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開誠
萬裏無雲，月光如水，風聲陣陣，草浪漣漣。楊羽如同孤魂般，站在一片望不見盡頭的銀色草原上。
“不是這麽離譜吧？我說說而已，怎麽又開始做噩夢了……”望了眼自己完好無損的右手，楊羽不滿得嘀咕著，“好吧，有什麽招數都使出來吧。小爺接著就是了。”
傻呆呆得等了半晌，什麽情況也沒有發生。知道這隻是在做夢的楊羽，也懶得奔走查看，索性直接躺在了很是柔軟的草地上。
“不知道在夢中睡覺是什麽感覺？也會做夢嗎？”楊羽無聊得想道。
“沙沙……”就在楊羽想睡，卻睡不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陣奇怪得聲音。
“我就說不能就這麽輕鬆嘛……”翻身而起的楊羽，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腿腳，“咦？這次不錯啊，以前做噩夢時，我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居然可以了……哈，那這就不算噩夢了。”
期待得望著遠處，一團逐漸接近的黑影，楊羽戲虐得想道：“不知是什麽倒黴蛋跑過來了，正好可以當沙包發泄一下，唉，恐怕以後，也隻能在做夢的時候痛快一下了……”
一想道現實中的自己，已經截肢成為了殘疾人，楊羽心中又不由得有些黯然。
黑影的速度很快，一盞茶的時間而已，便已經來到了正自唉聲歎氣的楊羽麵前。
五短身材，赤身露體，麵目猙獰，遍體生瘡……這惡心玩意兒，怎麽看著有些眼熟啊？
“倭國地縛靈？”又感歎了一下果然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的楊羽砸吧了幾下嘴，飛起一腳踢在了那正微微顫抖的倭國地縛靈臉上。
膿血飛濺。
“這破夢，怎麽給我找了這麽個廢物對手，真惡心……”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楊羽一腳接一腳得將那個倒黴的倭國地縛靈，生生踢成了爛泥，“比真的地縛靈弱多了……”
正當打完收工的楊羽，準備坐下來繼續等待新的敵人的時候。那灘剛剛還是個完整的倭國地縛靈的爛泥，忽然詭異得沸騰了起來！
“還會變形嗎？有點意思。”兩腳前後交錯著再次擺出了一個準備格鬥的架勢後，楊羽悠閑得望向那灘，正漸漸變成一個球狀的爛泥。
變成一個血球了，飄起來了，開始旋轉，撞過來了，切，這速度，慢死……我靠！不帶突然加速的！
正好整以暇得調整著姿勢，準備一腳抽射，將這肉球淩空踢爆的楊羽，突然驚呼出聲。隻因為那剛才還看似慢悠悠得飄過來的肉球，竟是詭異得猛然加速，眨眼間便衝到了離楊羽胸口不到半尺的距離。
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楊羽卻並沒有驚慌。畢竟，他對於自己的爆發力，還是很有信心的。然而，他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此時，這是在夢境中……
該死！關鍵時刻！怎麽又不能動了！
轟隆一聲震動九霄的巨響過後，恍如仙境的銀色草原，全部化為了灰燼。一個巨大的土坑中，呆立著一個同樣巨大的血色人形。
“我，我怎麽變成孖鬼了？”楊羽傻傻得打量著自己血紅色的身體，正自奇怪著，忽然，一陣劇烈的頭疼突兀得襲來。
“櫻花印，魂難歸……欲煉七日追魂咒，需先尋得50年以上陰魂一隻，年份越久，威力越強，將陰魂置於……”
無數稀奇古怪的文字和畫麵，不受控製得瘋狂湧來，被頭疼折磨得有些神智不清的楊羽，隻能被動得接收著。
夢境之中，焦土之上。血紅色的人形，仰天狂嘯。
當楊羽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夢，已經醒了。幾縷暖暖的陽光，透過有些汙濁的氣窗，柔柔得灑在地上。趙樣不見了，龍沫瑤卻正趴伏在自己所躺的床邊，安靜得睡著。
“嗯……楊羽，你醒呢！”被楊羽輕微的動靜驚醒的龍沫瑤，迷迷糊糊得揉著眼睛，這個倔強的小丫頭，依然頂著一對大大的黑眼圈，顯然，昨天晚上，她又沒睡好，“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不用，我感覺好多了，我自己來。”楊羽說的是實話，莫名其妙的，一覺醒來後，他竟是覺得精神格外的好，就連右臂的傷口，都不怎麽痛了，“小樣兒呢？”
