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叫了幾聲寒至沒聽見回答,符馨竹心裏著急,馬上來到寒至居住的房間,沒見到寒至人影。

心想寒至不會真的離開洞虛派了吧,想到這裏,符馨竹急速飛奔向山門方向。

來到山門,符馨竹向守護山門的弟子問道:“寒至今天有沒有離開。”

幾個弟子當然都認得符馨竹,趕緊說道:“沒有,從早晨到現在都沒見到寒至,聽說寒至今天在試煉場講道,真不知是池執事腦袋有問題了還是寒至這小子腦袋有問題了,我看肯定是寒至腦袋有問題,自從上次在天虛穀回來後,他就一直不正常。”

符馨竹沒時間聽這幾個弟子嘮叨,轉身向自己的住所返回,一邊走還一邊想著,寒至到哪裏去了呢,難道是又回到他自己的那個破爛住所去了。

想到這裏,符馨竹又飛奔向寒至原來的住所。

正房和廂房都找了一遍,也沒見到寒至的人影。

這讓符馨竹很著急,不會是發生最壞的結果,寒至被劍閣派人偷偷弄到哪個背人的地方暗害了吧。

以武侯的為人,還真有這種可能。

符馨竹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前後仔細想了一下,在去見閣主之前,她明確告訴寒至不許離開住所,如果寒至真的被劍閣弟子弄走,那她的住所應該有蛛絲馬跡。

馬上又回到自己的住所,符馨竹仔細查看,整個住所沒有發現打鬥痕跡。

站在院子裏,符馨竹焦躁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這麽替寒至著急。

正在著急,符馨竹突然察覺到煉丹室有動靜。

這個聲音很微弱,小院子也很安靜這才被符馨竹察覺到。

幾步來到煉丹室門前,伸手推門,符馨竹發現煉丹室的門沒有鎖死。

推開門就聽見裏麵的聲音比剛才關著門時更響了。

“嘭!”這是拳頭擊打在空氣中,與空氣產生摩擦發出的聲響。

“嗖!”這是身體急速運動,在空中留下的聲音。

符馨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見在煉丹室內一個身影急速奔走,行走的姿勢很是奇異,身形縱躍飛奔,落腳點飄忽不定,讓人無法猜測下一步會出現在哪裏。

這個奔騰縱躍的身影正是寒至。

寒至邊展示身法還一邊出拳,這出拳的招式也是符馨竹沒見過的。

她感受不到寒至身上有靈氣波動,卻能夠看出寒至拳法配合這套身法威力強大,拳頭力大勢沉,她站在門口都可以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拳風,身形鬼魅不測,無法判斷出寒至下一步落腳點。

寒至居然在修煉!

符馨竹瞪大眼睛仔細觀看寒至,很快符馨竹就發現,寒至這套拳法和身法無比玄妙,她感覺寒至依靠這樣的拳法和身法,聚力五重天修士都未必是寒至的對手。

寒至沉醉其中卻也發現符馨竹的到來,不過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太爽了,讓他無法停下來,身體靈活多變出拳迅如奔雷。

尤其是剛才他將天虛無極步與劫道輪回拳融會貫通,結合在一起施展出來,熟練掌握後,居然讓他的修為突破一重天!

從聚力一重天到聚力二重天,無論力量還是身體的強悍,都不是一個層次,出拳更具威力,身形更加敏捷。

寒至正在享受著修為提升帶來的變化。

終於,劫道輪回拳前九式打完,寒至身形一收,落在符馨竹麵前。

“馨竹姐你回來了。”寒至微笑著打招呼。

符馨竹怔怔的看著寒至,“寒至,你剛才施展的拳法和身法很玄妙,似乎不是洞虛派的功夫。”

寒至故作驚訝,“馨竹姐,怎麽不是洞虛派的功夫呢,這是我在啟蒙館學到的,難道啟蒙館不是咱們洞虛派的嗎。”

一聽寒至又把借口推在啟蒙館上,符馨竹氣不打一處來,“寒至,還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洞虛派啟蒙館會有這樣玄妙的功法戰技!既然是啟蒙館的東西,那我學習一下也不算壞了規矩。”

說到這裏,符馨竹眨眨眼,“不如你就教教我。”

說到傳授功法戰技,還是有很多規矩的,不是師徒父子這樣的最親密關係,級別太高的功法戰技絕對不會傳授,就算是同門之間,也隻能傳授門派公開的功法戰技。

符馨竹這樣說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有些惱火寒至總把借口推到啟蒙館上。

寒至臉色一正,“馨竹姐,這套拳法不適合你,劫道輪回拳以威猛剛烈著稱,女子性格陰柔,與拳法綱領不符。”

符馨竹故意一瞪眼,“我就知道你這是借口。”

寒至解釋道:“不過這套天虛無極步倒是可以傳授給你,這套步伐講究的是靈巧多變,如果是彪形大漢施展出來,恐怕難看死了,還是姐姐這樣的仙子般人物施展出來更具美感。”

符馨竹心中大喜,剛才她可是親眼看到寒至施展天虛無極步的厲害,讓她都欽佩不已,根本沒辦法判斷寒至的身形落點。

不過嘴上還是嗔道:“小小年紀就學著油嘴滑舌,不學好!”

