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發誓,我愛你

她站在他的身邊,好象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那未來五光十色的,美麗絢爛的未來,讓她快要睜不開眼睛,“金城,你愛我嗎?”

她望著頭頂被椰樹葉織成傘蓬的地方,枝葉間漏下來的光,讓仰起頭的她,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眯起來的眼睛,彎彎的,像她彎起來的唇角。

她愛他,若他也能愛她呢?

那她的人生,是否圓滿了?

被她這樣一問,他捏著的她的手不禁一緊,拉過她,雙手握著她的肩,看著她笑彎了的眼睛,眼睛裏希望和自信,真的很耀眼,她從來都是這樣的--耀眼。

愛嗎?

說了“我愛你”就是一種承諾嗎?

他不信。

他對白莎也說過,他連自己都不會相信,那是一句騙人的鬼話。

“阿萱,愛不愛重要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不能在一起的那天,我們會和我們的孩子在一起,直到永遠分離的那天,這難道不是更重要嗎?”

他甫一說完,便看著她眼睛裏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心下方沉,卻又看著她眼裏的光又一點點亮起來,她重新綻開花海一般的笑容,一個向來清傲的女人,笑成這樣的時候不多,但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能發現她那些璀璨奪目的笑意,脖子上是她突然攀勾上來的手。

“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金城,一直……”她偏仰著臉,眼底清澄一片,如此時頭頂淨藍的天,這樣也夠了,她很滿意。

他坐在地上,背靠著樹幹,拉著她坐在他的腿上,唇齒間糾纏,溢出低低的喘息聲。

原本就想在這種聞著海風味道的地方吻一吻她,哪曉得她那嘴真是討厭,吻著吻著,那小嘴裏就哼哼嘰嘰的亂吱聲,吱得他一陣陣心躁起來。

她那小腰也是分外討厭,他吻她,她就不老實的扭來扭去,一扭,就全身都動,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蹭得他一陣陣的喘起了粗沉的氣。

身體的反應永遠都是誠實的,申萱碰到了變得硬腫的某處,非但沒羞,反而挨得他更近了些,明明側坐著,這時候卻故意雙肘往他肩上一撐,抬起一些,抬一隻腿過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申萱!”察到她故意挨著他的某處,又不完全靠過來,他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你故意是吧?”

“沒有,想親親。”她呶著嘴,撒著嬌去討吻,他一咬牙又狠狠吻上她。

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往下一拉,她的頭便仰了起來,他如火在燎一般的去吻她的脖子,“你想親親,我要的可不止是親。”拉過她的一隻手摁在他的襠處,“阿萱,拉開……”

申萱本就隻想撩一下,她就喜歡看他偶爾出醜的樣子,因為有漁民一直帶著路,雖然沒有跟過來,但是肯定就在不遠處,她料到他不會過份,哪知他竟要來真的,頓感失策,一邊推拒,一邊想要站起來,“喂!不能純潔的親親嗎?”

他大力的錮住她的腰,不讓她有機會,狡黠一笑,將他的熱情化作氣體,嗬著她的耳心子,低低的帶著戲謔,“嗬,什麽叫純潔,什麽叫不純潔?不做就是純潔?做了就是不純潔?”

申萱不肯拉開裴金城褲鏈,他便自己拉開,將她拉向自己,手伸進她的裙底,女人捶著他的肩頭,“有人!”

“很遠……”他也知道現在這樣不好,現在她在他眼裏,跟從前不同,以前他可以把她拉在裴宅河邊的長椅上,要了她,那時候是不在乎她的想法和麵子,他想要就要,無所謂有沒有人路過時用什麽樣的眼神看她,或羞或恥,都跟他無關。

而如今不同,他想要維護她,這樣的事,關上門來,那便是美好旖旎,可若青天白日,真是會遭人卑鄙和辱罵。

他不是不知道,可如今坐在這軟軟的草坪上,頭頂的光線,因為風吹枝葉的晃動而閃動,閃得他眼花,連心智都跟著一起暈了,特別是他的手,有些控製不住的想要在她身上擠摁揉搓。

“遠什麽!”申萱臉都脹紅,萬一傳出什麽聲音,別人跑過來看,就完了。

“這麽大的樹,他那麽遠。”他的背靠著樹杆,百年的老樹主幹粗壯,擋住了他們相疊的重要姿勢,他已經不由分說的撥開了她裙下的小麵料,指尖撩弄,指腹觸到壁肉濕軟,心神皆蕩,深深吸了口氣。

申萱的頭一低,死死靠在他的頸間,讓自己的視線不要看到樹幹以外的地方,簡直就是一葉障目的蠢鈍做法,但這個男人她太清楚,現在想跑,怕是不可能有機會了,隻怕會弄出更大的動靜。

他將手指的濕黏塗在她的腿間,俯首偏頭吻著她的頸側和耳心,“阿萱,可以了。”

他說的是“可以了”,而非“可以了嗎?”

