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別亦難(二)

和錢大誌說好以後,慕容賦對小師弟和許大虎招招手:“我全都說好了,嗯,我們四個裏頭雖然我不是年紀最大的,可由我做領隊,大家沒意見吧?”

“沒有。”

慕容賦清清喉嚨:“為了避免我們相互喊話聯係的時候泄『露』身份,大家還是取個外號,彼此間稱呼外號好了。”

錢大誌說:“我就叫屠夫好了,本來就做這行的,叫起來親切。”

小師弟說:“我也不想麻煩,叫我小弟好了。”

許大虎說:“我叫老虎,老虎很威風。”

“我叫木頭,就這麽說定了。”慕容賦走向黑『色』的箱子:“那我去抽了喲。”

許大虎說:“要抽那種十惡不赦,有非死不可理由,能為民除害的那種喲。”

小師弟說:“要抽難度大一點,能讓我們一次成名的那種喲。”

錢大誌沒有說話。

慕容賦走到櫃台前,鄒先生笑著說:“你們組隊嗎?”

“是啊。”慕容賦回身指指小師弟他們:“我們四個人,抽黑箱子。”

慕容賦抽出一個信封,對鄒先生笑了笑:“任務完成以後,我們去哪裏領報酬呢?”

尚若水聽到後,冷冷的說:“會有人和你們聯係的,你們任務的完成過程將由我來監督,分數也由我來出,我是非常嚴格的。”

“我們有實力,你再嚴格我們也有信心通過。”慕容賦笑笑走回去小師弟他們那一桌:“我們的任務完成由尚若水來監督,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啊。”

“那個巫婆?!”

“那個尤物?”

小師弟和錢大誌同時說。

小師弟瞪著錢大誌:“那種凶巴巴的,自以為是的女人,你居然說是尤物,你有沒有長眼睛啊?”

錢大誌說:“你年紀還小所以不懂,就是這種表麵冷冰冰的女人,在**才火辣,我們村那個王寡『婦』就是這樣,平時一副貞節的模樣,被我弄上床以後,還不是叫的跟殺豬似的,比驢還叫得大聲呢。”

慕容賦說:“可是這個女人絕對會把你當豬一樣一刀割斷脖子,為了保密,我們四個還是回房再扯開信封好了。”

四人躲到慕容賦和許大虎的房間,圍坐在桌邊,慕容賦拆開信:“五月初五之前,殺掉湘西刀客常武生,使用武器:大刀,武功:瘋狂十八斬。”

小師弟說:“這個人可以殺啦,他雖說是個成名的刀客,其實也是湘西的一霸,強占人土地,強搶民女的事也是做過的,他住的那個地方,縣太爺也要看他的臉『色』辦事,他的手下也是作惡多端,那裏的商鋪和富戶都要給他孝敬錢才能平安無事,他的身家就是靠這麽積累起來,聽說還有販賣私鹽之類的,總之可以殺啦。”

錢大誌說:“殺掉一個這麽有錢的人,隻給三百兩的報酬,是不是少了一點啊?”

“組織一定會吃掉一部分的,錢不是問題,可是這個常武生一定有很多手下的,而且他的保鏢也一定不少,要殺他隻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啊,對了,我們是不是要去湘西殺他啊?這個路費怎麽辦呢?”慕容賦『摸』著下巴。

小師弟說:“路費不是問題,交給我吧,重要的是我們決不能失手。”

慕容賦說:“收集情報的事就交給我好了,我們一定能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的。”

許大虎說:“我到希望失敗了才好,雖然這個人很該死,可是你們能保證接到的每一個任務的目標都該死嗎?要是殺錯了好人怎麽辦?”

慕容賦全當沒聽見:“我們出發吧,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不趕快的話還真完不成呢。”

小師弟忙跟了上來,錢大誌也不甘落後,隻有許大虎苦著臉不情願的跟上來。

一個陰天的午後,在一個不起眼的路邊野店,店裏隻有一個客人,這個客人就著一盤鹵菜,一碟花生米在喝酒,穿著一件普通的青布衫,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老板在櫃台後無精打采的打盹。

風吹過野店後的樹林,這個時間隻怕連蒼蠅也不會來了。

卻有一陣風刮過來,隨著風來的是一個像風一樣的男子,風蜚語。

風蜚語落在文弱書生背後一棵樹的樹枝上:“是你找我?”

文弱書生拋出一根筷子,正打在野店老板的睡『穴』上:“我想找你買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