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尾跳動,這個混蛋也跟著來勁了?於是,甜笑著,“請白王爺,將小女子的藥拿來好不?”

“你的藥剛才已經喝過了。 ”

“喝了?”什麽時候?我怎麽都不記得了?水雲狐疑的看著白慕言那輕翹而起的唇角。

“在你睡覺的時候。 ”低頭看著水雲那不解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想捉弄的感覺,白慕言於是故意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語,“我喂的。 ”

“在我睡覺的時候?”水雲半垂下眼簾,沉思,然後才猛然反應了過來,“你、你……”

接著,因為,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在指責他,於是,微紅了臉,閉上眼睛,在白慕言的懷裏假寐。

看著她那微紅的臉,白慕言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爽朗笑著,“對了,等下,你想吃點什麽東西?”昏睡了那麽久,肚子一定很餓了吧!

“東坡肘子。 ”想也不想,水雲拖口而出。

“東坡肘子?”白莫言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以她現在這種情況吃那種食物,會不會太油膩了一些?

“是的,師傅說過了,隻有肥肉才能美皮膚,現在我的皮膚破了,當然,要吃很多這樣的東西,才能把那個破口子,給補上呀!”水雲說得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

“好,吃東坡肘子。 ”一轉頭,看向那些站在一邊的暗衛。 “一份東坡肘子。 ”

暗衛中離他最近地一個人,立即彎腰點頭,“是的,王爺。 ”然後,飛身離開。

水雲聽到那個人離開的聲音,笑開了花。

當他們進入了馬車裏後,白慕言將水雲放在那張華麗的**。 然後,轉身拿來了藥箱。 “水雲,把手臂伸出來。 ”

水雲看了他一眼,再掃了掃他手裏的藥箱,“現在要換藥了嗎?”

“是的。 ”

“那能不能,在我昏過去的時候換呢?”

“為什麽?”狹長地狐狸眼,不由得睜大了一些,白慕言完全沒有想到。 水雲會提出這種問題。

“我有些怕痛的。 ”水雲終於忍不住,為自己求饒了起來。

聽到了水雲這樣地話,白慕言都不知道應用什麽樣的表情了,於是,坐在床沿上,看著水雲那張現在還有些蒼白的小臉,“我會很輕的。 ”

“你保證?”水雲有些不太放心,狐疑的看著白慕言。

“我保證。 ”

聽到了他的保證。 水雲這才將那受傷的手臂伸了出來,然後,將手袖挽了起來,lou出那還被層層白布抱著手臂。

淡掃一眼,水雲立即被那白布上美麗地蝴蝶結所吸引了,“這是誰綁的。 真漂亮。 ”當然,漂亮的,還有這張床,那層層的圍幔,荷葉的邊,隨著馬車的走動,輕輕的擺著,好像有微風吹過一般。

“我綁的。 ”白慕言準備接手,解開那蝴蝶結。

不想,水雲立即將手移動了一下。 “綁地不錯喲!”誇獎一下。 等會,你也要綁得這樣好看才行。

“謝謝。 誇獎。 ”白慕言將水雲那細小的手臂,抓在手裏,然後,開始解開那層層的白布,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微顫了一下,白慕言側頭看向那馬車的簾子處,這會有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卻聽到枸杞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飄了進來,“對了,我這兒有‘不留痕’,給水雲敷上了吧!”說完,一件東西,從那簾外飛了進來。

白慕言立即將它接在手裏,攤開了手掌,仔細地打量著那枸杞丟進來的東西。

很普通的圓形瓷盒,外形有點樣女子的粉盒,湊近了鼻子聞了一下,有些淡淡的清香,將它打開來,裏麵是透明的、泛著微藍色,如凍皮一樣的東西。

到是水雲,一看到那東西,立即笑了起來,“枸杞,你還隨身帶著這個藥呀!”

簾外一聲悶哼,“這還是因為你,太容易受傷的原因。 ”隨後,是歎氣,“你嫁掉吧!這樣,我就不用帶這麽多的藥出門了。 ”

憤怒!水雲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你想吧!我就要讓你累死。 ”哼。

笑著將那雪白地布,層層打開,讓那鮮紅地傷口,暴lou在自己的眼前,白慕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雪白地手臂上有一道深紅色的痕,如火紅的赤練蛇靜伏在那裏,刺目驚心。

將枸杞給的藥,輕撫在那紅火之上。

可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水雲等了很久,於是,她有些不太耐煩的轉頭,瞪了白慕言一眼,“還沒有好嗎?”

