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寒至四人殺氣騰騰,看上去不像是開玩笑,鎮守山門的幾個弟子還是把他們幾個的行為當做笑話看。

敢在天元宮總壇山門說殺人,還不如說前來送死!

“寒至,你再說一遍!”幾個弟子中為首的那個修士一瞪眼,手中寶劍緩緩抬起。

寒至剛要說話,柳如風一把攔住寒至,現在事情原因未明,鬧事也不是這個鬧法,“幾位,我們洞虛派弟子在須臾秘境探險出了點問題,這件事跟天元宮總壇弟子有關,我們過來是想要詢問一下原因。”

原來是這樣,鎮守山門的弟子說道:“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許隨意進出總壇,你們想要進入總壇,必須得到允許,否則恕我不能放行。”

這倒是也可以理解,人家的同門出了事,心情難免急躁,再加上對寒至的一些了解,這幾個鎮守山門的弟子也不願意得罪寒至。

柳如風能夠鎮定,寒至和司鷹可沒辦法控製自己情緒。

寒至臉一沉,“照你這麽說,我不能進去了!”

為首的弟子一拱手,露出個歉然表情,“職責所在,還望見諒。”

語氣之客氣,讓寒至也不好翻臉,畢竟這幾個鎮守山門的弟子跟這件事不可能有關係,欺負幾個弟子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就在這時,周故從遠處走過來,遠遠的看見寒至,召喚一聲:“寒至!”

寒至趕緊迎上前去,“周前輩。”

“寒至,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去參加須臾秘境探險了嗎,探險結束回來了?”周故問道,按照規矩,探險結束也不用前來總壇。

寒至長歎一聲,就把房宣卿和饒世依身陷須臾秘境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周前輩,不管從上麵身份說,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兩個被困而不聞不問,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主謀,我必須給她們一個交代!”

周故一把抓住寒至胳膊,“過來講話!”

周故神秘兮兮的態度讓寒至很奇怪,隨著周故來到沒人地方。

周故又釋放出神識左右探查一番,確定沒人偷聽,這才輕聲說道:“寒至,這次的事情算了吧,不是我打擊你,對方來頭之大,你得罪不起。”

寒至更加驚訝,“周前輩,你知道這件事背後的真相?還請前輩告知。”

周故搖頭,“你知道反而不好,聽我一句勸,就這麽算了吧,一旦牽扯太深,對你對洞虛派都不好。”

聽周故這麽說,寒至的強脾氣上來,“不管對方是誰,就算是天元宮宮主下達的命令,我也要討回公道!”

周故臉色一變,“比起宮主也相差無幾,你覺得你真能討回公道嗎?說句不客氣的話,就以你的修為,你能翻騰起什麽浪花!宮主隻要一點頭,洞虛派隨時都會消失!”

寒至胸中憋悶,周故的話雖然不中聽卻是實話。

“前輩,無論如何我感謝前輩的照顧,既然前輩這麽說了,那我就放棄報仇的念頭,不過還懇請前輩告知真相,晚輩心裏實在難受。”寒至說道。

周故考慮片刻,“如果我告訴你事情真相,你確定不會胡來?”

寒至點頭,“晚輩絕不會欺騙前輩。”

“景少主。”周故輕輕吐出三個字。

什麽?景少主?寒至奇怪,自己和景少主隻有一麵之緣,也並沒有發生什麽恩怨糾紛,景少主為什麽會這樣對付自己?

難道就是因為當初他出言譏諷洞虛派,自己當麵頂撞了幾句?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景行的氣量太狹隘,將來難以成就霸業。

寒至很奇怪周故為什麽會清楚這件事。

周故輕聲說道:“這件事在總壇不是什麽機密大事,景少主前往蠻荒臨行前曾交代下去,讓人在須臾秘境內對付你,不允許你活著出來。聽你說你的同門被鄒會劫持,要你去送死,我猜測這件事肯定是景少主所為。”

景行!寒至雙拳緊握,不管麵對什麽樣的困難,將來一定誅殺景行!

