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靈兒正在胡思亂想著,門推開,從外麵進來一人,正是玉麵郎君。

看見玉麵郎君,齊靈兒沒由來心裏就出現一股莫名驚恐,她深知玉麵郎君在天元宮地位非同一般,這次房宣卿恐怕是凶多吉少。

弄不好洞虛派都要搭上。

玉麵郎君麵帶微笑:“你是洞虛派在天元宮求學弟子?”

齊靈兒下意識點頭,“我來天元宮已經有兩年時間,久聞神君大名,還請神君放過弟子的同門師姐,弟子定然感激不盡。”

“嗬嗬,你不必害怕,我又不是吃人凶魔。”玉麵郎君笑起來,身上那種強大魔力讓齊靈兒更加慌亂。

“神君,就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房宣卿吧,我們洞虛派上下感激不盡。”齊靈兒都要哭了,她知道隻要是玉麵郎君看上的女修士,極少有人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看你說的,好像我玉麵郎君多不堪。”玉麵郎君心中有些惱火,不過臉上卻還帶著微笑,“你在天元宮求學兩年,也該看清這外麵世界與你們那個小小的洞虛派有何不同。你這樣的天分,卻隻是如此修為,難道你不覺得可惜嗎。”

齊靈兒神情有些恍惚,是啊,兩年的時間說來也不短,讓她能夠清醒的認識到,洞虛派實在太弱,留在洞虛派內,擁有再好的天賦,也無法成為強者。

玉麵郎君繼續用極具誘惑性的語言說道:“天元宮有多強不需要我說你也看到了,這就是你一生中最好的轉折機會,你可要懂得把握珍惜。”

齊靈兒不禁問道:“請問神君,你所說的機會又是什麽。”

玉麵郎君很是得意,他看出來齊靈兒內心渴望變得更加強大,而他可以給齊靈兒提供這個條件。

“現在就有一個最好機會,隻要你幫我勸說那個房宣卿,肯拜在我的門下,我會根據你的自身條件,為你提供各種資源,其中就包括最適合你的修煉心法。”

齊靈兒有些動心,兩年來在天元宮能夠接觸到的修煉心法,僅限於天元宮公開的部分。

修士想要強大,適合自身的修煉心法至關重要,一部適合的心法可以事半功倍。

天元宮是不會為一個求學弟子提供這樣的心法,洞虛派更沒有。

變強,這是每一個修士的夢想。

齊靈兒沒有馬上答應玉麵郎君,她心裏還有深深顧慮,這樣做太對不起房宣卿,為了自己能夠變得更強,這樣的手段等於是出賣房宣卿。

“神君,容我考慮一下。”齊靈兒心思很謹慎,先拖一拖再說,如果寒至也沒辦法處理好這件事,那就是房宣卿的命。

玉麵郎君很滿意齊靈兒的態度,“好,我給你一點時間考慮,不過可不要讓我久等。”

再說寒至一行人,急匆匆來到天楓園,也顧不上欣賞天楓園的美景。

“侯飛,那個玉麵郎君的洞府在哪裏!”寒至急切問道。

侯飛一臉無奈,“我也不清楚,我們在這不願吃魚遇到的玉麵郎君,然後我就跑回去送信了。”

“這個簡單。”邪匪滿不在乎,向遠處看了看,那邊有一個天元宮弟子。

邪匪走過去,“這位道友,請問玉麵郎君洞府怎麽走,咱們幾個久仰玉麵郎君前輩大名,要去拜訪卻不知道具體方位。”

這個天元宮弟子一怔,心說居然還有人久仰玉麵郎君的大名要去拜會。

向更深處指了指,“從這裏向前直行三千裏,哪裏就是了。”

“多謝。”邪匪笑嗬嗬的走回來,向寒至幾人一擺手,“走吧,更深處三千裏。”

寒至心急如焚,急速向更深處狂奔而去,知道了玉麵郎君這人的品性,他對房宣卿安危深感擔心。

“跟上。”龍水瑤話語不多,緊跟著寒至身後。

“這幾人倒是著急,這麽急著去見玉麵郎君有什麽重要事情?”那個天元宮弟子疑惑不解,看著幾人背影嘟囔著。

三千裏路程,幾人很快就趕到。

玉麵郎君洞府依山傍水,倒是一處風景優雅之地。

“這麽好的一塊地方,居然住著這麽一個家夥,東州第一大勢力天元宮也是藏汙納垢所在。”邪匪搖頭說道。

寒至可沒有心情觀看風景,衝著洞府大喝道:“玉麵郎君老狗!你給我滾出來!”

