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爭霸(三)

彎彎在無限憧憬的時候,薑玉郎終於找到了秘道的入口。

慕容賦看著入口,眨巴著眼:“我聽說魔教挺有錢的啊,修個密道怎麽這麽寒酸啊?”

許大虎看著這荒山中的孤墳,心裏有些發怵:“師父,你確定是這裏嗎?”

薑玉郎指指『露』出一大半的棺材:“都說了是密道了,入口當然得是常人想不到的了。”

他蹲下,在棺材邊『摸』了幾下,棺材蓋向一邊滑開,『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地洞。

一股子黴臭味從地洞裏冒出來,嗆得三人急忙退開。

慕容賦用袖子扇著風:“什麽味兒啊?熏死人了。”

薑玉郎也退後一步,大口喘著氣:“這個地道是魔教教主用來逃命的,每代教主都隻在臨死前,才會告訴下一任,一向很少用的,有點味道也很正常。”

許大虎遙望了一下大光明頂:“從這上大光明頂得多長時間啊?”

薑玉郎檢查了一下幹糧和水袋,用火折子點燃一把鬆枝:“一天十二個時辰,走上九個時辰就到了。”

許大虎說:“這地道是誰設計的啊?也太不人『性』化了,這是用來逃命的嗎?要命的還差不多,都到了要逃命的地步了,不是身負重傷,就是後有追兵,哪有力氣跑這麽遠啊?”

薑玉郎說:“地道裏有十幾道斷龍石,就算有三十年內功,還會少林大力金剛掌,運足全身功力才能打碎一道,還得休息五六天才能恢複,可也是無用功的,打爛的碎石一樣堵著地道,那些追兵一樣束手無策。”

他照了照地道:“氣味已經散了,我們下去吧,先走上兩個多時辰,就有一個石室可供休息了。”

慕容賦和許大虎隻好不情願的跟著薑玉郎下地道,地道裏還算寬敞,雖有些黴臭味,可還算不錯,三人施展輕功向前飛掠,兩個時辰後,他們到了一個石室。

借著薑玉郎手中的火光,慕容賦和許大虎看到石室中,竟有一盞琉璃紗燈。

不但有琉璃紗燈,還有沉香木製的雕花羅漢床,**堆著簇花雲錦被,青竹鴛鴦枕,床邊的矮桌上,放著一本%26amp;laquo;牡丹亭%26amp;raquo;,書裏『插』著一支碧玉簪作書簽。

慕容賦看著枕頭上一根青絲:“這裏不會就是當年你和魔教前任教主夫人偷情的地方吧?”

薑玉郎點燃琉璃紗燈,紗燈壁上彩繪的蝴蝶被投到四周,夢幻而又浪漫:“說的真難聽,啥叫偷情你知道嗎?”

許大虎說:“師父,你就別否認了,你最大的嗜好和本事,那是江湖人都知道的。”

薑玉郎拿起書中的玉簪,仿佛又看到了魔教前任教主夫人蘇品香,倚在床頭看書等他的情形。

他嘴裏卻說:“我和蘇夫人都很喜歡看書,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大家探討一下,有啥啊?值得你們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探討需要床嗎?”慕容賦提了一下**的被子。

被子長期放在地道裏,『摸』上去有些『潮』濕。

慕容賦說:“我原本打算忽視你曾在這上麵胡作非為,今晚能睡在**,可『潮』成這樣,完全沒法睡人啊。”

“又沒人請你睡。”薑玉郎白了慕容賦一眼,沉浸在他和蘇品香的回憶中去了。

許大虎說:“真奇怪,這裏居然沒有馬桶。”

“孤男寡女獨處,天為被地為床便已足夠,何況還這麽奢侈的有張雕花木床,馬桶簡直是多餘。”慕容賦說:“老白臉,你簡直達到了泡妞的最高境界了,這麽大一張床你也能弄到這荒山野嶺來。”

薑玉郎坐在床沿:“這張床是品香搬來的,除了這張琉璃紗燈,別的東西都是她布置的。”

他走到石室的一角:“當年我們在這裏喝交杯酒,跪拜天地的時候,品香說這琉璃紗燈便是我的聘禮,而這張床便是她的嫁妝。”

許大虎打斷薑玉郎的回味:“我實在不想打斷你對過去,那些個光輝歲月的重溫,可人有三急,我實在是憋不住了,能不能麻煩你暫停一下,告訴我馬桶在哪裏?”

薑玉郎板著臉道:“回身走半個時辰,隻要我們聞不到味道,你就可以方便了。”

許大虎捂著肚子:“師父,你別開玩笑了,當年你難道也是這麽解決的?”

慕容賦落井下石:“當年你師父別說是方便了,就連飯都不用吃,水都不用喝的,他和那位蘇夫人的武功已到最高境界了,哪裏用得著馬桶啊。”

許大虎哭喪著臉:“師父,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我要在這兒拉出來了,可就玷汙了你和蘇夫人的聖地啊。”

薑玉郎不耐煩的指指一塊橫著的石頭:“那後麵就是。”

許大虎轉到石頭後麵,發現這裏還有一個小的石室,這裏麵放了一個用來沐浴的木桶,木桶後麵放著一個屏風,屏風後麵就是一個描金馬桶。

許大虎揭開馬桶蓋,發現這個馬桶是沒有底的,下麵連著一個深不可測的洞,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忙脫了褲子解決內急。

三人在石室裏休息了一晚,等他們趕到大光明頂的時候,三個長老已經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