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路上(三)

慕容賦和丁玲瓏雖商量好了,可在樹林裏,人來人往的,兩人也不方便換裝易容,便商量好了,今晚在客棧交換,慕容賦他們隻需多走半日的路而己。

慕容賦說:“這件事還得跟老白臉通通氣,讓他和許大虎有所準備,今晚好開溜。”

他從樹後探出頭,衝薑玉郎大聲道:“薑兄,快來幫幫忙。”

薑玉郎有些不情願地走過來:“感情的事最好是兩個人自己解決,把第三方拖進來,那隻會越弄越麻煩。”

“你幫我勸勸她。”慕容賦將薑玉郎拖到樹後,自己走回野店,坐在桌邊,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女人真是麻煩。”

許大虎笑道:“慕容兄覺得麻煩,小弟我可羨慕得很呢。”

“說到女人我就有氣,許大虎,你明明能嬴了袁人傑的,為什麽故意輸給他?”慕容賦現在想起來都心痛:“那十萬兩算你欠我的,打個欠條來。”

“不到最後一刻分不出輸贏,這就是江湖最扣人心弦的地方。”許大虎道:“有些事是人決定和改變不了的,那就叫天意,天意不可違,你認命吧。”

慕容賦沒好氣的說:“薑玉郎給你吃了多少豬油啊,把舌頭給你吃的這麽滑溜,嘴巴吃得這麽利索。”

薑玉郎走過來:“我已經將她勸走了。”

他的表情裝的也很真:“慕容,沒本事擺平就別惹這些桃花帳。”

慕容賦似乎心情很差,口氣也很衝:“薑大俠,難得隻允許你有紅顏知己,我們這些人就不能和漂亮小姑娘多說兩句話?”

他眼睛一翻,冷哼一聲:“說不定這次是昆侖掌門發現了你和他夫人偷歡的證據,特地擺了這麽個鴻門宴誘你前去,好在天下英雄麵前,將你脫光了遊街示眾,以報答你送了那麽好看的一頂綠帽子給他。”

“你說什麽?”薑玉郎一下站了起來:“你不要辱我清譽。”

慕容賦撇撇嘴:“清譽兩個字你會寫嗎?不要拿你沒有的東西出來說事。”

“好你個慕容賦,原來你是這麽看我的,許大虎,我們走。”薑玉郎拂袖而去。

許大虎隻好跟上去。

鄒先生清清喉嚨:“慕容公子,你實在無須為這點小事生氣。”

“在下以前與這種人做朋友,實在是有眼無珠。”慕容賦將最後一口包子吞下去:“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走吧。”

傍晚,他們投宿客棧,因為投宿的人太多,他們隻能在大堂睡桌子。

半夜,慕容賦起身去茅房:“今晚真不該喝那碗湯的。”

鄒先生立刻睜開眼睛,他猶豫了一下,穿上鞋跟了出去,在茅房外,他遇到了丁玲瓏假扮的慕容賦。

丁玲瓏已在這裏蹲了大半夜,這時節雖沒有蚊蟲,可茅房裏的氣味也讓人受不了。

慕容賦此時已在客棧外,和薑玉郎及許大虎碰頭了。

三人在夜『色』中,掠向大光明頂的方向。

第二天中午,三人已經能依稀望見大光明頂了,薑玉郎提議大家休息,等晚上再走秘道上大光明頂去。

此時,飛花奪豔門的馬車在半山腰休息,伏在飛花奪豔門中的牟果兒偷偷上了馬車,和彎彎及莫丹青密謀—陣,又悄悄的離開。

車隊在第三天中午到達大光明頂的日月神宮前,呆在大光明頂的飛花奪豔門門下柳琵琶迎了出來。

聽說來的隻是芙蓉仙子,其餘三位長老都沒有出來,而是在大殿中等著芙蓉仙子前去參見。

莫丹青去安置一同前來的姐妹,柳琵琶陪著芙蓉仙子往大殿去。

柳琵琶一邊走一邊說:“三位長老前些日子都離開過,這段日子附近山頭來了不少身份不明的人。”

“有沒有讓牟果兒去打探一下?”彎彎皺起了眉『毛』。

柳琵琶說:“去了,可不敢靠太近,也沒探出個究竟來。”

彎彎冷哼一聲:“看來三位長老都等不及了,今年過年咱們也不用買紅燈籠了,備些白燈籠,等著用血染吧。”

柳琵琶小心地問:“大師姐,你有什麽打算?”

“隔岸觀火,靜觀其變。”彎彎說:“如果我們沒辦法置身事外,不妨火上澆油把事情給鬧大,再來一個混水『摸』魚,師父雖不想做魔教教主,可咱們也不能讓三大長老給欺負了。”

兩人走進大殿中,彎彎盈盈一拜,像芙蓉仙子往常一樣,高傲而冷淡:“芙蓉參見少教主,見過三位長老。”

大殿最上方是一座巨大的魔神石像,狼的頭,龍的爪,蝙蝠的雙翼,豹的尾巴。

魔神的腳上放了一張椅子,一張寬大舒適,用黃金打成,上麵鋪著虎皮的椅子。

椅子上坐著一個五歲的小孩,正不耐煩的撕抱一把紙扇。

這就是魔教少教主玉天賜。

彎彎雖仰視著這個孩子,心中卻很同情他,她幾乎已經看到這個孩子的頭,已經被三大長老給扭了下來。

玉天賜已被教過該怎麽做:“賜座。”

立刻有侍從將原本給百花仙的座椅挪低一點。

彎彎在椅子上坐下,努力維持從容不迫的儀態。

烈火仙開口道:“百花夫人為什麽不來啊?”

彎彎麵對玉天賜道:“師父正在閉關練功,不能親自向少教主拜年,望少教主見諒。”

長相頗為英俊的無壽仙道:“百花夫人雖沒來,仙子倒帶了不少美人上山啊。”

彎彎道:“我們準備了一段歌舞,將在除夕之夜為少教主獻上,希望少教主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