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至對祁武突然有一種不是很好的想法,那個昭兒功利心太強,以後會不會影響祁武的修煉。

他不好幹涉祁武的私事。

大婚典禮正式開始,祁武將寒至作為最重要客人,到了敬酒的環節,自然是先敬寒至三人。

到了婚禮結束,寒至向祁武說道:“我這一次離開不知道多久會再來到天宇國,你自己多多努力,修煉中遇到什麽難事,以後我再來到天宇國,幫你一起解決。”

祁武趕緊說道:“寒先生,你輕易不來天宇國,不如多留幾日,今天事務繁忙,也沒抽出時間多陪陪先生。”

“不了,你還是忙你的事情吧,日後有機會我還會過來。”寒至不想多留,帶著龍水瑤和房宣卿出了禮堂。

將小金召喚下來,三人躍上小金後背,身形迅速消失在雲端。

滿堂賓客羨慕不已,能夠馳騁在天空,這是何等人物才能做到。

待寒至三人消失好久,祁武才轉身招呼賓客,發現身邊的昭兒情緒不是很高,祁武問道:“怎麽,身體不舒服嗎。”

昭兒臉色有些陰沉,“沒有,心情突然有些不好罷了。”

祁武也沒在意,“大喜之日,還是隨我一起去招待賓客吧。”

昭兒抬頭又看了看天空,蔚藍的天空早已沒了寒至的影子。

……

這一段小插曲並未耽誤寒至的行程,與龍水瑤和房宣卿二人走走停停,遇到風景秀麗的地方就停下來休息,而後繼續趕路。

二十幾天後,來到了天元宮勢力範圍。

三人停下腳步,與衛之等人匯合,而後向天元宮方向趕去。

天元宮,東州九宮十殿最大勢力,下屬管轄著眾多小勢力,本門弟子更是多達恐怖的百萬之眾。

進入天元宮勢力範圍,修士數量明顯多了起來,天元宮的修士自然不必多說,還有很多是各大門派前來參加大比的修士。

“東州風土人情都與蠻荒差別很大,這裏的人說話交往方式怎麽感覺如此虛偽,不如蠻荒修士更直接一些。”邪匪皺著眉說道。

薑野更是不習慣與東州修士交往,“蠻荒修士一言不合,動手解決,東州修士更像是一群勾心鬥角,背後下黑手的小人。”

“說的好像蠻荒修士多光明磊落,從沒有什麽陰謀手段是的。”寒至身為東州修士,自然要為東州叫屈。

幾人哈哈大笑,也的確如此,蠻荒雖然更直接一些,但也不乏陰謀手段。

各個門派修士絡繹不絕趕往天元宮,一派火熱景象讓寒至感慨不已,“天元宮能夠成為東州第一大勢力,看看這些門派就可見一斑。”

就連龍水瑤都不得不佩服,與天元宮比起來,蠻王府似乎並沒有這樣強力統治力。

在蠻荒有很多可以和蠻王府分庭抗禮的大勢力,就如上次幾家勢力聯合,在青雲城與蠻王一戰,蠻王雖然重創對手,進一步鞏固了統治地位,卻沒辦法出兵將那幾個勢力剿滅。

而天元宮對下屬所有勢力處於絕對統治地位。

當然也有一點,蠻王統治的是整個蠻荒,天元宮隻是東州九宮十殿中最大勢力,談不上對整個東州的統治。

侯飛好奇的東看西看,行為很小心謹慎,不敢有任何放肆行為。

這是他第一次離開洞虛派,看到什麽都覺得很稀奇。

房宣卿跟隨柳如風幾人一起在外麵試煉兩年有餘,眼界比侯飛開闊很多,知道洞虛派在東州的地位幾乎是最低的,所以姿態很低。

司鷹和柳如風二人也收起了一貫的狂妄。

倒是邪匪幾人滿不在乎。

這一行十幾人,其中不乏俊男美女,又有龍水瑤幾位身材高大的蠻荒修士,走在路上很吸引眼球,一些門派修士也都注意到這一行人。

相對於別的勢力,洞虛派的隊伍顯得極為寒酸,滿打滿算才十幾人,而其他門派的隊伍最少的也是百人,更多的則有幾百人。

衛之也是無奈,洞虛派目前的財力倒是可以支持更多弟子跟隨一起前來天元宮,隻是洞虛派麵臨的防禦更加嚴峻,沒辦法組織更多人手。

但願這種情況能夠改善,以後再來參加大比,也組織更多弟子,開闊大家的眼界。

總憋在洞虛派一隅,對弟子的成長也不利。

“師兄,那個是什麽門派,人數也太少了吧,就這麽幾人也想參加大比,不會他們門派隻有這麽幾人都來了吧。”就在洞虛派隊伍不遠處,一個門派的隊伍裏傳出來一個聲音。

那個被問到的師兄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門派,看上去比較陌生,裏麵居然還有蠻荒修士。”

