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撲出去的鮑利強,根本辦不到空中轉身,隻能看著那球在空中改道,落入網中。

球進了。

“臥……”

這次的進球讓看台上的觀眾們,發出一陣的低呼。

震撼肯定是有,但是,大家似乎也覺得哪裏怪怪的。

賀楚驚駭、木訥、遲疑的扭過頭,求助的看了看場邊。

他與場邊朱七眼神交互,隻見對方的臉色也一片陰沉。

賀楚終於肯定了今天的局麵不妙。

大衛教練臉色露出一絲冷笑,他喃喃道:“怎麽樣,江南隊的廢物們,感受到了『地獄射門』的恐懼了嗎!”

另一旁,謝正軒木訥的站在那裏,臉上寫滿了自責。

隊友們都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剛剛發生了什麽他都記不太清,自己真的踢到了對手嗎?

為什麽沒感覺?

賀楚也輕輕拍了拍他:“老謝,你做得很棒,這球換誰來也都這樣。哈哈!別想太多!”

他們隊內一般管謝正軒叫老謝,謝正庭叫小謝。

“打起精神來啊!”

見謝正軒還有些遲疑,賀楚立即報以一個溫暖的微笑。

“這一球踢進了……二位專家如何點評?”

“在我看來……今天主裁判執法應該是比較嚴格了,所以這個點球,其實有點猝不及防吧,嗬嗬,我沒想到這麽快就出現了點球。

而且還踢進了……

剛剛這一球的軌跡我們從慢動作重播裏可以看到,他就像在空中觸及了什麽看不到的東西之後才進行的拐彎。

這和我們傳統意義上的香蕉球,弧線球,還真不太一樣。

說起我個人感覺的話。

攝像老師,麻煩把鏡頭來給個特寫。看看我的手臂!”

鏡頭給到他的手臂。

潘鬆的手臂上根根汗毛倒豎,起了滿滿的一層雞皮疙瘩。

潘鬆的感覺不是特例。

評論區無數的人表示:俺也一樣!

李菲菲見王建祥眼神發直,感覺他不在狀態,還是不讓他說話好了。

誰知王建祥卻自顧自的說:“封印一旦解除,今天的比賽就完了!”

編導趕緊關掉他的麥克風,然後瘋狂朝李菲菲示意。

李菲菲趕緊說:“來我們進段廣告!”

……

球賽繼續。

而畫麵裏,直播間少了一個解說員。

在旁邊的編導辦公室,大胡子給王建祥讓了一顆煙,啪的點上。

“王老師,咱們認識得有十多年了,您今天這樣,讓我真的很為難啊。”

編導說話間,眼神時不時瞟在桌上的一個小監視器上。

那裏的畫麵繼續在直播場上的情況。

“您要是有什麽話憋在心裏,就現在說說吧!”

王建祥苦澀一笑,“你要不信,我說了又有什麽用?”

“至少您自己會舒服些是不是?”大胡子說,“再說了,我信不信是一回事,咱們還得顧及到電視上能不能播。”

王建祥運了運神,沒有跟他客氣,說:“我直說了吧,今天的比賽又蹊蹺,他們擺下的這個陣仗,看起來是四三三,實際上卻是六邊形。”

“嗯您說過六邊形的事了。”大胡子想聽他說點不能播的。

“六芒星在某些國家象征著惡魔封印,又叫所羅門王的封印。一旦開啟封印,那麽惡魔即會從封印中釋放出來。

在我看來,裁判突然判罰的這個點球、明顯有過渡處罰的感覺。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事情有蹊蹺。然後,球在空中的軌跡變化。

那在空中的無形觸感與反彈,完全印證了我的想法。”

“你是說……惡魔被他們放出來了?”

“對!這一場比賽雖然剛剛才開始,但是解決已經注定了。

江南隊輸定了!”

“天山和六芒星不搭界吧?”

“可他們的新教練呢?”王建祥說:“我看過資料,他們的新教練來自耶路撒冷。”

“你是說……?”大胡子終於意識到不好。

他摁滅煙頭問:“如果惡魔被釋放的話,會不會還有什麽更大的影響?我是說,譬如影響球員、現場觀眾……或者,擴散出來?”

“你當惡魔是喪屍嗎?還傳染還是怎麽的?”王建祥苦笑一聲,“何況他們的那個猶大外教,我想也就是個半吊子而已。

充其量,也就是能在球場上作威作福。”

大胡子趕緊拿出對講機:“把我的監視鏡頭切換到天山隊!”

“明白!三二一!切換!已切換!”

小房間內,監視器上出現了一個外教的臉。

王建祥說:“他叫大衛·克萊格。大衛這個名字,本來就該讓人起疑!”

他剛說完,鏡頭裏的大衛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凝視它,突然,他轉過臉來,直視鏡頭。

瞬間,大衛直勾勾眼神,就這麽通過屏幕出現在二人麵前。

大胡子突然感覺大衛在通過屏幕,凝視自己。

他渾身一哆嗦,趕緊關掉了監視器。

許久,都沒說話。

大胡子深呼吸幾次之後,拿起對講機:“把我這邊的畫麵切換回球場。”

球場上,江南隊的三角錐,始終紮不透六邊形的防衛圈。

“大衛盾你聽說吧?”

王建祥說:“六芒星陣除了為人所熟知的所羅門王的封印之外,還有個名字叫大衛盾,帶有這樣圖案的盾,象征著堅不可摧。”

“進攻能釋放並驅使魔鬼……防守時則堅不可摧,那這還怎麽打?”

“不然咧。”王建祥見大胡子終於都聽明白了。

聳聳肩。

“您還要回直播間嗎?”

“我覺得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王建祥站起身子,落寞的往外走。

綠茵場上,交戰猶酣。

戰鬥的情景和王建祥所分析預測的毫無差池。

在江南隊的狂攻之下,想在中路很難突破。

迫切想拿回一分的江南隊,逐漸陷入了被動之中。

楊科心中升起一種很壓抑的感覺,進攻了這麽久,竟然沒辦法突破對方的防禦。

這在他們江南隊成團之後,還是第一次遇到的情況。

哪怕對手是當時的神戶勝利船,也不是這樣攻不進去啊!

不得已,隻能使出騷操作了。

想到這裏,所有球員們心有靈犀一般,目光都看向了賀楚。

要說騷操作,還得看賀楚。

賀楚何嚐也不是這個想法呢?

“球!”他咋呼一聲。

“來了!”

陳希一腳前傳,將球穩穩的送到賀楚腳下,賀楚拿球轉身,強行朝對方的球門逼近!

他感覺以自己為,六芒星開始等比收縮……

意識到了危險在靠近。

可騷操作又誰不會呢?

就在朝他衝過來的中場球員擋在他身前之際,他一個假動作,人球分過!

就在這時,對方的防守球員,下意識的伸腿去攔截……

二人的腿似乎接觸又沒接觸。

總之,隻看到賀楚“啊”的痛苦的怪叫一聲,整個人在空中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翻滾出去。

他重重落在地!

表情痛苦萬分,抱著膝蓋喊著什麽,在地上滾來滾去。

瞧賀楚摔成這樣,所有人都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