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酒樓在整個青雲城酒樓行業規模最大,整個青雲酒樓高達十八層,位於最高的第十八層視野極為開闊。

隻是這第十八層不是一般人能夠上得來的,隻有青雲城排上數的頭麵人物才有資格登頂,諸如青雲四鬼這樣的小人物,在青雲城生活了幾十年,也沒有機會登頂。

今天邪匪就在青雲酒樓第十八層設宴。

跟隨那個匪軍一路前進,那個匪軍見小金帶著寒至飛了起來,知道小金抄近路比他速度要快一些,對空中寒至喊了一句:“邪匪爺在青雲酒樓第十八層。”

寒至回了一句:“那我先行一步。”

小金雙翅一振,直接飛向青雲酒樓。

不用費力氣就找到青雲酒樓,寒至吩咐小金降落。

小金翅膀一收,身體就像一支金色利箭,激射向青雲酒樓。

恰好青雲酒樓第十八層窗子打開,小金一個靈活的滑翔,直接投身進入。

“什麽人!”裏麵傳出一聲暴喝。

“別動手,肯定是寒至。”一聽就是邪匪的聲音。

從窗子進入,寒至一翻身落下,小金站在一旁。

隻見酒樓內已經來了多位客人,全都看著他。

寒至一拱手,“各位好,抄了個近路。”

邪匪哈哈大笑,向身旁一個年輕人說道:“怎麽樣,我就說寒至狂傲程度絲毫不比你差半點吧,連這青雲酒樓第十八層都敢直接飛進來,你還不是一步步走上來的。”

寒至一愣,難不成這還有什麽規矩不成?

那個年輕人上下打量一番,“這幾天就聽說青雲城來了個東州修士,狂妄沒邊,果然如此。”

客人眾多,寒至也不好問緣由,向邪匪投去詢問目光,“這幾位看著麵生,哥哥也不替我介紹一下。”

“坐下說話。”邪匪招呼寒至坐下,“都是自家兄弟,不必這麽生分,我給你介紹一下。”

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道:“狂匪,生性狂傲,沒什麽大能耐。”

“見過狂匪兄。”寒至主動打招呼,狂匪一臉的狂放不羈,可以看出狂匪從心裏往外那種傲然之氣,這點和洞虛派的狂刀司鷹又不同。

司鷹屬於那種張狂之人。

狂匪哈哈大笑:“在寒老弟麵前,我這狂匪名號名不副實,寒老弟連青雲城第十八層都敢飛上來,這份狂氣讓人敬佩。”

寒至實在忍不住,這才問道:“有什麽不妥嗎,我不過是覺得登樓還要各位等著,索性就直接從窗子進來了。”

酒樓內幾人都是大笑:“沒什麽不妥,寒老弟你可是第一個飛上這第十八層的人,這下恐怕又要成為美談了。”

寒至摸不清頭腦,看來酒宴結束後要找人詢問一下青雲酒樓有什麽規矩了。

“那個是馬匪,手下兄弟擅長長途奔襲,沒少幹那些打家劫舍勾當。”

寒至又向這個馬匪看去,小八匪年紀都相仿,馬匪一臉的絡腮胡稍顯老氣橫秋,仔細看了後發現馬匪年紀也不大,棱角鮮明的臉龐配上這一副大胡子,更顯得粗獷豪邁。

馬匪大笑:“寒老弟不必拘謹,我馬匪軍暫時還沒打算洗劫你老弟。”

寒至也笑了,這些人身上更多一種草莽氣息,很好接觸,“馬匪兄說笑了,寒至無家無業,獨身一人,不知馬匪兄能洗劫我什麽。”

馬匪眨眨眼,“你老弟的淬體丹可是無數人惦記著,說不定我就會動心呢。”

“馬匪兄若是需要,何須洗劫,盡管開口便是,要多少有多少。”寒至知道馬匪這是開玩笑。

邪匪說道:“我說什麽來著,寒老弟性格爽朗,絕對值得結交。”

寒至故作愁眉苦臉狀,“我能說被各位哥哥嚇壞了嗎,各位的名號名動蠻荒,我一個小修士哪敢不從。”

邪匪繼續給寒至介紹道:“看到那個家夥沒有,家裏有漂亮姐妹最好深藏不露,那小子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千萬小心。”

寒至也注意到此人,眉梢之間帶著一絲輕浮,麵容俊朗,在蠻荒修士中絕對算是美男子,難不成這就是色匪?