先扶著楊羽下床，又遞上了一杯熱水後，龍沫瑤這才答道：“一早就出去呢，聽她說，失去找黃秘書呢。嗯……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
“瑤瑤，為什麽不告訴我，召喚一次那個白袍鬼，會折去一半的壽命？”楊羽伸手拉住了轉身欲走的龍沫瑤，輕聲問道。
“你，你怎麽……”謊言被當麵揭穿的龍沫瑤，手足無措得愣在當場，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怕我有一天會嫌你沒用？怕我有一天會被你拖累？怕我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
垂首，泫然，靜默，無言。
龍沫瑤低垂著頭，嫵媚的桃花眼中，慢慢溢出兩行晶瑩的淚水。
“嗯……”
“你真傻……”楊羽心疼得摩挲著龍沫瑤有些散亂的秀發，“我對你說過，有我在，不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什麽都不要怕，我發誓……”
有我在，不怕……不怕……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磨難，在那略顯苦澀的“不怕”二字響起之時，刹那間，全部化作了一聲顫抖的嚶嚀。紛紛墜落的淚滴，和著朝陽中舞動的微塵，打濕了楊羽胸口的衣衫。
“嗚，瑤瑤知道呢，瑤瑤再也不怕呢，有你在，永遠不怕呢！嗚……”傾聽著楊羽緩緩加快的心跳，感受著楊羽胸膛的體溫，龍沫瑤放肆得哭泣著。
“以後別再這樣了，無論什麽事，都要先和我們商量一下，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嗯，知道呢！”
“好，假設那個算命的沒有騙你，你真的的能活到80歲，折去一半壽命的話，是40歲。你要是再召喚一次，就隻能活到20歲了！這就沒幾天可活了啊！所以，你絕對絕對不準再把那個白袍鬼招出來了！我的孖鬼又可以用了，而且昨天晚上，它一下吃了不少妖怪的靈魂，連那個猴子精的靈魂都沒放過，肯定強大了不少。再遇上棘手的敵人，就把它放出來好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掌握讓孖鬼實體化的方法，但是從上次的實戰經曆來看，隻要我處於極度瘋狂，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它一般都會自己跑出來幫忙的。所以，應該還算可靠吧。”
“嗯，知道呢！”
“關於你執意要嚐試著挺過靈力增長高峰期的這件事，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小樣說的對，走自己的路，就沒有錯。哈，她有時候真像個哲學家。嗯，不過，要是你哪天覺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一定要及時讓那個白袍鬼魂封印住你的靈力。當然，我和小樣兒也會全力幫助你的。對了，你背的那個心經，就有定神的作用，從今以後，每天晚上睡覺前，你我一起詠誦一遍，或許有用呢。”
“嗯，知道呢！”
“咚咚”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楊羽！起床沒？感覺咋樣？”聽聲音，似乎是許超。
正幸福得享受著楊羽關懷的龍沫瑤，不滿得嘟起了小嘴兒，氣呼呼得走過去，打開了門。
“呦，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端著一盤早點的許超，尷尬得望著顯然心情不是很好的龍沫瑤。
“少貧，我沒事了，現在感覺好得不得了。哦，謝謝你特意送早餐過來。”笑罵著的楊羽，隨意活動了幾下關節，示意自己現在狀態很好。
