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家族的莊園非常的巨大。

宛如一條蛟龍蟄伏在奧古斯丁的邊緣,整個西門家,占地上千傾。依山傍水,建築連綿,一眼望去,宛如一個皇宮一般,說不出的宏偉壯觀。

楚河看的內心陣陣驚歎,宛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目光不住的四下著落,這巨大的莊園,宏觀上就無比神奇了,而微觀上,每一座樓宇,每一個雕像,都細膩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而且所用材料,裝飾的花草,高大的樹木,很多也都是天南海北運送而來,細節的地方凸顯出來的深沉底蘊,縱然是那金碧輝煌的皇宮都比不上。

這樣一座家園,秀美精致,占地巨大卻不顯得奢豪,而且在很多對方,楚河看見了細密的魔法紋理,整個莊園蕩漾了一股魔法波動的氣息,雖然十分隱晦,但是楚河還是清晰覺察到,一個巨大魔法陣在緩緩運轉,整個莊園都是這魔法陣的一部分,如此多的建築,數不清的美景,都被練成了和魔法紋理一個體係的巨大魔法陣,一舉一動,仿佛都好似被人盯著,風吹草動也休想瞞過分毫,這當中凸顯出來的,絕對是一股不下於任何勢力的強大家族底蘊。

“不愧是豪門望族,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啊。”

楚河都記不得他這是第幾次稱讚了,這樣的一個大莊園,雖然不似那種天朝古代豪門的城府深沉,但是當中也醞釀了各種各樣的氣息,陰謀詭計,強大實力……不過更多讓楚河感覺到的是裏麵醞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文化和可怕的積累,尤其那巨大魔法陣,楚河感覺,這魔法陣一旦開始運行,就是九級高手來了也是橫死,而且楚河隱隱感覺到,奧古拉斯之劍和聖魔之爐都在微微顫抖,仿佛在發出什麽警示,這讓楚河心中嘀咕起來。

“難不成這西門家裏麵有什麽寶物?很可能的,這個西門家存在幾千年不被滅亡,當中也出過幾個強大不可一世的頂尖高手,這樣家族沒有幾件寶物是絕不可能的,不過這回是什麽呢,似乎不是半神器一類的東西,倒是好像一股莫名的凶險味道。”

楚河心中想著,不禁就和這個仆人聊起來,套話問道。

“果然不愧是西門家族啊,真是宏偉巨大,就是在我們天朝這樣的古老有底蘊的家族都不多見。”

“嗬嗬,那是。”這個仆人一聽楚河竟然稱讚起來,心中頓時高興的不行。

“我們西門家畢竟是傳承了數千年的大家族,雖然曆史上幾次搬遷,但是那些雕像和很多建築風格,都保留了下來,很多名家大師的風格,也許他們祖國都沒有了,但是在我們西門家還是能夠找到的。”

“哦,竟然這樣的了不起,能不能給我說說西門家的一些曆史,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啊,這個啊,你還真是問對人了,換了其他人,恐怕都沒有我知道的多,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是在西門家當工的,我們家好幾代都是西門家的人,對於西門家的事情,我是了如指掌,西門家最早據說是在三千年前,兩大聖域強者,西門無敵和西門無畏一手建立……”

這個仆人是自小在西門家長大的奴仆,祖上世世代代都是西門家的仆人,完全已將將自己命運和西門家聯係一起了,因而對於西門家的驕傲和自豪,完全是打心底的,甚至被楚河一頓馬屁,興奮的就連臉色的青春痘都凸顯出來那一股自豪的意味,因而吹牛起來,也是一股子的自豪勁頭,聽一個仆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講出很多曆史典故,尤其聽聞這西門家曾經一門四聖域,楚河心中對於西門家越發高看。

逛了足足十分鍾,楚河還是意猶未盡,而那仆人也說的越發得意,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院落。

“就是這裏,似乎這個地方,有這個魔法陣的一個十分關鍵的節點,而且節點當中,放置了十分不簡單的東西……”

楚河有意無意問詢一些話題,讓那下人不住的講述曆史,同時還一點點靠近這個院落,但就在要進去瀏覽幾眼,然後打算日後光顧的時候,突然一個冷清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是什麽人,誰讓你來的。”

