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來吧,寶貝兒!

申萱用力的推裴金城,這男人卻比方才的力道還要大,她真是一點也奈何不了他,急喘喘的呼著氣,“裴金城,你放開我!我不打你了,不打了。我咬你是我錯了,我也不該抓你,你放開我。”

她再打他就是真瘋了,這廝報複心極強,一下虧也吃不得,這臉被她咬得,脖子被他吸得怕是也見不得人了,她不敢再去惹他。

裴金城要控製住申萱這樣的女漢子,也需要很大的力氣,要知道這個女人可以抱著他去上衛生間,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他也累得喘了幾口氣,平息好後,不忘訓她,“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死要活的?你自殺試試看,敢去拿刀子做傻事,我把你的臉割成田字,讓你生不如死!”

申萱猛的一個激靈,不是因為裴金城說的要毀她的容讓她生不如死,而是拿刀子做傻事。

他以為她要去死嗎?

申萱搓了搓臉,有些茫然的看著裴金城。

裴金城被她看得發怵。

申萱別開臉,不再看他。

“申萱!”

“不要跟我說話!”申萱的臉依舊別著,她的目光正好可以落在臥室的梳妝台前的小凳腳上。

抬起手來,手背在下巴那裏沾了沾,“噝”的抽了聲氣,皺著眉,憤恨的吼了一句,“你走!”

裴金城大呼一口氣,這時候她叫他走,他反倒不敢走了。

她向來都是個要強的性子,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死都不會低頭。

至少從來不會在他麵前低頭。

他就覺得她這個人,特別的--擰。

就是擰得有些討厭的那種。

正是因為她這種性子,他才不會覺得她在開玩笑。

今天這場打鬥不是他挑起的,但是因為他進行的。

和女人動手,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習慣,可是他對她動手卻不是第一次。

她有時候就非要惹得他跟她動手。

“好了,別鬧了,你起來。”他摟著她就要起來。

她卻一直別著頭,不理他,甚至他要摟她從地上起來的時候,她還支起手肘,頂著他的胸膛,不準他抱,“你走啊,你不是要走嗎?你走啊!我馬上叫素姨給你開門!你走,你走!”

申萱發誓,她的這些台詞絕對是在無聊的時候看的什麽TVB,A喂B之類的電視學來的。

不對,A喂B?

有這個電視台嗎?

總之她現在由衷的感謝這些肥皂劇的導演,製片,編劇,全體演員及幕後工作者,沒有他們的汗水,就沒有她此刻的靈感。

放在平時,若叫她說出這些話,還不如讓她去吃一斤臭豆腐吐死算了。

裴金城隻感覺到一個頭,有兩個大,三個大,四個大。

這女人還沒完沒了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睡覺。”申萱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輕,輕得沒有底氣一樣,推了推他,“你放開,我起來,我去叫素姨給你開門。”

“我不起來!”這次輪到裴金城耍了混!“你給不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麽?”

“想睡覺!”

“睡覺?大白天的,中午飯都沒吃,你跟我說你要睡覺?”

“我就是想睡覺,就是想睡覺,你走!”

“睡覺是吧?好!”裴金城撐起來就抬手解開一粒襯衣扣,“想睡覺還不簡單,我跟你睡,睡得你起不來!”

“喂喂喂!”申萱感覺到苗頭不對,眼睛瞪圓了看著裴金城已經解了第二粒扣,連連擺手搖頭,“裴金城,你誤會了,誤會了,我要睡的,不是你想的這個覺。”

瞧他那色狼相,他剛才不是還擔心她會自殺嗎?

可這時候瞧瞧他解扣子這勁頭,活脫脫像一個已經忘了昨天晚上才跟她激烈的滾過床單的饑渴之人的動作。

解扣扯衣的動作,粗魯!

有力!

獸性即將大發!

“我睡的覺跟你想的那個覺不同!不同!”

裴金城冷嗤一聲,襯衣的扣子已然全數解開,人騎在女人身上,腰背一展挺,脫掉襯衣就往地上一砸,砸襯衣的時候,似乎還咬牙低咒了一句什麽,可申萱沒有聽清,聽清的是男人帶著揶揄的調侃,“我知道你想睡的是什麽覺,你想長眠於地下,與世長辭嘛。”

申萱瞪圓的眼睛像是被牙簽給死死撐住了似的,硬是閉都閉不下來,她搓了搓臉,難道方才她想錯了?

裴金城根本不怕她自殺?

他不吃這一套?

“啊!”

申萱一聲尖叫,裴金城已經推高了她衣服,邊推邊扯,就像要對她施以暴行一樣,“既然這麽想長眠於地下,死之前也做點好事,滿足我一次,也算是身前功德了。”

“什麽?什麽?”申萱淩亂了,她胡亂的去抓打著裴金城的手,“誰要做功德?誰要做功德?裴金城!你這個混蛋!”

