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宮總壇,位於一座雲霧繚繞的巍峨聳立高山之巔,周圍九十九座山峰相對較為低矮,拱衛著主峰。

這百座高山都屬天元宮總壇管轄,每一座高山均為總壇下屬分支,不同於東南西北四大分支。

一路走來,寒至萬分感慨,不愧是東州第一大勢力,每一座山峰規模都遠超原來的洞虛派。

路上所遇到的修士修為也都極強,路邊清掃落葉的小童子都是鍛體期修為。

無數代的積累,讓天元宮站在了東州巔峰,看到總壇,就能聯想到天元宮現如今規模有多宏偉。

與天元宮比起來,洞虛派實在渺小的不值一提。

想到曾經說過的豪言壯語,要帶領洞虛派再次屹立於宇宙之巔,寒至更加深刻直接明了這個誓言有多難實現。

天元宮為東州第一大勢力,也可以說是青鵬大陸最頂尖勢力,與其他四州的頂尖勢力規模相當。

但在天虛域範圍內,天元宮的規模就不夠看了。

放眼宇宙洪荒,天元宮就如洞虛派與之對比一樣,渺小的不值一提。

聯想到這些,想要振興洞虛派何其艱難。

“想什麽呢。”龍水瑤輕聲問道。

寒至答道:“見識到天元宮的廣闊,心有感觸。”

前麵引路的天元宮執事麵露得意神色,“天元宮傳承上百萬年,多少代人努力使得天元宮站立在東州之巔,所謂的東州九宮十殿,其他各家勢力在天元宮麵前,還是差了太多。”

龍水瑤心中也暗暗驚訝,蠻王府作為蠻荒最大勢力,在蠻荒有絕對統治權,但與天元宮比起來,規模遠遠不如。

蠻荒修士並不太注重這些,強者們不像東州強者這樣熱衷興建自己的勢力地盤,這可能與思維方式不同吧。

“光興建這些建築,投入的人力物力就難以想象,沒有龐大的物質基礎,絕難做到。”寒至收回目光。

天元宮每年向下屬勢力征繳神石,也正是用於門派維護。

在天元宮的統治範圍內,所有勢力不管遇到任何情況,都要按時繳納神石,即便是不足以供應本門派所需,也不得拖欠。

小門派獲得神石唯一用途就是上交天元宮,如果開采的數量實在不夠,就要用門派的各種資源去換取神石。

天元宮則是用這些神石與五州各地大勢力進行交易,互通有無,同時滿足自身所需。

前麵引路的那個天元宮執事傲然說道:“百萬年的積累自然非同尋常,我想除了宮主,沒人知道天元宮現如今究竟強大到什麽程度。”

來到山巔,寒至便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威壓,仿佛對麵站著一位絕世強者。

抬頭看去,一座莊嚴古樸的巨型宮殿聳立在山巔。

宮殿正門上懸掛著一塊牌匾,寫著天元宮三個大字。

三個大字金光閃閃,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感受到這塊牌匾散發出的無盡威壓。

好厲害!就這麽一塊牌匾,便讓寒至有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心生敬畏膜拜,就不會被威壓將於身體。”天元宮執事說道,有多少修士不明白這個道理,麵對威壓衝擊選擇了對抗。

結果落在身上的威壓會更強,直至將修士壓倒跪地。

寒至收起諸多心思,按照執事所說,身上威壓頓時消散。

這就是超級大勢力,任何人來此都不允許有不敬之心。

“兩位請稍等,我進去通稟。”執事將寒至和龍水瑤二人引領至偏門等候。

他們二人的身份地位還不能從正門進入,唯有五州各大勢力當家人來了,才有資格從正門進入。

“洞虛派所要做的路還很長,看到天元宮的規模,我才明白當初的誓言有多麽可笑。”寒至自嘲的說道。

龍水瑤微微一笑:“這可不像你啊。”

“誰沒有過年少輕狂,不過即使再難,我也不會放棄這個目標!”寒至堅定的說道。

能有幸前來天元宮總壇,寒至也是沾了龍水瑤的光。

來到天元宮後,龍水瑤一直沒有與天元宮高層接觸。

雖然這次是隨著洞虛派一起前來,不算是代表蠻王,但畢竟龍水瑤的身份非同一般。

之所以一直沒有拜見天元宮宮主,龍水瑤也是等著寒至大比結束。

現在大比結束了,利用中間這五天的調整時間,龍水瑤提出要拜見天元宮宮主。

邪匪幾人沒有資格一起隨行,龍水瑤提出要寒至一起前來,天元宮宮主應允。

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見到這位東州第一大勢力掌權者,拜見宮主雖然對寒至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但對洞虛派的意義非凡。

