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純潔的畫麵

他幹脆雙手穿在她的腋下,卡住後往上一帶,把她拖了起來,她嚇得一下子手肘撐在他的胸膛上,骨碌碌的看著他,她看著他戲謔的笑,“你會不好意思?”

他才不會忘記那時候,她是怎麽脫他的衣服,扯他的褲子的,他才不會忘記她說補的初女膜太痛,早知道不補。

她吞了一下口水,因為如此近距離,他聲音如此溫和,他動作不帶粗暴的欲望,隻有他那些時而流露出來的本色,其實他算得上的一個長得雅秀的男人,卻又不女氣,就是那種看起來不粗獷,卻依舊有男人味的男人,心裏一蕩,麵色更紅,“我向來不喜歡占人便宜啊。”

“都要熟了。”他又是低低一聲笑。

“什麽都要熟了?”她傻氣的一問。

這樣的表情卻逗得他哈哈大笑,“申萱,小時候我們寫作文不都是說小麗的臉很可愛,像紅蘋果嗎?紅蘋果一定是熟了,你現在的臉,熟透了!”

她一咬牙,恨不得打他,她害得他如此窘迫,卻用這樣的方式轉著彎的來嘲笑她。

她舉起的手方要落下,男人卻堪堪接住她如筍似蔥的柔荑,捉到嘴邊一吻,緩聲讚歎,“申萱,這手倒是長得不錯。”

“就,就隻是這手嗎?”這時候被他攪成這樣,倒也越來越大方了,索性心安理得的問他,眸裏那些羞赧在適應後便也慢慢的退去,那些波光斂灩的浮光,一閃一閃的,醉著壓在她身下的人。

“還有呢,你這嘴兒,也漂亮得很。”他把她的手一放,攫住她的下頜,他的那兩片唇,涼涼的,他的嘴裏,有甜絲絲的薄荷味,跟她嘴裏的味道,一樣,也不一樣。

那些混淆不清的氣息,攪和在一起,攪得人發暈。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她的腦袋可真是不夠大,還是說他的手指太長,手掌太大?所以才會幾乎將她的小腦袋包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體內有一種味道,還是一種氣息,還是她會妖術,總之一碰到她,他腦子裏就會飛快的閃過一些很不純潔的畫麵。

---那天,她瘋狂的扯他的衣服,脫他的褲子。

---那夜,她在車裏,白色的襯衣被酒液沾濕,他扯爛了她的襯衣,鈕扣四散,嘣嘣嘣的響。

---那夜,在護宅河邊的木椅上,他把她塞進他的T恤裏,他拉開了她裙內的小褲,拉開了自己的褲鏈,就在那裏,頭上的星光月光,前方是小河遊魚還有樹影綽綽,後麵是一片蟲鳴,那些路燈都亮著曖昧的光線。

身上像是纏著一隻千年的蛇妖,腰肢如蛇,纖細有力,瞧瞧那蛇信子,是妖惑的顏色,上麵一定沾滿了海-洛英,才敢不管她嘴裏的牙是否有毒,硬是想要拖住她的蛇信子,糾纏一番。

可是那蛇信子突然脫離了他的糾纏,陡然感覺一空,她呼著急急的氣,“金城,我不跟你做的。”

裴金城一愣,一看她眼裏的尷尬神色,瞬時明了,她還受著傷,“我不做,我隻是親親你,摸摸你。”

後來他才發現,親就夠了,非要去摸幹什麽?摸得自己更難受,蛇妖就蛇妖了,長那麽逍魂的一對水蜜桃幹什麽啊?

瘋掉了!

裴金城最後扔下申萱,進了浴室,衝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出來,而後跟申萱道了別,下樓換衣服,再上樓的時候,已是西裝筆挺,一副要去正常工作的英俊BOSS樣子。

看她還趴著在睡,沒想打擾,可還是忍不住趴在床邊問,“為什麽哥要叫你小五?”

璿段珊惡意。她迷糊著回答,“我爺爺六個孫兒,我排在第五羅。”

他不禁失笑,那小二,小三,小六?

哈哈!

他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還好你叫小五,這是運氣好嗎?

裴金城自己也很意外,為什麽他昨天晚上要到樓上睡,他的臥室明明在二樓,因為進屋的時候發現空蕩蕩嗎?他不是沒想過一個人睡在樓下,他已經洗好澡,睡下了。

可是白天的時候聽何醫生說,中醫附屬醫院有種藥膏很好,她得去拿回來給大少奶奶用,他想反正他在外麵,倒也方便去取。

洗好澡,發現藥膏還沒給她,那便拿上去吧。

看她睡著了,幹脆就幫她把藥上了吧。

他已經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去,他想,憑什麽啊,憑什麽要他一個人睡?