很體貼的取出一張絲帕遞給寒至,“快擦擦,看你滿臉都是汗了。”

寒至結果絲帕沒有擦臉,而是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一臉的陶醉狀,“真香,這絲帕就算是我傳授給你天虛無極步的交換條件了。”

說完,寒至隨手把絲帕塞入懷中。

符馨竹臉上一紅,雖然寒至還隻是十四歲的少年,但把絲帕送給寒至,符馨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女孩子送給男孩子絲帕,意義不同。

微微甩甩頭,符馨竹心說,自己想什麽呢,寒至才十四歲,自己二十四歲,比他大了十歲,怎麽能有這些胡亂想法,這不過是姐弟關係罷了。

“馨竹姐,你這麽快就回來了。”寒至說道。

符馨竹這才想起正事,臉上一陣喜悅神色,“寒至,天大好消息!”

寒至嘿嘿一笑:“姐姐你有心上人了?這麽高興。”

符馨竹一把抓住寒至耳朵嗔道:“再敢胡言亂語,我把你耳朵擰下來。”

“那還有什麽事讓姐姐你這麽高興。”寒至還算是識相,沒敢再亂說。

符馨竹鬆開寒至耳朵,“這件事跟你有關,從此以後你不用再擔心劍閣的威脅了。”

“跟我有關?那是什麽事。”寒至很不解。

符馨竹就把自己前往閣主那裏的事說了一下。

丹閣閣主詳細問了符馨竹和寒至接觸的經過,並且將今天試煉場寒至講道的事情也問明,尤其是寒至對符馨竹煉丹的指點,閣主前後問了兩遍。

丹閣閣主談風固生性穩重,執掌丹閣多年,將丹閣發展壯大,逐漸成為洞虛派第二大分支,直逼第一大分支劍閣的地位。

今天談風固表現出對寒至很感興趣,這讓符馨竹看到一絲希望。

符馨竹順勢向談風固說道:“閣主,寒至是我見過的最具天分的煉丹師好苗子,隻可惜他不能修煉,不然將來的成就遠在弟子之上,他所說的東西都是弟子以前從未接觸過的。”

談風固沉吟片刻問道:“馨竹,依你之見寒至對煉丹術的理解,應該來自於何處。”

符馨竹說道:“弟子不知,寒至口口聲聲說在啟蒙館學到的,我判斷應該在寒至身後有一位強者,這位強者不但精通煉丹術,在煉器術上的造詣也是無人能及。”

“隻可惜寒至得罪了劍閣,就怕劍閣暗中害了寒至,如果寒至背後真的有一位強者就好了,那位強者不會視而不見。”符馨竹又說道。

談風固一擺手,“不,姑且不說寒至背後是否有神秘強者,光看寒至這份學識,我丹閣弟子無人能及,就算他不能自己煉丹,留在丹閣對丹閣的壯大也是不容忽視的力量。”

符馨竹一陣狂喜,難道閣主要將寒至守在丹閣?

談風固吩咐道:“傳我命令,從現在開始寒至被列為丹閣考察對象,在沒有正式決定是否收寒至為丹閣弟子之前,任何人不得危及寒至人生安全,否則就是與我丹閣作對!”

符馨竹高興,趕緊離開閣主這裏,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寒至。

有了閣主的話,武侯想要對付寒至也得掂量一下,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導致劍閣個丹閣反目。

等符馨竹走後,丹閣長老梁天向談風固說道:“閣主,這樣做恐怕不妥吧,人所周知寒至不具有修煉資格,把他收入丹閣,這有悖洞虛派的規矩,掌教不會答應,武侯也不會答應。”

“梁長老,你沒聽明白我說的話,我是說把寒至列為考察對象,並沒有說直接收入丹閣,先考察一段時間,如果寒至在煉丹術上的造詣真如馨竹所說,老夫不惜與武侯翻臉,也要把寒至收入丹閣。”談風固微微一笑。

梁天明白談風固話裏沒有說出的意思,如果寒至沒有這份學識,那就很難說了。

如果寒至的確如符馨竹所說,在煉丹術上學識淵博,破例收下寒至,對丹閣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劍閣強大,丹閣也不是好惹的。

……

聽完符馨竹所說,寒至眨眨眼,“馨竹姐,照這麽說我暫時不用離開洞虛派,也不用擔心丹閣了。”

符馨竹點頭道:“除非劍閣以後不想拿到優質丹藥,否則不敢真正和丹閣對著幹。”

正說著,就聽見小院子外有人高聲喊著:“寒小弟!天大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