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計劃(二)

這半年慕容賦一直在揚州,他想了無數法子想逃走,可總是被天煞門的大老板給堵回來,兩人一逃一堵成較量和樂趣。

平時大老板也很是和氣,常常和慕容賦下棋喝酒聊天,大老板見聞廣博,慕容賦飽讀詩書,兩人談古論今,天文地理,武林傳奇無所不談,慕容賦過的倒也不算無趣。

這天,三杯酒下肚,大老板道:“不知慕容公子可曾飽覽昆侖風光?”

“我從沒去過昆侖。”慕容賦說。

“昆侖乃是西王母的居所,天下山脈的源頭,如今時已入冬,白雪飄逸,不似人間,不知慕容公子可有興趣,和我把臂同遊?”大老板問道。

慕容賦知道大老板不會隻想邀自已共遊昆侖那麽簡單,他卻仍舊很輕鬆的說:“如果你路費,吃,住全包的話,我也不介意辛苦一下,陪你走一趟。”

杭州城中,薑玉郎和許大虎也準備上昆侖大光明頂去。

時近年關,慕容有為一直沒有回來,薑玉郎決定不再等了。

許大虎買了些幹糧回來,他手中還拿了一張請柬:“我在街上遇到了風蜚語,他讓我把這張請柬交給你。”

薑玉郎接過來一看,是昆侖掌門五十大壽的請柬:“這個昆侖掌門一向很低調的,這次怎麽會廣派請柬呢?”

許大虎進屋拿行李,他這大半年勤練武功,人瘦了一圈,雖沒到標準身材,可穿上特級杭州絲綢,由最好的裁縫做的薄袍,看起來很有氣派:“是不是最近昆侖掌門有些手緊,想趁機發點小財啊。”

以前許大虎在洛陽,一向也是錦衣玉食,穿的雖也是上等絲綢,可卻沒薑玉郎講究,薑玉郎不但穿的極好,佩飾發簪,手上戴的戒指,腳上穿的鞋襪,無一不是精心挑選搭配的。

許大虎經過薑玉郎的一番調教,如今在外形上也很是考究,因為許大虎相貌不算英俊,個子不算高大,身材不算挺拔,薑玉郎為他選的衣服,都是做工考究卻式樣簡單的,讓許大虎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薑玉郎皺著眉頭:“可他也沒理由發請柬給我呀?”

“師父,反正咱們也是往昆侖去,走著再說唄。”許大虎將行李放到馬背上:“你這麽心虛,不會和昆侖派掌門夫人也有一腿吧?”

“你以為我的昆侖劍法是從哪學來的?”薑玉郎將請柬收好,決定見機行事,等到了昆侖再說。

在飛花奪豔門中,彎彎在芙蓉仙子的煉丹房中找毒『藥』,以她目前的功力,想和其他三位長老爭教主之位,無疑是癡人說夢,若有芙蓉仙子的毒『藥』相助,會多一分勝算。

彎彎摘掉了麵紗,她用莫丹青為芙蓉仙子畫的一副小像,在千麵人魔那裏高價訂購了一張人皮麵具,所以才敢取下麵紗。

彎彎翻著煉丹房的明細記錄,芙蓉仙子一向很愛整潔,所煉丹『藥』都收放整齊,並有一個帳本專門記錄。

彎彎用毒的本事不怎麽樣,便帶上了丁香和芍『藥』,也不管那些毒『藥』如何難製,全挑了最厲害的帶上。

等準備好後,飛花奪豔門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向昆侖而去。

彎彎不但帶了飛花奪豔門的許多好手,還吩咐啞巴車夫帶了一隊東廠高手,前去昆侖大光明頂做接應。

這一次從她下決心冒充芙蓉仙子開始,對魔教教主之位就是誌在必得。

魔教教主之位空了五年,前任教主的兒子年紀尚小,不能服眾,也無法處理教中大小事務。

魔教教主之位一向是有能者居之,四大護法長老中,除了百花仙外,其餘三人對教主之位虎視眈眈,可頗此武功勢力在伯仲之間,相互製約著,便有了那個找到羅刹牌的人便可成為新任教主的約定。

五年來眾人費盡心機也沒能找到羅刹牌,卻都暗中積蓄勢力,今年的年會,烈火仙,白骨仙和無壽仙,都有可能趁機殺死競爭對手,奪取教主之位。

這些年因為羅刹牌,把江湖攪得腥風血雨,死傷無數,早已讓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不滿。

今年眾多江湖正派人士,都注意到了魔教的異動,許多身份神秘的高手,從入冬開始,便進入了昆侖山脈,這讓這些名門大派很是不安,經過商議之後,就有了昆侖掌門五十大壽的請柬。

昆侖派和大光明頂雖相隔一百多裏的山路,卻是唯一和魔教相鄰的門派了,借著這次壽宴,各大門派光明正大的往昆侖山脈而去。

一時間通往昆侖的路上很是熱鬧。

慕容賦答應了天煞門大老板同去昆侖,可第二天陪他上路的卻是鄒先生,同行的還有十來個保鏢家丁,可慕容賦卻看出,這些人的武功都不弱,極可能是天煞門門下的殺手。

等慕容賦見到“野狼”莫夜郎後,完全證實了自已的想法。

每次看到莫夜郎,慕容賦就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痛,上次被莫夜郎的鋼爪抓傷屁股後,他足足當了一個月的“戰(站)神”,別說坐椅子了,就連睡覺都得趴著睡。

慕容賦隔著車窗看著馬背上的莫夜郎:“此仇不報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