天元宮下屬大小勢力幾千家,又有幾人能夠有幸見到宮主尊榮。

這是一份榮耀,也是一份資曆,更是天元宮對洞虛派的認可。

二人正說著話,偏門大開,魚貫而出八個修士分兩旁站立,剛才引領二人的那個執事陪同一位長老走出來。

長老老遠就笑道:“小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宮主命我前來迎接小公主法駕。”

“長老客氣了,來到天元宮多日一直未曾拜見宮主,是我失禮了。”龍水瑤還禮道。

“小公主快請進。”長老陪同在龍水瑤身邊,一起進入偏門,八個修士隨在身後。

這裏終究不是蠻荒,寒至心中感慨,如果是蠻荒,龍水瑤到了哪個勢力,對方還不得舉派歡迎,天元宮迎接龍水瑤的排場明顯太小。

在長老的引領下,穿過一重重門戶,來到一座花園。

花園內鳥語花香,來自各地的各種珍稀植株,不知名的小鳥,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小公主請稍等,宮主在觀魚亭,我過去通稟。”長老說道,至於寒至,被長老自動忽略。

長老沿著花間曲徑來到一座亭台,不多時就聽見亭台傳來一聲爽朗大笑:“是蠻荒小公主來了嗎,快過來。”

龍水瑤和寒至一起進入花間曲徑,向觀魚亭走去,那個執事和幾個修士等候在這邊。

看著兩旁的花草,寒至暗想,這位宮主倒是一位雅人,當然也隻有站在權力巔峰才有這份心思。

洞虛派掌教衛之每天為門派如何生存費盡心思,哪有時間觀花賞草。

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

遠遠的看見,一個中年人站在圍欄邊,看著這邊。

來到觀魚亭近前,寒至和龍水瑤同時說道:“晚輩拜見宮主。”

中年人麵帶微笑:“小公主不必多禮,當年我與你父王曾有過一段交往,你父王現在可好。”

“多謝宮主掛懷,我父親還好。”龍水瑤卻不知父親與天元宮宮主還有過交往。

不過一想也是,能夠站在一州巔峰的強者,當年也是絕代天驕,有過交往也是正常。

“當年你父親和我一見如故,我們兩個大戰三天三夜,最終誰也沒能打過對方,不想多年過去,我們都老了,現在的青鵬大陸已經屬於你們這些新一代。”宮主感慨道。

“你就是洞虛派的寒至!”宮主目光突然變得淩厲,如同一把鋒利鋼刀,直插寒至內心。

寒至就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無處遁形,被這位宮主看了個遍一樣。

當然這是一種錯覺,宮主所能看到的無非是寒至的修為和身體狀況。

“晚輩正是寒至,宮主居然還知道晚輩名號,讓晚輩倍感榮幸。”寒至不卑不亢說道。

站在宮主身後的長老驚訝的看著寒至,能在宮主目光注視下說出這樣話語的絕不多見,這樣修為做到這點,寒至尚且是第一個。

宮主微微一笑:“老夫又不是不問世事,多年來我東州極少出現驚豔天才,你的橫空出世,讓老夫怎能不關注,三年便進階固本期巔峰,老夫當年尚且無法做到,可以預見,未來我東州又會出現一個強者。”

這樣的話出自於天元宮宮主之口,評價就是相當高了,站在宮主身後的長老不由得又仔細觀看寒至。

“宮主抬愛,晚輩機緣巧合罷了。”寒至頓感壓力倍增。

天元宮宮主的話若是傳出去,對寒至既是好事也是壞事,讓所有人都關注,壓力不可謂不大。

“都坐吧,不必拘謹。”宮主一抬手,掌心飛出一道金色光線。

金色光線激射到觀魚亭對麵的魚池,水花激射,一條條金色鯉魚從水裏躍上半空,爭搶著金色光線。

寒至大駭,這些金色鯉魚絕不是普通魚兒,從出水的動作觀看,每一條都具有修為,相當於人類修士的固本期!

想來不知該可悲還是可笑,堂堂一派掌教,衛之的修為也不過與這水池中一條魚相當!

見到宮主,寒至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的事情與他無關。

龍水瑤也沒有太多事情,過來拜見宮主無非是禮節所需。

最後,在告辭之際,龍水瑤說道:“我擔著青雲城城主位置,這次出來時間很久了,不便在東州就留,想要借助天元宮域門返回蠻荒,還請宮主應允。”

“怎麽,小公主這就要返回蠻荒了,東州還有很多值得遊玩所在,不如我命人陪同小公主遊玩一番。”宮主看著龍水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