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鍾馗？
亭台樓閣林立，這裏儼然是一個建築群，古色古香，鱗次櫛比。
遠處有小山環繞，讓這裏像是世外桃源。
“你說這裏有人？”
歐陽凡聽到段崢的話，立刻問道，這裏一看就非同尋常，他本就是追逐著一絲氣機而來，現在被段崢證實，無異於仙人指路。
“沒錯，剛才這裏還有人跟我說話，隻是現在不知道去哪裏了。”
段崢也不隱瞞，直接說道，鍾馗府邸，竟然是這麽一處地方，而且有人存在，如果真是歐陽凡所說的什麽黃泉弱水的，那也省去了不少功夫。
況且鍾馗本身位列仙班，能碎金進出他的府邸之人，豈會簡單。
“我們進去看看。”
歐陽凡說道，他當先一步邁出，走進一處樓閣之中。
段崢沒有落後，緊隨而上。
進入樓閣，兩人被入目的驚仙鎮住了，到處都是蜘蛛網，灰塵遍布，這裏破敗不堪，像是多年無人居住。
“怎麽會這樣？”
段崢感覺不可思議，之前聽那聲音說鍾馗消失已久，但怎麽也想不到這室外桃源般的地方，內部竟是如此景象。
“看來即便成仙，也不能盡善盡美。”
他心中歎息，同時也對前途有所迷茫，如果位列仙班之後，擁有那等強大的實力，也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連自己家裏也會淪落至此，那還有什麽意義。
甚至連自己都消失無數年，難道強大之後就意味著消失？
“我們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歐陽凡並沒有什麽意外，他麵色平靜，本來要尋找之人就非同一般，能找到的希望非常渺茫，他對能在這裏有所線索本就希望不大，現在這個樣子，也算在意料之中。
兩人再次來到其他樓閣，但入目所見依舊如常，沒有絲毫人跡。
終於，在一所殿宇內，兩人停駐。
這是建築群內唯一不同的建築，殿宇式建築。
步入其中，直接就可以看到殿宇正中有一尊雕像。
雕像是一個醜陋中年人，麵目可憎，非常嚇人，但其裝束卻非常正統，頭戴判官帽，身著天師服，左手之中有一本石書，想來是因為雕刻原因，其本體應該是類似書本之類。
右手握著一隻石鉤，石鉤碩大，非常慎人，在其尾部還有鐵鏈，纏繞其臂膀之上。
“鍾馗。”
段崢目視雕像，喃喃自語。
一直與鍾馗有所牽連，現在總算見識到了其麵目，雖說是雕像，但應該是按照本人雕刻而成。
“這雕像氣勢隱而不，內蘊神意，有仙氣縈繞，絕非凡物。”
歐陽凡目露驚奇，盯著雕像來回查看，最後說出這番話語。
“兩個小子，見到本神，還不參拜。”
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誰。”
段崢兩人都是嚇了一跳，這大殿空曠，在進來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一絲痕跡，說明不會有人在這裏才對。
“哼。”
那威嚴聲音一聲冷哼，對兩人的表現非常不屑。
而這也讓段崢和歐陽凡現了聲音的來源，赫然就是眼前的鍾馗雕像。
兩人麵麵相覷，難道這鍾馗是活的不成?如果真是活的，那可就禍福難料了，如果對方友善還好，如果懷有歹意，那就麻煩了，和一尊神對抗，就算身為巨頭，那也絕無絲毫勝算。
“您是鍾馗聖君？”
段崢拱手，不說鍾馗是不是他先祖，就憑人家輩分與身份放在那裏，也足夠他用以尊稱。
歐陽凡則是沉默，站在那裏，眉頭略蹙，有些驚疑不定。
“自是本神，爾等還不參拜?”
雕像再次傳出聲音，攜帶氣勢威壓，讓兩人均是一凜。
“不管你是誰，再敢豪言，我砸碎你這雕像。”
段崢突然一聲大喝，這雕像真假已不用猜測，先不說之前那個位置存在說鍾馗消失，不止去向，就說身為鍾馗，也不可能這般姿態，那是古今傳誦之先賢，豈會如此這般。
雕像久久無語，像是被段崢這話驚到了，不止在想些什麽。
歐陽凡同樣如此，看著段崢那叫一個佩服，麵對有可能是神仙的存在，也敢這般豪言，換做他歐陽凡就做不出來，瀆神，那可不是誰都敢做的。
“哇呀呀，小毛孩，氣煞我也。”
雕像終於反應過來，一番大吼大叫，表示對段崢不滿。
“別大呼小叫的，老實交代你的來曆，我放你一馬，不要耍滑頭，不然我敲碎你。”
段崢出生威脅，同時掌中黑洞出現，一柄巨大的鉤子探出，被他直接握在手裏，和雕像手持石鉤的樣子沒有兩樣。
“嗯？你是...”
雕像終於不淡定了，聲音顫，段崢可以想象它的表情，那一定是不可置信，然後還有些驚懼。
他能感受得到，自己湮滅之鎖一出現，這雕像內有負麵情緒泄露。
“說吧，你是誰。”
段崢手握銅鉤，直視雕像。
“吼...”
