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章 你喜歡我嗎?

如今是個炮火連天的世界,男人‘女’人那點事,大家越來越不在乎,跟吃飯喝水一樣隨便,但那隻是針對多數人來說,像我和慕容‘春’這類學道的人來說,對於****都很慎重,因為修道,修的是自己的一顆心,雖然世界上的確有太多肮髒的東西偶爾會讓人‘迷’茫和不知所措,可隻要你心裏是明澈純淨的,那麽你的世界,就是幹淨的。

心要是髒‘亂’,還修個屁的道?尤其是****最是擾人,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質真若渝,慕容‘春’這個樣子,不是擾‘亂’哥們的道心嘛,雖然我道心也不多堅定,主要的原因還是塔納剛成了我‘女’朋友,我現在卻要……

但我還是動手了,我不能看著慕容‘春’死啊,扯開紙包,深深呼吸,壓抑住胡思‘亂’想,在她傷口上輕輕撒下‘藥’粉,慕容‘春’受傷極重,血‘肉’翻開,傷口很深,不像是刀口,更像是被硬撕扯開的一道口子,‘肉’絲相連,起碼有寸許來深,似乎都見到骨頭了。

‘藥’粉帶著淡淡清香,聞之讓人‘精’神一振,‘藥’粉撒在傷口上,發出嗤嗤的聲響,沾染上血跡,起了白‘色’的泡泡,哥們嚇了一跳,慕容‘春’悶哼一聲,冷汗從額頭不斷低落,強撐著對我道:“摁住!剛說要聽我的話,現在就不聽了?”

我急忙伸手摁住,當手指碰觸到那柔軟的地方,心頭情不自禁的猛地一顫,我告訴自己是在救人,救人,你是在救人啊……臉卻還是情不自禁的紅了,慕容‘春’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悶哼了兩下,壓抑住叫聲,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痛楚。

手掌軟軟的……讓我心猿意馬,哥們真心有點撐不住,幹脆閉上眼睛念誦靜心神咒,可在這般情形下,淨心神咒都能念錯了,咒語念的磕磕巴巴根本壓抑不住心猿意馬,我擦,哥們的道心修的還真是不咋地,這也太考驗人了。

我突然冒出個想法,以後修道的比試,也不用非得動手,隻要找個美‘女’跟他關在一個小黑屋裏,然後‘誘’‘惑’一下,不動心的那個人肯定牛‘逼’……胡思‘亂’想了會,慕容‘春’突然噗嗤一笑,對我道:“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真是夠傻的。”

咦,這麽快就有‘精’神調戲我了?哥們睜開一隻眼,就見慕容‘春’‘精’神好了許多,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她的‘藥’粉也太管用了吧?我剛想問問她怎麽樣了,慕容‘春’從‘藥’箱裏取出個紫‘色’的‘藥’丸,塞進嘴裏,對我道:“你可以把手放開了。”

“哎,好!”哥們聞言急忙鬆手,手掌心的溫暖不在,我還有點茫然了,說不清楚是個什麽感覺,慕容‘春’穿上衣服,盤膝坐下,對我道:“我需要打坐恢複體力,薛偉,你也打坐休息下吧,前麵的路必然是凶險重重,更加不好走。”

“好,我也打坐。”我發現自己突然變成了個呆頭鵝,除了說好,別的竟然什麽都說不出來,我記得以前親過慕容‘春’一下,雖然不是故意的,但那個時候她的反應相當‘激’烈,現在她卻沒有了一點當初的反應,難道是習慣了?

我一點都不想胡思‘亂’想,卻情不自禁的胡思‘亂’想,腦子裏‘亂’糟糟的,我咳嗽了聲,深深吸氣,再深深吸氣,壓抑住紛‘亂’的思緒,想起前途未卜,哥們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覺得自己的心‘挺’大的,默念了幾聲咒語,不在胡思‘亂’想,漸漸要進入打坐的狀態中。

我以為進入狀態就能拋卻胡思‘亂’想,我錯了,在這個寂靜漆黑的環境中,慕容‘春’的呼吸聲顯得格外響亮,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讓我靜不下心來,我這是怎麽了?哥們很是‘迷’‘惑’,盡力放空自己,漸漸雜念一點點的少了,我也進入了打坐的狀態。

坐著坐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個哈欠打出來,哥們的心更加安了,打坐中打哈欠是件好事,這是在排氣,身體在自然地排除身體裏的負麵情緒和病氣,消除緊張、壓力、焦慮、悲傷、怨恨、嫉妒、不平等等。

打坐中的所有境界和身心反應都不能追求,唯有打哈欠是個例外,因為打哈欠是人體本人與生具有的排除不良信息和能量的功能,人體在困倦和勞累過度時都會自動地打哈欠,打哈欠就象我們人體其它多種排泄功能一樣需要通暢,想要恢複體力,打坐中大哈欠更是必不可少。

幾個哈欠打出來,哥們感覺‘精’神了不少,慢慢睜開眼睛,發現慕容‘春’早就收功了,歪著腦袋,眼神很複雜的看著我,她的臉‘色’不在慘白,把自己收拾的很利索,她是一個家教極好的人,不管在什麽時候,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麽的優雅得體。

可是這一幕咋就那麽的是曾相識呢?我還沒開口,慕容‘春’突然問道:“你喜歡我嗎?”

