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幾人相談正歡,突然聽到外麵有人恭賀大國師祁武,聲音很大,傳入幾人耳中有些吵鬧,一個修士不禁有些惱怒,“什麽人在外麵喧嘩!”

祁武邀請的重要客人全部在室內,想來應該是那些世俗之流,想要見大國師而見不到,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來人又說道:“大國師大喜之日,怎麽躲在室內不見客人呢,這等大事該出來慶賀才是。”

不等祁武說話,另一個修士怒道:“不得喧嘩!否則逐出府門!”

寒至身邊是房宣卿和龍水瑤,三人麵麵相覷,尤其是寒至,當初祁武可不是這樣,難道做了這個什麽大國師,性情也變了?

祁武聽著聲音有些耳熟,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人,臉色頓時一變,趕緊快步迎出去,再不出來,怕裏麵這幾個客人再說些什麽,得罪了那位可是天大不妥。

來到門外,果然是他想的那個人。

正要上前拜見,隨著祁武一起出來的幾個人為了討好祁武,搶在祁武前麵,衝著寒至怒道:“你是何人!竟然在大國師府大吵大鬧!”

這個修士不認得寒至,見他很年輕,還以為是哪一家的公子哥。

其他幾人在當年的大戰中都見過寒至,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不管怎麽說,寒至也是修士,這樣跟人家說話似乎很不好。

當年寒至修為不高,他們對寒至的印象還存在兩年前。

寒至臉色一陣不悅,釋放出一道威壓。

正在指著他的那個修士突然發現自己身體莫名其妙無法行動,而後身上巨大壓力讓他無法承受,噗通一聲跪在寒至麵前。

強大威壓讓幾人都有一種窒息感。

他們不過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修為都是聚力期,在尋常人眼中,他們是無所不能的神仙般人物,但是在真正的修士麵前,聚力期修為,太不夠看!

祁武心說糟糕,趕緊上前一步,深施一禮,“祁武見過寒先生!”

寒至麵沉如水,“大國師大喜之日,寒某原本想討一杯喜酒,看來是打擾了。”

祁武知道得罪了寒至,心裏深深埋怨一旁跪著的那個修士,先不說寒至身後的洞虛派,就是寒至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祁武也深知他不再是兩年前的那個寒至。

能將一個聚力期修士壓製的毫無反抗能力跪在地上,這修為難以想象。

“寒先生千萬別這麽說,我想請您還請不來呢,請寒先生入內。”祁武深深鞠了一躬。

寒至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性格,小小的教訓了一下那個出言不遜的修士,沒有多計較,收回威壓,與二女一起進入室內。

那個跪在地上的修士這才緩過一口氣,剛才他已經體會到了死亡的味道,幸好是寒至出手,換做是龍水瑤,哪裏還有他的性命!

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小夥子絕對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在死亡邊緣轉了一圈又回來,這個修士低著頭也進入了室內。

在祁武的要求之下,寒至坐在了主位。

“祁武,你的修為似乎沒有進步啊。”寒至目光在器物身上掃了一眼,就看出祁武的修為還處在當年水準,他從傳授給祁武刀法,莫非祁武並未刻苦修煉?

祁武心頭一驚,寒先生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貪戀紅塵,迷失了本心。

“回寒先生的話,祁武並非貪戀紅塵,這兩年也一直在努力修煉,刀法小有所成,在戰鬥力上有所提升,隻是沒有合適的修煉心法,修為上還是差了些,讓寒先生失望了。”祁武如實回答。

他這樣的散修,最大缺陷就是缺少用於修煉的心法,想要提升修為何其不易。

“既然是這樣,那又有何難。”寒至吩咐祁武取來紙筆。

祁武頓時狂喜,知道寒至這是在傳授給他修煉心法,恭敬的拿來紙筆交給寒至。

寒至奮筆疾書,寫下的心法不過是洞虛派弟子修煉的普通心法。

這樣的心法放在外界,未必會有修士動心,但對於祁武這樣的散修,卻是不傳秘籍。

當然,以祁武的資質和天分,給他太高級心法,祁武也無法成為絕世強者,況且寒至與他之間關係僅限於當初一起作戰,還不到傳授高級功法那個層次。

寫好後交給祁武。

祁武鄭重其事對寒至深施一禮,“寒先生待我恩重如山,祁武有生之年一定不會辜負先生厚望。”

說的寒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就是一部極其普通的修煉心法嘛。

“祁武,你先修煉這部心法,將來我會根據你的修煉進度再傳授給你更高級心法,這還要看你的造化。”

