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客人(二)

“你以為我的話對他有那麽大的作用嗎?”蕭美美聽許大虎這麽說,淒涼的一笑:“他想做的事,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的『性』命對他而言算得了什麽,他怎麽可能為了我放棄他的計劃呢?”

許大虎從她的笑容和語氣中,深深感受到蕭美美愛得無可奈何卻有欲罷不能的心情,他咬咬牙:“蕭姑娘,你走吧,梅前輩那裏我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你這樣三番兩次的幫助我……”蕭美美咬著下唇,懷疑許大虎別有所圖。

難道許大虎是在垂涎她的美貌?

“蕭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為了要你報答我什麽,隻是人在江湖,有所為有所不為。”許大虎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星光:“我能深深感受到蕭姑娘的心情,因為我也有一個願意豁出『性』命去保護的人。”

“謝謝你。”蕭美美很誠懇的說,她深深的看了許大虎一眼,轉身走開。

梅胡子封住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施展內功,可她走路的樣子,依舊如風中楊柳般動人。

許大虎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往清風山莊走去。

蕭美美已經被她放走了,他去清風山莊也完不成梅胡子交付給他的事,他隻希望能遇到慕容賦,慕容賦行事雖有些任『性』,有時做事也不太正派,可總能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慕容賦正抱著又香又軟的莫丹青,兩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慕容賦的手也規矩的很。

他雖一向自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也不敢打懷中這個,披著鴿子皮的小狐狸的主意。

慕容賦說:“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你是不是該先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

莫丹青捏捏他的鼻子:“我把毒給你解了,你就該不老實了。”

“誰說的,我的老實可是出了名的,別人把我給賣了,我還會幫著數銀子呢。”慕容賦說:“而且,我已經有了個好主意了。”

慕容賦這個好主意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先讓莫丹青給了他一壺酒,他喝了半壺,將剩下的半壺倒在了自己身上。

這麽一弄,一裏外也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然後慕容賦讓莫丹青給了他一把短刀,他抓著莫丹青飛身跳到屋頂上,將刀架在莫丹青的脖子上,扯著嗓子喊:“崔月明,你給我出來!”

小芬忙飛快跑去通知崔月明,小麗和小美則在院中對著屋頂,哭著求慕容賦放了莫丹青。

慕容賦說:“你手下的人還真會裝呢。”

“少廢話了,你這條計策若是行不通,那你別想活到明天毒發的時辰了。”莫丹青一臉的害怕,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根本不必小芬去通報,慕容賦的嗓門本就大得三裏外都聽得到,不但他趕來了,山莊中幾乎所有的人都來了,院子裏,屋頂上都站滿了人。

剛進大門的許大虎,也糊裏糊塗的跟了來,看到屋頂上的慕容賦,他很高興,可他看到慕容賦用刀指著溫柔可人的莫丹青,心中很是不解,一時猶豫著沒有上前去。

崔月明已飛身上了和慕容賦相對的屋頂,燈籠和火把的光亮,讓他清楚的看到莫丹青臉『色』蒼白,正害怕得發抖。

崔月明一臉焦急,嚴肅的說:“你想怎麽樣?”

他來的路上已派人布置好了,幾個使暗器的好手,都已悄悄繞到慕容賦背後去了。

看崔月明一本正經的樣子,慕容賦忍不住想和他鬧一鬧,他尖著聲音道:“把我的玉郎還給我。”

“什麽玉郎?”崔月明一時沒聽明白。

慕容賦的聲音立刻帶上了哭腔:“當然是我的薑玉郎了,前一天晚上我們還手牽手的和你一塊喝酒,不過一個晚上他就不見了人影,是不是你看上他了,將他給藏起來了?”

“薑大俠昨天一早就已離開了。”崔月明耐著『性』子說。

慕容賦冷哼一聲:“你騙我,我的玉郎絕不會拋下我一個人走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短刀:“聽說這位便是未來的崔夫人,你若不把我的玉郎給交出來,那就等著和她的靈牌成親吧。”

“好,我把他還給你。”崔月明說。

當崔月明說好字的時候,有十七八種暗器,從黑暗中打向慕容賦的後背。

慕容賦站在屋頂上,背後一點遮擋都沒有,發暗器的人也算準了慕容賦的退路,第二撥暗器又打了出來,打向他的上方和左右兩邊。

慕容賦躲無可躲,他冷笑一聲,腳下一使勁,屋頂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慕容賦就從這個窟窿裏落了下去,下麵卻已經有一柄劍在等著他了,慕容賦抱著莫丹青微微一側身,手中的短刀和劍光相接,從劍光中穿了過去。

使劍的無疑也是個高手,劍光如綿亦如電,追著慕容賦的身影又是三劍,慕容賦錯步躲開,背已抵到牆壁上,躲無可躲,他將莫丹青擋在身前。

劍客的劍停在了莫丹青的眉心,隻要多一份力便要刺穿莫丹青的腦袋,莫丹青睜大了眼,嚇得說不出話來。

莫丹青這次倒是真的被嚇住了,她感受到劍上傳來的寒氣,死亡離她是如此之近,她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她的生活很愉快,她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