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這個壞女人

他凶猛的吻著她,手指梳進她的發裏麵,揉著她的頭皮,舌像風暴一樣在她的檀口中肆掠,他咬破她的嘴的心都有了,把她咬下來,一塊塊的吃進肚子裏去!

“啊!”她低低叫出了聲,“金城!”

“申萱!”他扶捧住她的下頜,“你記住了,你若哪天想要離開我了,你就一無所有了,不僅僅要你離開時一無所有,我還要申家的人一無所有!”

“裴金城!你卑鄙!”申萱氣岔!掄起拳頭便去捶打他,“憑什麽隻有我!你混帳!”

“因為我。”他粗沉的喘息著,“因為我,沒有你壞。”

這女人,怕是他見過最壞最壞的了,從未見過這麽可惡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弄得他心神不寧,哪怕是現在,他都感覺抓不住。

如他在白莎麵前說過的一般,他有這麽好的家世,他有這麽好的皮相,他有模特一樣的身材,他待人那麽紳士,什麽樣女人會沒有,什麽樣的女人會得不到,可是他就是抓不住她。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又像一捧水,像一縷煙,一握便溜走,又像隨處可見的空氣,一吸便進肺裏,可是到底有沒有進到他的身體裏,他根本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四周的空氣,哪一個是她的泡泡。

爺爺定的家規是好的,這女人若是有一天要跟他玩花花腸子,他就要讓她淨身出戶,不過她是不在乎的,要不然上次就不會那樣離開,搭上申家,她可是怕得不得了,壞女人,隻能用壞的招來對付!

這個壞女人!

以後再也不會跑了!再也不敢跑了!

林子裏的古樹之後,坐在樹根下緊緊捂嘴流淚的女人,即使在這樣溫暖的G城,也在瑟瑟發抖。

她從小跟他們混在一起,他說他喜歡那樣的淑女,像公主一樣的淑女,會有齊肩的發,白色小洋裝,粉色的淺口淑女皮鞋,白色的花邊襪,安安靜靜的坐在秋千上,任什麽樣的男孩也叫不走,哪怕長得很漂亮,哪怕有很多男孩向她招手,哪怕外麵you惑無窮,她也會端莊的坐在秋千上,晃動自己的秋千,不為任何男孩所動,直到有一天,她長大了,她的王子出現了,她才會跟她的王子一起離開那個秋千架,那才是真正的淑女,像公主一樣的淑女。

他說那種話的時候,他們都還年少,她那時候還約摸不過十來歲。

她就一直做著他說的那種女孩,她挑選白色的衣服居多,她的頭發一直都齊肩,粉色的小玩意也很多。除了他,她誰也不理,不單獨和任何男孩走近,她想做他心裏麵的那個公主。

她十六歲,他才牽了她的手,她的王子牽了她的手。

她所有的幸福和期待,都在十六歲的時候畫了一個圈,一個圓圈。

可是四年前,她的圓圈缺了一塊,然後不停的有人啃著她的圓圈上的線條,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啃噬著,她死死的想要守護,那個圓圈越來越殘破,越來越不堪。

她為他變成他想要的樣子,變得她已經忘了沒變之前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了?

她是否也下過河塘?是否也爬過古樹?是否也逃過課?是否也欺負同班同學?

她都忘了,全忘了,隻記得她魔怔一般的為他變著,直到變成他滿意的樣子,讓他牽了她的手。

背後便是柏油路,潺潺水聲不絕於耳,不絕於耳的何止是那流水之聲。

身後的那些聲音,瘋狂的,癲狂的鞭打著她的嫉妒心,那些快要沉沒下去的嫉妒心一陣陣的被狠狠的抽打著,抽打得全身在痛,痛得她不得不緊緊握抱住雙肩,緊緊的掐著自己。

“金城……”

“嗯。”

“爺爺說,讓我們要個孩子。”

“那你呢?不要總拿爺爺說事,你告訴我,你想要嗎?”

“想。”女人的聲音帶著些嬌喘,“金城,我26了,我都結婚四年了,我也想要個孩子。”

男人吻上她的頸子,鼻尖揉著她的側頸,沉啞道,“等你養好,我們就要。”

申萱緊緊揪起他一角衣料,纏在指尖,臉貼在他的耳邊,輕聲羞赧道,“今天晚上,我們可以,輕一點。”

男人的手指修長,滑進她的領口,鑽進她的內衣,夾住那一粒粉梅,唇片輕輕沾染著她的鼻尖,戲謔笑道,“我怕我到時候,輕不了。”

他是多久沒有在這條路上這樣抱過她了?

