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風固看著文師叔,目光呆滯神情恍然,已經不問世事好多年的文師叔這是怎麽了,乍一看還以為文師叔瘋了呢。

文師叔飛身來到符馨竹麵前,一把就抓住符馨竹柔嫩的小手,神情激動的吼著:“小丫頭!這是你煉製的丹藥?”

符馨竹下意識點頭,想要擺脫文師叔髒兮兮的手掌,卻發現文師叔這一雙手力量相當強,任憑她怎麽用力,文師叔的雙手紋絲不動。

“小丫頭,跟我學習煉丹術怎麽樣,我保證把你打造成絕世煉丹師!”文師叔雙眼迸發出熾熱光芒,像是要將符馨竹吃了一樣,激動導致雙眼都有些通紅。

嚇得符馨竹不知所措。

談風固趕緊過來解圍,“文師叔,傳授煉丹術先暫且不提,你倒是說說這治傷丹到底是什麽品級,有什麽價值啊。”

文師叔像是怕符馨竹跑了,始終不肯鬆開符馨竹的手,臉上激動的神情無法抑製,“小固子,你懂個屁!”

談風固很是尷尬,符馨竹差點笑出來,堂堂丹閣閣主被這位罵的狗血淋頭,偏偏談風固還真就不敢反駁。

“這是偽品丹藥,你知道什麽是偽品丹藥嗎!”文師叔傲然神色宛如回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年代。

“請師叔明示。”談風固也意識到這治傷丹的不同凡響,不然文師叔決計不會這樣激動。

“偽品丹藥萬年難出一爐,據我所知史上隻出現三次,這是第四次。”文師叔的說法讓符馨竹和談風固很驚訝,竟然與寒至所說完全一樣!

文師叔無限向往的說道:“前三次煉製出偽品丹藥的修士,最差成就都成為了聖人,甚至還有一位以煉丹術證道,成為一代丹帝!你應該明白能夠煉製出偽品丹藥何等珍貴吧!”

文師叔的話就像是一把千萬鈞重錘擊打在談風固心頭,談風固怔怔的愣在當場不知該說什麽。

聖人!煉丹師居然也能夠成為聖人。

而且還有一位以煉丹術證道,成為了丹帝!

實在無法想象,如果說大帝能夠煉製丹藥,談風固不難理解,但以煉丹術成為大帝,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古往今來,從有記載至今,大帝無不是修煉至最高峰,成就大帝名號。

談風固長見識了,煉丹原來也有如此光明前途!

以往修士對煉丹師煉器師這些人的理解,無非是劍走偏鋒,不想走正路修煉,不去參與激烈競爭,沒辦法才選擇這樣的行業。

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不用文師叔多解釋,談風固也明白偽品丹藥的價值。

偽品丹藥其藥效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不如六品丹藥更好,但出現偽品丹藥的意義不同,這代表著能夠煉製出偽品丹藥的煉丹師將來必然會有一番無法想象的成就。

符馨竹,人才,絕世人才!

談風固馬上決定,立即將談風固作為丹閣棟梁之才培養,為符馨竹的成長鋪平一切道路。

符馨竹在丹史留名,談風固也有識人之眼。

文師叔目光灼灼的盯著符馨竹,“小丫頭,從現在開始,老夫決定重出江湖,就收你為關門弟子。”

符馨竹從心裏有些不願意,看著這位邋遢的形象和一身怪味,符馨竹從心裏外抵觸。

談風固有些為難的說道:“文師叔,這不妥吧,馨竹為丹閣執事,從輩分上說,她應該稱你為師祖。”

文師叔一瞪眼,“狗屁的規矩和輩分!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東西,正是這種僵固思想限製了你等在煉丹術上的前途,還沾沾自喜守規矩!”

符馨竹驚訝的看著文師叔,這樣的說法與寒至曾經的說法不謀而合,寒至也說無論煉丹師煉器師還是其他修士,都不能被規矩所束縛,隻有放開眼界,才能有更高成就。

短暫的驚訝後,符馨竹慢慢恢複平靜,向文師叔說道:“前輩,晚輩不能和你學習煉丹術。”

“為什麽!老夫說話向來說一不二,收下你那是你的榮耀。”文師叔故作怒狀。

符馨竹鄭重其事說道:“前輩,實際上晚輩這一次能夠煉製出偽品丹藥隻是偶然。”

文師叔點頭,“偽品丹藥本就是偶然,如果隨意都能煉製出偽品丹藥,那也就沒什麽價值了。”

符馨竹說道:“晚輩能夠煉製出偽品丹藥,與一個人有絕對關係,是他指點晚輩煉丹,並且指點池鬆濤煉製出一尊全新煉丹爐,這才有了這爐偽品丹藥,如果還是以前的煉製方式,絕對不可能出現偽品丹藥。”