太太娶來不就是拿來睡的麽?

她是他太太,就是拿來給他睡的嘛,他有太太,憑什麽一個人睡?

他偏要在有她的地方睡。

好,就要在有她的地方睡。

誰叫她是他太太。

沒摁鈴喚電動車,走路去了餐苑,低著頭淺抿著笑,默默的吃飯。

裴金城的任何一個笑意,其實都可以刺激到裴金銳。

裴金銳在裴金城醒來後,對申萱的渴望越來越強,以前他還覺得這是近水的樓台,總有一天申萱會是他的,反正短短幾年內,他們在一起也不可能,反正他可以等。

可是等來的卻是植物人的蘇醒。

他還怎麽等。

而且裴金城和申萱之間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哪怕在裴家裴金城笑一下,裴金銳都能敏感的捕捉到,他覺得這是一個信息。

裴金城吃好飯,去了停車場,他坐上車後,臉上的笑意便斂了去,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申萱啊,你到底是有怎樣的魔力,可以弄得我的手足準備跟我鬩牆。

車子發動,油門踩下,大馬力的裝甲越野駛出車位,呼嘯而過,像是帶著某著挑釁的睥睨。

裴金銳站在原地,他手裏的車鎖搖控還沒有摁下,就被裴金城的囂張驅車而過弄得麵若豬肝。

車裏的電話叫了起來,裴金城看了一下來電,接起來,“小莎。”

“金城,你有空嗎?”

“你有事?”

“嗯,想請你吃飯,你會不會沒有時間?”

裴金城想了一想,“什麽時候?”

“今天晚上吧,我已經定了位置,在‘浪花’。”

“……”裴金城的油門放慢,瞄了一眼後視鏡,方向盤順著往右邊去,靠邊停下,想了一陣,鳳眸裏有輕淡的鋒芒在闔目後消失,“幾點?”

裴金城掛了電話,他坐在位置,把防彈玻璃的車窗的開關摁下,從車匣子裏取出一支煙。

香煙點燃的時候,左麵有風吹過來,將煙暈一縷縷的從右麵的窗戶吹了出去,他看著那些煙暈消去的方向,眸色濃墨暈染,幽黑如井。

“噝”吸進肺裏的那些煙,過一陣,又吐出來,繼續往右麵的窗戶吹出去。

望著遠處的天空,一團團的雲。

煙消,雲卻不散。

今天?

浪花?

是他和白莎確定戀愛關係十周年的紀念日吧。

年年如此。

那時候他才十九歲,她才十六歲。

算得上是早戀,也算得上戀愛很長時間的情侶了。

隻不過一切都在他二十六歲那年,終止。

今天?

申萱的問題,像個解不開的迷,昨天晚上回宅裏,和爺爺談過。

老爺子的態度晦澀不明,他知道,包括爺爺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什麽。

但他能肯定的是,申萱是個骨子很傲的人。

這個跟她的家世有關係。錦在方璃時。

有些東西是會遺傳的,在骨子裏。

昨天被傷成那樣,她也不承認。要麽就是真不是她所為,要麽就是她太能挺。

不管答案如何,爺爺要他記住的話,他是一字不落的記住了。

車子在尾氣彌散的城市街道穿行,到達用墨色大磁磚裝裱的高檔寫字樓下的時候,裴金城拉下車頂鏡子,對著鏡子理了理領帶,又把鏡子拍上去。

他下車後,雖是西裝傍身,領帶束縛,修長的腿邁出的卻是閑庭信步,有人認識他,跟他打招呼,他給予人家一抹淺笑,或者微微偏頭一頜,有他的禮貌,卻也有些疏離,帶著淡漠而悠遠的高貴。

他的手不管是揣在褲兜裏,或者背在身後,他總能走瀟灑不羈的倜儻範兒。

不管是以前的老員工,還是這三年來不停注入的新鮮血液,上班下班的也沒人評個“辦公室之花”“辦公室之草”之類的。

因為光一個總裁,一個女王副總就足夠滿足乏味的辦公族們的YY了。

有女員工總是好心順便帶點家鄉特產給裴金城,他自然是笑納。

也有不少男員工總是送申萱東西,她總是帶回家送給苑裏的下人。

裴金城想著這些,不禁失笑,他們這兩口子,可省了不少給下人福利的錢。

總裁辦公室。

Sunny敲門,裴金城讓她進來。19UgA。

裴金城一邊安裝“弑神傳”的網遊,一邊著Sunny匯報工作,“裴總,出事了。”

Sunny說話做事得了申萱的真傳,話少,直接,特別是重要工作,很少拐彎抹角。

yes-or-no,從來都是直來直去。

裴金城等待著程序,他眉宇間有一瞬幾不可見的輕皺,語氣是淡然從容的鎮定,。

“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