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岑等人乘著鯤鵬號在極火窟中搜尋了數月之久,終於在一片廢棄的礦區深處,找到了一縷金屬性的靈焰。

此處礦區深處是一片儲量巨大的紫金礦;紫金礦石質地極為堅硬,開采不易,開采炎玉的巨型礦機無法用於開采紫金礦石。

而且,這片紫金礦位於岩漿下千丈深處,開采成本極高;而雲州附近有不少紫金礦山,開采成本低廉,紫金礦石的價值還遠遠不如炎玉,因此,這片紫金礦雖然幾百年前就被發現,卻一直未曾真正開采過。

薑舞潛入此處時,發現了一縷淡紫色的靈焰,此靈焰附在紫金礦石表麵,吸收著周圍的金屬性元氣,形成持續的焰火,終年不滅。

因為來自於紫金礦,所以薑岑便將這縷金屬性靈焰命名為紫金焰。紫金焰乃是極端環境下自然滋生的靈焰,未曾被修仙者煉化加持,所以神通一般,遠遠不如薑岑已有的青冥火、沙塵焰等其他靈焰神通。

不過,這畢竟也是純淨的金屬性靈焰,作為煉化五行仙焰神通的五種靈焰之一,也是勉強可用。

何老爹等人自然不明白紫金焰對於薑岑的價值,相比之下,花費如此心血和高昂費用,隻是為了得到一縷罕見、卻並不如何強大的金屬性靈焰,似乎有些不劃算。

付清費用後,薑岑等人帶著紫金焰離開了火雲鎮。

薑岑擔心離開滋生環境後,紫金焰會淬滅,所以便就近尋覓了一處靈山,盤下一座上品洞府,開始閉關煉化紫金焰,並按照魂老的指點,融合修煉出五行仙焰。

高階神通修煉不易,而且往往需要一鼓作氣,不可半途而廢;薑岑這一修煉,一晃便過去了一個甲子。

對於凡人來說,這幾乎是一輩子一生一世;但對於高階修仙者,這僅僅是一次修煉。而要想修煉成仙,這種修煉,還需要很多很多次。

出關之後,薑岑已經初步煉成了五行仙焰。此焰有紫、青、白、赤、黃五色,可吸收五行元氣化為靈焰,神通之強,猶在青冥火、沙塵焰等靈焰之上。

五行仙焰煉成之日,薑岑也法力大漲,修為增至化丹後期。按照魂老所言,目前五行仙焰隻是初成,日後隻要略有小成,便可讓薑岑並不費力的進階虛神體甚至更高修為。

六十年間,白蓮兒亦不輟修行。身懷水靈珠、體質特殊的她,哪怕睡夢之間也能自行呼吸煉化天地間的水屬性元氣,修行與日俱增。

加上之前已經邊遊曆邊修煉三十餘年,這近百年的修行,讓她從開啟封印時的化丹初期,先後連續進階兩個小境界,早薑岑數年便先一步進階化丹後期。

白蓮兒所修功法單一,但進展神速,尤其是水靈罩的神通,更是自行領悟改進了不少,遠在薑岑之上。

他們此行遊曆的主要目的,就是尋覓金屬量靈焰並修煉五行仙焰,如今大功告成,薑岑與薑舞等人商議,決定返程。

“出門遊曆之前,師父交代我送一封信;我等將信送上,然後便返回雲來閣吧!”

半月後,薑岑等三人來到被稱為雲州第一靈山的驪山上,手持拜帖求見此處道觀觀主驪山道人。

道童得知他們來自青州雲來閣,用狐疑之色盯著薑岑等人看了一會,說道:“你們也是青州來的?真是奇怪,數日之前,有一批遠道而來的道友造訪本觀,其中就有來自雲來閣的修士,他們才離開數日,怎麽又派來了使者?”

薑岑奇道:“竟有此事?可知那雲來閣修士道號?”

道童搖了搖頭:“未曾多問。諸位道友要求見觀主大人,所為何事?”

薑岑道:“在下奉家師雲來閣閣主驚鴻道人之命前來,向觀主前輩呈上一封親筆信。”

道童更加懷疑,喃喃道:“道友之言愈發古怪!雲來閣主必是大乘體高人,道友不過化丹修為,如何可拜得高人門下為徒?”

薑岑苦笑道:“確有此事。道友可將拜帖交給觀主前輩,待前輩過目,便知在下所言不虛!”

道童將信將疑,但也不敢耽誤,便留下薑岑等人,然後帶著拜帖,轉交給驪山道人。

不多久後,道童匆匆返回,言語態度之間客氣恭敬了許多:“讓諸位道友久等了,怠慢之處,還請見諒!觀主大人有請,請三位道友入洞府麵見。”

薑岑等人隨即在道童等七八名道人的引領下,來到驪山半腰的一處藏龍臥虎、風水極佳的洞天寶地,此處便是驪山道人的洞府所在。

進入洞府後,等待了半個時辰;他們便見到了驪山道人。此人須發皆白,慈眉善目,語態祥和,雖是大乘體高人,但卻並不給人威嚴壓迫之感,反而頗有親切慈祥之意。

薑岑等恭敬參拜後,便遞上驚鴻道人的親筆信。

驪山道人看了信,點了點頭,說道:“信中之事老道已明了,還請轉告驚鴻道友,異靈界入侵之際,老朽也會放棄當年立下的‘不渡劫、不出山’的誓言,與諸位同道共進退!”

“是!”薑岑答應道。

“賢侄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

“不敢!晚輩隻是順道為之,舉手之勞。”

交談之間,驪山道人不住打量著薑岑,顯然也很好奇。

驪山道人笑道:“驚鴻道友一向眼光過人,收徒嚴格;想不到他居然收了一位化丹期修士為關門弟子;想來賢侄一定有超乎尋常的過人之處!”

“晚輩修為低微,承蒙師父器重,破格收徒,實乃幸甚。”薑岑回道。

驪山道人又道:“實不相瞞,老朽不多年前,也收了一名後起之秀為徒,隻有虛神體修為,與你相近。可惜,他數日前才隨‘天秀團’離開;若是他在此處,或許你二人可以切磋切磋,互相印證;看看是老朽老眼昏花,還是令師的眼光獨到!”

“那一定是晚輩遠遠不及!”薑岑謙虛了一句,同時心中一動。

道童曾說數日前有各方道友造訪,驪山道人的高徒也在數日前離開,莫非有些關聯?

薑岑追問道:“聽說數日之前,有本閣修士前來拜訪,不知是何情況?”

驪山道人點了點頭:“嗯,天秀團中,的確也有一個雲來閣的修士。小徒也參與了其中。現在,這些人多半正前往與此有半月路程的天麓洞。賢侄不知此事麽?”

薑岑道:“晚輩在外遊曆多年,又曾閉關修行許久,不知此事。”

驪山道人與薑岑交談了片刻,略作賞賜,稱讚了幾句,並沒有為難和試探之舉。

拜別驪山道人之後,薑岑改變了主意。

“你想去天麓洞?”薑舞問道。

“不錯!”薑岑點了點頭:“反正我等不急於返回。先追上天秀團的那些修士,問問情況,或許是有什麽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