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血離向他問道:“你認識我?”

“認識,將要被我殺死的人

。”陳山雨還很不習慣這副樣子說話,狼嘴說起話很別扭,隻要張嘴口水就會流下來,還因為漏風的關係,吐字很不清楚。

因為太含糊了,血離給聽成了:被你殺死的人。

“啊!”這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活著時的消息,血離被震驚了,愣愣的看著這個人。沒想到,自己真的是個殺人犯,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經濟犯呢。

愣怔中,他有些結巴的問道:“為什麽?”血離想要知道,自己活著時為什麽要殺死他。到底是什麽事,讓自己走上了殺人的道路。

陳山雨也有些奇怪,這個獨魔不動手還問自己為什麽要殺他,難道是腦子有問題嗎?

於是,他就惡狠狠的講道:“心髒,我要心髒!隻要殺了你,我的女兒才能得到心髒,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為你活著時幹過的壞事做補償,就讓我殺掉你吧!”說著他的身體一弓,唰的就撲過來。

“女兒?你要我女兒的心髒!”陳山雨的話聽到血離的耳中,就變了個樣子。成了陳山雨要他女兒的心髒,所以自己才把他殺掉,最後變成了現在這個狀態。

“我還有個女兒……”血離這會被震驚的無以倫比,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生,有個可愛漂亮女兒!

看著撲過來的陳山雨,血離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個人竟然成了白使,就表示他家很有錢。如果是要做心髒移植,活著就敢搶自己女兒的心髒,就算之前殺掉了他,他成為白使也會報複自己的家人。

血離就慌張的問道:“我女兒呢!心髒你沒有搶走吧!”

他說話可沒有含糊讓人聽不懂,陳山雨自己的女兒都還在等著換心髒,現在那有空管血離不存在的女兒。而且,他現在對心髒兩個字非常的敏感,尤其是聽到血離也有個女兒,好像還排到了心髒,心底的恨意頓時就全爆發出來了。

我為了女兒,都自殺進來伺候黃卓這種廢物了,你的女兒竟然已經得到了心髒!

陳山雨和血離都誤會了,尤其是陳山雨現在連心都扭曲起來,剛才隻是把血離當成是阻礙自己女兒活命的障礙,現在就是把他當成了搶命的歹徒

排隊要求用自己細胞製作擬細胞內髒的人越多,他們這種無權無勢的人,就會被插隊排在後麵。這些人都是奪命的鬼,全是些可惡的人,和黃卓一樣的禽獸!

於是,陳山雨怒氣衝衝的大聲詛咒道:“死掉了!”

“死掉了!”血離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靂,自己的女兒死掉了,全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原因。

自己現在所受的痛苦,全是這個男人想要搶女兒的心髒!現在,他竟然還在遊戲裏麵做為白使,活得逍遙自在。這個人渣,去死吧!

血離現在自己腦補了,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小氣,一個銅幣也很用心的存下來,那是因為自己有個要心髒病的女兒。她需要大量的醫藥費,所以自己就算是失去了記憶,在潛意識中也在存錢,舍不得亂花一分錢。

陳山雨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手掌中伸出了近30厘米長的利爪,上麵寒光閃閃,手指之中有一團白色的旋氣,往他的臉龐上就抓上來。

“給我去死吧!”一向情緒很冷漠的血離操起鐮刀,一個血淋淋的骷髏頭紅影出現在身後,向陳山雨就砍上去。

轟的一聲,血離被震出去幾米遠,空中撲來的陳山雨也被震開,在空中翻了三個筋鬥後落在水麵上。他沒有任何的停頓,身子往後一仰,雙手伸開對著天空發出一聲狼嚎。

隨著悲哀又寂寞的狼嚎響起,他的身上湧出無數的白光,組成了一頭巨大的白狼。白狼的前爪落地,便揚起一股旋風,隨後也抬起頭對著天空嚎了一聲。

血離則把鐮刀刀刃對準自己,用左手手掌握著刀刃狠狠的一割,鮮血頓時就染在了刀刃上。等他鬆開手,就看到整把鐮刀開始不住的往外滴著鮮血,好似割開的不是血離的手,而是鐮刀自己。

整把鐮刀到處透出鮮血,一滴滴的落在水麵上,拖著淡如煙的尾巴,慢慢的在水中溶化開。前兩天的比賽中雙方流出的血,一滴不剩的流進了玻璃杯中,雖然數量不少,但是因為杯中的水太多的原故,水色還沒有變成紅色。