裴金城的手已經伸到她的背下,彈開了她的內衣扣,他手上的動作很急切,眼裏也是殲侫流氓的光芒,嘴角掛起的亦是無恥的笑意,哼了一聲,諷道,“反正你死了,什麽也不知道,而且我這次一定讓你多到幾次高-潮,你到了下麵也好好回味一下這滋味。”

“裴金城!我跟你拚了!”這混蛋居然不是怕她去死!璿手麽人站。

這混蛋厚此薄彼,白莎叫一個自殺,他就六神無主的跑去!

現在他卻不管她的死活!

混蛋!

裴金城騎在申萱的身上,大手像柄鐵鉗,緊緊的捉住她的手脖,迅速的將兩隻手並到一起,捏住,又準又狠又穩妥,把申萱捏得直叫喚,“啊啊!裴金城,我跟你拚了!”腳還在踢,卻踢不到男人。

男人邪肆一笑,挑眉輕嘲,“拚?”而後哈哈大笑,“好得很!申萱,來吧!我們拚!看誰拚得過誰?今天不拚個輸贏出來,我都不好意思讓你去死,你贏了,以後也好在地底下那些交的朋友麵前炫耀一下!!”

男人騎著女人,一手捏住她兩隻手腕置在半空,半眯著眼像是在發著力,空著的手便去解自己的皮帶,鬆開手又解開褲扣,拉下拉鏈!

“今天這場比拚正式開始!寶貝兒!來吧!”

這一場比拚,男人贏得很光彩,女人輸得一敗塗地。

申萱在裴金城的身上婉轉低吟,將指甲嵌進他的肉裏,把激情的信息都烙在他的背上。

把女人從地上扔到**,從床的中間戰到床的邊緣,申萱快要無力垂死的時候,又被裴金城衝撞上了雲宵。

申萱睡著後,裴金城下床掀開床圍,趴彎了身去找刀子,卻看到一雙女士拖鞋相隔甚遠的擺在床底下。

哪有什麽刀子!

他撫了撫額頭,細細的去回想,回想她的動作,和表情。

他知道,她一直都不是那樣作的人。

哭是極少的,所以他當時才會慌了神。

他隻穿了一條短褲,歎了聲,睨了一眼**的女人,盤腿坐在地上,**的她,衣服被他扒了個精光,雙臂搭在被子外麵。

海城的秋天是很舒服的,不用開空調,卻有微微的涼,曲腿跪在地上,把她的手臂放進被子裏。

她還真是累得睡著了。

刀子?

鞋子!

他居然跟她耍這樣的鬼心思。

其實海城是個好地方。

至少在G城,她從未在他身上用過這樣的鬼心思,在G城,她是不屑用這樣的鬼心思的。

今天中午這主樓格外的安靜,站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了一下,過了飯點了,也沒人來叫他們吃飯。

看來申家的家規真的是很隨意。

在裴家,就算是新婚蜜月,隻要在家沒有生病都必須按照家裏的生物鍾起床,吃飯。

她在申家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在裴家那幾年,到底是怎麽被強製改過來的?

鑽進被窩裏的時候,女人的手臂從他的身後圈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閉著眼睛,迷糊著問,“不走,行嗎?”

他半晌都沒有說話,腰上的細臂又緊了一分,他才輕咳一聲,道,“你把我咬成這樣子,還怎麽出門?”

女人從他身上翻過,到了他的對麵,把冷哼的表情和聲音都擺到了他的麵前,“你也咬了我好吧?”

裴金城點點頭,頗為滿意的口吻諷刺道,“嗯,別人都穿情侶裝,情侶鞋,戴情侶項鏈,情侶對戒,我們是咬情侶牙印,這情侶牙印的位置都在同一個部位,果然是好創意。”

申萱眼裏光芒一放,抬手在男人的肩膀上豪氣的拍了一巴掌,“對呀!真是不錯耶!金城,我們去拍個大頭貼吧!”

“大頭貼?”

“嗯。大頭貼,跟照片一樣,留個紀念!”申萱興奮的點頭,說著便坐起來,拉著裴金城也要坐起來,“金城,你起床啦,快點,我們去拍大頭貼。”

裴金城拍開申萱的手,“拍照哪天不可以?不去,我累,我要睡一會。”

申萱不依不饒的繼續去拉裴金城,“不行不行,萬一牙印消了呢?消了多可惜啊?”

當裴金城被申萱拖起床換好衣服準備吃了飯和她一起去拍大頭貼的時候,腦子裏猛然晃過一句在哪裏看過的一句話---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看看申萱的,覺得這話應該改一下---奇葩的夫妻更不需要解釋。

申萱覺得自己是個有頭有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