“寒至,事情基本就是這樣,以你的能力肯定沒辦法對抗景少主,我勸你為洞虛派考慮,也要三思而行。”周故語重心長的勸道。

寒至深深施了一禮,“前輩大恩大德晚輩銘記在心,晚輩告辭。”

“寒至,你去哪裏。”周故怕寒至犯傻事,叫了一聲。

“前輩放心,我不會胡來的,我去叫三個兄弟,這就離去。”寒至說道。

周故這才放心,看著寒至遠去的背影,長長歎息一聲:“這個孩子,身上壓力太大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寒至大步回到總壇山門,司鷹三人早已等的不耐煩,“寒至,到底怎麽了。”

“走,回去。”寒至轉身就走。

鎮守山門的幾個弟子都鬆了一口氣,如果寒至強行進入,他們幾個出於職責必須要阻攔,但寒至的修為在他們之上,寒至出手又夠狠,最終吃虧不討好的還是他們幾個。

一看不可能打了,這最好不過。

司鷹急眼了,都已經來到了總壇門口,怎麽能說不打就不打了呢。

“寒至,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麽了,咱們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回去。”

“司鷹!不得胡鬧!寒至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柳如風喝止司鷹。

“讓我看看,這不是洞虛派的幾位蓋世豪傑嘛,豪情萬丈要去總壇討個說法,怎麽灰溜溜的滾回來了。”一個刻薄的聲音突然響起。

“滾!別惹我!”刀光一閃,寒至突然出手又收回。

對麵的花茜子就感覺眼前一花,然後麵前飄落無數根秀發。

“啊!”花茜子尖叫一聲,趕緊去摸自己的頭發,頭頂最前麵的一塊頭皮變成了禿瓢,沒有了一根頭發。

“你這個混蛋!你幹了什麽!”花茜子大叫著,攔住寒至去路。

石刀一擺,寒至冷聲說道:“下次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絕不會再是頭發,而是你的頭皮!”

一閃身繞過麵前的花茜子,寒至四人大步走了,留下驚恐未定的花茜子。

寒至剛才這一刀讓她現在還驚恐萬分,如果不是斬斷她的頭發而是頭皮,或者再向下一些,她的頭骨極有可能被掀開。

花茜子下意識的摸了摸頭皮,沒有頭發保護,頭皮涼颼颼的,時刻提醒著她,這隻是個教訓。

“師姐,我派人去幹掉他!”花茜子身邊一個修士討好的說道。

“滾一邊去!這裏沒有你什麽事,少跟著添亂!”花茜子心情很是煩躁。

……

寒至一聲不吭的走在最前麵,一直遠離天元宮總壇,見左右沒人,一轉身進入路旁一片密林。

司鷹幾人趕緊跟在寒至身後鑽入密林。

如今洞虛派返回,大比結束,竹園物歸原主,他們幾個在天元宮內沒有了住所。

“豆豆,探查一下附近有人嗎。”寒至吩咐道。

豆豆探查一下,“沒人,這裏倒是很安靜。”

“都坐吧。”寒至指了指地麵的大石頭。

司鷹一屁股坐下,悶悶不樂。

“事情真相已經查明,是天元宮總壇少主景行所為,目的是報複我,房宣卿和饒世依因我受苦,這件事我有責任。”寒至說道。

“為什麽,你們兩個有仇嗎?”柳如風不解。

寒至簡單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或許因為言語上的衝突吧。”

“這個混賬東西!仗勢欺人!”司鷹氣的一刀把一塊大石斬碎。

“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看著房宣卿和饒世依被困在須臾秘境內吧。”柳如風擔憂的說道。

“還能怎麽辦,難道你能再進入須臾秘境嗎!”司鷹哭喪著臉。

“沒錯,進入須臾秘境,迎接房宣卿和饒世依回來!景行這筆賬先記著,咱們還沒有那個能力報仇雪恨,將來我一定讓景行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寒至堅定地說道。

“什麽?進入須臾秘境?寒至你沒開玩笑吧!先不說咱們根本就不知道須臾秘境在哪裏,就是知道在哪裏,你能進去嗎?等到須臾秘境下次開啟,她們兩個就危險了。”司鷹很是沮喪,要知道探險是這樣的結局,他說什麽也不會讓饒世依進入須臾秘境。

寒至突然一笑,詭異的笑容讓三人都很奇怪,都這時候了,寒至還有心思笑。

“你們想不想再次進入須臾秘境!想不想變成須臾秘境的貴賓!想不想見識須臾秘境的王者!”寒至的語氣中充滿了鼓動和誘惑。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寒至,不知道寒至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難道進入須臾秘境很容易嗎?

司鷹下意識點頭道:“想到是想,但問題是怎麽才能進入啊,要是有誰能夠讓我進入須臾秘境,我司鷹就是跪地給他磕個響頭都沒問題。”

話音剛落,眼前出現一個胖嘟嘟身影,滿是臭屁表情,“大個子,那你可以磕頭了。”

司鷹大怒,“混蛋!這有你什麽事,趕快一邊涼快去!”

豆豆目光不善的看了看司鷹,“這話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哦。”

柳如風像是意識到了什麽,急切的問道:“寒至,你是說有辦法重新進入須臾秘境嗎?”

寒至一臉微笑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