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至雖擔心洛晨卻也是無計可施,隻能是默默祝福洛晨好運。

用了一天時間,所有神石都裝上車。

小八匪準備離開青雲城,邪匪大聲吆喝著:“啟程!”

狂匪大步走在隊伍前麵,上萬匪軍押送著三百車神石跟隨在狂匪身後,馬匪負責斷後,邪匪和寒至走在隊伍中間。

野人早已脫離隊伍不知去向,雖然都知道野人薑野和小八匪混在一起,卻沒人知道薑野也是小八匪之一。

色匪一臉糾結的不願跟上隊伍,隨時準備抽冷子擺脫丁萱。

丁萱則是緊盯著色匪寸步不離,“你休想打什麽主意,就算你跑了我也有辦法找到你,隻要跟著隊伍找到你的老窩,我就不信你一輩子不回去!”

色匪一瞪眼,“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我真的強迫了你!”

丁萱毫不示弱,“你大可以試試!”

色匪馬上不再說話,喝了一頓酒還落下這個隱患,真要是敢強迫丁萱,他這輩子也被想安生了。

匪軍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出了青雲城,至此,籠罩在青雲城上空的陰雲才徹底散盡。

一隊蠻王軍護送著匪軍離開幾千裏才返回,美其名曰看著這些匪軍真正離開。

“哥哥,你們和小公主龍水瑤關係很不一般啊,大鬧了她的青雲城,她還派人把咱們送出這麽遠。”寒至說道。

邪匪神秘一笑:“有些事情你以後就知道了。”

隊伍前進速度不是很快,有這三百輛車就沒辦法快速前進。

這麽多神石,小八匪也不敢放鬆,他們雖然是名動蠻荒的匪軍,比他們更強的勢力也不少,萬一有人盯上這批神石就麻煩了。

離開青雲城,隊伍一直向西南方向前進,前兩天所走的道路還很平坦,寬闊的大路走起來很快。

兩天後道路變得崎嶇不平。

如果沒有這些車輛,道路是不是平坦沒什麽大關係,帶著這麽多神石,隊伍前進的速度變慢很多。

又走了三天,道路愈發坎坷,心煩意亂的色匪脾氣開始暴躁起來,邊走邊罵罵咧咧的,“早知道這麽難走,我也學野人那廝先行一步了!”

丁萱取出一塊絲帕,溫柔的給色匪擦了擦臉上的塵土,“你這性子就是不夠沉穩,你看人家寒至都沒說什麽。”

這幾天的行程,色匪幾次想要脫離隊伍單獨上路,卻都被丁萱抓住,早已被丁萱修理的沒了脾氣。

色匪歎了一口氣,神情古怪的看著丁萱,“丁萱,你說我有什麽好的,我這人好色名聲不好,你說你到底看上我什麽了,我改還不行嗎。”

看著這兩位,寒至和邪匪都是搖頭不已,什麽是天生冤家,這就是吧。

丁萱展顏一笑,“知道嗎,我丁萱雖不是絕世美女,不過在青雲城比我丁萱容貌更出眾的也不多吧。”

這點不錯,如果丁萱容貌一般,色匪也不會進城後就捋走人家陪酒,當然這也跟要教訓一下丁家有關係。

“那天被你捋去喝酒,我已經做好了和你拚命的準備,隻要你敢動我一下,殺不了你,我也會自盡,絕不給你羞辱我的機會。”丁萱緩緩說道。

好一個剛烈女子,色匪有些想不通,**在他眼中本是世上最愉悅的事情,何必尋死覓活呢,況且他色匪再不堪也不會強迫哪個女子。

“知道我為什麽糾纏你不放嗎。”丁萱咯咯一笑。

色匪搖頭,要是知道為什麽,他絕不會招惹丁萱。

“本姑娘也曾心高氣傲,沒想到在你色匪麵前,你居然沒對我做什麽,這讓我很傷自尊!我發誓一定讓看到本姑娘絕不比任何人差!”

這叫什麽邏輯,強迫你吧,你拚命,還要自盡。

不強迫你吧,你卻纏上人家不放,女人的心思真是沒法猜。

“幾天接觸,我發現你這人還不錯,值得本姑娘托付終身,所以本姑娘決定了,以後你跟著本姑娘混吧。”丁萱這幾天和小八匪在一起,身上也沾染了一些匪氣。

色匪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還有沒有天理了,到底誰才是匪啊,怎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家捋走壓到山上做了山大王的壓寨夫人呢。

“來,吃一顆這個雲香果,清涼解渴,還能紓解狂躁心情呢。”丁萱把一顆紅色果子塞在色匪嘴裏。

“你們兩個就別當眾秀恩愛了,惹怒了咱們這些魔法師,小心扁你。”邪匪哈哈大笑。

色匪一口吃掉雲香果,故意氣邪匪,“老子就是秀恩愛怎麽了,氣死你!你小子就是孤獨一生的命!”

說著,色匪一把抱住丁萱,把丁萱放在自己身前,二人共同騎乘一匹駿馬,丁萱一臉柔情蜜意的喂著色匪。

寒至一愣,色匪這家夥轉變的這麽快?這就接受丁萱了?

