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救人(二)

崔月明此時正氣憤的站在石室外,石室頂上的一個小孔,正往石室中噴著一縷輕煙。

崔月明說:“薑大俠,看來你並不想做崔某的客人嘛。”

薑玉郎聞到這縷輕煙,正是讓他使不出內力的熏香,他說:“崔莊主何必動怒,我不過是回憶一下學得崆峒劍法的過程,也順帶能幫崔莊主更好的領會一下這套劍法的精髓。”

“你認識崆峒掌門夫人的時候,她早已有二子一女,你滿紙胡言『亂』語,難道想拖延時間等別人來救你?”崔月明冷笑一聲:“但凡曾將你當做朋友的人,無一不被你送了一頂很大的綠帽子,還會有朋友來救你的嗎?”

“崔莊主這招請君入甕恐怕不是第一次用吧,花了這麽大的人力和物力,崔莊主不會隻為了幾本劍譜而已吧?”薑玉郎不急不惱的說:“天賦再好的人,練劍也得十年方有小成,崔莊主有多少個十年可以等呢?”

崔月明並不為之所動:“這就不勞薑大俠煩心了。”

薑玉郎淡淡一笑:“若是有了羅刹牌在手,便立刻可以成為魔教教主,真可謂是事半功倍的捷徑啊。”

崔月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你知道羅刹牌在哪裏?”

薑玉郎臉上的笑容高深莫測:“難道我不是最該知道的那個人嗎?”

崔月明拍了拍手,石室頂上小孔裏的輕煙停了,他看著薑玉郎:“這可是筆大買賣。”

“雖然我們都不是生意人,可這的確是筆大買賣。”薑玉郎說。

崔月明說:“無論誰得到了羅刹牌,隻怕都不會舍得拿出來吧?”

慕容賦這時候:“可無論誰想做魔教教主,都得拿著羅刹牌上大光明頂去,而且這個人還得是個活人。”

死人當然做不了魔教教主。

慕容賦又道:“我這麽年輕,當然不想死了,玉郎當然也舍不得我死了,所以他決定用羅刹牌換我們兩個人的自由。”

“我得想一想。”崔月明說。

薑玉郎歎口氣:“這麽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我真不知道崔莊主你還在猶豫些什麽。”

崔月明說:“因為我背後還有一個大老板,這麽大的買賣,我這個小夥計可不敢私自拿主意,得請示了大老板才行。”

崔月明的大老板是誰?

是不是天煞門?

難道天煞門已嫌殺手這個行當賺的不夠多,想做點別的買賣?

秋蕈收到消息很快就來了,她不能讓梅胡子死在清風山莊,梅胡子要是死了,她隻怕也活不長了。

她是坐著轎子來的,這是一頂很華麗的轎子,淺綠『色』的緞子,還墜著精致的流蘇,轎子是由兩名昆侖奴抬著,直直的走進了清風山莊的大門。

家丁看到忙迎了上來:“歡迎,歡迎,幾位第一次到清風山莊來吧?請將轎子放到後麵去,我們還為兩位大哥準備了一些茶水和點心。”

抬著轎子前杠的昆侖奴說:“我們家小姐的腳是不會沾塵土的,所以我們不能把轎子停到後麵,讓小姐走進去。”

後麵的昆侖奴說:“請單獨給我們小姐準備一個小院,我們家小姐喜歡清靜。”

家丁們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卻還從未見過架子這麽大的女人。

可清風山莊是個好客的地方,所以秋蕈的要求很快滿足了。

昆侖奴將轎子直接抬進了屋裏,轎子裏走出來的卻是莫丹青的丫鬟小芬,真正的秋蕈已扮成她的模樣到了佛堂。

秋蕈進屋的時候,莫丹青正在看一副畫,畫上是個正在舞劍的年輕男人,畫這副畫的無疑是個高手,將畫中人畫的栩栩如生,衣襟飛揚,英氣『逼』人,畫中人相貌很英俊,可神情卻有些冷峻,他舞劍時的神情可以看出,他非常專注於劍術之中,對別的事都有些冷漠。

這樣的年輕少俠,無疑是很吸引人的,尤其吸引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們,她們喜歡他的相貌,劍法,甚至那顆不輕易為誰而動的心。

這個年輕人莫非是莫丹青的心上人?

莫丹青是飛花奪豔門中最擅長丹青繪畫的人,這幅畫莫非是她畫的?

秋蕈說:“這副畫你早已爛熟於心,還有什麽可看的?”

“不止是我,我們這是個入室弟子,哪一個不是能閉著眼睛將這幅畫給畫下來的?”莫丹青將畫卷起來放在一邊,拉著秋蕈的手坐下。

畫中的年輕人若是莫丹青的情人,她的姐妹怎麽會對這幅畫有這麽深的印象?

如果不是莫丹青的情人,那這個年輕人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