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蜀中(一)

袁人傑借機點了伏在他身上的慕容賦的『穴』,等他把慕容賦從自己身上扔開,然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心中還有點不敢相信這麽容易就抓到了慕容賦。

“賦兒!”慕容有為撲了上來,卻被周三給製住了。

蓋世『摸』『摸』自己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頑皮的光芒。

司徒空問蓋世:“世哥,我們要出手幫忙嗎?”

蓋世轉身走回妙筆園:“不用,我急著回海上去,隻留初桃和寶兒在船上,我可有點不放心,而且我也打算去扶桑做一票大的,來幫助這些災民重建。”

“世哥,你的心腸真好。”司徒空對蓋世完全無條件的崇拜。

一直沒說話的東郭晉說:“我們倒是真的該回海上去了,這次回來感覺有點陌生,司徒,今天我們籌了不少款,就由你負責送去蜀中吧。”

司徒空很意外:“什麽啊?你們又想支開我?世哥,你答應過這次會帶我上船的。”

“先做好這件事。”蓋世回頭看了一眼,慕容賦和慕容有為被周三扭到馬上,普方居然沒有出手阻止,冷冷的看著他們離去,不過從普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這次少林和武當的仇結大了。

袁人傑將慕容賦暫時關進了京城的大牢,他和京城的捕快辦好了手續,打算明天就押送慕容賦回杭州。

第二天他們走進牢房的時候,看到牢門關的好好的,可慕容賦和慕容有為已經不見了。

袁人傑不悅的目光瞄向牢頭:“這是怎麽回事?”

牢頭也很是驚訝:“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慕容賦和慕容有為此時正愉快的和司徒空一起坐在馬車上,往蜀中而去,他們後麵是長長的車隊,裏麵放著銀子,食物,麵粉,衣服等等等等。

司徒空笑著問慕容賦:“大牢裏過夜的感覺怎麽樣?”

“又濕又髒,還有很多跳蚤,我打死也不要再進去玩了。”慕容賦說著看看自己胳膊上被跳蚤咬的紅點:“我已不是第一次住大牢了,不過說實話,京城牢房的環境比不上蘇州的刑部大牢,蘇州的大牢地方寬敞又幹淨,還可以打麻將。”

經過一個多月的日夜兼程,他們趕到了蜀中。

看著倒塌的房屋,呻『吟』的傷員,以及座座新墳,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慕容賦看正在喂一個手臂手上的小孩吃稀飯的許大虎:“許大虎,你好像瘦了。”

“嗯,最近都沒休息好,吃也吃不好。”許大虎歎口氣,他真的很累:“可是很多災民都還沒有安頓好,我們每個人都沒法好好休息,大家都是幾天沒休息了,還堅持著。”

“別對我宣揚你的善舉,做了好事就別大聲說,那樣的話顯得很刻意。”慕容賦左右看:“薑玉郎到哪裏去了?”

“安慰那些可憐的在地震中失去丈夫的寡『婦』去了。”許大虎提到這個覺得胸口發堵,他指指唯一傳出笑聲的一個臨時搭建的大棚:“那些寡『婦』每次見到他,都會立刻忘記喪夫之痛,笑得跟**的母雞似的。”

“至少他也發揮了作用。”慕容賦說:“小小呢?丁玲瓏呢?”

“小小在那邊為災民發配食物,丁玲瓏好像去伐木去了,很多房屋都倒塌了,我們需要很多的木材重建房屋。”許大虎突然想起來:“你最好小心一點,易何安也來了,上次他不是為了什麽容姑娘在酒樓找你的茬嗎?這次他也有打聽你的下落。”

“知道了。”慕容賦的目光被走進大棚來的一個人給吸引住了,他一下衝過去揪住那個人的衣領:“風蜚語!”

大棚裏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風蜚語也被嚇住了,他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幹嘛?”

“出來說兩句。”慕容賦不管眾人驚訝的目光,直接將風蜚語揪出了大棚,走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風蜚語掙脫慕容賦的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你是個無名小卒無所謂,我可是個江湖成名的大俠。”

“我隻是太過開心你居然沒有死。”慕容賦假笑道。

風蜚語臉藏在麵具後,看不到表情:“你很想我死嗎?”

“你說呢?”慕容賦挑挑眉『毛』:“幹嘛把臉藏在麵具後麵,害得我都揪不到你的臉,我的手好癢啊。”

“不要。”風蜚語阻止慕容賦試圖掀掉他麵具的想法:“我聽丁玲瓏說了,你陪著他找我找到了大漠,你們還差點死在那個沼澤裏的小島上了,我……”

“你可別告訴我你很感動。”慕容賦阻止他後麵的話:“老實告訴我,你的麵具破了為什麽人還活著。”

“那個,我本來收到的要求是殺掉所有跟在妙音後麵的人的,可是我沒有動手殺你,所以對方就給了我一個警告,麵具破了,我臉上也受了點傷,所以我躲起來養傷了,沒想到會讓丁玲瓏和你這麽擔心。”風蜚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