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鳴父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那個小子多麽的囂張,把他們父子打的多麽的淒慘,最後王永鳴幾乎是抱著巡察使的大腿,“巡察使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王永鳴為了王家忠心耿耿,卻被那個混蛋小子下毒陷害,如果不能拿到解藥,我就死定了。”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報仇已經不重要,把體內的毒素清理掉,這才是當務之急。

巡察使很厭煩王永鳴,王家位列中州五大家族,子弟卻這般不爭氣。

不管怎麽說,王永鳴也是王家的人,就算他再不爭氣那也是王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教訓。

抓住王永鳴的手腕,巡察使查看王永鳴的經脈變化,不多時,臉上出現一絲怒容,“王永鳴,你敢欺騙本巡察使!”

王永鳴愣住了,“巡察使這話從何說起,我句句屬實,而且當時的情形很多子弟都親眼所見,我怎敢欺騙巡察使大人。”

“那你說說你的身體是這麽回事!哪裏有中毒跡象!當本巡察使雙眼都瞎了不成!”巡察使另一個身份是煉丹師。

而煉丹師最基本的一個能力是辨別修士身體狀況,王永鳴的身體哪有中毒,經脈正常靈氣充沛,絕對的健康狀態。

王永鳴呆呆的看著巡察使,“巡察使大人,你是說我沒有中毒?”

巡察使冷哼一聲,隨手甩開王永鳴,“貪生怕死,用這種不入流的借口來欺騙本巡察使嗎!”

“大人明鑒,那個小子當時給我和王辰各自服用下一枚丹藥,說是他獨家秘製,沒人能夠解掉,每三天發作一次。”王永鳴聽到自己的身體沒事,有些語無倫次,內心既期待又不敢相信。

“哼!你這個蠢貨,被他騙了還不知道!”巡察使可以判斷出王永鳴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王永鳴激動的大喊大叫:“多謝巡察使大人。”

巡察使不耐煩的一擺手,轟王永鳴父子下去。

“王立興,據你判斷,那個修士來自哪裏。”巡察使問道。

王立興將寒至一行的外貌描述一下,“以前從未聽說中州有這樣一個年輕人,我估計要麽是某個大勢力外出試煉的弟子,要麽他不是中州人。”

巡察使點頭,“這件事不用你插手了,我親自處理。”

王立興感恩戴德,他可不想再麵對寒至。

“但這件事你處理不妥,我會如實向家族稟報,聽候家族的處理吧。”巡察使說道。

能有這樣的結果,王立興已經很滿意,巡察使沒有當場一怒殺了他就是萬幸,往嚴重了說,他這是在給王家臉上抹黑,王家在望北城的臉麵都丟光了。

巡察使當場殺了他一點不過分,家族甚至都不會深究,反而會拿他王立興當做典型警告所有人。

王立興不動聲色伸出手交給巡察使一張紙。

巡察使心領神會,不著痕跡的收起那張紙,“立即傳令下去,全麵搜索那個年輕人,我要馬上找到他。”

手下人立即去辦理,派出大量人手搜查寒至的蹤跡。

很快,寒至隨身攜帶大量寶物進入孟家店鋪的消息傳到王家。

巡察使若有所思的看著王立興,“這又是這麽回事,他帶著的寶物哪裏來的。”

王立興知道事情已經徹底敗露,隻好交代,“他封住了我的修為,要挾我打開家族寶庫,那些寶物正是家族寶庫的。”

“王立興!這等事情你也幹得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巡察使大怒,這件事若是上報家族,整個望北城分支都會受到嚴懲,甚至可能會剝奪在望北城的地位。

王家實力強大,家族子弟如果不能很好地在家族生存下去,最好的途徑就是前往各個分支。

望北城分支在王家雖然隻是末流分支,但總好過在家族總部混吃等死。

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望北城,就等著望北城這邊出事,好取而代之。

王立興正是因為深知這點,才會隱瞞下來,偏偏這個時候巡察使駕到。

心裏暗暗歎息一聲,無奈又取出一張紙條,“巡察使大人開恩,這件事的確是我處理不夠得當,你就給屬下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屬下一定補上這筆虧欠,把這件事處理好。”

巡察使微微點頭,“我可以給你時間,但如果這件事被家族得知,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有巡察使的這句話,王立興心頭鬆了一口氣,王永鳴!王辰!都是這對該死的父子,如果不是他們招惹了寒至,何必有現在的局麵。

