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抽絲
回到酒店的楊羽，原本還想和被關在家中的龍沫瑤通一個電話。然而，當他撥通了龍沫瑤的電話號碼後，卻隻聽到了一陣“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電子提示音。看來，龍沫瑤連打電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吸收鬼魂記憶的工作，楊羽不需要，也實在沒辦法摻和。加速傷勢複原，甚至斷肢重生，他還能通過長時間保持召喚孖鬼的臨界狀態來實現，可是，吸收記憶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他可就真沒轍了。
不過這也並不就代表楊羽無事可做。
趙樣所指的那棟，被拆了一半的廢樓，其實就是2年前，楊羽在初次探索那片工地時，看見的那棟圍滿警示牌的樓房。2年前就已經拆了一半，可是2年後這樓房居然仍舊屹立不倒，這本身就很可疑了。況且，心思縝密的趙樣，還有一個奇怪的發現。那就是，這片麵積頗大的拆遷工地上，僅有的13隻鬼魂，竟然全部集結在了那棟樓的周圍。
“你看一下，這是我從網上找來的，關於那個待拆除的小區的資料。”將筆記本的屏幕轉向楊羽後，坐在椅子上的趙樣開始講解了，“因為不是什麽比較有名的小區，因此所能找到的資料並不多。但是，8年前，一條關於那個小區的新聞，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無主公寓閑置10載，倒黴小偷慘死空屋。
新聞的主要內容是說，某天早晨，一名出門買早點的居民，忽然發現，對門那家住戶的大門，竟然莫名其妙得大敞四開著。他原本以為是對麵這家素未謀麵的鄰居，馬虎大意而忘了關門。於是這位熱心腸的了鄰居，連忙上前敲門，並高聲呼喊了幾聲。但是卻並沒有得到回應。當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的他，疑惑得進入屋內後，才駭然發現，屋內的客廳中正仰麵倒著一個渾身發青的年青男子。看那樣子，怕是已經死了。
後來，經過警方的調查，這名死在屋內的男子，原是本地一無業遊民，且嗜好賭博。從現場的情況分析來看，他應該是想摸進這間公寓偷些東西去換錢，但是，卻又離奇得死在了屋內。屍檢的結果顯示，該男子並無外傷，但心髒卻有明顯的出血現象，心肌受損。最終的鑒定死亡原因竟是，受外界刺激過度，驚嚇致死。
一間空無一人的屋子，是如何將一個健康的大男人活活嚇死的呢？沒有人能給出答案。然而，更離奇的還在後麵。這位發現男子屍體的居民，是新近剛剛搬到這處小區的。因此，他根本不知道，他對麵的這間屋子，實際上已經空了整整10年多。後來，甚至連警方都沒能聯係上，這間屋子的主人。但是，進入過這間屋子的人們，卻驚異的發現，屋子內部竟是異常的整潔。
這起空屋死人的離奇事件，在當年卻並沒有引起什麽太大的轟動。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棟樓，在8年前，就已經有問題了？而目前H市的這一係列離奇事件，也都是這棟樓內隱藏的某些東西，引起的？”反複閱讀了幾遍新聞之後，楊羽又將筆記本推給了趙樣，“可是，這並不能對咱們現在麵臨的問題，有什麽幫助啊。”
“注意新聞中提到的這幾點。”趙樣沒有直接回答楊羽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得用鼠標選中了一行文字，“首先，那個有問題的房間，是2樓，因此排除掉有地下密室的可能。那麽問題隻可能出現在屋內了。其次，一個空置了10年之久的屋子，內裏卻一塵不染。這種異象，你不覺得眼熟嗎？沒錯，韓家老宅就是這樣。不過這次我們的敵人應該不是妖怪。因為那個紫發捷飛已經跟著黃泉一起遁世了。其餘的妖怪，也在靈朧血的領導下歸隱山林。而這起事件，卻是從18年前，一直延續至今。由此可知，這個一直隱在暗處的敵人，應該是一個正常的人，或者，死人。當然，死人的幾率比較大。另外這個敵人，還應該對這間屋子，有著非常特殊的感情。就像黃泉之於韓家老宅。”
楊羽連連點頭，表示著讚同。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這個人，或者死人，又是怎樣將這些殺過人的鬼魂不斷聚攏過來的呢？而且，為什麽最初的那20年間，隻死了一個不開眼的小偷，但是現在，卻又接連死了這麽多人呢？最後，最關鍵的問題，這個人，或者死人，現在到底在哪裏，怎麽樣才能找到他？
楊羽能想到的這些疑問，趙樣自然也想到了。但是，若想回答這些疑問，卻並不是僅靠動腦子就行的了。輕抿著芝華士的趙樣，隨手敲擊了幾下鍵盤，筆記本的屏幕上，再次跳出一條新聞。
與上一條相比，這條新聞的發生時間要近得多，而且，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麽詭異的地方。