寒至的話很明顯,如果祁武能夠有所成就,寒至可以考慮培養他,如果他沒那個天分,到此為止。

祁武自然明白,“定然不會辜負先生傳功之恩。”

寒至取出幾個玉瓶,“這是一些聚靈丹,送給你作為修煉所需,今日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麽禮物,就當是給你的大婚賀禮了。”

“這如何使得,先生傳我修煉心法,祁武無以報答,哪裏再敢要先生的丹藥。”祁武不是不動心,聚靈丹對修士修煉的作用,任何人都明白。

但他們這些散修極難得到聚靈丹。

獵捕異獸倒是可以換取聚靈丹,問題是他們的修為獵捕異獸危險性太高,付出與回報不成比例。

不愧是有門派的修士,出手如此大方,讓其他幾個賓客羨慕不已。

祁武心裏暗暗發誓,一定努力修煉,決不能辜負了寒先生的厚望。

這時候,一個下人來到門外,輕聲請示道:“大國師,吉時已到,大王命我請示大國師,是否開始大婚典禮。”

“我這裏有貴客駕到,典禮推遲進行。”祁武毫不猶豫的說道。

下人奇怪,整個天宇國也找不出能讓大國師如此尊崇的人,大國師居然為了這位貴客延遲大婚典禮。

正要回稟大王。

寒至說道:“怎可如此,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能因為我來了就延遲,不如咱們一起前往禮堂觀禮如何。”

另外幾人趕緊站起來,“寒先生請。”

來到前麵禮堂,賓客們正在等待著,見到原本應該是今天主角的祁武,竟然對一個年輕小夥子和兩位貌若天仙的女賓客畢恭畢敬,都很奇怪。

馬上有人認出了寒至,驚呼道:“那不是寒先生嗎!”

禮堂頓時一陣**,天宇國哪個不知道寒至!

那些曾經在天宇國戰勝後,大王宴請寒至時與寒至有過一麵之緣的紛紛向身邊人炫耀,一些曾與寒至攀談過幾句話的人,更是擠過來討好寒至。

寒至有些不堪襲擾,高聲說道:“各位,今天是祁武的大喜之日,不要誤了祁武的好時辰。”

天宇國大王也趕緊過來拜見寒至,他可是真心實意,當年若是沒有寒至的橫空出現,哪裏還有現在的天宇國和他這個大王。

龍水瑤和房宣卿二人心裏一陣好笑,寒至這才是無事生非。

大婚典禮正式開始,祁武與新娘子一起出來會見賓客,接受大家祝福。

寒至發現新娘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仔細想了想,這不是那個叫做昭兒的姑娘嗎。

當初他離開洞虛派,在那片無人區解救了昭兒一行人,後來才得知這個昭兒是天宇國權貴子弟。

他對這個昭兒的印象不是很好。

不知道祁武怎麽會和昭兒成為了夫婦。

當然他不可能去幹涉人家祁武的婚事。

昭兒臉上喜氣洋洋,在天宇國攀上祁武這棵大樹,無論是她的家族還是她本人,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這點從宣布了與大國師祁武的婚事後,就能看出。

原本她的家族在天宇國隻能算是二流上等勢力,那些王族等大勢力看不上她的家族。

自從宣布了與祁武的婚事,無數人登門送禮,目的無非是討好她,爭取和大國師祁武攀上一點關係。

這讓她的家族在天宇國內地為扶搖直上,就連大王都不敢慢待。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人群焦點所在,所有人都用尊敬的語氣和她說話,這一切都源自於這個正確的決定。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理應是整個天宇國的焦點。

進入禮堂,昭兒目光孤傲的巡視一周。

突然發現焦點並不在她身上,在場有兩個容貌強過她百倍的女子,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身上氣質卻如同天上的明珠。

而這兩個女子卻陪伴著一個讓她愛恨交織的人。

說她愛寒至,那是絕不可能,她愛的無非是寒至能夠帶來的權勢和地位。

她恨寒至,當初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憑什麽這兩個女子就能陪伴在寒至身邊!

難道就是因為這兩個女子容貌更加出眾!

昭兒頓時怒火叢生,對祁武說道:“你請了他?”

祁武順著昭兒的目光看去,正是寒至。

笑道:“說來也巧,寒先生途徑天宇國,恰好遇到我們今日大婚,所以趕過來恭喜咱們。”

昭兒心裏火氣更勝,祁武雖然貴為大國師,可以給她帶來無限榮耀和尊崇地位。

但與寒至比起來,祁武又遜色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