問的哥們這叫一愣,說實話,慕容‘春’絕對是屬於‘女’神級別的,漂亮,本事大,有錢,優雅,冷靜……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詞語,似乎都集中在這個‘女’人身上了,我跟她認識了很久,跟她在一起,總有點自慚形穢,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對於慕容‘春’,我從來沒動過任何心思,或許是因為自卑,或許是因為她這樣的‘女’神隻可遠觀,卻不可近瞧,而且她給我的感覺有些高冷,我隻是個窮山溝出來的窮小子,一個看大‘門’的,跟她的距離有地球到月球那麽遠。

慕容‘春’會看上我?我很驚訝,開口道:“喜歡啊,你這麽聰明,美麗,還一直幫我,我有什麽理由不喜歡你?”

“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我問的是,你喜歡不喜歡我?”

慕容‘春’問的很認真,她真的喜歡我?哥們內心有點小竊喜,別說我齷蹉,任何男人知道有個‘女’神會喜歡你,都會竊喜,這是人‘性’,我特媽又不是神仙,我又不高冷。

可是,我有塔納了啊,就在不久前,我跟她說出了搞對象這三個字,我看的出來塔納是真心喜歡我,我倆都是窮山溝的孩子,似乎更般配些,望著慕容‘春’的眼神,哥們一時間竟然有些啞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慕容‘春’是何其聰明的人,見我這個模樣,突然朝我笑笑道:“我逗你玩的,看你那模樣。”

話是這麽說,我卻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絲失望,語氣也有些酸楚,我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特媽算是怎麽回事?之前哥們光棍了那麽久,沒有一個人說過喜歡我。

到了龍頭山,不是該驚心動魄,天昏地暗嗎?咋還成了感情戲了呢?我十分不理解命運這東西,還真是特媽難猜測啊,我不能對不起塔納啊,念頭轉了幾轉,想把我和慕容‘春’這份尷尬化解了,還沒等開口,慕容‘春’先說話了:“薛偉,前路難測,你‘腿’上有傷,我幫你看看。”

也不等我答應,抓過我的腳,抬起來把‘褲’‘腿’擼起來,仔細看了看,低著頭對我道:“幸好‘陰’氣沒有入體,我要幫你把‘陰’氣引出來,需要割破你的皮膚,忍著點疼。”

慕容‘春’從‘藥’箱裏拿出把古樸的小刀子,我伸頭看了看‘腿’上的瘀傷,但見小‘腿’間的淤青從原來的一小塊擴展到了巴掌大小,先前的疼痛感覺卻沒有了,‘腿’肚子發麻發木,而且巴掌大的淤青上有了形狀,像是一張人臉,跟當初張子陽的人麵瘡相似。

如果不及時解決,憑哥們的道行,縱然不會死人,瘸一條‘腿’卻是極有可能的,幸虧有慕容‘春’這個道醫,看著慕容‘春’忙活,我脫口而出:“謝謝!”

“謝什麽,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慕容‘春’突然就不繼續說了,一根繩上的……甭管是什麽,都顯得很親密,哥們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她了,人的心思真是奇妙,慕容‘春’不在廢話,用小刀子在我‘腿’上的淤青輕輕一割,當刀子碰到淤青之際,一陣鑽心的疼,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氣,再去看,卻見淤青並沒有被劃破。

忘川河裏水鬼的‘陰’毒果然厲害,慕容‘春’手裏那麽鋒利的小刀子都劃不開,哥們有點心驚了,慕容‘春’眉頭皺了皺,稍微沉‘吟’了下,手中小刀伸進‘藥’箱,挑開一個小紙包,沾上鮮紅的朱砂。

“忍著點,不把‘陰’氣吸出來,後患無窮。”慕容‘春’手中小刀快速刺出,我感覺小‘腿’猛地一熱,接著鑽心的疼,哥們悶哼一聲,腦‘門’上的汗珠子宛如雨打珠簾般掉落下來,我咬牙堅持,眼前卻有點發黑。

一股子黑水從我‘腿’上的淤青流出,慕容‘春’拽出張黃符,在我‘腿’上摁住,輕聲念誦咒語:“:赫赫陽陽,日出東方,吾敕此符,普掃不祥。口吐三昧之服飛‘門’邑之光……”

淤青漸漸消散,黃符卻變成了黑‘色’,慕容‘春’念完咒語,我‘腿’上不在有淤青,她取出‘藥’粉撒在傷口,哥們頓時感覺小‘腿’肚子一陣清涼,我鬆了口氣,剛要說聲謝謝,慕容‘春’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輕聲對我道:“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