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陰陽符師 一百七十二章 給麵子 天天書吧

道家講三魂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人魂”,古稱“胎光、爽靈、幽精”,也有人稱之為“主魂、覺魂、生魂”或“元神、陽神、陰神”等。三魂生存於精神中,所以人身去世,三魂歸三線路,天魂歸天路,到達空間天路。因天魂隻是良知亦是不生不滅的“無極”,因有肉體的因果牽連,所以不能歸宗源地,隻好被帶走上空間天路的寄托處,暫為其主神收押,這是所謂的“天牢”。

地魂歸地府,到達地獄,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報應,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惡,所以肉身死亡後,地魂再進因果是非之地。人魂則徘徊於墓地之間,因人魂本來是“祖德”曆代姓氏流傳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後再墓地對神主,來來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處。

成鬼之後,三魂仍在,直到再度輪回,三魂才會重聚,所以鬼身大多是地魂和人魂,這裏麵還有區別,能進地府,順順利利轉世投胎的,大多是地魂為鬼,遊蕩在人世間的孤魂野鬼,大多是人魂。

蔣蘭的鬼身是地魂為鬼,卻很不完整,我估計是蔣蘭在被車撞之前就已經失魂落魄了,撞死之後,渾然不覺,也沒感覺到痛苦,執念之下,仍然在尋找女兒,可也正是因為執念和痛苦太深,才保留了一半的陰魂,不過卻保留不了太長時間,頂多一年半載,或是遭遇到變故,就會煙消雲散。

蔣蘭想要看到秦小諾,或是超度她們母女倆,必須要把蔣蘭殘缺的陰魂補全,可哥們沒這個本事啊,之前跟各種鬼怪鬥來鬥去,都恨不得整死對方,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由得很是頭疼,一邊跟著秦小諾向前走一邊跟烏羽商量:“這件事咱們解決不了也得解決,你說要是用黃符攔住蔣蘭,念咒召喚下她丟失的陰魂,起不起作用?”

烏羽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猶豫著道:“要不咱們試試?”

事到如今也隻能是試試,我對秦小諾道:“小諾回來,我們給你媽媽施法。”

秦小諾乖覺的回來,卻是一臉暗淡,哥們掏出張黃符,讓烏羽看好了秦小諾,快步走到蔣蘭前麵,輕聲念誦咒語:“青陽青陽,屬於左方。上有真精,下結靈光。道自固真,水妙金光。灌注身心,法想充當。吾今敷誦,與道悠揚。急急如律令。”

此咒叫清淨身心咒,故名思議是想讓蔣蘭剩下的陰魂能夠清淨,黃符甩出,散發出柔和如月光般的光芒,朝著蔣蘭漂浮而去,輕輕把她包裹起來,讓我想不到的是,被黃符包裹住的蔣蘭,仍是保持著向前邁步的姿勢,渾然不覺被困,盡管無法走動,卻還是無意識的向前踏步,相當怪異。

黃符散發的光芒相當柔和,可再柔和的光芒也帶有法力,對於蔣蘭依然有傷害,使得她本來就淡淡的身形,變得更加稀薄,哥們不敢大意,急忙右手捏了個手決,輕聲念誦咒語:“紫微玄官,中黃始青。內練三魂,胎光安寧,神寶玉室,與我俱生。不得妄動,監者太靈。若欲飛行,惟請上清。若有饑渴,得飲玉精……”

哥們用的是咒三魂法,可使魂神安寧,作用卻基本上沒有,蔣蘭身上的執念太過強烈,仍是虛著向前邁步,不知道自己被困,更不知道根本沒在走動,她所有的執念都是要找到女兒。

看到母親這個模樣,秦小諾哭泣起來,使得附近這一片地方陰氣森森,幸虧挺偏僻,沒有人來,更沒有人路過,哥們急的腦門子都是汗,急忙又念誦了一遍咒語,還是沒起什麽作用,蔣蘭的身形反而變得更加稀薄了起來。

“薛偉,你的辦法不管用,在這麽下去,蔣蘭會越來越虛弱,快收了黃符……”

烏羽及時提醒了我,蔣蘭乃是鬼中的病人,太過虛弱,黃符念咒不對路子,隻能讓她病情加重,我也無奈的很,上前收了黃符,蔣蘭就又重新開始一步步向前走去,秦小諾哭泣著上前去陪媽媽,我和烏羽就又跟著蔣蘭母女向前走啊走。

就算陪著蔣蘭和秦小諾回到她們之前租的家裏又能如何?還不是沒有辦法解決,我扭頭問烏羽:“你師傅道法高深,肯定有解決的辦法,你有他電話嗎?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烏羽苦笑看著我道:“你覺得我師傅那樣的老古董能有電話嗎?”

