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滿臉笑容,接過三本劍訣,拍拍寒至肩膀,“寒長老,你很有前途,我看好你。這次你對劍閣貢獻非凡,我會給你記上一份功勞。”

寒至麵無表情,“閣主,我還是那個觀點,劍法再絕妙也要傳承,鎖在藏書閣隻會成為廢紙。”

武天怒道:“寒至,還輪不到你來說教!”

寒至看都沒看武天,“武天自身天分極差,又不肯努力,一直靠你庇護終究不是辦法,一旦離開你的羽翼,恐怕會招惹事端,閣主應該嚴加管教,免得將來追悔莫及。”

武侯原本笑嗬嗬的臉一下就黑了,一股悶火憋在心頭,“不勞寒長老操心,老夫還懂得教子之術。”

寒至轉身離開試煉場,前來聽課的弟子們意興闌珊,無精打采的離開試煉場。

司鷹等人萬萬沒想到寒至最終會屈服在武侯的威逼下。

不過一想也是,寒至再強勢,也不可能抵抗武侯,能夠借助這個機會緩和一下關係,以後會好過一些。

符馨竹回到住所,見寒至正無聊的坐著。

“寒至,你怎麽會想把劍訣交給武侯,他的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肯定不會輕易拿出給弟子修煉。”符馨竹問道。

寒至頗為無奈的說道:“哪還有什麽辦法,武侯咄咄逼人,就算我把劍訣交給其他人,武侯肯定也會強要去,索性給他算了。”

符馨竹歎息道:“可惜了三種絕妙劍法。”

寒至一笑:“有什麽可惜了,不就是三本劍訣嘛,那是我寫出來的,難道我就不能再寫出三本,甚至更多。”

符馨竹眼睛一亮,“你是說要把劍訣再寫出幾本?”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寫,然後交給弟子們修煉,告訴他們暫時秘密流傳,等武侯發現時已經晚了。”寒至嘿嘿一笑。

“那你快去吧,我幫你。”符馨竹趕緊為寒至準備紙筆。

穩妥起見,寒至和符馨竹來到煉丹室內,將門鎖死,寒至奮筆疾書。

寫完一本後,符馨竹照著原本開始謄寫。

三本劍訣全部寫完用了一整夜,等天色放亮,符馨竹也已經謄寫出兩本。

“馨竹姐,你找可靠弟子,分開交給他們,告訴他們一本劍訣謄寫兩遍,留下一本自己修煉,另外的再交給別人。”

符馨竹點頭,“好,我這就去辦,最好是先在丹閣內部流傳,然後傳遍幾個分支,最後再流通到劍閣內部。”

“好主意!”寒至對符馨竹的做法很認同。

一本劍訣謄寫兩遍,一個弟子得到後就會傳給兩個弟子,然後是四個八個,這樣的傳遍速度相信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洞虛派。

先不進入劍閣,等流傳到劍閣時,武侯發現也已經晚了,幾千本劍訣同時流傳開,武侯的詭計不攻自破。

寒至冷笑著,武侯!你給我等著!

……

武侯帶著三本劍訣回到劍閣,臉上一陣得意神色,這樣精妙劍法,他一定要修煉,至於其他弟子麽,那就看情況了。

“父親,寒至這小子太該死了,不能就這麽算了。”武天恨恨說道。

原本準備了很多手段,要在試煉場羞辱寒至,但一種都沒用上,這讓武天很不甘心。

“暫時還不能動他,在洞虛派內,隻要寒至出事,不管是不是我們所為,肯定會被聯想到我們劍閣,況且這小子身上秘密無數,就算動他也要挖出全部秘密。”武侯可不像武天這麽沒腦子。

寒至現在如日中天,如果做出對寒至不利的事情,掌教都不會輕饒他。

“父親,你說寒至會不會再寫幾本劍訣。”武天擔心道。

武侯點頭,“我已經派人盯著寒至,隻要他有這方麵舉動,馬上就有消息傳來。”

在同一時間,齊靈兒跟隨父親齊磊伯回到煉氣宗。

一進屋,齊磊伯臉色就沉了下來,“靈兒!為什麽不經我允許就私自悔婚!”

