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轉機

鳳眸裏還有刀光,對著朝著他衝過來的女人就是一攔,卡住手腕後,彎腰一扛,女人被他扛在肩上,無論她怎麽踢叫,他就這樣步伐堅決的拉開了門,離開了三樓。

把申萱扔在二樓屬於他們的**,脫了內庫就壓了上去,將她的睡裙剝掉,“我上次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

“沒!”

她的內庫也被他扯掉,“那你還敢用裴金銳送的東西!”

“你敢喝白莎送的糖水,我為什麽不能用金銳送的東西!你少管我!”

這次他沒有再說話,一心挑弄著身下的女人,直到她抑製不住的開始哼哼,他才分開她的腿。

占有!

他沉悶的哼一聲,衝抵之時又俯首舐弄她的美好的潤圓軟柔,“我沒喝,在樓下餐桌上放著,你要喝的話,讓小英給你拿上來。”

她怔了一下,失神之時被他用力一撞,“啊”的一聲大叫,“我才不喝!”

這樣的日子,申萱過得糾結。

雖然她也有些相信裴金城讓白莎進門是為了不讓她坐牢。

可是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的感覺,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也許他現在的柔體還沒有背叛她,但她覺得精神出軌更可怕。

現在他起床便說,“你先去主宅,我去茉苑叫小莎。”

他很坦然,她心裏卻堵得像塞了腐臭的垃圾一樣,渾身的不舒服。

她應付不了白莎。

她不能把白莎怎麽樣,惹不得,萬一惹毛了,要送她去坐牢。

這是她覺得最最憋屈的地方,自己明明沒有做過的事,偏偏還要被別人拿來威脅。

白家在公安廳的勢力,真的沒人治得了嗎?

如果沒辦法怎麽辦?

白莎還要在這個家裏呆多久?三個月?五個月?三年還是五年?

如果要這樣下去,她情願和他分開。

若不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再次發生,她該如休應對。

他當著白莎的麵,訓斥她。

連個解釋也沒有。

連個歉意也沒有。

說了給的顏麵,都不給她。

老天爺都在逼她放棄這個根本不能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吧?

即便他不愛她,他們的世界若是沒有白莎該有多好?

白莎住進裴家短短一個星期,申萱已經感覺自己快要抑鬱了,一看到白莎那種純白如茉莉的笑容,她就覺得刺眼,白莎被家人保護得太好,裴金城出事,故然傷心,也沒有經曆過別的什麽,不像自己,明明比白莎還小一歲,看起來年紀卻更大,白莎26歲,靜靜站在那裏的時候,卻像個學生。

自己呢?對著鏡子照半天,也沒有看出來哪裏像個學生。

男人不都喜歡年紀小的女人嗎?

星期六的早上,不用這麽早叫白莎去吃早飯,裴金城也早早的起了床。

申萱聽到了男人拉開衣櫃的聲音,麵料抖動的聲音她都聽清楚了。

以為裴金城就這樣要出門去找白莎了,哪知臉頰上卻多了男人的一個吻,“阿萱,我要去接林元誌,他說了今天要過來看喬然他們母子,你再睡一會。”

申萱聽到是這樣的話,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不能去嗎?”

“星期六難得睡個懶覺,你就別去了,我等會跟爺爺說你有點不舒服,讓人送早餐過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到時候也不在場,林元誌並不想別人看他的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吧,那中午我們在梧桐苑做午飯吃吧。”

“嗯。”裴金城離開的時候,又在申萱臉上啜了一口。

裴金城讓金悅領著喬煜去馬場玩,喬煜一直都喜歡金悅,金悅也分外疼愛他,喬然並沒有覺得不妥便任他們去了。

直到林元誌出現在菊園的時候,才讓那個素日裏看起來靜若雪水凝成的湖一樣的女人情緒失控。

裴金城考慮過很多,這場見麵,會不會打亂裴家和喬然之間建立起來的信任,可是林元誌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一直都逼得很緊。

世界水上樂園的項目已經動工,如果道路能讓政aa府早點提上日程修起來,到時候峻工之日就能通車,這樣對於水上樂園的經營是有極大好處的。

五條公交線,外加輕軌和地鐵的規劃圖,其實這簡直無異於敲詐,勒索。

但是林元誌同意了,規劃局一直在開會。

裴金城知道,他不能想要穩住喬然,又想捏住林元誌。

總有一樣他必須得損失,那就是喬然的信任。

林元誌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

他不讓申萱來,也怕申萱感情用事,上次為了林元誌的事也跟他鬧脾氣。

在他眼裏,申萱有時候是那種有點不可理喻的女人。

喬然幾乎在看到裴金城領著林元誌進入菊園的時候,就轉身跑進了主樓,鎖住了門。

裴金城呼了口氣,兩邊都不能得罪,喬然如果在裴家出了事,林元誌這匹狼指不定得發什麽火。

可他又不能對林元誌說,“你看,人家根本不願意見你,要不然你還是回去吧。”