符馨竹誠心幫助寒至,她看出這位文師叔雖無比邋遢,在洞虛派的地位與掌教比肩,如果寒至能夠得到文師叔的庇護,劍閣也不敢把寒至怎麽樣。

她倒是沒想過自己,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對自己的未來會有什麽好處。

文師叔問道:“是誰如此厲害,同時指點煉丹與煉器。”

談風固在一旁這個著急,心說符馨竹愚鈍啊,在這時候怎麽能提寒至呢,趕緊說道:“文師叔不要聽馨竹亂說,那個小家夥是不能修煉的廢材,他怎麽可能指點煉丹和煉器呢,不過是順嘴胡說而已。”

聽談風固這麽說,文師叔反而來了興致,“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材?有點意思,這樣的人都能指點煉製出偽品丹藥,看來我洞虛派諸人都不如一個廢材啊,難怪沒落如此。”

談風固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

“那個小家夥現在何處,帶我去見他。”文師叔表現出對寒至很濃的興致。

符馨竹回答道:“就在晚輩的住所。”

“走,咱們去見見那個小家夥。”文師叔抓著符馨竹的手並沒有鬆開,身體騰空而起,眨眼就消失在談風固麵前。

談風固一愣,文師叔當年許下誓言,終生不會離開這座小山,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廢材破了誓言!

談風固嘴裏有些苦澀,正如文師叔所說,洞虛派上下所有人還不如一個廢材呢。

符馨竹兩耳生風,眼前景象一花,隻是覺得一眨眼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那個廢物小子給我出來!”文師叔站在院子中間大喝道。

寒至正在煉丹室修煉,雙拳揮舞施展劫道輪回拳,腳下展開天虛無極步,他要將拳法和身法嫻熟結合起來,不通過刻苦修煉,是無法做到的。

尤其是前後兩次覺察到有人在暗中觀察自己,寒至莫名有一種危機感,隻有盡快提升修為,才能有自保能力。

文師叔這一聲穿透力很強,煉丹室的門沒有鎖死,聲音傳入寒至耳中。

寒至推開門飛身出來,“什麽人撒野!”

看到一個無比邋遢老頭一手抓著符馨竹,寒至大怒:“老頭,放開馨竹姐,不然我不客氣了!”

文師叔哈哈大笑:“小子,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廢材不客氣又能怎樣。”

“吃我一拳!”寒至揚手就是一拳,照著文師叔的麵門打去。

符馨竹想要阻攔寒至已經來不及,高聲提醒寒至,“寒至小心,這位前輩修為深不可測!”

寒至一拳看似平淡,直接照著文師叔麵門打來,文師叔也不在意,饒有興致的說道:“小子,你這一拳速度還行,就是力道不足,出手的角度也不夠刁鑽,讓我來教教你打拳。”

說著,文師叔探手向寒至的拳頭抓去。

符馨竹心裏著急,自己都不能擺脫文師叔的拳頭,寒至這一下沒有任何機會。

“咦?”文師叔臉色一怔,他以為自己這一下肯定抓住寒至的拳頭。

卻沒想到寒至的拳頭在他手掌前三寸處突然不可思議的改變了方向,居然將他的手掌躲開!

文師叔這一愣神,寒至拳頭嘭的一聲擊打在文師叔手背。

啊!文師叔和符馨竹同時驚呆,寒至居然能夠一拳打到文師叔!

文師叔放聲大笑:“哈哈哈!多少年了,老夫自己都記不清上次挨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你小子有意思,再來!”

被一個廢材打到手背,文師叔居然不怒,反而興致更濃。

寒至一拳擊中文師叔手背,身體倏地一下出現在文師叔身旁一側,“鬆手!”

這一拳照著文師叔抓著符馨竹的手臂打去。

符馨竹心裏感動,麵對這樣的強者,寒至都在想著自己的安全,不畏強敵迎頭攻擊。

文師叔剛才沒料到寒至拳法如此詭異,一時不查挨了一拳,真正重視起寒至,寒至哪裏還有機會。

隻見文師叔一個側滑,就將寒至這一拳躲開,“有什麽能力你盡管施展,老夫絕不以修為欺你。”

這樣級別的強者若是欺負寒至,一巴掌就能把寒至抽死。

寒至不為所動,將劫道輪回拳和天虛無極步配合起來,身體飄忽不定,拳頭卻迅猛如奔雷。

彰顯前輩高人風範的文師叔不肯以修為欺壓寒至,竟然被寒至逼迫的東躲西閃,沒有還手之力。

一邊躲閃著寒至的拳頭,文師叔大笑不止:“痛快,老夫竟然被一個廢材逼迫的如此狼狽,以後哪個再敢說你是廢物,老夫一巴掌抽死他!”

符馨竹在驚駭之餘注意觀看寒至的身法,她發現寒至施展的天虛無極步無比巧妙,給她上了生動一課!

這時候談風固也從文師叔居住的那座小山飛奔而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