好一會兒,北界王才一本正經地走了出來:“看你很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說吧,要找什麽東西?隻要是在北銀河內,隻要它有特征存在,我就能找出來。”

“一個球形的蛋,大約兩到三米的直徑吧,圓圓的……”雷嘯努力回憶,可是他也說不出更多的的特別之處,隻能道,“最關鍵的,他是在地球上一個普通人難以到達的地方。”

“哦,你不會是想和我玩猜謎吧?”說話見,北界王的觸角向前麵微探,他把眼睛閉了起來,“這麽大的蛋雖然少見,地球上可也不少啊,圓球形狀……咦?!”

北界王突然臉色大變,他幾乎是艱難地收回自己的觸角,然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嘴裏喃喃說道:“好邪惡的氣息!那就是你找的蛋嗎,到底是什麽東西?”

看他嚴肅的表情,雷嘯也不隱瞞,道:“我要找的是一個叫魔人布歐的家夥,他曾經吃過數位界王神……”

“界王神!你說界王神,所有的神和界王、大界王之上的那個神嗎?”北界王滿臉的惶恐,喃喃道,“沒錯,那的確是隻有界王神…傳說中的宇宙中最高貴的神才有的神力,那個蛋的外麵的符咒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製造的。”

“什麽!?你說那個怪物吃過界王神,還數位……”北界王大聲吼道,“你竟敢讓我去碰那種可怕的東西!!!”

“界王大人,您先別忙著生氣。”雷嘯於是把魔人布歐的“生平事跡”一一道來,道,“據可靠消息,那個魔法師有一個兒子,名叫‘巴菲迪’,他的力量比他的父親還要強大和邪惡得多,聽說他已經收複了魔界王達普拉成為他的手下,而且正在趕來地球,尋找魔人布歐。”

“這…雷嘯,我們應該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大界王閣下,太危險了。”界王大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帕,檫了檫滿頭的大汗。

“不管怎麽說,先讓我們把魔人布歐的蛋弄走,被別人拿走就麻煩了。”雷嘯心道,“我可沒那美國時間,等什麽大界王的指令。”

“好吧,好吧。”北界王猶豫了半天,終於妥協,“你帶我一起過去,我用神力解去那上麵的神之封印,說實話,這種古老的封印是十分複雜的,我也許需要一整天的時間。”

兩個人來到地球。雷嘯掃了眼身周的事物,卻是一愣。隻見兩人出現的地方是一個非常高的山上。這山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可是卻高得嚇人。以雷嘯的目力,往下看去,也隻能看見一片又一片的雲朵,空氣已經稀薄到及至了。他驚詫之下,忍不住問界王道:“界王大人,這裏是什麽地方?”

“恩,這裏是在地球上,不過這裏遠離大陸,而且有非常厲害的神靈布置下空間法陣,你們地球人是不可能到這裏來的。”他邊說著,眼睛卻緊緊盯著山另一邊的一個山洞,嘴裏喃喃念著,“是這裏了,好可怕、好可怕……這個什麽魔人布歐到底是什麽怪物,界王神大人竟然這樣慎重其事……”

“好了,我們走吧。”雷嘯怕他改變主義,連忙拉著界王就往裏麵撞。

“不要!”

隨著界王一聲驚呼,雷嘯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本應該拉在手上的界王也不見了。

“我靠!”雷嘯知道自己又踢到鐵板了,這種情況在仙劍世界也遇到過,頓時苦笑,“不知道界王大人有沒有辦法。”

他不敢亂走動,別以為幻術不會真的傷人。真正高明的幻術形成的幻境,比真實的世界沒有什麽區別。一般人在幻境裏死了,那他在真實的世界裏也就死了。有可能是被精神法術殺死,有可能是自己潛意思裏把自己殺死,也有可能是死與陷阱。

雷嘯在主神那裏也曾經了解過類似的兌換,所以他小心的提防著。別看原著中的界王神垃圾,說不定主神就設定了他是陣法類的高手也說不定。

可是等了半天,雷嘯也不見界王出現。半個小時後,他決定自己走走看。

“要是青鳳在就好了!”雷嘯鬱悶地想到。見幾十米外有條清澈的小溪,似乎還有歌聲傳來,於是他往那邊走去。

“哈!”雷嘯見到小溪邊有個布衣少女在洗著一籃子蔬菜,忍不住失笑一聲,自語道,“難道是美色誘惑?”他跑到少女身後。正要打招呼,那女孩卻在這時站了起來,然後她竟然似乎沒有看到雷嘯一般,自己提著籃子往遠處炊煙升起的地方走去。少女臉上帶著笑容,連走帶跳著,小嘴兒裏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雷嘯丈二莫不著頭腦,叫道:“姑娘,等等!”隨知那女孩兒卻完全不做理會,繼續走自己的路。或者說,她完全沒有聽到雷嘯的聲音。