這一聲怒吼如平地驚雷,整個洞府的修士都聽得一清二楚。

“何人在此喧嘩!竟然膽敢辱罵師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個女弟子飛身從洞府裏麵出來,手裏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指向寒至。

“滾!沒時間和你廢話,讓玉麵郎君那個老狗滾出來!”寒至臉色鐵青,盡量壓製殺人的衝動。

“你敢辱罵我師父!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不知道天元宮的規矩!”這個女弟子提劍直撲寒至。

“找死!”寒至抬手就是一掌,撥開長劍,打在這個女弟子肩頭。

“啊!”女弟子一聲慘叫,肩頭骨骼被寒至一巴掌拍碎,寶劍襠的一聲落在地上。

哪裏還敢再和寒至對陣,抬起另一隻手抱住這條受傷手臂迅速退回洞府。

侯飛心說要遭,寒至太衝動了,這是前來要人,還沒有翻臉就先出手傷人,今天的事情怕是無法善了。

就聽見洞府內有人高聲說道:“什麽人在老夫洞府大鬧!成何體統!”

“師父,你要給弟子做主,那個小賊打傷了我,我這條胳膊恐怕是廢了。”受傷的女弟子哭訴道。

“可惡!居然敢打傷我的弟子!老夫倒要看看,這是何方神聖!”人影一晃,玉麵郎君出現在洞府外。

“哪個小輩打傷了老夫弟子,給我站出來!”玉麵郎君目光在幾人臉上巡視一周,看到了侯飛,明白這幾人肯定是洞虛派的人。

當目光落在龍水瑤身上,再也無法移開了。

這個女子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不是自己那些女弟子能夠相提並論,如果將她收為弟子,該是多美妙的一樁好事。

玉麵郎君頓時浮想翩翩,忘記了先觀察一下龍水瑤的修為。

“師父,就是那個小賊打傷了弟子。師父,師父!”那個受傷的女弟子和幾個同門姐妹一起出來,向師父玉麵郎君哭訴,卻發現師父的目光根本就不在寒至身上,而是在那個身材略顯高大的蠻荒女子身上,心中更是一陣氣惱。

玉麵郎君這才反應過來,轉向寒至道:“是你行凶打傷了我的弟子!”

寒至也在觀察玉麵郎君,不得不說這個老東西的確有些本錢,就這張臉和那種獨特氣質,就能讓很多女子投懷送抱。

聽到玉麵郎君大喝,寒至冷聲問道:“你就是老狗玉麵郎君!”

“大膽!哪裏來的小輩!出口傷人,不想活了嗎!”玉麵郎君身後一個女弟子想要在師父麵前表現一番,不待玉麵郎君說話,提著寶劍就衝向寒至。

“滾回去!這裏也有你說話的餘地嗎!”邪匪可是一點都不客氣,抬手就是一道勁風。

邪匪的強大攻擊力豈是這個女弟子能夠承受的,手掌還沒有沾到這個弟子的身體,勁風就將這個出風頭的弟子拍飛。

這一下讓玉麵郎君頓時清醒,這幾人來者不善啊。

他看出來寒至不過是固本期修為,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真正強者是這幾個蠻荒修士。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大鬧我的洞府!當我天元宮是好欺負的嗎!”玉麵郎君大聲質問。

“老狗,少說廢話,趕快放人,不然今天和你沒完!”寒至擔心房宣卿的安全,心裏有些亂。

“放人?把話說清楚!你們幾個狂妄小輩,跑到老夫洞府莫名其妙大鬧一通,還要老夫放人?老夫倒是要問問你們,要我放了誰?”玉麵郎君老臉陰沉。

“少說廢話,放了你今天劫持的幾個洞虛派弟子!”寒至惱怒,有侯飛這個人證,玉麵郎君居然還想抵賴。

“洞虛派弟子?你說的哪門子胡話!老夫多日都未曾離開洞府,哪裏見過什麽洞虛派弟子!更沒有聽過這個所謂的洞虛派!”玉麵郎君堅決不承認。

“襠!”薑野的巨大骷髏狠狠戳在地上,“老家夥,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著咱們衝進去是吧。”

“你們敢!”玉麵郎君身後的弟子一字排開,守護在洞府門口。

“心虛了是吧,人就在洞府裏麵!”邪匪上前一步。

“我看哪個敢亂來!”玉麵郎君也不是好惹的,隨手抽出一把量天尺,“想要闖老夫的洞府,先問問這把量天尺同不同意!”

“玉麵郎君,你要不是心虛,為何不敢讓我們進去看看!”寒至一口咬定房宣卿幾人就在裏麵。

“小輩,這是老夫修煉的洞府,豈能容得一群小崽子亂闖!如果這是你那個什麽洞虛派重地,你能讓別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寒至,別聽他的,我親眼看見他帶著幾個弟子,把房宣卿和齊靈兒她們劫持了,一定就在裏麵!”侯飛大聲喊道。

“哈哈哈!”玉麵郎君大笑:“就憑你一個不入流的東西,還想往老夫身上潑髒水!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不給老夫一個滿意交代,我讓你們那個什麽洞虛派吃不了兜著走!”

好家夥,玉麵郎君居然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