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飛花奪豔門(二)()

琵琶姑娘微啟朱唇:“不知三位想聽什麽曲子?”

“這位姑娘的聲音如此動聽,唱的每一首曲子想必都是天籟之音,我真是曲曲都想聽啊。”薑玉郎說:“姑娘唱什麽,我們就聽什麽。”

琵琶姑娘撥動琴弦:“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

她唱的是宋代蘇東坡的《水調歌頭》,四位舞姬隨歌而舞,小紅極懂時機的吹滅桌上的蠟燭。

三人隻看到月光下,四位舞姬舞姿絕美,恍若天仙。

琵琶姑娘的歌聲婉轉動聽,配合這首詞的意境,多了三分灑脫,而四位舞姬的舞姿也不刻意展示柔媚華美,而是幹淨飄逸。

此歌,此舞,此景,真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琵琶姑娘唱完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隻聽嗆的一聲,她琵琶上的琴弦斷了一根,她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四位舞姬飛舞的雲袖中閃出寒光,四柄短劍出現她們手中,刺向慕容賦三人。

琵琶姑娘手指急動,一曲充滿殺意的曲子,從她斷了一根弦的琵琶上彈了出來。

薑玉郎一腳踢斷許大虎屁股下的凳子腳,還弄不清狀況的許大虎帶著凳麵坐在了地上,慕容賦一踢桌子,桌子罩在了許大虎身上,慕容賦和薑玉郎飄身往不同的兩個方向退開。

四名舞姬中兩名的短劍砍在了桌子上,其餘兩名則分頭追向慕容賦和薑玉郎。

她們又怎麽會是薑玉郎和慕容賦的對手。

追向薑玉郎的舞姬隻覺得眼前一花,已不見了薑玉郎的人影,有人在她腰間『摸』了一把,輕輕在她耳邊說:“你好香啊。”

這一『摸』正好『摸』在舞姬的第12肋下緣的京門『穴』上,舞姬身子一軟動彈不得,直落向地麵,她驚呼一聲,卻並沒有落到青石板上,而是落進一雙有力的臂彎中。

舞姬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薑玉郎微笑的臉:“姑娘,小心啊。”

舞姬滿臉通紅,心如小鹿『亂』撞:“放開我。”

薑玉郎反而抱得更緊了:“你又香又軟,我可舍不得放手。”

這邊和慕容賦過招的舞姬也越打越驚心,她發現慕容賦用的正是她師門的武功,兩人如師兄妹過招一般,都傷不了對方絲毫。

其餘兩名舞姬持劍衝了上來,薑玉郎抱著手中的舞姬迎了上去,以手中的舞姬做武器和持劍的兩名舞姬過招,這兩名持劍的舞姬唯恐傷了同門,一時奈何不了薑玉郎。

琵琶姑娘嬌喝一聲:“回來!”

三名舞姬迅速退回她身邊,被薑玉郎點了『穴』的舞姬,動彈不得隻能由著薑玉郎抱著。

琵琶姑娘站起來微微一福:“賤妾眼拙,竟沒認出是薑大俠,多有冒犯還請薑大俠原諒。”

薑玉郎將懷中的舞姬放到桌子上:“姑娘言重了。”

立刻有一名舞姬過來解了桌上舞姬的『穴』,扶著她走回琵琶姑娘身後。

琵琶姑娘又對慕容賦福了福:“賤妾有件事想請問公子。”

慕容賦說:“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會你們飛花奪豔門的武功?”

“請公子告訴我。”琵琶姑娘說。

慕容賦壞壞的一笑,拽拽的說:“你猜。”

琵琶姑娘一聽,愣了愣,從來沒有男人如此幹脆的拒絕她的要求:“那麽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薑玉郎對慕容賦挑挑眉『毛』:“我都說江湖上早已沒人知道你們家了。”

慕容賦不理會薑玉郎,對琵琶姑娘說:“我長得不高,年紀也不大,大的在這裏。”

他一腳踢開桌子,桌子下的許大虎已不見了。

能當著薑玉郎和慕容賦的麵,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大活人給弄走了?

兩人心中暗暗戒備,臉上卻不動聲『色』。

薑玉郎說:“我一向認為這位許大虎公子,體形像豬,吃飯像牛,沒想到他還有螞蟻的潛力,這麽小的磚縫他也能鑽得下去。”

慕容賦說:“他逃命的本事一向都像耗子。”

薑玉郎說:“他這個一向都不會白花力氣的,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一定是這附近有什麽好東西。”

慕容賦說:“我們三個一塊出來的,沒理由好處全被他拿走了,我們得去找找他。”

“不但要找他,還要將那好東西分上一份。”薑玉郎轉頭對飛花奪豔門的姑娘們說:“我們有事要出去一下,五位若是不著急的話,不妨多坐一會,這裏有茶水點心,你們千萬不好和我客氣。”

茶水點心全都被打翻在了地上。

“我們快走吧,若是去遲了,可就什麽都分不到了。”慕容賦說著掠上了屋頂,卻又被一片花瓣給『逼』了回來。

花瓣並不可怕,帶著香味的花瓣也不可怕,可慕容賦卻像見了鬼一樣,碰也不敢碰那片花瓣,一個跟鬥又落回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