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有過多的言語。

而那蕭意,好像也感覺到了這時的凝重,於是 ,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他們,那一臉的笑,這時看上去,是如此的超然。

風無塵轉眼看著蕭意,轉開了話題,“如果,我也變成了蕭意那樣就好了。 ”有些感歎,又有些無奈。

斜眼看了一下蕭意,白慕言輕挑起了唇角,“隻怕,你真變成了蕭意那樣,也不能得到清靜。 ”

兩人相視一笑,兩相擺頭。

“對了,我們是不是應準備一下,然後出發了?”白慕言悠閑的打開了扇子,這次有蕭意、暗衛,想來,也不會有多少的敵人不能對付了。

風無塵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腳下的影子,“現在,到那個地方去,好像還是太早了一些,不如,……”

“你想去和枸杞道謝!”白慕言將扇子握在了手裏,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嗯。 ”雖然,說是水雲的麵子,可是,這個謝還是要去道的。

“好吧!”白慕言抬腿向著大街走去,“一起去。 ”

風無塵對著蕭意招了招手,讓他也跟上。

然後,一行三人,向著福滿堂客棧而去。

*-*-*-*-*-*-*

小二看著這三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公子,有些吃驚。 然後,當他地目光落到了蕭意的身上時,立即有些明白了過來。

他抱拳彎腰,“謝謝二位公子,將我們的表公子送了回來。 ”然後,他立即上前去拉蕭意的手。

而那蕭意,怎麽可以讓他碰到。 於是,一個閃身。 跳出了客棧的門。

小二被他這個突然的動作,搞昏了頭,當下呆然的站在那裏,看著蕭意那一臉地淺笑。

“表公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狗蛋呀!”邊說,他邊慢慢的向著蕭意走了過去。

白慕言看他那樣地動作,於是。 一把將他拉住了,“你們的帳房,枸杞呢?”他擔心,如果小二再碰到蕭意的話,蕭意會不會猛然拔劍殺了他。

聽他是找帳房的,小二的臉立即垮了下去,“帳房明天與大廚出去玩了。 ”他們晚上才在店裏的。

“這樣呀!”有些失望。

風無塵向著小二,微行一禮。 “如果他回來了,請幫我們轉告一聲,就說,謝謝了。 ”

小二立即回禮,然後,有些不解的看著風無塵。 “為什麽說謝謝呢?”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了,隻要把我們地話轉到就行了。 ”白慕言有些霸氣的,將一錠銀子,放在小二的手裏,“這個是傳話的謝禮。 ”

小二看著手中的銀錠,眯了一下眼睛,“這樣的話,是我們應轉的,公子這樣。 到有些看不起人了。 ”

輕輕的拍了拍他地肩頭。 “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風無塵的聲音溫和如三月的春風,讓狗蛋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於是。 他默默的將那銀錠,收入了懷裏,“那我也謝謝二位了。 ”

“不客氣。 ”留下這句話,風無塵與白慕言離開了客棧。

看著他們兩個遠去地背影,狗蛋笑了起來,“原來,隻是說聲謝謝呀!”然後,一招手,從那廚房的簾後,走出了枸杞與另一個狗蛋。

走出來的狗蛋看了看,那站在自己麵前的自己,不由得驚歎了起來,“真的好像呀!”如果是半夜看到,就不定,會嚇死自己。

而水雲一臉的平靜,“他們就是來道謝的?”

枸杞一把拉下了,她臉上的麵具,“看來是的。 ”然後,斜看了水雲一眼,“他們要去交東西了。 ”你去不?

水雲抬起了小臉,回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笑意,“怎麽樣,一起去?”

點了點頭,枸杞出從懷裏摸出一張麵具來,戴在了臉上,“這樣,他們也不會起疑了吧!”

而那水雲立即將麵具,重新帶在了臉上,“看看,我們的易容高明,還是他們地。 ”

狗蛋看著自己地臉,lou出了甜美的笑,然後,掌櫃地臉,lou出了悠閑的表情。

不由得腦子一片眩暈。

水雲轉頭看著他那有些眩暈的表情,不由得用手掩麵笑了起來,“我們走吧!”再不走,這兒有人要暈到了。

枸杞用手拂了一下自己的胡須,故作老沉樣,“好的,狗蛋,前麵開路。 ”

水雲歡快的向前一跳,“掌櫃的,我們走吧!”

狗蛋看著那歡快的兩人,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掌櫃,“掌櫃的,他們真是裝成俺們,去幹好事嗎?”怎麽感覺,像是出去當騙子的?

掌櫃的拍了拍他的肩頭,“你不要多想,如果,是去當騙子的,大不了我們也易容好了。 ”

狗蛋吃驚的回頭看著他,“掌櫃的,你也會易容了?”

擺了擺頭,“現在不會,將來總有一天會的。 ”

狗蛋低垂下,自己那滿是黑線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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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之下,風無塵低垂著自己的頭,雖然說是初夏,可是這個太陽的熱能,卻不是吹的。

對方選的這個地方,舉目四望,都沒有一個陰影可以遮蔽陽光,唯有站在太陽下,眯著眼睛,等著對方的到來。

“不是,午時三刻嗎?”白慕言將那玉扇,遮在眼睛上。 架成一個臨時的涼篷,四望著,希望能看到了,那些人來地方向。

可是,這樣都站了不知道多久了,也不見有人走過,更不要說什麽動物了。 就是風也沒有吹過一絲。

背心,微微的有些汗了;衣服。 粘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白慕言感覺自己的好耐性,都快被磨光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風無塵,不是叫你一個人嗎?”