“怎麽搞的?”雷嘯隻好再次跑到少女麵前,“小姑娘,等……”他話說到一半,就愣住了,原來那女孩兒居然就這樣從他身上穿了過去,就好象他根本不存在一般。雷嘯頓時呆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看那女孩兒走得遠了,雷嘯連忙尾隨她往遠處出現的一個村子走去。現在他也沒有辦法,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這個看似有些古老的村子。

“阿香啊,你跑哪裏去了,你阿爸出事了,快去看看吧。”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的老人,站在村口的大樹下,一見到女孩就急忙跑了過來。

“阿爸?我阿爸怎麽了,苦爺爺?”

“他在城裏被人打傷,被抬回來了,你快回去看看吧。”老人歎氣,道,“這些人啊,怎麽有這麽惡,唉!”

見老人也瞧不見自己,雷嘯連忙隨著丟下籃子的少女往村內走去。一路上,雷嘯看見好多村民,他們也同樣看不見他。

終於來到少女的家,一個石頭堆砌的古老房子,和這個村子裏其他房子沒什麽分別。

“阿爹!”少女焦急地推開門口圍觀的村民,跑了進去。沒等雷嘯跟進去,裏麵就傳出了淒厲的哭喊聲。

雷嘯就好象虛無的一樣,穿過外麵的村民,跑進了屋內。在一個小臥室裏,他看見了少女的父親。暗自搖頭,心道:“普通人這樣重的傷,能活到現在還留著一口氣,已經是極限了。”

果然,男人許是聽見了少女的哭聲,緩緩睜開眼睛,他艱難的抬起一隻手,似乎想撫摩自己女兒的臉蛋,嘴唇動了動。別人也許沒聽見什麽,雷嘯卻聽出他說的是“不要去”。

這時,少女哭得更大聲了。男人的手頹然落在床邊,他終是去了。

草草給父親辦了喪事,少女變得沉默寡言,她整日呆呆地忘著門邊的一根拐杖,那是他父親生前的隨身之物。

雷嘯不知道這個幻境還會有多長,他就好象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阿香,看著這個村裏的人,看著一個叫阿覽的少年,每天給阿香送飯。

終於有一天,阿香一聲不響地離開了村子。雷嘯想了想,還是跟著她一起走了。他想看看她去什麽地方。

阿香去的地方讓雷嘯吃了一驚,因為那是一座妓院。“她想幹什麽?”雷嘯本以為她會去告狀。阿香竟然把自己賣給了妓院!雷嘯無法理解。

憑著天生地養的資本,阿香很快紅了,成了所謂的花魁。在妓院這種“曆史悠久”的地方,賣藝不賣身隻存在於小說和幻想中。

雷嘯有種奇怪的感覺,每當他看見阿香在一個又一個男人跨下承歡,感覺到的卻是一顆無比堅定平和,洞徹世情的心。同時,他也奇怪為什麽自己失去了力量,而且到現在也沒有回到主神空間去,按照道理來說,他隻能在這個世界三天而已。時間一到,主神必然強行將他拉回去。無計可施之下,他隻好繼續呆在阿香身邊。

一天,阿香突然格外高興,她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但那眼睛深處卻是無比的冰冷,好象有一塊萬年不化的玄冰。她今天要接待一位貴客,這個小城市的城主。這個世界不向古代的中國,一個城主是擁有真正的實際政治經濟權利的,真正的土皇帝。

雷嘯知道,這個城主就是阿香等待了多時的人,他默默地瞧著阿香將從一位外地豪客那裏求來的陰陽酒壺取出。這種酒壺裏麵有兩個分開的空間,隻要轉動壺蓋,就能讓兩個空間內的酒液混合到一起。他無能為力,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她會成功吧!”

城主終於來了,阿香成功地用自己的美色和舞姿吸引了城主的注意。可是,當阿香取出酒壺來倒酒時,卻出了一件讓她沒有想到的事。城主竟然隨身帶著一個人,一個為他試菜的人。原來城主有許多仇人,他怕別人在自己的飲食中下毒,無論吃喝都會讓自己隨身帶著的試毒者試用。更讓阿香震驚的是,這個試毒的人竟然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青梅竹馬地周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