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鍛煉給予到個人身上的能力成長，沒有一個確切數據可以查看。
但有了係統之後，熟練度的展示至少可以讓自己明白，還需要進行多少努力，才有機會達到所需要的水平。
就像開了一個導航。
知道路的方向和剩餘的距離，剩下的就看你要不要去了。
這對比前世怎麽努力都是眼前一片漆黑來說，讓體育已經不再那麽無情和殘忍。
回去的路上，賀楚突然感覺到一股比上次更加難受的身體脫力感。
他明白，這是自己的技能卡失效，帶來的身體副作用。
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使用的是大師級，但隻用了幾秒鍾。
而這次，雖然用的是精英級，卻滿滿的用足了二十四個小時。
突破極限造成的身體損傷，帶來了強烈的反噬感。
這一次，那種突破極限的身體損傷原本應該並不劇烈，畢竟隻是精英級而已。
但是同時，他這一天內還疊加了過量的訓練。
所以即便還有中體力丸的效果還在持續，但那種肌肉寸斷的感覺如跗骨之蛆，讓他頃刻間痛不欲生。
賀楚腳下一個踉蹌，幸好釋延石扶住，倒也沒有完全軟倒。
不然剛剛的X就白裝了。
“我背你。”釋延石見狀沒有多話，直接將賀楚背到背上。
賀楚腳下一軟時，已經有所準備，一顆輕傷丸早就握在手裏。
此刻他滿頭冷汗，努力地將藥丸遞到嘴裏。
不敢嚼碎，趁著清香沒有化作苦味，直接吞了。
釋延石沒走幾步，上次那種熟悉的身體修複的感覺就從所有細胞中出現。
他感覺身體的損傷，正在快速地恢複。
大概一兩個小時之後，自己應該就又可以恢複到正常狀態。
輕傷丸，簡直神藥啊。
他的感官逐漸恢複之後，感覺釋延石托住自己的手掌，似乎也有些許的顫抖。
賀楚說：“你也受傷了？”
此刻他仔細一看，發現釋延石的額頭上，不知什麽時候，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彌陀佛，他一定比我傷得重。”釋延石傲氣淩然。
賀楚心想，你傻呀，那個老頭就是五步之後暴斃又怎麽樣關我鳥事，你受傷我才關心！
賀楚連忙掙紮要下來。
二人就坐在路邊綠化帶的花壇邊上，他再取出一顆輕傷丸，說：“來，這個你吃了。”
“嘶——這是什麽呀？”
釋延石見賀楚是從褲兜裏掏出來的，眼神明顯懷著關於衛生方麵的疑慮。
可他天生又是個吃貨。
還沒等賀楚編好詞來回答，他已經聞到了那藥的香味。
他動作飛快，一把搶過那個藥丸，直接塞自己嘴裏。
他腮幫子一動，瞬間臉色就變了。
不過他忍耐力極強。
硬生生的繼續往下嚼。
臉色從難受，逐漸變成了極度舒適。
接著，他索性盤腿疊跏趺坐，端如一個羅漢。
賀楚看到他頭頂和後背都紛紛冒起蒸騰的氣息，像極了老港片裏，功夫高手內力療傷的樣子。
十多分鍾後，釋延石從入定中蘇醒過來，緩緩擦了把汗。
他整個人的狀態也好了許多，忍不住讚歎道：“彌陀佛，賀楚你這東西真棒啊。還有嗎。再來一把我嚼嚼！”
來一把？哪有一把一把的？
“你傷得到底怎麽樣？”賀楚關切地問。
“看不出那老頭的螳螂拳，已經比較精純了。
至少是二十年的功力，我強接這一下，也是有點吃力的！”他輕描淡寫地說著，翻過了手掌。
隻見，他那鐵板似的，滿是老繭的手掌心裏，竟被戳出了一個一厘米多深的肉洞。
奇怪的是，那個洞沒有自己快速回複的意思！
仿佛此刻還有一根看不見的手指，還緊緊地戳在他的手心！
看到這一幕，賀楚心裏為他焦急起來。
賀楚囑咐道：“如果我們下次碰到他，還是要小心一點。”
釋延石苦哂笑說：“你多餘擔心，他吃我一掌，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下不了床。何況，就算下次遇到他，我也可以選擇不硬接。”
“哦……你是自己選的硬接啊。”
“當然了，至少有三十六種方法，我可以無傷把他錘扁。”
“那你……”
“我也就好奇嘛，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點真本事。”
聽到他這麽說，賀楚突然覺得沒必要太擔心。
太剛了這孩子。
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剛猛啊！
釋延石自己給自己寬慰說：“沒關係的，隻要沒戳穿皮肉，又沒帶毒素，十天半個月天就能好。”
