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走出了考核大殿,莫言在通過大門的時候,本能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波動從懷中的文火丹令散發了出來。

周遭的山體似乎都包含著一種燃燒的灼熱,踏在地上除了踏實的感覺,還有一絲奇特的力量在不斷地湧入他的體內,文火丹令似乎吸收掉了這股力量中的那絲暴躁,莫言細細體味,感覺這股力量就像丹藥入體一樣,不僅有著強力的恢複作用,還有精粹體內雜質的特效。

和北門劍派的內門相差不大,唯有河流變成了熔岩,建築風格也都偏向丹爐模樣,遠觀就像一座座巨大的丹爐矗立山巔,火域丹鼎還真名副其實,地下就是無邊的火海,若是有人能夠操控這件威力超絕的法寶,隻怕能夠施展出毀天滅地的力量,一旦強大的敵人被卷入了鼎爐之內,流動在山間的那些岩漿,絕對會爆射出比丹火更猛烈的火焰之力,不出頃刻便能將入侵者給焚得神魂俱滅。

莫言稍稍幻想了一下火域丹鼎的威力,讓自己始終保持著應有的敬畏,一邊認真地觀察著周遭的建築分布,收集著各種可能被忽略的信息。

丹爐之內,顯然以及有人來過,除了建築沒有硬闖,地上的一些靈藥還有堆積如山的的丹藥都已經被掃蕩完了,除了那些年份不夠,或是保護禁製太過強大的靈藥沒被收走,地上的痕跡清楚地說明了掃蕩著是多麽的貪婪,就連一些陷入泥土的丹藥都沒有放過,那一個個小坑所構成的凹陷充分說明了在被人入侵之前,丹火門有著怎樣龐大的丹藥儲量。

而且因為當時屬於開戰時期,丹火門定然開放了大批禁製,將常用的靈丹,都堆積在了山穀之中,殘留下來的一些普通丹藥所構成的藥山給人的震撼實在強烈。不知螯龍見了會作何感想?可惜他的排名在後五十名,此刻應該不再火域丹鼎。

莫言本想著將剩下的藥山全部搬空,遂又想到為了一些普通丹藥如此去做實在有些太過瘋狂,而且還很可能留下蹤跡,便果斷地拋棄了腦海當中不切實際的幻想。轉而從地上挖出了些沒有被搜刮幹淨的丹藥,當作樣品放入了儲物袋中,準備將來有機會的時候送給小幺,供他進行丹道研習,估計也是掃蕩著考慮到了參賽弟子的收獲問題,並未收走所有的藥山,一些可能藏有陣法禁製的丹藥都未碰觸,莫言擁有文火丹令,在嚐試著溝通了禁製之後,成功收取了幾組品質不錯的藥山,至於那些品階較低的則沒有去輕易碰觸。

畢竟凡事應該留得一線,現在不收不等於以後沒有機會去收,此次尋寶持續十天,莫言很明智地給自己留下了兩天時間尋找出路,順便找個修者洞府,將自己的一些收獲藏入其中,避免那些擁有秘法能從儲物戒指的波動察覺物品儲量的修者看出他具體的收獲,而且籍此機會也能避開最後幾天的大幅****,免得不慎引火上身。

眼下光收獲的所有靈丹就比得上幾件道器的價值了,雖然隻是那種品階最低的道器,但是已然不虛此行,何況,擁有文火丹令的他完全可以尋找更大的收獲,萬事都應小心行事,如果暴露也不懼怕什麽危機,他是“本土作戰”,修為實力也都很強,又豈會怕外來者的侵襲?

莫言在行走的時候,沒少在身後留下感應禁製,一方麵是為了感知其他修者可能的行蹤,另一方麵也在嚐試通過文火丹令溝通此地暗中的禁製,如果能夠掌控大陣,這火域丹鼎也就成了他的天下,其他修者哪是對手,見了唯有挨打的份,可惜“五丹”權限似乎有些低了,文火丹令技能調用少部分威力較小的“禁製”,不過用來滅殺蛻凡期的修者,應該不成問題,對煉虛期的修者也能造成幹擾。

當然,其他修者也不是傻子,肯定不會等他進攻,在暗中留下的手段也會少,記得在元丹****第一輪的時候,雲天派的吳法天便通過大陣差點滅殺了他,煉虛修者的手段又豈會少?