雕像突然傳出一聲吼嘯，震耳欲聾，讓這殿宇都是一陣搖動。
“鍾馗，你不得好死，自己消失也就罷了，還以這雕像困我千年，現在又讓後人前來，你是何居心。”
雕像繼續出怒吼，聲音中滿是不甘，還有絕望。
而短短幾句話，就讓段崢和歐陽凡了解了個大概，這聲音是被鍾馗封印了，想來不是什麽好東西，而眼前的雕像，應該是什麽寶貝，隻是兩人不敢打主意，能讓鍾馗這般封印的家夥，必定非常強大，曆經千年而不死，兩人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別看段崢之前說要敲碎這雕像，現在聽了這話，你讓他敲他也不敢了，誰知道雕像破碎之後，裏麵的東西會不會跑出來，到時候兩人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原來是被封印了，我也不問你是誰了，告訴我鍾馗在哪裏，或者告訴我一些有用的信息，我考慮放過你。”
段崢突然這麽問道，雖然不敢亂來，但是嚇唬嚇唬這家夥行業不錯。
而段崢卻不知道，此時雕像內的家夥也在心虛著呢，這雕像可不隻是眼睛看到的雕像，一旦雕像破碎，那麽它也會魂飛魄散。
而且一看段崢手中的勾魂鎖，他就明白段崢的手段了，有些東西在有見識的人麵前，無可隱匿，段崢的湮滅之鎖也被他看穿，一旦被這東西勾去，那也絕對是玩完，段崢在嚇唬他，他何嚐不是在嚇唬段崢，讓他打消打碎雕像的念頭。
“聽過分身娃娃嗎？”
雕像內的的聲音突然這麽問道。
“嗯？”
段崢一愣，分身娃娃這東西，還有誰比他更熟悉，段譽就是這麽出生的。
“看來你是知道了，而且我能感覺出來，你已經使用了那東西了。”
一看段崢反應，雕像內的聲音反而平靜下來，像是有所依恃。
段崢沒有說話，一是這雕像很可能是感覺出他使用了分身娃娃，才這麽說的，二也是這家夥不可信，他在等其接下來的話。
“我...就是鍾馗。”那聲音突然這麽說道。
段崢和歐陽凡都蹙眉，事情反轉太快，讓兩人思路有些跟不上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雕像內的存在應該不至於說謊才對，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隻是現在...
“確切的說，我是鍾馗的分身，使用了分身娃娃之後的分身，雖說血脈相通，靈魂同源，但卻沒有那份本源，源自根本的本源，比之靈魂更為純粹的本源。所以說...我...是分身。”
那聲音繼續說著，在最後時刻，將分身二字咬的特別重，他在強調這兩個字。
“然後呢？”
段崢蹙眉，對於所謂本源，他並不感興趣，隻是聽這個‘鍾馗’所言，那應該是一個人最根本的東西，算是了解了一些不曾知道的知識。
“然後？仙位有限，他為仙，我為魔，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仙魔不兩立，這樣也是自然，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鍾馗這麽做也未嚐沒有其他用意。”
段崢突然想到之前的位置存在說說，也許事情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哼，後輩小子，你能想到的，難道我就想不到？隻是非己所願，我不稀罕他這麽做。”
鍾馗分身突然有些惱怒，像是想到以前的事情，有些情緒紊亂。
“怎麽才能救你？”
“你說什麽？”
“海龍。”
鍾馗分身可歐陽凡都被段崢的話驚到了，誰都沒有想到，段崢會突然說這麽一句話，他要救下鍾馗分身。
“海龍，你要考慮清楚啊。”
歐陽凡神色凝重，勸說段崢，眼前的家夥是鍾馗分身，那就是說他起碼也是神仙一級的存在，真要放出來，那可就什麽都由不得自己了，到時候是生是死，都在人家一念之間。
“小子，你要救我？”
鍾馗分身同樣凝重，在確認段崢話的真假。
“說吧，怎樣才能救你，鍾馗很可能是我先祖，你既然和他同源，我有理由救你。”
段崢堅持自己的觀點，鍾馗將分身鎮壓在此，應該是故意的，千百年來，所有神仙存在全部消失，必定有所原因，而鍾馗這樣想來就是讓分身避免此劫，可以一直存活，留待後人將之解封。
不過這其中也有疑點，那就是先人門到底是死還是活，聽之前的神秘存在的說法，鍾馗應該還活著，但要是沒有生命危險，鍾馗封印分身所躲避的劫難，又是什麽？
“哈哈，難得，難得啊，難怪你能來到這裏，我總算明白他的用意了，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又何妨。”
鍾馗分身突然大笑，繼而整個雕像開始光，光芒越來越盛，最後如太陽般刺眼，但卻沒有絲毫溫度。
“哢嚓，哢嚓。”
一陣石頭龜裂的聲音響起，段崢不用猜測，就知道是鍾馗雕像，它在裂開。
而歐陽凡則是渾身緊繃，後退了幾步。
雕像如果可以自己解封，那何必等到現在，他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