順著聲音看去,這是一支兩百多人的中等隊伍,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修士正在和師兄交談著。

小修士向身邊另一個修士問道:“王師兄,你認得這是什麽門派嗎。”

這位王師兄三十出頭的樣子,看了看洞虛派隊伍這邊,不屑的說道:“一家不知名的小門派,頂多是前來湊湊熱鬧,這樣的小門派哪裏用記住名字。上一屆的大比,應該就沒有這個門派。”

在上一屆的大比中,他曾隨著門派出來增長見識,見到外麵的廣闊天地,回去後發憤圖強,在這一屆大比中成為了門派隻要力量參加大比。

在他身旁的小修士與她的成長軌跡很相似,這一屆前來觀看,準備培養成下一屆的主力。

“真是笑死我了,師兄你看那個修士,居然是聚力期修為,這樣的修為是來參加大比還是看熱鬧,不會是隨行伺候他們的下人吧,咱們冰江派的下人修為都比他高。”那個小修士指著侯飛說道。

侯飛頓時滿麵羞紅,洞虛派堂堂正式弟子,居然不如那個什麽冰江派下人修為高。

王師兄哈哈大笑:“這等小門派能來參加大比就已經是天大榮幸,你還指望他們能有什麽強者不成!”

同行的那些師兄弟們肆意嘲弄著洞虛派隊伍。

衛之心裏很是難受,作為掌教,自己的門派被人恥笑,這是何等羞辱!

司鷹火爆脾氣頓時上來,拎著斬馬刀就走了過去,衛之趕緊阻攔,“司鷹!這是天元宮範圍,不許胡鬧!”

司鷹看了一眼衛之,“掌教,咱們洞虛派弱小不假,但被別人這樣嘲弄,我這個洞虛弟子受不了!口口聲聲說什麽大帝後人,大帝當年會忍受這樣的羞辱嗎。”

司鷹的語氣有些重,讓衛之更為尷尬,他何嚐不想腰杆挺直了,但他沒那個底氣。

寒至不想衛之太過難堪,“掌教,就讓司鷹過去教訓他們一下也好,咱們前來參加大比的目的不就是振興洞虛派嘛,既然人家都不認識咱們,那咱們就讓他們好好認識一下。”

司鷹大笑:“還是寒至這話在理。”

也不管衛之是否同意,拎著斬馬刀就向冰江派走了過去。

衛之心裏有些複雜,或許自己老了,已經不適合闖蕩,如果每一個弟子都像司鷹一揚,洞虛派肯定能振興。

來到冰江派隊伍近前,司鷹大喝一聲:“你們這幾個小子!說話是不是太放肆了!同為東州門派,你們有什麽了不起的!”

冰江派眾人也都看見司鷹過來,為首的幾位強者相視一笑,沒把司鷹當回事,目光看向了洞虛派這邊的龍水瑤幾人,他們隱隱感覺到,這幾個身材高大的蠻荒修士才是真正強者。

至於司鷹嘛,這個莽漢不值一提。

那個王師兄幾人嘲笑洞虛派最歡,見司鷹居然膽敢過來問罪,先是一愣,而後放聲大笑。

王師兄像是遇到了最好笑的事情,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司鷹,“你說為什麽,咱們有這個資本!現在笑你幾聲,那是提醒你,免得在大比上丟人現眼,到時候才是真正讓人恥笑呢。”

那個小修士也是一臉的鄙夷,“大個子,你這樣的修為也想參加大比嗎,不瞞你說,我想參加大比都沒有這個資格,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別給你們門派丟人現眼,對了,你們是什麽門派,從哪個山溝旮旯冒出來的。”

司鷹多狂妄的一個人,來到天元宮勢力範圍後已經極力控製脾氣,但是麵對這樣的情形,即便是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

“小子!”司鷹斬馬刀指向那個小修士,“小小年紀牙尖嘴利!長大定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小修士心頭火起,在冰江派內,他也是眾星捧月的焦點,哪裏有人這樣和他說話,更沒有人會用刀指著他。

小修士一把抽出寶劍,也指向司鷹,“你這個莽漢!再敢說一句小爺我不客氣了!”

事態擴大,寒至和柳如風趕緊走過來,龍水瑤幾人並未理會,讓他們去欺負一個狂妄的小家夥,實在有失身份。

冰江派幾位強者仍舊是渾然不在意,這樣一個無名無姓的小門派,還能翻了天不成,就借助這個小門派給弟子們提升一下信心也好。

冰江派弟子們也都止住腳步,紛紛怒視向寒至三人,那個王師兄喝道:“你們三個狗東西想幹嘛!”

這一句話可是惹了禍,開口罵人,寒至可不會慣著他。

“啪!”王師兄莫名其妙臉上挨了一記狠狠的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