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讓他是人民醫院ICU的編外業務員呢?
話有點不合理,但是又不好反駁的樣子。
於是乎,大家弄來一筐子足球。
包含賀楚在內,十個人站在他麵前一字排開。
那一時,還是要一個一個來踢點球。
釋延石見狀,道:“站一排就沒意思了嘛。”
這還沒意思嗎?
釋延石道:“你們有的人適合遠射,有的喜歡從側麵進攻,這些都可以,我建議你們先找到自己最舒適的角度和姿勢。”
鮑利強和魯歡喜對視一眼,心想,說不定今天是自己這幾個兄弟,教育釋延石花兒為什麽這樣紅的大好時機?
就是不知道,如果呆會兒讓他太難看的話,他會不會做出什麽不適當的報複行為?
賀楚見眾人猶豫,道:“就按他的來。大家記得拿出最好的狀態來,陪他玩個盡興!”
說罷,他自己從釋延石的正前方換成了斜向。
延時小和尚,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來吧,大家別客氣!”
說罷,他第一個開球!
這一球朝著釋延石頭頂畫出來的橫梁直射!
“我也來試試吧!”
魯歡喜早就看得心癢了。
他帶隊過來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想試試釋延石到底能不能接住自己的這一腳。
“嘭!”
足球在魯歡喜腳下被大力開出!
這一球,來得直!剛!猛!
賀楚看了也不由暗暗叫好!
球的目標就是釋延石的髖部左側半尺處!
這球的剛猛出乎意料料,比起賀楚那球竟然還後發先至!
釋延石左腳提膝,將魯歡喜這球擋住,然後腳跟點地,仍舊是一個頭球,將賀楚的吊炮打了回來。
見他無比輕巧的接下這兩球,鮑利強不由內心動**不已。
他是守門員出身,最了解門將的難點。
在這樣近的距離,也預判對方的攻擊落點本就不容易,而且這兩球南轅北轍,都角度刁鑽,他竟然絲毫不差的接了下來?
換做是自己,恐怕兩個球都不敢打包票!
多少會有丟球的風險!
釋延石道:“彌陀佛,你們都一起來吧,別給我客氣!”
這話不猶如一個巴掌,啪的拍在所有人的臉上。
“上!”魯歡喜一聲爆喝。
其他隊員便不再客氣,全數加入戰團。
霎時間,這個角落成為了炮彈橫飛的戰場!
大家都在瘋狂的射門!
那意思,不是跟球門有仇,就是跟球有仇,或者是跟對麵的釋延石有仇!
無差別射擊所帶來的嘭嘭巨響,瞬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那邊在幹什麽?”
“該不會是校園淩霸吧?”
“這群人瘋了,這樣發泄獸欲,人會被他們用球踢死的!”
“牆角是誰?他怎麽還不求饒?”
這邊的動靜持續加大,圍觀的人持續增多。
瞬間有人一邊喊著一邊拿出了手機進行拍攝:“臥C!”
“射門的人裏頭有賀楚!”
“防守的是釋延石!”
“天呐,這是BUG對BUG啊!”
“以體校最強之矛攻最強之盾嗎?”
“不止是他,連咱們體校五大流氓也在!”
原來,這些足球隊原本的主力之中,包括魯歡喜和鮑利強在內,有五個身材高大脾氣暴躁的,他們自稱綠茵五虎,人稱五大足球流氓。
別看他們在賀楚麵前都是善解人意的鄰家大哥哥的樣子。
在體校其他人眼裏,這些人都是臭名昭著的“暴徒”!
球從不同的角度,眼花繚亂的快速射出!
像各式的火箭炮、RPG朝著牆角轟炸。
但是牆角那個如同少林寺在逃的十八銅人之一的家夥,身形忽左忽右!
上竄下縱,他的每一下的動作變化都不是無的放矢!
看似扭曲的身型動作,卻都恰好將打來的球給擊退擊飛!
“這……太誇張了……”
圍觀牆角點球亂射的人,瞬間就比場邊看比賽的還要多。
無差別的轟炸進行了十分鍾左右。
這些球員看向釋延石的目光,此刻越發尊敬。
眾人氣喘籲籲無不心想:能夠有那麽多稱號,果然不是蓋的。
釋延石終於也略微擦了把汗道:“哈哈,剛剛挺好玩的,來,你們再來一輪!”
這群射門者個個累得夠嗆,瞧他竟然還體力滿滿?
鮑利強服氣道:“算你厲害,我們得休息一會兒,馬上我們的比賽就要開始了!要為比賽省一點體力。”
他作為守門員,對釋延石的表現感觸最深。
如果換成是他,在這種高頻次、多角度、力度不一的射門圍攻之下,別說防守,整個人肯定都會被球給砸暈過去。
魯歡喜說:“對,那邊的比賽也快結束了,大家保持體力要緊。”
鮑利強突然對釋延石小聲提醒道:“岩石兄,下一場,我們的對手之中有一個人並不好對付。你也要多注意一下。”
“誰?”釋延石對此並沒有露出太大的興趣,賀楚聽了卻來了精神。
“那個,”鮑利強用目光領著賀楚看過去。
但見對麵的人群之中,有一個人光頭圓臉,雙耳招風,側臉看去尤其皮膚天生雪白,看起來就和個湯圓差不多。
他頭發幹淨,掛著隊長臂章,有點粉嫩的小生味道。
那人本來在看比賽,這時似乎有所感應似的,扭頭也朝這邊看過來。
他扭過頭來,賀楚差點嚇一跳。
那人另一邊的臉上,有一塊撲克牌大小的胎記。形狀不甚規整,趴在他臉上頗為嚇人。
鮑利強介紹道:“他叫撲克臉楊科。之前是我們隊的主力中鋒,但是這個人性格比較怪異,跟我們這些人一直都很不對付。”
原來是一個孤傲的隊友。
其實也容易看出來了,九個人都在這,他卻在對麵。
鮑利強不敢與之對視,頗為有感的說哦:“楊科這個人比較複雜。
我也了解得並不多。
但有一點我也不得不承認的,就是他的射門。
他的射門,的確是讓人感到……恐懼的。”
賀楚見他提及楊科時,麵帶創傷後的恐懼感,而且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似乎再往下說,有點傷人。
賀楚說:“沒關係,我想聽全部。”
“好,那我直說。”他看了一眼楊科的方向感慨道,“在座的各位,我覺得沒有一個可以和他相提並論!”
那意思,在楊科麵前,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