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劫匪(二)

帳篷裏的,妙音已經巧笑著勸鍾不離三人喝了不少酒:“我知道上次因為我任『性』占用鍾先生的地方,給鍾先生帶來了不少麻煩,所以我準備了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鍾先生笑納。”

她拍了拍手,她身邊的一個豔婢走到帳篷的角落,伸手揭開那裏的一塊布,布的下麵是三口大箱子,箱子很舊卻很結實,上麵有一些刀槍砍過的痕跡,和這頂華麗的帳篷很不搭調。

豔婢揭開箱子的蓋子,裏麵是白花花的銀子,在燈光下很是耀眼。

失竊的官銀?!

慕容賦看向鍾不離,鍾不離依舊麵無表情:“公主太客氣了。”

妙音笑得很愉快:“希望鍾先生不要拒絕我的好意,我家王爺很希望能和先生交個朋友。”

“那是我的榮幸。”鍾不離似乎被這三十萬兩銀子給打動了。

穆『吟』香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地圖所指的地方,正是這個小樹林,他們看到了三口大箱子,其中一個箱子的蓋子還敞開著,『露』出裏麵的銀子。

穆『吟』香走過去拿起一錠銀子,銀子底上有官府的印記:“果然是失竊的官銀。”

可躺在箱子旁邊的三個人卻讓她高興不起來,竟然是許大虎,鍾不離和慕容賦。

穆『吟』香蹲到離她最近的慕容賦身邊,伸手『摸』『摸』慕容賦的脈搏,然後用手翻開慕容賦的眼睛,慕容賦沒有死,也沒有被點『穴』,好像隻是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熟。

她示意跟在身後的捕快搖醒三人。

許大虎醒後一臉朦朧。

慕容賦和鍾不離醒後,看到帳篷沒有了,身邊的豔婢換成了穿著捕快服的臭男人,還有站在被劫官銀邊的穆『吟』香,已經暗自猜到發生了什麽事,看來他們被妙音擺了一道。

慕容賦指著許大虎:“穆捕頭,快抓住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這個人平時看起來老實憨厚,其實內心『奸』險,他就是這次搶劫官銀的真凶,我和鍾先生此次來調查劫銀的案子,他硬要跟來,結果還是被我們發現了他的真麵目,他假意要去自首將我們帶到這裏來,出手偷襲,我們被他打傷暈倒了,幸好他沒來得及逃走,你快抓住他吧。”

穆『吟』香身後一個捕快道:“這裏看不出來有打鬥過的痕跡啊?”

“因為當時我們站的距離太近了,招數已經施展不開,直接拚的內力,所以才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慕容賦一臉嚴肅的說。

這個捕快冷哼一聲:“真的是捉拿真凶,說不定是分贓不均打起來的呢。”

慕容賦站到鍾不離身邊:“你們認識他嗎?他就是邊城最大的豪俠,這次地震他捐出了一百多萬兩,請問,一個如此慷慨的人,怎麽會動這區區三十萬兩呢?”

許大虎是在京城捐的款,這邊的捕快不太清楚,穆『吟』香自來看他不順眼,當然不會特地出來給他說明,而鍾不離是到這邊後才捐的款,雖然沒有一百萬兩,可他捐過錢是大家都有印象的,所以立刻有捕快上前抓住了許大虎。

許大虎委屈又無辜的看向慕容賦和鍾不離,他現在有種說不清楚,也說不出口的感覺,慕容賦和鍾不離麵無表情,他又看向穆『吟』香,穆『吟』香正指揮其餘的捕快將箱子搬走,看也沒看他一眼。

看著許大虎被押走,鍾不離其實有點不忍心,他低聲對慕容賦說:“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

“有嗎?不覺得。”慕容賦一點羞愧的表情都沒有:“我們兩個在外麵,還可以劫獄劫法場,三個人都進去,除了在大牢裏數跳蚤還能怎麽樣?說實話,我練過十三太保金鍾罩的,上法場也不怕的,那些刀隻怕刀刃都卷了也別想砍斷我的脖子的。”

他瞄了鍾不離一眼,慢慢往樹林走:“走吧,我們要是早日把妙音那個瘋婆子給揪出來,不就可以早日洗清許大虎的冤屈了嗎?實在不行,我們就拿個黑布蒙麵,直接去大牢裏把許大虎給救出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