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競技如火如荼,各種各樣的機甲輪番登台,高年級的學生展示著自己的技巧,風也看得如癡如醉。

當預定的倒數第二場比賽結束之後,主持人走上比鬥場地,高聲喊道:“接下來,將有夜雨教師為大家帶來異能機甲師之間的戰鬥,由於異能機甲師之間的戰鬥異常殘酷,因此將使用虛擬對戰儀來進行對戰。”

所謂的虛擬對戰儀,是一種虛擬現實技術的專業應用,專門用來訓練機甲師以及進行實戰演練的儀器。

風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的人,他倒是聽說過這東西,但問題是,他從來沒見過,難道要向看電影一樣,從屏幕上觀看嗎?

夜華歎了口氣,打開椅子扶手的盒蓋,從中拿出一個像是耳機一樣的東西,戴在風的頭上,然後指著上麵的按鈕,說道:“一會開始的時候按這個按鈕,想要出來的時候,隻要說出來兩個字就可以了。”

風按照夜華所說,按下了按鈕,隨即一陣眩暈,轉眼間便出現在了一片沙漠地的上空。

同樣是坐在觀眾席上,但是這裏的觀眾席竟然是懸浮在看空中的,而且此時場地中的兩台機甲,看起來雖然很清晰很巨大,但是給認得感覺,確實離得無比遙遠。

“很神奇的技術。”雖然以前就這道這種技術很神奇,但畢竟沒有親身體驗,如今親自體會了一把,頓時感受到了種種神奇。

場中的戰鬥機甲和之前的看到的那些機甲完全不同,兩台機甲一台是夜雨的嫣紅色的機甲,按照夜華所說,她姐姐夜雨本身是火係異能者,所以使用的也是火係異能機甲。

另一邊是黑色的黑暗係異能機甲,同樣是學院的一名教師。

兩人的機甲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十分的苗條。

“夜華,這機甲是不是太苗條了?”風有些疑惑不解。

夜華低聲的解釋道:“異能係機甲和普通的機甲完全不同,是為了進行大規模戰鬥時使用的特殊機甲。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所謂的異能機甲師,其實是專指那些元素類的異能者使用的機甲,像是力量型的機甲師,還有什麽金屬係的機甲師,他們所駕駛的機甲,都是強化型機甲,並不屬於異能係機甲範疇。

而異能係機甲之所以會這麽纖細,一個是為了行動更加迅速,另一個也是為了異能傳導更加迅速。

對於異能機甲師而言,異能的傳導速度,就以為著生命和勝利,因此越是精確的異能係機甲,越是顯得纖細,並且也越是脆弱。”

風若有所思,這就和地球上的一種身材纖細的刀鋒獸很相像,因為要追求速度和高速的揮舞鐮刀產生刀風,所以犧牲裏防禦力和持久力。

總之一句話,獲得了某些東西,自然也就失去了某些東西。

就在風若思考的幾個瞬間,夜雨已經和對方交手了數個回合,火與暗的交織,將整個天空染成了絳紫色。

風是第一次見到異能機甲師的對戰,根據夜月的說法,之所以有異能機甲師的出現,是因為機甲能夠將異能的破壞力提升數個等級,所以才會展現出現如今的這種破壞力。

風摸了摸下巴,突然扭過頭問道:“夜華,是不是因為你不是異能機甲師,所以總是悶悶不樂?”

原本正在看的聚精會神的夜月突然渾身一僵,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過頭看著風,聲音顫抖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風歎了口氣,說道:“直覺,野性的直覺,就像動物一樣。”

夜華狠狠的將自己摔在了椅背上,無奈而又帶著一絲痛苦的說道:“我們夜家是個異能機甲師家族,隻有成為了異能機甲師,才能夠在夜家擁有一席之地。

但是很可惜,我不是異能者,所以我隻能選擇走古武者的路線,可無論無怎麽努力,都無法改變無法成為異能機甲師的這個現實。”

風冷笑一聲,不屑的嗤笑道:“異能者?也許前期異能者確實很強大,但是越到後期,異能者的優勢越是不明顯。

仔細的想一想吧,那些傳說中破碎虛空的,哪一個不是頂級的武者,可是異能者呢,甚至連星際高級的強者都不存在,這說明什麽,說明上天給予了他們異能的同時,也剝奪了他們問鼎巔峰的權利。

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沒有了異能的枷鎖,你隻能比他們走得更遠,更強,這有什麽好沮喪的呢?”

月華一愣,隨即露出了一絲笑容:“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不應該為自己失去了一些沒用的東西而感到悲傷。

說說你吧,直到剛才,我才發現,你似乎除了和我說話以外,周圍的那些同學,你根本沒有和對方說過什麽吧?”

風的臉色一紅,這是他最大的缺點,但問題是他不會撒謊,因此隻能實話實話說:“沒辦法,我這個人和不熟悉的人根本沒辦法多說話,也許是因為叢林生活造成的後遺症吧。

隻有那些我認為是真心的朋友,才會和對方說起來沒完沒了。”

“那可真奇怪,我們兩個似乎隻見過幾次麵吧,這就算真心朋友了?”夜華笑嘻嘻半開玩笑的說道。

看著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的夜華,風笑了笑,說道:“有些人認識了一輩子,也未必能夠成為朋友,但有些人隻見過一麵,就注定了一生的緣分。”

夜華看著風帶著微笑的臉,頓時笑了出來:“也許你是對的,那麽就讓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吧。”

風搖了搖頭:“那可不行,你要做的是我的女人,單單隻是朋友,是絕對不夠的。”

夜華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層紅霞,輕啐了一口,笑道:“你怎麽總是記得這件事,就不能老是掛在嘴邊?

就算你自己不膩煩,我還感覺膩煩呢。”

風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麽,而是扭過頭繼續看著沙漠中雙方你來我往的比賽,但是此時的他,卻似乎陷入了另一種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