賀楚心裏不由對釋延石更為尊敬。
為了試一下別人的本事，寧願搭上自己受傷？
“賀楚，你的那個丸子……那是什麽藥對吧？
我吃下去的感覺很神奇，體內混亂的真氣瞬間就被製住了，經脈的細微損傷，也得到了快速的修複！
我甚至覺得不需要幾天，一晚上就能好！”
這孩子，是不是練功真練出什麽問題了？
還真有真氣……經脈一說嗎？
回家之後。
賀剛按慣例不在家，顧晶瑩則安排廚子做好了美味的飯菜。
賀楚說：“媽，我的乒乓球混雙已經進入省隊了，今天還和那個不懂球的劉胖子……不，劉教練打了一場比賽。”
“什麽？你趕緊說說！”
顧晶瑩馬上撂下筷子。
能稱為不懂球的劉胖子的人，好像隻有一個。
還是自己提前打了招呼的那個。
孩子在乒乓球這條路上能走多遠，能飛多高，劉胖子的一句話，都會占到很重的分量。
見顧晶瑩嚴肅又期待的眼神，賀楚心裏歎了口氣。
他就輕描淡寫地將今天如何和劉胖子球台交手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幾句。
“他那麽高的身份，會願意為你拿起拍子？”
顧晶瑩直覺認為這事不簡單。
劉胖子封刀多年，平時寧願講幹口水，也鮮少拿起過拍子示範。
他會輕易和賀楚對練？
一定還有什麽背後的原因。
賀楚聳聳肩，說：“這還用說，肯定都是因為你的麵子嘛。”
顧晶瑩聞言頗以為然。
點點頭，講得通。
她不再糾結，繼而囑咐道：“孩子們，以後有機會碰到各種世界冠軍，千萬要像今天一樣，表現出足夠的禮貌和尊重。
咱們國內這些體壇大神，論起來都是和老媽有交情的。
說起來都是你們的長者，所以，你們千萬不能顯得沒禮貌啊！
尊敬長者，這事切記！”
賀楚無比乖巧的點頭。
顧晶瑩非常滿意，還給他夾了個雞腿。
一旁釋延石也有心事，而且他明顯憋不住了。
他興高采烈的展示劉教練送給他的拳套，說：“幹媽，今天我在自由格鬥的訓練場裏，打壞了所有的木人樁和沙包，明天教練就會給我安排對戰，好期待啊！
瞧，這是劉教練送我的訓練拳套！”
顧晶瑩欣慰地點點頭，滿臉都是愛惜，說：“沒事，打壞的東西明天我去賠。
隻要孩子有進步，這些體育器材什麽的，不算事！”
她想了想，孩子隔三差五地玩壞學校裏的器材，還是得多買點備用。
於是說：“我明天去學校教務處，幹脆先拿兩百萬，設立一個你們倆的快樂器材基金，你們盡管快樂地練，練壞了器材，從咱們基金裏直接壞一賠三！省得我天天要跑學校。”
“有道理！”
接下來的幾天，賀楚還是在學校訓練。
賀楚的重心全部都壓在乒乓球上。
每天他除了睡覺和吃飯，會進行超長時間的訓練。
每天一顆中體力丸，提供了整夜的優質睡眠。
並將身體的機能恢複到最佳狀態。
每天他平均都會進行大概四萬次的揮拍擊球和燒掉兩台發球機的節奏，讓整個乒乓球隊都驚呆了。
好在老媽是神輔助，訓練師的乒乓球發球機都換了最新最好的。
乒乓球的訓練璐瑤也會加入，會與他進行默契方麵的訓練，但是體力她是真的跟不上賀楚的強度。
這種強度的，她堅持半個小時，就得休息一個小時以上。
有時候她練累了，就在旁邊看著。
不知為什麽，有時候看著看著，兩個人的默契也會提升。
她對於乒乓球的理解，也會在近距離的觀看中略微提升。
歸結起來或許是心靈的契合，也就是類似鄭大勇和薛玲玲他們的那種提升方式……
但這是璐瑤沒有想到的。
訓練之餘，賀楚每天回家後，還是有點有趣的事情的。
特別是身邊有了這個暗中保護自己的釋延石之後，釋延石的每日一事更是讓家裏的晚餐平添了不少的歡笑。
第一天，釋延石不是興高采烈地加入了綜合格鬥隊嘛。
結果，第二天回來他就滿臉沮喪。
因為他已經被綜合格鬥隊開除了。
釋延石滿臉的遺憾，說：“幹媽，今天我和他們上擂台對打，他們竟然說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犯規！
注意，不是某一個，是每一個。
戳眼，撩陰，掏襠，擊喉，**，什麽都不行！
我真的感覺我被針對了。
一點都不自由，我還打個屁的自由搏擊啊！”
顧晶瑩慈愛的說：“沒事，本來就不一樣。
大不了咱們不練自由搏擊了。
明天我去趟學校，找你們教練聊聊這事。
來，吃個海參。”
“幹媽如果你想找我們教練聊的話，還是先去人民醫院吧……”
顧晶瑩啞然：“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