一聲有些訓斥的聲音,隻見迎麵一個身材消瘦的少年,長得和西門子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留著一頭爽利的短發,眉宇帶著一股英氣和煞氣,一個秀美仿佛女孩一樣的少年郎出現,一身白衣似雪,腰間一口長劍,大袖飄飄,古風盎然,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但是仔細觀察,卻感覺不似想象中的陽光,這個少年眉頭擰著,擺出一張麻將臉,渾身一股好似全世界誰都欠他錢一樣的感覺,讓人一看就感覺不舒服。

“白衣,長劍,我擦,這長大了真是一個異界版的西門吹雪啊。”

這個少年一出現,一股冰冷的氣場迎麵而來,凍煞人也,就宛如光著屁股站在高山上,直麵西伯利亞的寒流,一股冷徹心扉的冷意出現。

“恩,雪少主,啊,對不起,少主,我不小心把他帶來的,我馬上走。”

那仆人一看見這個少年,頓時如同耗子見到老虎,渾身發抖如同受了驚的鵪鶉一樣,拉著楚河就要跑,但是還沒動,就見這個“西門吹雪”就堵在了楚河麵前,目光上上下下來回的掃描,目光如同X光線,看的楚河渾身不舒服。

“你看什麽呢。”

楚河微微有點惱怒,這丫不是有什麽怪異癖好吧?

“恩,哼,你實力不弱……”突然的,美少年嘴巴裏麵蹦躂出一句話,然後下一句,楚河已經猜到了。

“我要和你決鬥。”

“嚓,決鬥你妹,一邊去。”

楚河已經大概知道了,這丫的百分百就是西門雪,西門子那孿生兄弟,據說有些喜怒無常,性格霸道偏執,愛好挑戰他人的劍癡和*,對於這種人,楚河最是不喜歡,罵了一句“你妹,然後扭身就要離開,而西門雪先是一愣,然後大怒,竟然直接就要拔劍,而楚河目光一猙,手指發出絲絲劍氣,但是就在此時,西門雪“他妹”出現了。

“楚河,你怎麽跑到這裏了,我來回找你呢,恩,你這小子怎麽帶路的,沒長眼睛啊,這裏是什麽人都能來的……恩,阿雪,你怎麽在這裏。”

西門子氣喘籲籲的跑出來,一出來對著那仆人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說罵,但是並沒不是太認真,說幾句就讓他趕快走了,這時候,西門子看著她這正在和楚河對峙的孿生弟弟,立即迎上去。

“阿雪,你不是在練劍嗎,怎麽好端端和楚河要打起來了,趕快都給我停下,這是你老姐是的重要客人。”

西門子拉著西門雪擺出姐姐架子吼道,但是這弟弟根本不給一點臉色,還是目光好似手電筒似地直直看著楚河,開始發話。

“你就是楚河啊,我聽說過你,據說你年紀輕輕就晉級七級領域,殺死了賈尼,鬥敗了布馮,還和九級強者漢默斯會長對戰兩招而不敗,乃是什麽天朝的皇子,妖孽一樣的天才……你很厲害,我要挑戰你。”

楚河愣愣的看著這少年,不禁苦笑一聲。

“妖孽一樣的天才,這是哪個二百五說的。”

楚河還真是不覺著自己如何天才,因為他的修煉,完全是踩著幾個巨人上來的,完全算不得自己的辛苦修煉,但是這誰知道,很多人都將這個楚河當成了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憾世難逢的妖孽,驚采絕豔的美男……反正不管他承認不承認,一大籮筐稱號已經掛到他腦袋上了,隻是這廝天天當宅男,對此還真是不太了解。

“恩,廢話少說,接招。”

這西門雪也是一個幹脆利落至極的人。

“由不得你打不打,小心了!”

西門雪猛然一聲大喝,長劍拔出,嗚的一響,劍光閃動如流星閃電,一劍劈裂空氣,轉瞬就到了楚河的胸前,端的是又快又狠。

“這小子事前還知道提醒一聲,心性似乎不壞啊,不過的確霸道了一點!”

突然遭遇襲擊,但是楚河卻不慌不忙,麵對這一劍,他也不躲閃,隻是手指握成一個劍指,一個最簡單的刺劍“刺”了上去。他這真元凝實,幾乎堪比真正的法力,指尖上一道白金之光閃爍,下整個手臂都好似成了一口飛劍,一劍刺出,點在對方的劍尖上。

“嗆!”