色匪搖頭晃腦的感慨著人生:“生活就像是被強迫,不能反抗就享受吧。”

丁萱狠狠瞪了色匪一眼,“沒良心的負心漢,別人想讓本姑娘這麽伺候他,本姑娘還沒這個心情呢。”

“敢!我看哪個敢!天王老子也別想我色匪的女人這麽伺候他!”色匪一副大丈夫相。

匪軍們一陣搖頭,這還是那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色匪爺嗎,墮落了,名揚蠻荒的色匪爺徹底墮落了。

眼看著天色將晚,幾日夜都沒有停下休息,隊伍也有些疲倦,狂匪停下腳步,“找一處安穩地方安營紮寨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

匪軍早已習慣了這一套程序,馬上找了一處被風的山坳,取出帳篷開始安營紮寨。

運送神石的車輛放在最中間,匪軍將帳篷搭建在馬車外圍。

狂匪一轉身失去了蹤跡。

寒至幫著安頓馬車,邪匪和馬匪飛身登上小山,向遠處查看,派出上百人向四周縱身探查,同時分出一半人手部署防禦。

色匪則是和丁萱膩在一起,丁萱要去幫著安頓營地,都被色匪製止,“讓他們去做吧,你主要任務就是安慰我這受傷的心靈。”

營地搭建完畢,馬匪安排好人手輪流休息,吩咐匪軍可以少量飲酒緩解疲倦,決不許酗酒,等回到老家,大家開懷暢飲喝他個一醉方休。

匪軍們自然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沒人敢亂來。

幾個首領坐在一起吃著獸肉,這樣趕路身體上倒是沒有太多疲倦,卻要整天盯著一切,心理壓力過大,別看幾人平時談笑風生,隻要有一丁點風吹草動,他們馬上就會暴起。

“還有多久才能到達。”寒至問道。

邪匪向青雲城方向看了看,“快了,早有個把月就能到了。”

“啊,要這麽久啊,為什麽不加快速度呢,我感覺咱們這幾天速度太慢了,稍稍提速,現在都能多趕出來兩天路程了。”寒至這幾天也觀察了,隊伍前進速度太慢。

邪匪神秘一笑:“你著什麽急,還有好戲要上演,太快就錯過好戲了,你就耐心等幾天。”

寒至也不多問,既然邪匪說了,肯定有道理,自己聽著就是。

色匪伸了個懶腰,“不行了,我困了,你們聊吧,萱萱,咱們去休息。”

丁萱臉色緋紅,這還是色匪第一次這麽親昵的叫她,讓她甜蜜中又帶著一絲羞澀。

邪匪不屑的說道:“重色輕友的家夥,這幾天一直在惦記著做壞事吧,動靜小點,不然我可是要丟石頭。”

色匪一瞪眼,“哪個不開眼的肝打擾老子洞房花燭夜,老子和他拚命!”

寒至玩心大起,“沒人這麽沒品,不過咱們晚上都有夢遊的毛病,發生了什麽可就不好說了。”

丁萱展現出彪悍一麵,一把奪過寒至手中正在切肉的短匕首,“今天是本姑娘大喜之夜,這把小破刀算是你送的喜禮了,誰要是自討沒趣,別怪本姑娘試試這匕首是不是鋒利!還有你們幾個,都要準備好賀禮,明早交給我!”

寒至一臉苦澀,“我說嫂子,你不帶這樣的啊,這可是我九死一生在老蠻王石棺裏帶出來的絕世寶物,要賀禮哪有搶的!”

丁萱不屑的說道:“你忘了本姑娘的身份嗎!嫁雞隨雞,仙子阿本姑娘跟了這個土匪,自然就是土匪婆子,你聽說過土匪婆子還跟你講道理嗎!”

“噗!”眾人齊刷刷噴出了嘴裏的獸肉,好嘛,丁萱進入狀態也太快了吧,這就成了匪軍一員!

色匪嘿嘿笑著:“我家萱萱說的不錯,你們幾個沒事時都好好想想送給咱們什麽禮物,要是不讓我滿意,小心回去後我抄了你們的老窩!”

“滾!”在眾人的另類祝福中,色匪一搖三晃的抱起丁萱進入了帳篷。

邪匪哈哈一笑:“沒想到這次前來青雲城,收獲最大的卻是色匪這家夥,但願有了丁萱,這個浪子有個好歸宿。”

正說著,不遠處的帳篷裏傳出來二人對話。

“萱萱,你真美,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我怕,你輕點。”

“走走走!咱們離遠點去喝酒!媽的,真是沒羞恥!”狂匪狠狠瞪了一眼帳篷方向。

幾個首領拎著酒肉離開很遠,開玩笑歸開玩笑,人家的好日子決不能破壞。

夜風輕輕吹來,不時就會傳來色匪和丁萱的聲音。

前半夜,色匪萬分得意。

到了後半夜,那個柔弱聲音隔段時間就會說道:“我還要,你不許睡!”

這一夜,注定有很多匪軍因心煩意亂而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