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情絲(二)

小師弟對易何安撇撇嘴:“這人是誰啊?自個兒的媳『婦』跑了,到這兒來撒野,信不信我一筷子戳死你啊?”

許大虎說:“這位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起死回生’易何安易大俠。”

“你就是易何安?”小師弟一聽就跳了起來,筷子也來不及扔就衝了出去:“我們家神仙姐姐呢?”

當天大船失火的時候,一片混『亂』,小師弟壓根沒看清易何安的長相,後來也是聽慕容賦說芙蓉仙子被易何安給帶走了。

易何安不耐煩的說:“誰是你的神仙姐姐?在下不認識。”

“就是你從大船上帶走的那位姐姐。”小師弟掠上圍欄,他比易何安矮了半個頭,扯著嗓門氣勢上一點也不輸給易何安。

易何安冷笑一聲,指著慕容賦:“你問他們啊,容姑娘被他們給擄走了。”

小師弟看向慕容賦,嘴裏對易何安說:“你撒謊。”

慕容賦不慌不忙的挾了一塊雞肉:“捉賊拿賍,捉『奸』拿雙,你哪隻豬眼睛看到我們擄走了你的容姑娘啊?”

易何安從懷中拿出玉簪:“人若不在你手中,你的兩個同夥為何會拿著這支發簪,要我出三萬兩銀子贖人呢?”

“這三萬兩市我將這支玉簪賣給你收的銀子,所為黃金有價玉無價,這支玉簪雖小可不代表它便宜啊,又所謂千金難買心頭好,既然你喜歡,那麽多花一點銀子也是值得的,咱們是公平交易,貨物出門,概不退換。”薑玉郎說:“我看你這人儀表堂堂,一表斯文,沒想到你為了退這支玉簪,裝瘋賣傻,還誣陷我們擄人勒索,你這個人的人品真的很有問題啊。”

“你們?!”易何安自知說不過這麽多人,他心中靈機一動,伸手抓住了小師弟:“若想要這小孩的『性』命,便用容姑娘來換。”

慕容賦瞄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他又不是我兒子,你要抓就抓好了,千萬不用和我客氣。”

一點寒光打向易何安,對麵屋頂有人歎口氣:“自家的兒子自家疼,這句話真是一點也不錯。”

慕容賦等人探頭一看,對麵屋頂上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大胖子,他手中正抓著一隻鹵豬腳,啃得滿嘴是油,打向易何安的正是他順手扔出的一塊豬骨頭。

易何安抓起小師弟翻身躲過,下麵有一道劍光撩了上來,削向易何安的雙腿。

慕容賦笑道:“易大俠,你可真不走運,第一次擄人勒索,就被別人的爹給找上門了,不過也好,正好省了你的麻煩,要多少贖金趕快開口啊。”

小師弟也跟著添『亂』:“大俠,快把我給抓走吧,你三天不給我飯吃都行,求求你綁架我吧。”

對麵屋頂上啃豬腳的,正是小師弟的老爹,丁玲瓏的師叔“胖彌勒”李寬,正和易何安過招的是李寬的跟班周叔。

周叔的劍光雖快如電,密如綿,可易何安抱著小師弟仍能應付有餘。

李寬冷哼一聲:“江湖輩有人才出,年輕這一輩的高手可真不少,看來我們這些老家夥都該歸隱山林了。”

薑玉郎拉拉慕容有為的衣袖,低聲說:“看來跟著慕容賦進了棺材的,正是在船上和我們相處了幾天的那位神仙姐姐。”

慕容有為有些擔心:“她好像是個寡『婦』吧?紅顏禍水啊,賦兒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長得那麽美的寡『婦』,這個世上能有幾個啊?”薑玉郎『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眯著眼看全神貫注留意易何安和周叔的慕容賦:“難道他真的把神仙姐姐給藏起來了?不會打算把我的小木屋用來金屋藏嬌,和神仙姐姐雙宿雙棲吧?”

周叔劍光一沉,『露』出一個破綻,李寬手中一把骨頭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向易何安。

易何安將小師弟拋開,翻身落在另一個屋頂上:“原來是李前輩,不知前輩為何要『插』手這件事?”

慕容賦說:“因為你剛才抓著的,恰好是這位虎父的犬子。”

易何安說:“在下不知這位是前輩的公子,多有得罪,請前輩見諒。”

小師弟被周叔給抓到了李寬的身後,他跺了跺腳,腳下碎了一大片瓦:“你怎麽也這樣啊?我老爹很厲害嗎?你需要怕成這樣嗎?”

易何安沒有回答,他對李寬抱抱拳:“晚輩先行告辭了。”

他深深的看了慕容賦一眼,轉身掠開。

小師弟噘著嘴,一副氣乎乎的樣子。

周叔推推他:“你偷溜出來這麽多天,你爹擔心極了,快去向你爹認錯。”

小師弟冷哼一聲:“我又沒做錯事。”

慕容賦走到欄杆邊:“李前輩若不介意,不妨過來喝兩杯。”

“兩杯哪裏夠,起碼得喝兩大壇。”李寬說話間已飛掠到慕容賦身邊,他長得雖肨,可落地卻輕如鴻『毛』,一點聲響都沒有。

他拍拍慕容賦的背,手上的力道大得讓慕容賦差點吐血:“小子,少林寺的事,我會替你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