風無塵,立即抬眼四下的看著。 可是,四周除了光禿禿的黃土地和那些有些枯黃的草,什麽也沒有。

白慕言緊張地向風無塵的背上,kao了過去,貼著他地背,小心的看著周圍,這樣的環境下,那說話的人藏在什麽地方?

兩人背kao著背。 白慕言握緊了手裏的玉扇,“朋友,可否現身說話?”

“現身可以,請你從這裏,走出一百步來。 ”

白慕言聽到了對方的要求,“好。 ”然後。 壓低了聲音,“無塵,我先行離開一會兒。 ”這兒有蕭意,還有那些暗衛,想來對方也不敢做什麽。

“去吧!”風無塵的眼睛四下地看著,對方這樣,有些警惕,可是,卻更多的是不信任。

將扇子打開,輕輕的擺動著。 白慕言邁開了雙腳。 一步步的數著,慢慢的離風無塵百步之遙。

看他已經走出了好遠。 風無塵立即朗聲說著,“他已經離開了,你可以現身了。 ”

一陣低沉的笑聲,那枯草飛了起來,一個人從那地下,鑽了出來。

他身穿土褐色的夜行衣;他的臉,用同色地布蒙著,隻留下了眼睛;那雙眼睛含著冷光,掃過風無塵的雙手,然後,如冬季般寒冷的響了起來,“東西呢?”

風無塵淡笑著,“你又有什麽東西,證明,你是鏢主?”

那人愣了一下,然後,大笑了起來,“我當然能證明。 ”接著,從他的袖子裏,抽出了一張紙簽。

紙簽慢慢打開,風無塵看清了上麵的字跡與印章,字是龍飛鳳舞,含著內力,一看也知道是個練家子,寫的;而那左下角,有一個紅色地印章,如雲的邊花,圍著一個‘威’字。

這個,風無塵是熟悉的,那是他爹收鏢時,開出的字據。

那人將字據抖了抖,“怎麽樣,這個東西,你還認得吧!”

“認得。 ”風無塵點了點頭,然後,輕挽起了自己的衣袖,“東西,我立即就給你。 ”

那人聽到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然後,鬆開了那握著字據的手,字據立即隨風,飄了起來。

風無塵對於他的這樣舉動,有些吃驚,然後充滿了不解的看著他,按理說,字據應在收到了東西後,才還回給鏢局,可是,他現在卻將那字據丟了,這個怎麽數呢?

“你還沒有看過鏢呢?”

“鏢就不用看了。 ”那人側了一下頭,“你的動作已經告訴了我,鏢就在你地手臂裏,現在,隻要將它砍下來就好了。 ”

風無塵聽到了他地話,愣了一下,然後,大笑了起來,“你想將鏢,永遠藏在風無塵的手臂裏嗎?”

對方擺了擺頭,“砍下,隻是為了證明,我沒有見過。 ”

聽他這話,風無塵立即明白了過來,對方也隻是個照章辦事地人,而那真正的主角,並沒有登上台麵來。

“可是,無塵有個更好的辦法。 ”風無塵不是害怕失去一隻手臂,而是,在這一刻開始擔心,對方不隻是想要他的手臂。

“什麽辦法?”對方沒有想走近的意思,隻是站在原地,陰冷的看著他。

“找來一個鐵箱子,將秘寶拿出後,放入鐵箱子裏。 或是,將我風無塵一並送到你家主人處,讓他自親從無塵的手臂中取出秘寶。 ”

“嗬嗬,如此說來,到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人眼神,抹上了殺氣,“將你殺了,這樣,主人看到你的臉,就知道,我沒有作梗了。 ”

聽了這話,風無塵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如此的冷血的一個人,水雲雖然常說殺人,可是,她從來也沒有,冷血的為一個不合理的理由,殺過人。

放下了衣袖,握了握拳頭,“那麽,我反對呢?”風無塵目光堅定的看著對方。

“白慕言身在百步之外;那些暗衛,現在也可能在百米之外,所以,你的身邊沒有別人;而你沒有武功,拿什麽反對?”對方的聲音裏,充滿了得意。

聽著他那得意的聲音,風無塵好像能看透那蒙麵的布,看到他那jian笑著的臉,然後,那人拍了拍手。

風無塵四周的草地,立即動了起來,五個與那人穿著同樣衣服的家夥,從地下鑽了出來,手拿著繩子,陰冷向著風無塵撲去。

風無塵環視了一下這些人,然後,側身,閃開了迎麵而來的飛撲,大叫著,“慕言。 ”離他隻有一百步,應不遠。

可是,不想,耳邊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一人帶著淺笑,如黑色的狂風般,撲向那起飛起的人影。

旋轉,側身,一氣嗬成。

劍光如花,在陽光下,閃著動人的光,那些鮮血,如花上最美麗的一抹粉色,朵朵開在劍尖之上。

風無塵呆然的看著,那些緋紅的花朵,掉在腳邊、衣上,他不知道,蕭意是從什麽地方,飛撲過來的,可是,他明白,水雲又救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