老城區改造在即，老居民喬遷之喜。
新聞內容仍然與那處拆遷工地有關，但講的卻是小區原有居民，集體搬遷至新家的事情。
當楊羽看到新聞中，所提到的新小區的地址後，他終於明白了趙樣的意思。
“你是想去找這些曾經在那個小區居住過的住戶，了解當年的情況！然後再順藤摸瓜，找出那個神秘敵人的蛛絲馬跡！”
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雙頰微紅的趙樣，麵帶微笑得對楊羽說道：“龍毅寒出的任務，是要我們徹底解決那處工地的問題。而現在看來，一味的超渡H市的鬼魂，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隻有找到這個隱在暗處的神秘人，咱們才能真正而徹底的擺平這件事情。你嘛，也可以名正言順得把小狐狸接回來了。”
“哈哈，小樣兒，有你在我身邊，實在是太好了！”終於看到希望的楊羽一躍而起，竟是興奮得一把將趙樣抱在了懷裏。可是很快，頭腦清醒下來的楊羽，猛然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些什麽。他抱住可不是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龍沫瑤，而是早已把毆打自己當作一種習慣的趙樣啊！
“對不起，我，我……”暗道一聲慘了的楊羽，手忙腳亂得正想撒手後退，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他，被趙樣抱住了。
“你就這麽怕我嗎？”微醉的趙樣，輕輕將腦袋靠在了楊羽的胸口，低聲呢喃道，“很意外，我會抱你嗎？”
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的楊羽，先是傻傻的點點頭，可當他看見趙樣的秀美突得一皺時，又連忙搖了搖頭。
“原來，你這麽怕我啊……”此時，被楊羽的可愛表現，逗得輕笑出聲的趙樣，看起來無比的嬌媚，伴著陣陣VS洗發水的香氣，楊羽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些迷糊了。
“你笑的樣子，真好看……”楊羽訥訥得讚道。
“再廢話就把你眼睛戳瞎……”雖說還是那般言語惡毒，但是，趙樣的臉蛋，卻似乎更紅了，“為什麽？為什麽在小狐狸家時，你要當著龍毅寒的麵，說，說那樣的話？”
“那天我可說了不少呢，你指哪句話？”楊羽是裝傻還是真的忘了，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趙樣微眯著杏目，不滿得瞥了楊羽一眼，但最終還是小聲的說道：“就是，那句，‘我愛瑤瑤，但是我也愛小樣兒’。你不知道嗎？若是那天你要是不這麽說，或許就能直接和小狐狸正式交往了……”
“因為，我就是愛你呀。愛你，不是錯。既然沒錯，幹嘛要隱瞞？”楊羽寵溺得吻了一下趙樣的頭發，他感到，趙樣抱住自己的雙臂，似乎又緊了幾分。
“楊羽，你知道嗎？聽你說這些話，我真的很開心，不管你說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就是愛聽……”
“喂，我這可都是……”
“好了，不必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喂，你把頭低下來……再低一點……”
再一次吻上了趙樣微涼的雙唇，再一次品嚐著趙樣唇齒間淡淡的酒香，隻是這一次，趙樣沒再咬破楊羽的舌頭……
“唔……你幹嘛又打我？”楊羽痛苦得捂著肚子，再次哀怨得望向對麵，正搖晃著站起身來的趙樣。
“你想親到什麽時候？”似乎已經有些喝醉了的趙樣，含糊得說道，“還有，剛才你的手摸哪裏了？”
楊羽嘿嘿傻笑著低下了頭。
“我要去洗澡了，敢偷看的話，就把你眼睛戳瞎……”
可是讓楊羽意外的是，踉蹌著走向裏間的趙樣，竟是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運動衫，運動褲，背心，文胸，一件件尚帶著趙樣體香的衣物，不斷得被丟在地板上，最後……
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一行花體的英文，赫然出現在了楊羽的眼前。這，就是趙樣後背上的紋身。一對正在收攏的，墮天使的翅膀，以及一行，無比刺目的文字“Trustnoone”。
玉手一鬆，黑色的文胸輕輕墜落。趙樣，卻是忽然站住了。
“又不是第一見，幹嘛那麽驚訝……”反手散開長發的趙樣，略微偏頭，眼神迷離得望著已經徹底傻掉的楊羽，“唔……你，過來！”
此時，背對楊羽的趙樣，僅僅穿著一條黑色的蕾絲內褲……
猜猜看，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