“還差一點。 ”白慕言的神情是那樣的專注,就好像他的麵前,不是水雲那受傷的手臂,而是,一件稀世的珍寶,隻是一個怠慢就會,失去觀看它的美好一樣。

“你怎麽那麽慢呢?”不就是換個藥嗎?怎麽好像等了幾個時辰了,而且,手也抬酸了。

“你不是怕痛嗎?”白慕言還在一邊繼續著他的慢工。

翻了個白眼,水雲有些無奈的,“我是怕痛,可是,你這樣上藥,要上的什麽時候呀?”快點行嗎?我都餓了。

白慕言好像這一刻聽明白了她的話外之意,於是,笑著將那些白布纏上了水雲的手臂,“這就好了。 ”

水雲看著白布,點點的纏上自己的手臂,撅了撅嘴,“一定要綁得跟上一次一樣好看。 ”不然,我可不會依你的。

點了點頭。 白慕言挑起了嘴角,“嗯,一定綁地比上一次的好看。 ”有些哄小孩的感覺。

聽到了他的話,水雲也靜下了心來,看著他的動作,但是,她的腦子卻沒有安靜的停下來。 “你說,枸杞真地能讓蕭意詐屍嗎?”

詐屍?白慕言有些不解的抬頭看了水雲一眼。 “為什麽這樣說呢?”

轉開眼睛,看向別處,“蕭意是真正死在我地麵前的,可是,今天看到他那樣,我就有些忍不住。 ”停頓了會兒,“所以。 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枸杞真的將蕭意變成屍人了嗎?”

屍人?白慕言對於這個詞完全的不解,“你是說,活死人?”

點了點頭,水雲轉眼看著白慕言,“你說可能嗎?”

白慕言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將那些白布慢慢的纏好,“聽說。 在天竺,人們可以用笛聲讓蛇跳舞。 ”

微眯了一下眼睛,“我沒有和你說那個事情。 ”這都是那跟那呀!

綁好蝴蝶結後,白慕言抬起眼來看著水雲,“這個世界一切都有可能。 ”

偏了一下頭,水雲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沒有想到,白慕言會給她這樣一個回答,“你說了,跟沒有說一樣。 ”真是地,浪費她的表情。

但是,白慕言卻沒有反譏於她,而是拿著藥箱站了起來,“風無塵的任務,快要完成了吧!”

“嗯?”水雲這下子完全有些不解了,這也跳躍的太快了吧!

回頭看著水雲那不解的樣子。 白慕言的心開始下沉。 “完成了,你就要快枸杞回去了。 ”

點了點頭。 “是呀!”這不是一開始就答應了的嗎?

“唉!”聽到了水雲那爽快的回答,白慕言一下子沒有話,將藥箱放在它應在地位置,“我去看看,東坡肘子拿來了沒有?”

“好。 ”水雲對於白慕言的突然低沉,有些不解了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不是都同意了,讓枸杞帶自己回去了嗎?現在這又是怎麽回事呢?搞不懂,那幹脆不要想了。

看著青錦長袍,挑起簾子,走了出去。

水雲將那袖子放下,掩住手臂,接著,拉起了被子,她準備在東坡肘子回來之前,再睡一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卻不想聽到了枸杞的聲音,“水雲。 ”

歎了一口氣,水雲有些認命的坐了起來,“怎麽了?”

不想,一坐起來,卻沒有看到枸杞的身影,於是,水雲下了圍床,向著窗子而去。

那鏤空地窗外,是熟悉的青布長衫,依著風輕輕舞動著。

微一用力,那馬車上的滑窗就開了,隨著窗子的打開,立即就看著枸杞那張青澀的笑臉。

“你叫我幹什麽?”水雲的口氣中充滿了不爽的成份。

“看你能打贏我了不?”枸杞趴在窗邊上,悠閑的笑著,而那蕭意的笑臉,在他的身後,忽隱忽現。

看著那張笑臉,水雲地氣就直衝上了頭頂,“枸杞,你少在這兒得意,我不會讓你風光幾天地。 ”哼,你就等著吧!我傷一好,立即就讓你跪在求饒。

“嗬嗬,那也沒有什麽關係,我就先風光這幾天。 ”然後,枸杞將頭伸過來了一些,“水雲,等到了杭州,你就要與我回去了。 ”

“為什麽?”

“因為,風無塵的鏢也就送到了。 ”

“哦!”這麽快呀!“那杭州離這兒還有多遠呢?”

“還有十天地路程吧!”

十天的路程?那不是很快了?水雲的眼裏有些失落,“隻有十天了呀!”

“怎麽,不想走了?”枸杞的聲音有些促狹。

“不是。 隻是,沒有想到,原來,是送到杭州就好了。 ”風無塵一直都沒有對她說過,這個鏢要送到什麽地方去?半垂下眼簾,水雲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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