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憋屈?

這就是!

自以為是個人物,周圍這些修士不管是不是聽過酒中狂的名號,也把酒中狂當做了一個大人物對待。

寒至一句輕飄飄的我沒聽說過你這個人!

讓酒中狂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就像是運足了力氣,準備一拳轟殺出去,結果這一拳打了個空,反彈力量差點把自己憋得走火入魔!

邪匪暗暗豎起大拇指,寒至這小子夠狂妄,不喝酒也比酒中狂更狂!

酒中狂臉色變得很難看,“小子!你執意解石也可以,不過你敢不敢和老夫賭一場!”

寒至笑了,今天怎麽遇到這麽多賭徒,這種十拿九穩的事情,自然不會懼怕酒中狂。

“我可是先說明,我身上隻有百萬神石兌換憑證,賭一場可以,超過這個數目,我不奉陪,免得說我耍賴。”寒至神色輕鬆至極。

邪匪嚇了一跳,阻攔不及,這可是一百萬神石啊,在他邪匪手中都不是小數目,寒至居然毫不在乎,就算這是龍水瑤給他的,也不能這麽玩吧。

酒中狂搖頭,“老夫對神石沒興趣,老夫看中的是你這個人!”

寒至擺手,“那就更對不起了,我對你這個老頭子沒興趣,美女倒是另當別論。”

修士們哈哈大笑。

“哼!”酒中狂被寒至激怒,“你是怕輸!”

“不,我是怕贏了你讓你難堪。”寒至信心十足。

“小子,那就和我賭一場,解石證明石料裏麵沒有幻痕,從此以後你跟隨老夫學習鑒定術。”酒中狂壓製怒火,誰讓他看中了寒至的天分呢。

修士們一陣嘩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這可倒好,不管輸贏,對寒至都是一件天大好事。

雖然輸了臉上無光,但能夠拜在酒中狂門下,學習鑒定術,可是天大好事,許多修士都想著取代寒至,和酒中狂打這個賭。

寒至問道:“如果我贏了呢?”

“你贏?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酒中狂冷笑道。

“還是先說好為妙,免得我贏了你賴賬不承認。”寒至一口咬定自己不會輸。

“如果你贏了,老夫給你一百萬神石!”酒中狂也來了脾氣,他一向目中無人,今天卻遇到個更狂妄的小年輕。

要知道多少蠻荒修士都想拜在他門下,願意跟隨他學習鑒定術。

都因為天分不夠,被酒中狂拒絕。

這個寒至居然不把他當回事。

寒至一擺手,“我也不缺你這一百萬神石,不如這麽吧,如果我贏了,從此以後你拜在我門下,我傳授給你更多玄妙手段,讓你不但狂妄會喝酒,還能有一身更強大能力。”

狂妄!這已經不能用狂妄來形容寒至了,或許更應該說是囂張猖狂,目空一切,自大到了極點!

邪匪不可思議的看著寒至,以前怎麽沒發現寒至性格如此強橫。

酒中狂大笑:“小子,你脾氣很對老夫胃口,你這個弟子我收定了!”

祖世才和石岩啞然,這倒是成了局中局,一塊石料引來兩場賭局,不過和他們的賭局比起來,酒中狂和寒至的賭局更大。

萬一發生點意外,一旦裏麵真的有幻痕,酒中狂一世英名就全毀了。

石岩有信心,他和酒中狂同時認定這塊石料不會蘊含幻痕,那還能有錯!

但是寒至因此成為酒中狂弟子,讓石岩很是不爽。

“廢話少說,解石!”寒至招呼奇石軒那個解石的老者。

老者對寒至和酒中狂的賭局也很感興趣,看了寒至一眼,“小夥子,以後記得要叫我師叔。我和老酒師出同門。”

寒至天真的問道:“如果酒中狂改投我門下,你們的師父會不會找我麻煩啊。”

老者大笑:“我們師父作古多年,想找你麻煩,似乎很麻煩。”

石刀在手,老者一刀下去,石皮被剝落一片,沒看出來有什麽所謂的幻痕。

“等等!”寒至一抬手攔住解石的老者。

“你還有什麽話說,準備叫師叔了?”老者一臉嘲弄笑容。

“你師父泉下有知,要是知道你這麽解石,會不會被你氣的活過來教訓你一頓。”寒至問道。

解石的老者頓時臉色鐵青,拿他已故的師父開玩笑,這已經惹火了他。

寒至不依不饒道:“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麽混進奇石軒的!不知道蘊含幻痕的石料該怎麽解開嗎!今天我就勉為其難指點指點你,誰讓我馬上收下你那不成器的師兄呢。”

指著石料說道:“幻痕極輕,脫離石料包裹後,在沒有添加到器物裏麵之前,會擴散到空中,沒有保護措施,解開後幻痕馬上消失。這塊石料裏麵倒是沒有多少幻痕,也不值幾個錢,但消失了怎麽證明我贏了!”