齊靈兒一臉委屈,“難道你還真想讓我嫁給那個廢物啊。”

齊磊伯說道:“那是當初,他原來被截斷心脈不能修煉,為父一直沒把他當回事,也正想著以後的事,你不明白,如果寒至沒有修複心脈,在今年就會死去,還用得著你去悔婚嗎,反而讓我家落下個忘恩負義。”

齊靈兒吃驚的問道:“父親,你怎麽知道寒至今年會死去。”

齊磊伯一擺手,“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更好。現在可倒好,寒至非但不會死去,反而身具各種絕學,再想修複關係恐怕不易了。”

齊靈兒不滿的說道:“寒至有什麽好的,難道就因為他最近出盡了風頭,誰敢保證他以後就一定有所作為,何況我不喜歡他。”

“唉!”齊磊伯一聲歎息,“你懂什麽,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為父的一片苦心啊。”

齊靈兒才不管什麽苦心不苦心的,反正她不喜歡寒至就是了。

……

符馨竹剛剛離開住所,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她。

符馨竹眉頭一皺,暗中的人鬼鬼祟祟顯然不是什麽好人,她在洞虛派並沒有和誰有恩怨,盯著她的目的不難想象,無非是劍閣武侯派的人。

符馨竹並不慌張,與平時一樣,就像是沒發現暗中的人,向丹閣內部走去。

周圍也有弟子走動,暗中的人肯定不敢有什麽不軌舉動。

看符馨竹行走方向,應該是前往倉庫領取靈藥。

倉庫重地戒備森嚴無法跟蹤,暗中的人想了想沒與繼續跟蹤,閣主的命令是盯著寒至,不能暴露身形,悄悄轉身向符馨竹住所方向返回。

符馨竹來到倉庫,找到幾個可靠弟子,將劍訣分別交給他們,吩咐秘密謄寫,然後傳播出去。

做完這一切,符馨竹帶著幾種靈藥返回住所。

她怕劍閣對寒至采取什麽不利手段,回到住所見寒至正在練拳,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我出去時,有人暗中跟蹤,顯然是劍閣弟子,這些天你要小心行事,最好別亂走。”符馨竹提醒寒至。

一旦寒至身邊沒有別人,說不定武侯就會鋌而走險。

寒至臉色一寒,“武侯這條老狗!我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忍忍吧,以後再收拾他。”符馨竹勸慰寒至。

“馨竹姐,幫我準備大量靈藥,我要煉製聚靈丹。”既然不能隨意出去,寒至決定煉製丹藥。

這倒不難,符馨竹的煉丹室內就有靈藥。

接下來幾天內,寒至每天都在煉丹室內瘋狂煉製聚靈丹,隻有勞累到一定程度才休息,寸步不離小院子。

暗中觀察寒至的人換了幾批,將寒至的消息隨時稟報給武侯。

武侯也很奇怪,難道寒至真的變老實了?這不太像寒至以往的所作所為啊。

他哪裏知道,三種劍訣正在秘密流傳著,傳播速度很快,幾天時間丹閣所有弟子人手三份,然後開始向劍閣以外的其他分支傳播。

一個人謄寫兩份向外傳播,這樣的速度太快了,等武侯有所察覺時,為時已晚,幾乎整個洞虛派都流傳開來。

被他視為無價之寶秘密保管的劍訣,在洞虛派已經不是什麽寶貝了。

幾個負責盯著寒至的弟子被武侯罵個狗血噴頭,“廢物,一群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一個弟子辯解道:“這些天寒至一直在煉丹,從未離開過。”

另一個弟子說道:“肯定是符馨竹帶出去的,她幾次前去領取靈藥,我們也沒辦法。”

武侯一肚子火氣,這件事還真不能怪罪弟子,他總不能限製符馨竹和寒至的人生自由吧,從一開始他就錯了,怎麽可能限製住劍訣不外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