她的裙擺大開,遮住了他鬆開皮帶和挺進她身體裏的動作,她因為緊張而縮得更緊,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夾得呼不住氣,拍著她的背,“璿,放鬆……”

那聲音低緩溫柔,她卻不敢喘出大氣,身體裏千蟲百蟻的爬過,她的聲音在發著顫,“怕,有人!”

哪知這男人卻在這時候,大聲的喊道,“阿吉!”

申萱一慌,低喝道,“你幹什麽?!”

“少爺!”

腳步聲有了,裴金城保護式的把申萱的頭摁在他的肩上,對著身後遠處的腳步聲喊道,“你先走!我們等會自己回去!”

腳步聲停止,“好的!那少爺有什麽吩咐,給我電話也行!”

“走吧!我沒有電話,誰也不準過來!”

申萱心裏咒罵,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這邊有不可告人的事正在發生麽?

陽光一小簇一小簇的落在她的身上,被風吹得晃,陽光穿透著的她的皮膚,如脂似玉的。把她的發拂開,那耳垂上的小絨毛,薄薄的,細細的,看得人,癢癢的。

手鑽進她的胸衣裏,握住令人心悸的軟柔,抬力一頂,聽到她的驚呼,“啊!”

搖著她的腰,讓他們彼此體內的春風都跟著一起搖了起來……

“阿萱,從現在開始,從今往後,你隻能屬於我!”他聲音粗噶低沉,卻帶著濃濃的狂狷霸道,俊美如斯的臉上滲著汗,手掌在她的衣內,扶住汗滑的後背,頭低在她的胸口,聞著她乳間的幽香。

那些曾經,他注定無法去計較,他若要和她一生,必須將那些埋葬,他隻當她是年輕,經曆了很多女人都經曆過的彷徨和搖擺不定。

現在他們是有未來的,不能再如曾經一般生活。

“……”纖細的腰肢挺起來,抱著胸前男人的頭顱,“金城,我愛你……”

他身上的皮膚同神經一起,都緊了,明明不信那個“愛”字有什麽魅力,一點也不信,他連自己都不信。

他不年幼,他知道人在歡愉之時說的話不可信,總有誇張的成份,他能感受到她身體誠實的在激動著,緋紅的麵,申銀的音,迷離的眼波,和身下的溪流,他知道她正在被快-感包圍,可她說出來,卻是這樣。

震得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吸舔著她胸前的粉梅,心悸動得如同脫僵的馬,扶著她的背,便壓下去,一邊撞著她,一邊要求,“再說一次。”

她身下是柔涼的草坪,雙腿勾掛在他的腰上,撫著身上男人的臉,喉嚨裏像點了火,眼睛裏氤氳起濃濃的水氣,她一抽鼻子,“我愛你,金城。”

他動作緩下來,麵上揚起的笑,是不可置信之後的不知所措,是不知所措之後激動不已,雙手不聽使喚的輕顫著,還是怔怔的捧住她的臉,“阿萱,我很開心。”

很開心,聽著“我愛你”比“我想你了”還要開心,他著了這個女人的道,中了她的毒了,才會這樣,這樣的神經質,三個字而已,他說過很多次,也聽別人跟他說過無數次的三個字而已。

他曾不屑一顧的三個字而已,卻把他激動成這樣,在這種原始欲望悉數被點燃的時候,他被她說的這個三個字激動得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跟她說,他很開心。

可是除了開心,他真不知道如何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如果不是開心,那便是開心壞了。

他依舊覺得不真實,這個女人,麵還帶著緋色,望著他的眼睛,還被晴欲占領著,不敢相信她會跟他說這種話,好矯情的三個字,他自己都覺得曾經說起這三個字的時候好矯情,真有些鄙視自己,“阿萱,不可以騙我,你發誓!”

她噗哧一笑,喟然一聲長歎,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望進他有些慌,有些亂的眸底,指腹揩掉他額麵的汗,“裴金城,我,申萱,申家小五,愛你,我發誓,我愛你。”

她說完的時候,早就氤氳在眼潭裏的水汽倏爾滑落,其實也沒什麽好傷心,雖然他說不重要,但她還是要告訴他,他不愛沒關係,她愛。

她愛,她說出來,不是傷心,反而覺得挺開心的,他買了一個島送她,送她一個未來,她有了未來,為什麽不能說愛?

心就這樣被她輕輕重重的揪扯著,揪扯得他隻能一動不動不的看著她,看著她眼角濕潤,有淚滾落,俯首吻著她的眼角,嚐到那點鹹澀,混和著嘴裏的唾沫,將其吞進胃裏,手指那樣小心的撫著她的秀水眉,嗬,這是他的珍品啊,“阿萱,我會永遠都對你好,以後,我就把你捧在手心裏,捧在手心裏帶著你去看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