解石老者鐵青的臉色頓時一陣青紅皂白。

被寒至一頓連棍帶棒的訓斥,讓他這張老臉很掛不住,偏偏寒至說的在理,他沒有反駁的辦法。

他也是鑒定師,雖然能力沒有師兄酒中狂強,但也多次鑒定這塊石料,他的判斷和師兄還有石岩完全一致,不認為這塊石料裏麵具有幻痕。

所以並未做著解開後出現幻痕的準備。

在他看來,幾刀下去證明這是一塊廢料,也就完事了。

老者一揮手,奇石軒的夥計送上來一件器物。

這件器物材質為玉質,呈漏鬥形狀。

然後夥計將玉質漏鬥倒扣在石料上方三尺高,將一個玉瓶扣在漏鬥尖細的那一頭。

這是收集幻痕最簡單有效的方式,解開石料後,如果有幻痕飄出,會被漏鬥收集到玉瓶內。

夥計準備好一切,解石老者這才問道:“你還有什麽話早說!”

寒至嗬嗬一笑:“沉住氣,這是鑒定師最起碼的要求,不然一失手毀壞石料裏麵的東西,客人可不答應。”

老者的鼻子都要被氣歪了。

伸手指著石料一道紋理,寒至說道:“就在這裏下刀,隻用一刀,如果解不出幻痕,我馬上認輸!”

見寒至如此有信心,邪匪也來了興致,莫非寒至真的判斷出這塊石料裏麵蘊含有幻痕?

一些修士也有些動搖,寒至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心裏若是沒底氣,絕不會這樣說。

但對麵可是一位石王弟子和兩位大師級人物,這樣的三位大能,還不如一個小夥子?

石岩和酒中狂都緊盯著石料上的那一道紋理,他們不相信寒至能夠看穿石料,但是寒至直接指出下刀位置,又讓他們覺得有些懷疑。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老者抬起手臂,石刀劃出一道優美痕跡,準確的落在石料的紋理上。

“啪!”石料一分為二,兩半石料裂開。

“呼!”很多修士都看到一道紫色煙霧自裂開的石料中飄出。

紫色煙霧很淡,如果不是集中全部注意力都無法察覺到。

但這一道紫色煙霧的確存在,飄上空中被玉質漏鬥收住,然後進入了倒扣在漏鬥上麵的玉瓶內。

用於收集幻痕的玉瓶是透明的,方便觀察裏麵。

奇石軒那個夥計手法很嫻熟,那一道紫色煙霧進入玉瓶,馬上將漏鬥放下,隨手取出一個瓶塞將玉瓶塞好。

然後把玉瓶放在台子上。

全場鴉雀無聲。

修士們將呼吸都屏住,看著玉瓶裏麵透過的淡淡紫色煙霧,全都驚呆了。

紫色煙霧似乎具有靈性,在玉瓶內舞動著,不斷變幻出各種形狀,時而像是跳舞的仙子,時而又像是奔騰的異獸。

幻痕!這就是幻痕!

盡管數量極少,石岩可以確定這就是幻痕!

酒中狂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管喝多少酒,他絕不會老眼昏花,但是在這一刻,酒中狂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發迷糊,像是烈酒上了頭。

那個解石的老者拿著石刀,呆呆的看著玉瓶不知該說什麽。

邪匪自語道:“這就是幻痕?果然美妙,太不可思議了!”

“咳咳!”寒至故意咳嗽兩聲。

頓時將眾人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

兩步來到祖世才麵前,一把奪過祖世才手裏的兩張神石兌換憑證,“不好意思,讓你保管了一下。”

祖世才臉皮再厚,也不能抓著神石兌換憑證不給寒至,臉色接連變化。

寒至轉身又收起剛才他拍在台子上的那張麵額一萬的神石兌換憑證,向奇石軒那個夥計說道:“去找祖世才祖大少要神石,這筆賬他付了。”

夥計向祖世才看去。

祖世才冷聲說道:“這點小錢我還不至於賴賬,不過我要問明白,這到底是不是幻痕!”

石岩一臉無奈,“祖大少,這的確是幻痕。”

祖世才這才取出一張神石兌換憑證交給奇石軒的夥計。

寒至有轉向酒中狂,臉上的笑意和目光中的深意,讓酒中狂有些不寒而栗。

他實在不明白,這塊石料他查看了幾次,他的師弟也查看過,都確認不會有幻痕。

石王弟子石岩也是如此判斷。

寒至怎麽就認定裏麵一定有幻痕,而且準確無誤之處幻痕蘊藏之處?

“小酒啊,師父身上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剛才你說輸了還要給我一百萬神石,師父我就不要了,送給你做見麵禮好了。”

寒至的話差點沒惡心死酒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