他還是去當這個和事佬,到了主樓就去敲門,“喬小姐,我沒有惡意,無意中林書記看到了我手機裏上次你、小寶、申萱三個人的合影照片,說讓我帶他來見見你。”

說完這句話,裴金城看了一眼林元誌,聳了一下肩,林元誌不奈擺擺手,表示並不介意裴金城這樣說。

門敲了半天,無論裴金城怎麽說,裏麵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

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林元誌凝了凝氣神,輕聲對裴金城道,“你先回去,等會我打你電話。”

裴金城見林元誌對他說話的時候,並不看他的眼睛,顯然是想隱藏一種情緒,自己還在猜想,林元誌又道,“這邊不要讓人過來,我不想有人看到我來過裴家。”槍這回她因。

裴金城說,“那好,有什麽話好好說。”

林元誌“嗯”了一聲。已經不再和裴金城說話。

裴金城雖然看不到林元誌的眼睛,但他站在那裏,分明感受到了林元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焰。

他很擔心會出什麽事。

但隻能走出菊園。

聽到菊園外麵電動車的聲音已經走遠了,林元誌緩緩抬起頭來,俊臉陰沉著,他的眸子亦是微微眯著,此時終於露出了野獸一般的光芒。

他站在緊閉的門前,很安靜,也不說話,隻看著雙開大門的合縫,裴宅的門,隻要不是主人房有特別的喜好,為了和整體風格統一,基本上都是木質的。

他一直安靜,沒有出聲,所以裏麵的人也不敢隨意打開門看他走還是沒走。

這種無聲對峙,持續了大概四十分鍾。

喬然聽到門外有了些聲音,突然聽到巨大的噪音,靠著門的位置,感覺到背都抖了起來,外麵的男人終於說了話,陰毒又狠絕,“還想再死一次,你就靠在門上,讓我把你鋸成兩半!”

她退開,瞪著眼睛轉過身來,看到電鋸已經鋸破了門,木屑橫飛。

她一直看著那電鋸一刻不停的將鎖的位置鋸掉。

門被踢開的時候,站在外麵的男人關了電鋸的開關,將手裏巨大的工具扔在地上,冷然的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後,大步跨進了門。

“看來你生活得很好。”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帶著輕蔑。

她退了一步,揚了揚眉,“是的,很好。”

他諷意更甚,“好到寄人籬下?”

她悠悠的將臉上的發絲順了順,別到耳後,抬眸迎上男人的,寧和純淨的眸子裏,是不相符的惡毒,“你不是寄人籬下?你以為你比我高尚得了多少?照樣是出賣自己的時間混口飯吃,最起碼,我沒有你卑鄙!你有什麽資格嘲笑我?”

男人唇角眼角都有些**,手側的掌捏握成拳時候,已經“哢哢”作響。

“卑鄙?”林元誌笑了笑,哪裏還有什麽斯文儒雅,已經和他平日裏的形象完全相反了,他扯了扯領帶,一步步的朝著喬然走過去,“沈悠然,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卑鄙?”

大手突然緊緊的攫緊女人的下頜,捏起來的時候,像要捏碎一般,他的臉湊近她的,唇就貼在她的鼻端,咬牙道,“這世界上誰都可以說我卑鄙!你?你有什麽資格!”

男人的眼睛裏,血絲如烏雲一樣,緩緩聚集,煞是恐怖。

喬然亦是有些嚇道,在他麵前,她如此笨拙弱小,以前是,難道現在還要是?

“我沒有資格,所以請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來讓我汙蔑您,您是如此的尊貴!林書記!”

他哧哧的笑出聲,笑意卻不達眼底,“原來你知道我是G城的市委書記?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你對我仍有非份之想,時刻關注著我呢。”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疼得隻能踮著腳跟著他去,背上冷汗涔涔,嘴角卻輕輕勾起嘲弄的弧光,“我還知道市長,還知道副市長,省委書記,中央總-書記,軍-委主-席,這些我統統都知道他們的名字,是不是對他們個個都存了非份之想?”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牙尖嘴利的。”

“難道我要永遠都和以前一樣蠢笨?”

“媽咪!”門外傳來喬煜奶聲奶氣卻又驚惶憤怒的聲音,喬煜從大門口跑進來,他的腳上還穿著馬靴,手裏還捏著馬鞭,他的身後是金悅追著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