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白慕言慢慢低沉下去的臉色,水雲突然想起了枸杞的話,‘那白慕言呢?’側了一下頭,這到是個問題?因為,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沒有想過。

那麽,白慕言算什麽呢?玩伴?朋友?移動錢袋?還是可以佩服的人?

細細想來,好像都不是,白慕言跟風無塵不同,他有功夫,身體很好,而且有個很不錯的位置——王爺,雖然說是不斷袖的,不過,那也比風無塵強很多;所以,不在佩服的人之列;

那麽玩伴呢?不是,他和枸杞不一樣,因為枸杞比他好欺負多了,而且,白慕言那雙狹長的狐狸眼裏,全是比她還深的jian計,這樣的人,水雲自歎可能比不過的;

那麽朋友呢?好像也不是,因為有些事情,是朋友間不會做的,比如白慕言吻她這一點;可是,轉念想想,白慕言每次都在她很傷心的時候出現,安慰她;那這樣算起來的話,他應是朋友了吧!但,又不太像,因為自己沒有想跟他分享秘密的衝動;

那麽是移動的錢袋了?好像可以算是,好像又不能算是,因為,論姿色,蕭意賣的錢,應比他高出許多倍;而且,白慕言有些地方比自己還要jian,想賣掉,那是根本不太可能的。

想到這些有些泄氣了,水雲敲了敲自己的頭,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他與師傅某些地方很像嗎?

抿了抿嘴,水雲就看到了他那低沉下去的臉色。 於是,有些關心地站到了他的麵前,“白慕言,你怎麽了?”

“沒有什麽。 ”白慕言手裏握著那玉扇,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水雲現在的姿勢,而完全陷入了沉思中。

那狹長的狐狸眼裏全是寂寥,那剛毅的雙唇。 緊緊的閉著,滿張臉失去了那份悠閑與自在。

水雲翹起了嘴角。 輕輕的在那滿是低沉地臉上,輕輕的一吻,如蜻蜓點水般劃過。

可是,對於白慕言而言,卻是天大地驚喜,因為,這是水雲第一次主動的親吻他。 雖然如蜻蜓劃過,可是,那也是親吻呀!

於是,他愣在了那裏,臉上全是陽光照耀後的光采。

被他那樣的盯著,水雲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起來,她瞪了下,那張充滿了驚喜的臉。 “打起精神來。 ”好像這句有些多餘。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可是,那眼前一片青錦之色,雙肩被人環抱在懷中,耳邊是白慕言那溫柔的聲音。 “你在關心我嗎?”

翻個白眼,“我在逗一隻貓。 ”

“嗬嗬,”白慕言輕笑了起來,“那麽,請繼續逗那隻貓吧!貓很喜歡喲!”

不知道為什麽,水雲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貓很喜歡?“可是,我現在沒有心情逗了。 ”還有更重要地事情要辦吧!如風無塵的事。

“哦!”有些失落,那環抱著的手也鬆開了,“那麽。 我們快回去吧!”說完。 白慕言到先施展輕功,飛離了水雲。

看著他那飛離的身影。 水雲有些不能適應了,開始還好好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了?難道,是被師傅附體了?

這一猜想,讓水雲立即滿頭的黑線,接著,她用力的甩了甩頭,好像在努力將那個想法甩出腦外,然後,她也輕點地麵追著白慕言而去。

可是,一離開地麵,她立即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慕言說過了,如果回來有更好的東西要給呀!可是,為什麽到現在也沒有給呢?

微眯起了眼睛,水雲看著那在自己前麵地青錦身影,難道他忘記了?握了握拳頭,想要賴帳,那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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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坐在桌邊,風無塵看著那一桌的菜,心裏一直回響著枸杞的話,‘你也太高估自己了,說不定水雲到時早就忘記了你是誰了。 ’

握了握拳頭,他不要變成那樣,也不要水雲就這樣忘記了自己。 就算是百年過後,他也希望水雲提到他的時候,能有個特別地稱呼。

搖了搖頭,自己什麽時候這樣的自私了?如果水雲一直不能忘記自己,那麽,慕言呢?他又將被放在何處?他的感情又處於何境?

站了起來,輕輕的移動著腳步走向門外,那門外,陽光正明豔,風吹樹葉輕輕的搖動著,一派自然而悠閑的農家景象,可是,卻與風無塵的心情是這樣的不符。

別開臉,他想要隔開那些明豔的陽光,想要回到自己的住處等著被那些黑暗處吞噬,可是,那園子裏卻突然響起了水雲那不依不饒地聲音。

“白慕言,你說過地東西,什麽時候給我?”

