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放血堂()

“軒轅三光當年和黑蜘蛛關係不錯,黑蜘蛛後來又娶了慕容九,那個慕容家是我們姑蘇慕容家的旁係,算輩份的話,我比慕容九好像還高兩輩,哈哈,說正事,我雖然不清楚軒轅小小的娘是誰,不過據說她是由她幹娘慕容九給帶大的,她的武功也全是慕容九教的。”慕容賦低頭看手中的玉牌:“許大虎,你出身富豪,應該看過不少玉器的,你給我看看這塊玉牌值三百兩嗎?”

許大虎是個標準的二世祖,對玉器古董一竅不通:“黃金有價玉無價,喜歡的話就是千金不換,不喜歡那就是一文不值。”

薑玉郎在旁邊看了一眼,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給……給我看看。”

他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將玉牌還給慕容賦,一言不發的從池中站起來開始穿衣服:“慕容老弟啊,你多保重啊,咱倆後會無期了。”

“你什麽意思啊?”慕容賦低頭看手中的玉牌,玉牌的正麵刻著七十二天魔,二十六地煞,反麵還刻著很多字,看起來像是梵文,密密麻麻的,好像有一千來字。

薑玉郎已經穿好了衣服:“你知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嗎?魔教的羅刹牌啊!魔教的人一定快追殺來了,我先走了,你們多保重。”

“這個一定是贗品,真的羅刹牌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慕容賦有些懷疑的問:“薑兄,你憑什麽肯定這個是羅刹牌啊?”

“因為我親眼見過。”薑玉郎已經開始穿鞋子了:“還是魔教教主夫人親手拿給我看的。”

慕容賦有三分相信了:“可這羅刹牌是魔教的至寶啊,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難道那些人追軒轅小小不是為了賭債,而是為了這塊玉牌,那軒轅小小把玉牌給我,不是把個燙手山芋給了我?”

“這個山芋不但燙手,還要命呢。”薑玉郎說:“據說這塊玉牌是帶著詛咒的,除了魔教教主以外,擁有它的人均會死於非命。”

“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啊?”

嘴上雖然這麽說,慕容賦卻已將羅刹牌遞給了許大虎:“有了這個玉牌你便可以號令魔教上下,已經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了,三百兩賣給你,你賺大發了。”

許大虎拿著玉牌,一臉的激動:“可我的錢全在外衣裏,可我的外衣剛才被那個軒轅姑娘給拿走了。”

薑玉郎說:“那也就是說我們連付泡溫泉的錢也沒有了?”

許大虎說:“我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了。”

門外夥計在敲門:“客官,你點的酒菜來了。”

夥計在門外等了一會,沒人回答,他推開門,屋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窗戶上的洞往屋裏嗖嗖的灌著風。

慕容賦三人已到了溫泉街外,許大虎身上披著一件從另一間溫泉店拿的外衣,這件外衣又長又大,穿在許大虎身上有些滑稽。

三人走上通往官道的小路,慕容賦看薑玉郎手裏提了一個包袱,好奇的問:“你拿的什麽?我記得你沒帶行李啊。”

“剛才許大虎去茅房穿衣服的時候,我去街上買了點東西。”薑玉郎說:“醜話說在前頭,這裏麵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不要打它的主意喲。”

“頂多就是幾件衣服。”慕容賦冷哼一聲:“你身上還有銀子嗎?”

“沒有,一文錢都沒有。”薑玉郎忙正『色』道,他身上全是十兩以上的,沒有一文這種小錢,自然也不算在說謊了。

“那不如把這個給賣了吧。”許大虎掏出羅刹牌,玉牌在陽光下發出溫潤的光華。

破風聲傳來,薑玉郎眼疾手快的搶了許大虎手中的玉牌向一邊掠開去,慕容賦一腳踹在許大虎身上,將許大虎踹開,他自己借這一踹之力掠了開去。

他們剛才站的地方密布著十幾枝利箭,直沒入土,隻剩半截箭翎在外麵,若不是他們躲得快,現在已經變成三隻刺蝟了。

路邊的樹林裏冒出一排弓箭手,薑玉郎和慕容賦忙躲進另一邊的樹林中,在樹葉間隱蔽起身形,弓箭手將箭尖對準了地上嚇得動彈不得的許大虎。

看起來像是帶頭的弓箭手說:“把羅刹牌交出來,否則我們就殺了他!”

薑玉郎看相伏在另一棵樹後麵的慕容賦:“看他們的裝扮好像是放血堂的人,他們怎麽會知道羅刹牌在我們手裏?”

慕容賦想也不想的直接問對麵放血堂的弓箭手:“放血堂的,你們怎麽知道羅刹牌在我們手裏?”

“我們不知道,我們在這裏等得是軒轅小小,沒想到把你們給等來了。”領頭的弓箭手說:“羅刹牌對你們而言沒什麽用,還是趕快交出來,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慕容賦一聽,氣得牙癢癢的:“這個軒轅小小,存心害我。”

薑玉郎說:“還是等脫身以後再慢慢找她算帳吧,許大虎和我們也不太熟,用羅刹牌換他有點虧了吧?”

“是有點虧,軒轅小小欠我的三百兩還在這個玉牌上呢。”慕容賦想了想:“喂,對麵放血堂的,你們出個價吧,價錢合適的話,這個羅刹牌就歸你們啦。”

領頭的弓箭手愣了愣,他沒想到慕容賦居然會開口問放血堂要錢。

許大虎一聽慕容賦他們打算不管自己了,急得大叫起來:“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我連穆姑娘的手都沒牽過,你們可不能讓我死在這裏啊。”

“你閉嘴!”薑玉郎和慕容賦同時喝道。

“我出五千兩。”一個慵懶得女聲道。

一晃眼,許大虎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但聲音柔媚,長得也很漂亮,而且還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嫵媚,她穿了一件粉底的繡花長裙,一根綠『色』的腰帶勒在她的纖腰上,襯得她的細腰如風中楊柳,說不出的動人。

慕容賦一看到她,就跟看到鬼一樣,大氣都不敢喘。

薑玉郎看他神情不對,忙掠到他藏身的大樹上:“你怎麽了?”

慕容賦小聲說:“你知道她是誰嗎?”

薑玉郎看看那粉衣女子:“江湖上居然有我不認識的美女,真是一種遺憾。”

“她那種『蕩』『婦』『**』娃和你這種衣冠禽獸可謂是絕配,不過她不喜歡老男人。”慕容賦說:“十大惡人當年死了八個,隻剩一個軒轅三光和一個蕭咪咪,下麵那位就是蕭咪咪的女兒蕭美美,她和蕭咪咪一個嗜好,專愛掠『**』像我這樣的純情少男,她惦記我的處男之身已經很久了。”

領頭的弓箭手雖然也認出了蕭美美,可他領了上頭的命令,空手而回的下場可不是他想去麵對的,他大聲道:“放血堂出五千一百兩。”

“才加一百兩,真是小家子氣。”一個蒼老的男聲道。

慕容賦和薑玉郎心中一驚,說話的人就在他們藏身的大樹下,他們低頭一看,說話之人是個身材幹瘦的老者,他穿了一件墨綠『色』的長袍,長袍的右肩上繡著一個古怪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