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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看到了他們的表情,立即翻了一個白眼,“等她走了,我就天天的哭,說著我不要那樣的娘親,於是,第二次來的是一個冷豔的女殺手,她一直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從來不笑,她就教了我一件事情:對於你的敵人,永遠不要有善心,而且天下,隻有死人最可kao。”水雲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好像那女殺手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一屋子黑線。

“她走以後,我也開始不太愛笑了,於是,師傅找來了第三個娘親,她是一個愛錢的女人,一來就對我說:天下什麽東西都不可kao,最可kao的隻有錢,隻要你不拋棄它,它永遠也不會拋棄你。”水雲的臉上漾起了笑。

可是,接著她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經過了這些後,我就不再追問娘親的事了,知道追問隻會換來更多的上門娘親;於是,改問他爹的事了,那知道,他竟然在一次出門的時候,遇到個迷路的書生,人家問他‘您知道水生的家在什麽地方嗎?’,他卻覺的那水生的名字很不錯,與我的水雲很配,就把這個名字拿來當我的爹名了。”握了握拳頭,水雲發現自己好大度,一直都忍著自己那拖線的師傅。

聽到了她的話,那蕭大夫立即站了起來,“這樣說來,那個讓我在深山裏先遇狼後遇虎的人是你師傅?”他左手握成拳形,表情上全是憤怒。

水雲低了一下頭,“那麽,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的,也就是你了?”眼前又浮現了那個迷路的人,一身的破衣。

瞪大了眼睛,握了握拳頭,然後水雲也大怒了起來,“混蛋,就是你說對我說的?認親又有什麽?不過是一個欺騙換另一個欺騙。”可恨的家夥,從那一刻,她就斷了尋親的念頭。

蕭大夫的雙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著水雲,“天呀!你就是當時那個小屁孩?”八年了,這個噩夢終於要結束了。

看著他們那一句一答的對話,另三個不由得來回轉動著眼睛,有些看戲的感覺。

於是,白慕言搖了搖扇子,“能說個詳細的嗎?這樣的接龍,我們聽不太懂。”光是你們自己說得熱鬧,我們這些人全都被晾在了一邊。

於是,在水雲的動作配合下,在蕭大夫的詳細教說下,大家終於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也隻是那幾句話的問題:開始,蕭大夫上山采藥,被蛇咬了,一個叫水生的蛇農救了他,然後,他想去感謝別人,可是,卻不想遇上了水雲的師傅,那家夥隻是信手一指,就沒有下文,讓蕭大夫在深山裏轉了十天,然後,被出來找人求證的水雲給救了,接著,他把自己遇到的一切和水雲說了,水雲又將師傅給自己說的重複了遍,然後,結果出來了,水雲知道自己是無父無母的孩子,而那蕭大夫卻從水雲的話裏,以為自己的恩人已經過世了,於是,痛恨著自己為什麽不早一步找到恩人,那樣就能救恩人一命了。於是,恩情不能報的愧疚,一直纏繞著他。

這是多麽大的誤會呀!

白慕言那搖扇的手,都停了下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水雲與蕭大夫,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這也能算是緣份吧!”

風無塵且完全將頭埋在了枕頭裏,用力的壓著自己的笑,那被布包紮著的背,一顫一顫的,讓水雲一陣好氣。

最後,她忍了雙忍,才輕移腳步走到了風無塵的床邊,靜靜的坐下,“風無塵,你就不要笑了,”然後有些心痛的看著,那背上開出的點點紅花,“傷口都在滲血了。”

風無塵將頭從那枕頭上抬了起來,臉上還帶著笑,“不想,水雲的師傅還有那麽搞笑的一麵。”

搞笑的一麵?水雲滿頭黑線,是拖線好不?缺一指從都來是這樣的說她師傅的,‘拖線的男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意這個時候,卻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寶藍色長衫,“今天很晚了,而且,主上也沒有休息好,我來照顧風無塵吧!”水雲一個姑娘照顧一個男的,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方便。

水雲卻沒有想到他所擔憂的東西,於是,搖了遙手,“不用了,我照顧風無塵就好了。”說什麽,這個也是我自己要照顧的人呀!

“你照顧他,方便嗎?”白慕言的玉扇又到了麵前,一下一下悠閑的扇著,“如果他想要出恭了,你怎麽做?”站在一邊看嗎?

聽到了白慕言的話,水雲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站了起來,“那麽,就讓蕭意今夜照顧風無塵吧!”雖然,她的嘴上這樣的說著,可是,她的眼睛卻直直的瞪著蕭意,那眼神中傳遞著,‘如果再出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信息。

蕭意看了看她的表情,當下明白了她所要傳遞的意思,於是,低了一下頭,“屬下自是知道的。”然後,站在房門的邊上,排出一個請出去的姿勢。

於是,大家隻好魚竄而出。

走出了房門,水雲站在那皎潔的月光下,突然才想起來了,“白慕言,那柳依依現在如何了?”

搖著扇子跟著蕭大夫,準備去休息的白慕言,聽到了她的話,立即停下了腳步,“柳依依什麽也沒有說。”可是,她現在那種樣子,讓人有些擔心呀!那柳家大院的人都去了什麽地方?抓了幾個黑衣人,都是咬毒自盡的?難道,真是毒門嗎?可是,那毒聖一直以來都是個生性怪異的人,除了對毒的研究入迷成魔外,絕計不會對外世的什麽東西有所猜想,那麽這個中間,會有什麽東西或是什麽人在成作用嗎?

水雲靜靜的站在他的麵前,一直以來白慕言都是那種很悠閑的樣子,現在卻一臉的嚴肅,皺著眉頭,沉思著,好像在想什麽?可是,她也沒有問什麽很高難度的問題呀!於是,“喂,你走神了。”

“哦!”白慕言手握著玉扇,輕應了水雲一聲,然後,抬腿向著涼亭走去,完全不理在一邊招手的蕭大夫,與那一臉不解樣的水雲。

看到他那樣,水雲對著蕭大夫淡笑一下,表示報歉,那蕭大夫也明白他們現在的情況,於是,對她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了指那兩個房門,然後,再指了指水雲與白慕言,告訴他們,各自休息的房間。

跑了過去,水雲輕聲的對他說:“謝謝了。”當年自己和師傅一定把他整得夠嗆。

“不客氣的。”蕭大夫一臉的淡笑,“你們早些休息吧!”轉身他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了。今天以後,可以安心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