“那就讓寇真看著秦小諾和蔣蘭,咱倆回去問問你師傅有沒有什麽辦法。”

“甭問,問也沒用,我師傅肯定不會,你要讓他抓鬼行,治鬼他沒那個本事。”

楊瘋子道行最高,如果他都沒有辦法,我們就更沒辦法了,哥們很是著急,這時候寇真開著車過來,對我倆喊道:“能不能特媽走快點?我掛著一檔跟你們遛彎很有意思是嗎?”

“寇真,蔣蘭陰魂殘缺,全靠執念支撐著,救治不了,咱們沒法幫秦小諾,更沒法超度,你是北天師道的傳人,有沒有什麽祖傳的法子解決了這件事?”

我直接把寇真的埋怨過濾掉,問他有沒有法子,寇真滿不在乎道:“術業有專攻,你和烏羽都是玩符的,我是玩五行術數的,治鬼不在咱們能力範疇之內,這事你得找慕容春啊,她是道醫,在她業務範疇之內。”

“我也知道慕容春能治,可咱們上那找她去?丫的從墳局出來就沒見過,連個聯係方式都沒留,我上那找去?”

“你沒聯係方式我有啊,我有慕容春微信,我現在就給她發個微信,看在不在線,這事咱們管不了,隻能找慕容春,偉哥,你得有耐心,也得承認自己的不足……”寇真念念叨叨的把車停下,掏出手機發微信。

我都好奇大發了,寇真一直和我在一起,啥時候有慕容春的微信了?問道:“你咋有慕容春微信的?”

寇真頭都沒抬,道:“鈴鐺告訴我的啊,我就加上了,鈴鐺沒告訴你?”

“沒啊,不對啊!鈴鐺沒告訴我,你也應該告訴我啊,你為啥不把慕容春的微信號告訴我?”

“我以為鈴鐺告訴你了呢,行了,糾纏這事幹啥,我給慕容春發消息了,她什麽時候能看到我就不知道了,她在那也不知道,沒準在天涯海角,也不知道人家給不給麵子,幹脆咱們回家睡覺得了,反正也解決不了。”

寇真的話看似挺不負責任,卻是事實,蔣蘭的事我們現在也解決不了,不如等專業人士慕容春來了再說,可慕容春會給麵子嗎?會來嗎?哥們有點疑惑,雖然經曆了墳局的事我和慕容春看上去有些交情了,可一碼歸一碼,我也沒太大的把握慕容春接到微信就義不容辭的趕來。

我剛想跟烏羽商量是不是回家,寇真手機叮咚響起,寇真點開微信,吹了聲口哨對我道:“慕容春讓咱們跟秦小諾回她家,讓我給她發個定位,她說一會就到。”

一會就到的意思是慕容春也在這個城市,我擦,她難道沒走?還是以前就一直在這個城市?哥們挺懵,不過慕容春答應出手,對於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雖然我有挺多疑惑,總的來說卻是好事。

寇真招呼我和烏羽上車,掛著一檔跟在蔣蘭和秦小諾後麵慢慢向前移動,月光下,蔣蘭和秦小諾的身影看在眼裏讓人格外心酸,哥們不忍心看下去,把寇真手機拿過來,點開慕容春的微信號加了一下,很快就通過了,哥們看了下她的朋友圈,盡是些個中醫養生的東西,一副高大上的模樣,好像還是什麽中醫協會的理事。

我給慕容春發了個微笑的表情,丫的也沒回我,哥們本來想問問她在哪,寇真停車了,我抬頭去看,車停在一個路口,前麵是老舊的小區,全都是五層的樓,起碼得有三十多年的老小區了,小區裏麵全都停著車,開不進去,隻能是在這下車。

下了車我們三個跟著秦小諾和蔣蘭向前走,一直走到最靠右邊的一棟樓前,進了單元裏麵,秦小諾和蔣蘭直接飄著進了左邊的一零一室,把我們三個隔離在了外麵,防盜門啊,我們三個都有點傻眼,我們是有肉身的,跟著漂不進去。

幸好這娘倆租的房子是一樓,這裏又是老小區,一般都有個小院子,無奈之下,我們三個繞到外麵,從院子裏跳了進去,也不知道屋子裏麵有沒有住著人,都挺小心,我摸到窗戶旁邊,想要看看裏麵的情形,操蛋的是,裏麵掛著窗簾呢。

開了陰眼能見鬼,卻不能透視,哥們伸手掰了掰窗戶,老式的木頭框架窗戶,使勁一掰,啪!的聲脆響,半扇窗戶都被我掰下來了,窗戶失去了支撐,歪斜著摔下來,我已經來不及去扶了,下意識的一躲,窗戶摔在地上,嘩啦,玻璃全碎,發出老大的聲音,緊接著左邊房子裏響起了狗叫,同時一個男人大喊了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