“我說過什麽了?”白慕言的聲音是那樣地低沉,好像在極力的回避著什麽。

慢慢的轉身,看向那正在爭吵的兩個人,風無塵的心立即沉入了穀底。

水雲一看白慕言這架勢,完全是想抵賴了,於是,一把抓著他的衣領,讓他麵對著自己,“你想說你忘記了?”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什麽忘記了,我根本沒有說過什麽的。 ”今天與那日早已不同了,所以,說什麽,我也不會承認的。

眯起了眼睛,水雲有些想將那人扁一頓的衝動,“要我提醒你嗎?”

“不用了,白某沒有忘記什麽。 ”抵死也不承認。

聽著他這樣的說,水雲氣憤異常,“你個混蛋。 ”一把將白慕言摔到在地上。 然後,一跨腿,騎坐在他的身上,“你說過,要給我更好地東西的。 ”可惡,我可是一直念著的。

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白慕言雙手抓著水雲的手。 卻將頭轉向一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對於風無塵的事。 會如何做呢?

看著那對於自己的陌視,水雲就來氣,於是,抽出了被抓著地手,一把將白慕言的頭,扳了過來,讓他直視著自己。 然後,惡狠狠地,“看著我,不要想玩什麽花樣。 ”快把東西交出來。

微風吹過,卷起地上的黃沙,輕拂過白慕言的臉,有淚自眼角慢慢的流了下來。

看著那眼角的淚珠,水雲立即倒吸了一口氣。 是自己把他摔痛了?還是自己太惡,把他給嚇到了?不管是那一個,都嚇得水雲立即放開了他。

安靜的蹲在白慕言的身側,水雲轉聲地叫著,“白慕言?”聲音中充滿了不太確定的感覺,心裏也在猜測著。 他會不會像枸杞小時候那樣大哭吧!如果那樣,就有些難辦了。 因為,現在自己可沒有什麽麥芽糖來哄他呀!

緩緩坐了起來,那青錦的長袍上全是沙土,白慕言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有什麽,隻是,沙子跑到眼睛裏去了。 ”

聽到了他的話,水雲用手扶著胸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還好。 不是因為被自己欺負。 然後,翻了一個白眼。 那你反應還是快點呀!想嚇死人嗎?

卻不想。 一個翻眼就看到了那小二緋紅的臉,和那雙瞪大的眼睛。

側了一下頭,水雲怒吼了起來,“你在看什麽?”這個人出現地太是時候了,這樣,也能轉化一下,自己剛才被嚇的糗樣。

經她這一吼,那小二立即回神了過來,他清咳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著,“客官,這裏是園子,人來人往的,被大家都看著不太好,所以,如果需要辦那事,請回房間。 ”你們這樣有破壞民風之嫌。

辦那事?那是什麽事?水雲完全不解小二的話,於是,她走到了小二的麵前,如好奇寶寶般地看著那小二緋紅的臉,“那事是什麽事?”解釋一下呀!

小二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於是,臉更紅了,“那事就是那事。 ”然後,轉身飛快的跑開了。

摸了摸頭,水雲完全不解中,喃喃自語著,“那事?是什麽事呀!”於是,回頭準備向白慕言請教一下。

可是,一回頭,那地上,那裏還有白慕言的身影?舉目四望,也沒有看到那青錦長袍,到是看到了呆站在走廊裏,麵無表情的風無塵。

嗬嗬,如果沒有白慕言,向風無塵請教也是可以的。 說不定,風無塵會更有耐心給自己解釋一下的。

於是,水雲翹起了嘴角,臉帶著諂媚的笑,快步向風無塵走去。

不想,風無塵看到她那帶笑而來的身影,卻一個轉身,迅速的轉回了自己地房間。

水雲看著那離開地白色身影,有些不解了起來,同時,心裏也浮上了一個想法,難道風無塵在生氣?因為我欺負了白慕言?

低頭,用腳在地上畫了一個圈,水雲感覺自己憋屈極了,明明是白慕言不守承諾了,為什麽大家都怪自己呢?

翹著嘴唇,水雲也有些想哭的衝動。

但是,現在可不是哭地時候,她立即打起了精神,開始盤算起了將要做的事情。

一、堅決除掉柳依依那要搶秘寶的主意,讓她安安分分與風無塵成婚;

二、一定要讓白慕言把那‘更好的東西’交出來。

哼,我水雲可不是那種隨便讓人欺騙的對象。

打定了主意,水雲握了握拳,然後,怒瞪了一下那白慕言的房間,你給我等著,東西先放你那裏,遲些,我一定會要拿走的。

然後,水雲轉身,向前廳而去,要打消柳依依對於秘寶的猜想,那麽,要做的,隻有將秘寶盡快送到它應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