一聲金屬鳴響,悶響傳來,西門雪隻覺得劍上猛然一沉,仿佛刺在了一麵銅牆鐵壁上麵,整個手臂都有點發麻,滿臉都是抑製不住的驚訝之色。

“好,在吃我一劍。”

西門雪一咬牙,抽身後退,鬥氣勃發,劍氣凝實,一把長劍發出閃耀的星輝,好似夜空一般,楚河隱隱感覺一股升騰之氣,好似這小子身上發出了一股神秘氣息,高貴無比,隱約和星見有時候的氣質有點像,頓時,他體內的“星空本我大世界之法”顫抖,一絲星芒出現手指尖,不甘落後的和對方劍上星輝對峙。

“恩,你怎麽也會我家族的太虛劍訣……恩,不對,不一樣,好神奇……”

西門雪看著對方整個手臂都被星芒包裹,就仿佛璀璨的星光閃耀,當中一口神秘的劍出現,撲麵的氣息,就是說不出的可怕,不由的,小雪興奮了,一張俏臉粉紅起來,有點人麵桃花相映紅的感覺,讓楚河都愣了一愣,心中懷疑這小子究竟是男是女,但是就在兩人招式即將發出的時候,突然,西門子一步跳到兩人中間,對著西門雪劈頭蓋臉的訓斥起來。

“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三天不訓斥你就不知道我是你老姐了,本事大了膽子肥了是不,姐姐的話也敢不聽了,記得你穿開襠褲的時候姐姐就天天照顧你,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我多辛苦……”

西門子訓斥西門雪,一口氣訓斥了十分鍾還沒完,而且引經據典的,將西門雪的成長史都複述了一遍,聽的楚河都有點受不了了。

“好了,西門子,先停下,你找我對吧,帶我去見見你父親。”

西門子正是訓斥的過癮,突然被人打斷,頓時有點惱怒,眼睛一轉射出的全是憤怒的火光,但是一看見楚河,頓時百煉鋼化為繞指柔,整個人變得羞答答的,目光含情似水,看著楚河說道。

“啊……嗬嗬,我父親聽說你來了,但是一直見不到你,原來是那個小子把你領到這裏了,哎,這是我弟弟,西門雪,阿雪,這是楚河。”

楚河倒是很禮貌的伸出手,但是這小混蛋滿眼戰意的看著楚河,也不伸手,看的西門子都惱怒了,一把抓起他的手塞到楚河手中,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我楚河握了握手,隻是手掌碰了碰就好似觸電似地猛的收回去,不過這卻讓楚河更加感覺怪異了,因為他發現,這個西門雪的手掌太過於纖細。

不是那種貴族大少爺五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細,而是從手骨到肌膚,甚至血管筋脈,都過於的纖細細膩,縱然長劍練劍,虎口生繭,手腕有力,但仍然纖細無比,簡直不像是個男人,而好似一個麗質天生的女孩一般。這讓人覺得無比的怪異。

“這個家夥有古怪,但是那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真是怪哉。”

“好了,楚河,趕快走吧,我父親要見你。”

“恩,你帶路吧。”

就在楚河要和西門子離開的時候,西門雪突然上前說道。

“等一下,我也去。”說著,他目光盯著楚河,聲音低低的說道,“我要挑戰你,你敢不敢接。”

楚河不知道這丫挺的眼神幹什麽這麽惡毒,自己有沒有怎麽了他,但是這丫眼神就好像楚河爆了他菊花一樣,讓楚河萬分不爽,因而冷哼一聲說道。

“接,沒什麽不敢接的,另外敢不敢和我賭一點東西。”

楚河一步上前,手臂抱著西門雪肩膀說道,西門雪似乎相當不適應楚河距離他如此近,伸手就要拔劍,但是還沒動手腕就被扣住脈門,立即渾身無力,西門雪惡狠狠的看著楚河,冷聲說道。

“好,不過……你想賭什麽吧。”

“放心,不是什麽大事,我看你這裏景色挺好,我若是贏了,想在這裏住上幾天。”楚河終於圖窮匕見了,他已經對那小院子當中的凶物感覺到無比的好奇了,甚至已經指明意思了,但是卻見西門子好似對那凶物一無所知一般,隻是惡狠狠的說道。

“好,不過你要是輸了,我要你做不成男人。”

楚河一愣,不明白這家夥幹嘛這樣的怨毒,不由說道。

“恩,難道你小子已經不是男人了,開始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