這人微微一笑:“別聽邪匪汙蔑我,我色匪風流不假,但絕不會做出有悖道德之事,況且男女之情最講究的是你情我願郎情妾意,不然哪有什麽樂趣可言。”

寒至心中頗為不屑,色匪進城後就發生了那件事,強行捋走人家的女子,還說什麽你情我願。

不過這些事情跟寒至沒有任何關係,他也不會多事去管別人,何況他也沒有這個資格。

“見過色匪兄。”寒至微笑著打招呼。

至此,小八匪中來到青雲城的四位,寒至已經全部見了。

“他,你應該認識吧。”邪匪指著薑野說道。

“薑大哥來的倒是早。”寒至和薑野打招呼。

薑野點頭,“本來今天小八匪聚會,沒打算叫你,不過聽說一些不自量的臭蟲糾纏你,哥幾個覺得你人不錯,給你撐撐腰。”

“多謝各位哥哥,我可是惶恐的很啊,寒至何德何能勞動各位哥哥。”寒至心裏萬分感激,有這幾位給他撐腰,笑麵鬼算個屁。

雖說薑野地位不如其他四人,不過奪得了競技王稱號後,薑野在青雲城也算是站穩了腳跟,更何況薑野的背後是野人穀。

“沒那麽多廢話,看著你順眼,不然咱們也沒那個心情。”狂匪話雖狂妄,卻也代表小八匪接納了寒至。

讓寒至覺得有些奇怪的是,薑野似乎和小八匪很熟,談笑間絲毫不顯得生分。

這不應該啊,薑野和邪匪算是不打不相識,和這三位關係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熟絡。

像是看出了寒至的疑惑,邪匪說道:“寒老弟還不知道野人這家夥另一個身份吧。”

寒至心說這不是廢話嗎,上次在那家酒樓分開就再沒見麵,哪裏知道薑野還有什麽身份。

“他也不是什麽好人,能和我們同流合汙的,自然是小八匪之一。”邪匪說道。

什麽!寒至驚訝的看著薑野,思維有些混亂。

薑野也是小八匪之一,那為何還要參加什麽所謂的競技,在遇到邪匪時還要大打出手?

薑野神秘一笑:“寒老弟,有些事情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以後你就明白了。”

寒至心說自己還是不明白為妙,知道的越多所要承擔的事情就更多。

酒菜很快擺滿了桌子,這幾位都是性情中人,沒有那麽多規矩,開始大吃二喝。

修為最低歲數又小,寒至隻好主動向幾人敬酒。

酒席間,五匪並不談論太多東西,隻是馬匪好奇的問了問寒至來曆。

這倒也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寒至表明自己來自東州洞虛派,五人哪裏聽過什麽洞虛派,恐怕這樣的小勢力,在東州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寒老弟,有什麽能力盡情在競技場展現,哪個混蛋敢做手腳,我滅了他!隻要你不把競技場掀翻,一切包在我身上。”馬匪和寒至碰了一杯,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就是一個什麽笑麵鬼嗎,這個王八蛋沒幾天好日子了,不用怕他,他不敢找你麻煩。”狂匪更是不把笑麵鬼當回事。

寒至連連表示感謝。

一頓酒宴讓寒至收獲頗多,有這幾位罩著他,笑麵鬼還真算不得什麽。

酒宴結束後,寒至和五人在青雲酒樓前分開,五人帶著各自手下呼嘯而去,奔向青雲城不同方向,倒是薑野仍然是單身一人,扛著骷髏走了。

來往行人看到寒至與五人一同出來,目光充滿了驚訝,有人還想上前和寒至套近乎,看到這一眾匪軍,也馬上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仍然是坐在小金背上,返回了悅來客棧。

剛進入客棧,夥計就趕緊迎上來,“您回來了,小的已經給您準備好了熱水,要不要洗個熱水澡,喝了酒後洗個熱水澡還是很舒服的。”

夥計的態度比以前熱情了很多,這讓寒至還有些不適應。

“你去忙你的吧。”寒至不想和夥計多廢話,不然又要被那些人糾纏住了。

奇怪的是那些人並沒有出來糾纏他,寒至向夥計問道:“怎麽,那些人都走了?”

夥計臉上表情有些古怪,“他們哪裏還敢糾纏您啊,就是我們老板也時刻擔心著,唯恐伺候的不周到惹您老人家生氣。”

“惹我生氣?”

“是啊,邪匪爺在青雲酒樓宴請幾位匪爺,您現在可是那些匪爺的朋友,哪個敢不開眼得罪您,這不是得罪那些位匪爺嘛。”夥計輕聲說道。

原來是這個原因,寒至一想倒也是好事,至少耳根清淨不少。

回到房間,寒至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吩咐夥計將木桶拿走,而後進入修煉室開始調整狀態。

邪匪在青雲酒樓宴請寒至的消息不脛而走,有人信誓旦旦的說親眼看見寒至和小八匪一同出了青雲酒樓,邪匪幾人和寒至稱兄道弟。

也有人說寒至前往青雲酒樓直接飛上第十八層,從窗子進入,青雲酒樓居然沒有任何表示。

一時間,寒至又成為了青雲城風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