流著鮮血的鐮刀,看起來如此的詭異,而白狼凶猛得張開嘴,一下就撲了過來

。血離的鐮刀被他舉了起來,上麵流出來的鮮血好像藤蔓般飛起,纏繞在鐮刀上,硬生生把它的刀刃往外延伸出好幾米。

巨大的鐮刀刀刃向白狼砍了上去,又激起了強烈的碰撞。兩人招招下死手,都帶著讓圍觀人群不明白的怨恨,想要把對方給撕成碎片。

庫庫坐在王碗上很驚訝,血離這財迷還真是厲害,為了這些好處竟然打得這麽認真。看來想要他幹活,隻要給他好處就行,後麵幾場都給他錢買他贏好了。

就在這時,血離和陳山雨已經從遠程技能變成了貼身近戰。兩人糾纏在一起,各種黑手下個不停,陳山雨甚至都用上了嘴,一口就咬在了血離的肩膀上。

這狠狠的一嘴,把血離連肉帶衣都給咬了下來,那一直擋住血離大半個臉的衣領也破掉,露出了他沒讓人見過的臉。

庫庫小小的吸了口氣,他的五官很不錯,但是嘴卻用銀色的線給縫了起來,最多隻能張開一厘米的縫隙。

陳山雨明顯也被他的臉給驚了一下,瘋狂的攻擊停頓了下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就被血離的鐮刀直接砍得鮮血飛濺,往後一倒就拉開了距離。

“他那嘴是怎麽回事啊?這樣的裝扮愛好也太自虐了,看著就覺得疼。”要不是還能張開一厘米,庫庫都要懷疑平時他是怎麽說話的了,還用衣領擋著嘴,難不成不縫著嘴就得吃人啊!

她這話問出來也沒用,貓影他們全部都搖頭,60級的獨魔這麽多,大家最多也就是個臉熟或是講過幾句話。誰還能把所有人都熟悉起來,又不是獨魔交際大師。

貓影調皮的笑道:“也許這是為了控製自己不吃人吧,他不是專門用血攻擊的嗎,難說是個吸血鬼。”

“像人家的櫻桃小口就不用縫,也不會張得太大。”金櫻子把嘴嘟得像個菊花,講話都困難起來。

庫庫掃了她一眼,趕快把目光給移開,和這家夥待多了會變傻的。

“不過他們倆個打得好激烈,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剛才聽話也有點牛頭不對馬嘴。獨魔又不能生小孩,血離剛才提起的女兒,難道他收了個幹女兒?完全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心髒這種東西不是早被燒掉,隻剩一個大腦了嗎?”肆棋身為隊長,得用點腦力分析點東西出來才行,不然顯得太沒有智慧了

“八成是陳山雨說話不清楚,所以聽錯了吧。剛才血離問他是不是認識自己時,他不是大罵血離是人屎,將要被他掃拾掉嗎?”庫庫回想了一下說道。

金櫻子卻不認同的講道:“他明明不是罵人,講的是認識,將要被我騷死的人。”

“你耳朵有問題吧,兩個大男人怎麽騷?而且想要騷死一個人,就憑著陳山雨的長相也不可能吧。”庫庫驚訝的看著她,覺得她的耳朵肯定有問題。

“誰說不行,那家夥不是改良成了狼嗎?色狼不會挑食的,肯定是我說的那樣,隻有同性才是無利益的真愛。”金櫻子深情的說著,還回頭往右暈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庫庫一聽,馬上起身坐到了貓影的旁邊,離金櫻子能多遠就有多遠。這可把金櫻子氣壞了,沒好氣的罵道:“呸,想得美,我對你才沒興趣!”

她的保證可沒得到認同,庫庫還是很警惕她,一直都在模仿自己了,還說沒這個意思,真是騙鬼了。

“有沒有搞錯,竟然打哭了!”突然,貓影驚訝的喊道。

庫庫趕快抬頭往水麵上看過去,就見血離和陳山雨兩人都悲憤的淚流滿麵,聲音喊得嘶啞,想把一身的痛苦和怨恨都發泄到對方身上,就算是燒毀腦細胞也在所不惜。

而共同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各自的女兒。

“庫庫,趕快阻止他的情緒,腦細胞非常不穩定,要崩壞了!”烏鴉庫突然提醒道。

庫庫驚訝的看著它,猛的反應過來,要是血離崩壞掉,自己這個隊就算是贏了這場,下一場也會少掉一個人。沒等她開口問,烏鴉庫就講道:“不行,開始以後中途就不能補人了。”

“這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血離不是一直都很冷漠的嗎?她很不解,為什麽現在會這麽激動。烏鴉庫長話短說,飛快的就把他們的誤會告訴了庫庫,而這時的血離和陳山雨的情況都非常的糟糕。“……白癡啊!”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庫庫隻能無語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