把她架在腰上,她摟著他的脖子,低頭一陣陣的含吻他的唇,搭在他背上的手拎著她那雙鞋子,晃著,時不時的會敲擦到他的背。

腳丫子在亂舞著,連她的腿都一直不老實的在撐起來,調皮得不像話。

他心裏有些別扭的感歎,他喜歡淑女,妻子卻是這般模樣,這命運未免也太坎坷了。

太太已經26歲,成型了,想要她改變,是別想了。以後他得把女兒培養成一個淑女……

嗯,就這麽辦吧。

這世界上有沒有這樣的婚姻?

兩個人隻見過一麵,吵過一次,打過一次,然後就結婚。

他們跟仇人似的在一起,吵架,扔東西,大打出手,然後抱在一起,接吻,上床……

再然後,她去哪裏,他就追去哪裏,追過去後,又是吵架,又是動手,又是吵架,又是分手。

一直這樣,周而複始的做著這些事。

他抱著她在**,吻她的時候說,申萱,你別扭,你再扭,我真把持不住了。

她拉著他的衣服說,那你別把持了,你輕點。

他就一邊吻她一邊罵她,你這死女人是有多饑渴?我一個幹旱這麽久的男人還不像你一樣,你叫喚個什麽勁?

她喘著嬌氣回頂他,那你親我幹什麽?你不要親我啊!

他一下子就氣得臉紅脖子粗起來,我親你怎麽了?你是我太太,我還親不得你了?我不能做什麽,我連親都親不得了?我親一下你,我就成了要幹嘛了?

她一聽,那小嘴巴就叨吧起來了,你親啊,你親就親啊,你親我嘴巴不就好了,你親我耳朵做什麽?你親我耳朵挑-逗我,你不想幹嘛你就別親我耳朵,你還摸我鎖骨,你還揉我的胸,你除了最後一樣,你啥事兒都幹全了,你還跟我說你不想幹嘛!你騙鬼呢?

他氣喘籲籲的從她身上翻下來,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背對著她,蒙著被子發著牢騷,“申萱,我告訴你,你別過來挨我,你一個病號,我現在實在是不屑把你怎麽樣!”

“喂,我什麽病號了?你別看不起病號?我哪裏是病號了?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我當時又沒傷到內髒,都好了,難道你除了粗魯的蠻幹,就學不來溫柔的方式嗎?你也太遜了吧?”

他心裏狠狠的罵了句髒話,這女人又在嘲笑他的能力了,這女人一直都不可愛,這個時候最不可愛!

於是他扯開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重新壓在她的身上,一點點去褪她的衣服,一點點去吻她的肌膚,等她哼哼的聲音一陣陣繞進耳朵裏,才慢慢滑進她的身體裏,一場溫柔式的纏綿,噬透了她和他的骨……

她抽空似的癱軟在他身下,他吻著她的額角,“申萱,我怎麽有一種被你誘-殲了的感覺?”

她累極了的瞪他一眼,“你個神經病!誰誘=殲你!”

“其實我並不想,是你欲求不滿,逼我的!”

這一夜,她一找著機會就打他,打累了又抱在一起入睡,直到天亮。

裴金城被白莎的電話喊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賴過床了,這個點,怕是主宅的早餐都收了。

而且今天很奇怪,他起得這樣晚,鍾媽都沒有上樓來催過他,看來是生叔過來打過招呼,否則怎麽都得來提醒一下的。

也不知怎的,一想到生叔有可能過來打過招呼,他就忍不住勾了唇角,爺爺大概是真的想抱重孫了。

接起電話的時候,白莎的聲音很是柔緩,“金城,你起了嗎?爸爸和叔叔過來了,我怕到梧桐苑不太方便,不如,你到茉園來吧?”

裴金城在聽完這段話後,清醒過來,腦子裏所有溫存纏綿的夢境或者畫麵都已經不見了,獨獨剩下了白莎說話的內容,白立偉和白烈旭過來了?今天可以工作日,白立偉做生意的就算自由,白烈旭周一也沒事做?公安廳今天不開會嗎?可不就算白烈旭不開會,也不能讓他們到梧桐苑裏來!看了一眼散著發,在他臂彎裏睡得連眼睫都不曾輕顫一下的人兒,他一偏首,把臉別向外麵,輕聲道,“你們在茉園那邊等我,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裴金城起床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閑裝,便下了樓,鍾媽把早餐從廚房的保溫鍋裏端出來,一一擺到餐桌上,一邊擺著碟碗,一邊嘮叨著,“少爺,快吃點東西,早上大廚房那邊送過來的,說是少奶奶有傷在身,要好好休息將養,你這幾天跑來跑去的也累得夠嗆,近幾天早餐你們就不用過去了,都由那邊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