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殺手(三)

慕容賦忙貼著樹幹竄上樹冠,順便用掌風割斷了幫著許大虎的繩子,樹冠中打出一串飛鏢,看來剛才在樹後的人就躲在樹冠中。

慕容賦如蛇一般,腰一折繞著樹躲開了飛鏢,他往下落到許大虎身邊抓著許大虎躲到另一棵樹後,許大虎袢到一根繩子,一排強努從他們身後的樹林飛出來,直打向他們的後背。

慕容賦拉著許大虎躺下,險險的躲開了強努,箭『射』入樹幹後,還在顫抖,發出輕微的“嗡”的一聲。

許大虎背後嚇出一身汗:“好危險啊,慕容,我們不如退出吧?”

慕容賦問:“小山在哪個方向?”

許大虎左右看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慕容賦抓起他,飛掠向小山方向:“遇到一點困難就退出,你還想當什麽大俠啊,回家抱孩子吧。”

慕容賦突然覺得腳下不對,忙往上竄起,可許大虎卻沒能躲掉,被繩圈套住腳倒吊在樹上。

慕容賦飛身用掌風削斷許大虎腳上的繩子:“老套的招數。”

他不急著落下,而是繼續向上落在樹冠中。

許大虎直直的跌在地上,疼的他直裂嘴:“好痛。”

慕容賦警惕的看著四周:“不對啊,我們應該是走在最後麵的才對,怎麽還有機關沒被觸發呢?”

許大虎站起來,覺得痛到不知該先『揉』哪裏好了:“也許他們繞道走了呢?”

離他不遠的樹下一個大石頭裏,突然竄出一個黑衣蒙麵人,手中的長刀砍向許大虎,慕容賦摘下一片樹葉扔過去,樹葉像飛鏢一樣打向黑衣蒙麵人的腿,黑衣蒙麵人一個翻身躲開,手中的長刀繼續劈向許大虎。

許大虎此時已聽到了動靜,忙一個“懶驢打滾”躲開,黑衣人一個跺腳放棄了許大虎,轉而一個飛掠衝向慕容賦。

慕容賦雙腳倒掛在樹枝上,手中一把樹葉撒出去,他的功力雖不能達到飛花傷人的地步,可每一片樹葉都暗含勁道,聲勢驚人,黑衣人的手在樹枝上一搭,斜竄到另一個樹的樹冠中。

慕容賦忙落下來拉起許大虎:“小山在哪邊?”

許大虎忙指給慕容賦看,慕容賦抓著他迅速的飛掠起來:“你可是有方薒生幾十年的功力,麻煩你邁動你的雙腿,不要光靠我拉你走,我很累的。”

許大虎忙憋著一口氣,盡量讓雙腿邁的更快一點:“啊?!”

他看到旁邊一個樹上被弓箭釘著一個人,看樣子已經死了。

許大虎說:“慕容,我不想做殺。”

“現在隻怕已經來不及了。”慕容賦拉著許大虎開始爬山,接下來他們沒遇到什麽殺手和陷阱,但是看到不少受傷的人。

山頂鋪著一張地毯,在綠『色』的草地上很是顯眼,鄒先生和一個身材豐滿卻很冷豔的女人坐在地毯上,鄒先生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那個女人卻半倚在地毯上,嫵媚卻一副厭倦紅塵的冷淡,竟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魅力。

地毯旁已站了十來個人,看樣子慕容賦和許大虎是最後達到這裏。

鄒先生遞給他們兩杯茶:“兩位辛苦了。”

等到香爐裏的香燃盡了,鄒先生才看了一眼和他一起在地毯上女人,微笑著站起來。

那個女人也懶懶得站起來,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這就是你招的人?”

她穿了一身紅『色』的勁裝,勾勒出她『迷』人的線條,讓人呼吸都急促起來,她的眼睛如同一汪深泉,帶有一種奇異的水汪汪的『迷』離。

鄒先生和氣的說:“不錯,恭喜各位能達到這裏。”

女人冷笑一聲:“到這裏也不代表你們能做一個合格的殺手,隻能說你們通過了最基本的測驗而已。”

鄒先生說:“這位是你們接下來的培訓老師。”

“我叫尚若水,殺手是一種藝術,也是一門很嚴謹的技術,所以我對每一個人的要求都很嚴,達不到我的標準是沒有資格到我們組織做殺手的,也許別的殺手會收你們,不過你們卻沒有達到加入像我們這樣的頂級殺手組織的資格。”尚若水的聲音和她冷漠的表情極不相符。

鄒先生說:“其實也不是那麽難的,嗯,我們的培訓是這樣的,我們會給大家安排很多的課程,為期一個月,每完成一項課程,根據你們完成的質量可以得到相應的分數,達到我們要求分數的人,就可以成為我們組織的初級殺手了。”

尚若水說:“從這一刻忘掉你們的名字,你們隻有代號,你們的代號待會鄒先生會告訴你們,而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個課程有不少致命的危險,怕死的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要是你們在課程中死了,我們是不會負任何責任的。”

她拿出一疊紙:“你們請先簽了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