當下還是先行找到丹火門的功法閣和丹堂才是最重要的,好東西應該都在那裏,莫言嚐試著向當文火丹令之中灌輸進了一道元氣,可惜不懂具體法門,幾番嚐試之後,沒有多大的效果,就當他準備要放棄使用的時候,袖口的五條金紋冒出了一絲細微的波動,轉瞬流入了法令之中,具體功用包括身份信息也都呈現在了莫言的元神之中。

原來在他離去的時候,空中的金字沒入到了他的袖口當中,這些金字,不隻是些簡單的信息,也是對他身份的驗證,先前他未吸入丹田,此時恰巧起到了作用,丹火門的每個文火丹令都對應著一個修者的具體身份,強奪或偶得都沒有用處,必須經由金字引發才會融入修者體內。

不像北門劍派的弟子符牌竟有傳訊和記錄的功用,這件法令也是一件小小的靈器,而起擁有一定的儲物空間,內部可以溫養提高丹藥的品質,必須通過認主之後,才能發揮相應的功用。

莫言感受著腦海當中大量的訊息,包括丹火門的布局構造,門法門規,很快從中找到懶幾個主要建築的位置,其中的丹堂就在距離他有三百裏的地方,按照他現在不敢完全放開的速度,也就十分鍾的時間。

……

丹堂之外,三名天承派的弟子立身雲海,百米開外的丹堂大門就在他們的眼前,三名修者都是煉虛期的修為,通過神念快速討論著什麽。

“左師兄,用長老給我們的幾件禁器將丹堂的大門給轟開吧,長老可是告知了我們裏麵有天級丹藥的存在,那可是遠超道級靈丹,接近仙品的存在啊!”

“開什麽玩笑,李長老那老東西,自己不敢前來收丹,便派我們前來,你以為咱們的修為能比他強麽?他都不敢,那我還有把握麽?”說話男子麵容陰蜇,毫不遮攔,凶厲的眼神破壞了整個人的俊逸形象。

“那我們,還留在這裏?”

“苦師弟,門中那些蛻凡期的弟子可有找到丹火門的符牌?”

“目前還沒有,不過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先前有名弟子找到了一枚符牌,可惜已經有所殘缺,而且因為憑借太高,根本就沒有什麽破解的可能,唯有找到,何時的符牌,我才能用師傅傳授給我的獨門陣法進行破解。”

“嗯,根據這些符牌的品階,你要破解需要幾日的時間?最高權限,能有多少?”

“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根絕殘缺的符牌來看,我最多能破解和偽裝蛻凡期弟子的權限,再高就超出十天的日期限製了。”

“嗯,那便四天,這四天內,我們就守在這丹堂之前,寸步不移,無論誰來都不能讓,特別是要注意那些小門小派的修士,看看他們有無機緣,關鍵時刻可以殺了,無需顧及下手輕重,丹堂的資源必須是我們天承派的!”

“師兄,這樣有所不妥吧?我們守在這裏,難道就不去搶其他資源了麽?而且太蒼派,羅浮宗,幽家這些門派的修者萬一聯手,我們又該如何應對?還有就是長老規定……”

“哼,蠢貨,真不知道浩虛長老怎麽教出一個你這樣不明事理的徒弟,幽家,太蒼派,還有羅浮宗這些大門大派哪個沒有自己固守的地方?最近千年向來都是哪個門派最先達到,便會宣布歸其所有,用得著顧及其他門派的修士麽?中洲****本就是我們這幾家所促成的,什麽規矩什麽原則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左姓男子神色輕蔑,識海之中透發出的波動十分劇烈,換作說話,那簡直就是厲聲咆哮。

“當然,規矩自然是要遵守的,我們的行事和作為隻要不被其他修者看到,身份符牌便不會記錄,而且我說了,咱們隻占四天,這是我們大門大派該有的福利,其他門派就算微詞,我們也能用實力二字給堵回去,木行啊,我知浩虛長老不喜這些,也就沒有教你,師兄方才嚴厲了些,不過不也是為你好麽?隻要你肯處理,到時候這丹堂之內寶物任你先挑,千萬不要覺得委屈啊。”男子發過火後,遂又想到了對方的實力,還有對方師傅在山門中的地位,言語之中略帶討好地說道,這才止住了木行的委屈。

“師兄,木行知道了,為了山門的利益等下肯定會盡心出手的!。”木行有些似懂非懂的說道,因為心中對方丹藥的渴望,他似乎明白了自己該如何去做。

……

可惜莫言對此一無所知,在趕來的路上他又收獲了不少品質不錯的靈藥,遠方的丹堂若隱若現,他慢慢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因為就在剛才,他似乎踏在一個不屬於丹火門的禁製之上,應該有人已經來到丹堂之前,雖然不知對方身在何處,但是他能感受到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