王立興是不敢報複寒至了,被寒至這麽一折騰差點釀成大禍,一腔怒火完全記在了王永鳴父子頭上。

“啟稟巡察使,那個年輕人已經離開孟家店鋪,帶著的寶物都不見了。”一個屬下回來,將寒至的情況稟報給巡察使。

“他向哪個方向去了。”巡察使問道。

“南門方向,我們的人暗中跟上去,時刻將他的消息稟報給巡察使。”

“好,馬上隨我去捉拿這個狂徒!帶回來後押解望北城示眾,我王家尊嚴絕不容侵犯。”巡察使立即下令,決定親自出手。

這也是沒辦法,望北城王家的這些人,還真不能讓他信任。

“巡察使,我願戴罪立功,追隨巡察使鞍前馬後。”王立興趕緊表示忠心。

“算了,你身上傷勢尚未恢複,就留在家裏安養身體。”巡察使很大度的說道。

王立興巴不得留在家裏呢,他可不想再麵對寒至,除非巡察使把寒至抓回來。

巡察使一行不慌不忙離開王家,按照屬下傳回來的消息追著寒至的行蹤。

……

強人府在中州東部,從地理位置上看,應該更接近天虛穀的西麵。

寒至離開望北城後,目標直指強人府。

並沒有急急忙忙趕路,王家的威脅不複存在,雖然他帶著大量寶物前往孟家店鋪被很多人看見,寒至卻不怕被有心人盯上。

這麽一座城池,絕不會有煉虛期王者,而聚元期先天境界強者,對他的威脅不大。

寒至倒是很期待有人暗中打他的主意,一來不會太無聊。二來嘛,哪個修士身上還沒有點寶物,暗中打他主意的人,反過來有可能會被他得手。

寒至的期待沒有等多久,剛離開望北城幾百裏,是一條不大的山脈。

小金飛行的速度不快,高度也很低。

就在這時,下方傳來一聲尖銳破空聲:“咻!”

一枝利箭急速襲來,寒至樂了,“還真有人把我當成肥羊了。”

小金爪子探出,“襠!”

利箭被小金抓住,然後丟了下去。

“咻!咻!咻!”箭雨從下至上,千百支利箭直插雲霄,將小金身前身後全部封死,隻留下降落空間,甚至還有幾十支利箭拐著彎從上麵落下。

“這是要逼著咱們下去,那好,就下去會會他們。”寒至吩咐一聲,小金身體急速降落,一下就擺脫利箭的包圍。

“望北城的人這麽好客,都到這裏了還依依不舍,出來吧。”寒至從小金背上躍下,神色看不出任何驚慌,聲音傳遍四野。

“嗖!”四麵八方飛竄出來上百個修士,一個個刀劍並舉,將寒至一行團團圍住。

這些人動作迅速,身上背著長弓,業務很嫻熟。

“哪個是帶頭的,過來答話。”寒至氣定神閑,在這些人中沒有感受到強者氣息,除非暗中還有強者隱藏,不然這些人可不夠看。

“吼!”異獸吼叫震天響,從山上奔跑下來一隻異獸,巨大身軀披背著濃密卷毛,上麵騎乘著一個手拿大劍的修士。

聽到這一聲吼叫,小金身體不是很明顯的一哆嗦。

“哼!”豆豆輕聲冷哼,將這隻異獸吼叫的威力化解。

異獸行動如風,急速奔跑到寒至麵前十幾丈而後停下,異獸身上的修士顯然很有信心,這樣的距離其實很危險,已經進入雙方最具威力的攻擊範圍。

寒至抬眼觀察對方,一臉大胡子,身上散發出彪悍氣息。

“對麵那人,為何放箭阻攔我!”寒至喝道。

“哈哈哈!”大胡子修士狂笑:“小子,你應該知道原因,就別在我這裝糊塗了,交出寶物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如若不然,我身後的這些兄弟可不答應!”

“交出寶物,否則亂箭分屍!”上百個修士齊聲大喊,聲勢浩大。

寒至麵帶笑容,“先說說你是誰吧,總不能蹦出來個小貓小狗都跑到我頭上撒野。”

“記住了,老子是狂匪塗軍!”大胡子修士一臉的狂傲。

“噗!”寒至沒忍住一口噴出來,狂匪?

如果被狂匪知道有人和他的名號相同,會不會帶著匪軍滅了他全家。

大胡子狂匪的狂妄和狂匪有一拚,隻是修為太差了點,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判斷,寒至感覺這個大胡子狂匪頂多是易筋期,連伐髓期都不是。

人家蠻荒狂匪好歹也是聚元期修為,就這點能力也敢號稱狂匪。

“那個什麽狂匪,今天算你倒黴,偏偏和我的一個哥哥叫同樣的名字,死了別喊冤,怪隻怪你不該叫狂匪!”寒至手中石刀一擺,衝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