低聲嘀咕了一句“怪物”後，將早點交給龍沫瑤的許超又說道：“別謝我，這早點是趙樣給你拿來的，可不知道為啥，等我來找你的時候，就看見這早點被放在地上了。喂，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氣啦？好了，好了，先別發傻，黃秘書叫咱們幾個去她房間呢，趙樣已經在那兒了，有什麽事過去以後，當麵說吧。”
“你……什麽時候來送早點的……”一間整潔的臥室中，坐在沙發的楊羽，麵色極不自然得望著身邊，一臉冷漠的趙樣。
“你說道‘你真傻’的時候。”已經將頭發梳成馬尾辮的趙樣，平靜得答道，“放心，在小狐狸趴你懷裏哭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我沒有偷聽的癖好。”
楊羽訕訕得笑著，龍沫瑤的小臉頓時紅了。
“唉，我這個兄弟也不容易啊，兩個都是這麽風華絕代，又都這麽喜歡他，三角戀啊，真羨慕，嘖嘖……”遠遠躲在一邊的許超，輕輕用肩膀撞了一下坐在他身邊，如木頭般沉默的韓克襲，“哥們兒，你咋不說話啊，你傷的是腳啊，又不是嘴巴……”
“小許！閉嘴！別打擾韓先生！”嗬斥許超的這位，正是消失了一陣子的，那位曾做過趙樣人質的李強，李長官。
許超畏懼得一縮腦袋，不敢言語了。
“大家都到齊了，那麽我就開始講了。”站在臥室中央的黃秘書清咳一聲，優雅得微笑著，“李長官，麻煩您將我說的話捎給那位先生了。”
李強恭敬得點頭。
“在坐的都是聰明人，廢話我就不多講了。現在局麵是什麽樣子，大家也都心裏有數。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應該算是戰友了。而我們共同的敵人，自然就是妖王捷飛了。”
將雜念暫時放到一邊的楊羽，認真觀察了一下屋內眾人的表情。卻發現大家似乎都沒有表露出不解，驚訝之類的神情。看來許超，李強，甚至是韓克襲他們，都已經或多或少得知道了一些妖王的事情。
“敵人強得離譜。所以，我覺得，咱們就不應該再相互隱瞞什麽了。”黃秘書微笑著環顧一周，將屋內幾人的表情全部記下，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一隻陰沉著臉的趙樣身上，“我先做個表率吧。我，是妖怪……”
萬裏無雲，月光如水，風聲陣陣，草浪漣漣。楊羽如同孤魂般，站在一片望不見盡頭的銀色草原上。
“不是這麽離譜吧？我說說而已，怎麽又開始做噩夢了……”望了眼自己完好無損的右手，楊羽不滿得嘀咕著，“好吧，有什麽招數都使出來吧。小爺接著就是了。”
傻呆呆得等了半晌，什麽情況也沒有發生。知道這隻是在做夢的楊羽，也懶得奔走查看，索性直接躺在了很是柔軟的草地上。
“不知道在夢中睡覺是什麽感覺？也會做夢嗎？”楊羽無聊得想道。
“沙沙……”就在楊羽想睡，卻睡不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陣奇怪得聲音。
“我就說不能就這麽輕鬆嘛……”翻身而起的楊羽，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腿腳，“咦？這次不錯啊，以前做噩夢時，我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居然可以了……哈，那這就不算噩夢了。”
期待得望著遠處，一團逐漸接近的黑影，楊羽戲虐得想道：“不知是什麽倒黴蛋跑過來了，正好可以當沙包發泄一下，唉，恐怕以後，也隻能在做夢的時候痛快一下了……”
一想道現實中的自己，已經截肢成為了殘疾人，楊羽心中又不由得有些黯然。
黑影的速度很快，一盞茶的時間而已，便已經來到了正自唉聲歎氣的楊羽麵前。
五短身材，赤身露體，麵目猙獰，遍體生瘡……這惡心玩意兒，怎麽看著有些眼熟啊？
“倭國地縛靈？”又感歎了一下果然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的楊羽砸吧了幾下嘴，飛起一腳踢在了那正微微顫抖的倭國地縛靈臉上。
膿血飛濺。
“這破夢，怎麽給我找了這麽個廢物對手，真惡心……”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楊羽一腳接一腳得將那個倒黴的倭國地縛靈，生生踢成了爛泥，“比真的地縛靈弱多了……”
正當打完收工的楊羽，準備坐下來繼續等待新的敵人的時候。那灘剛剛還是個完整的倭國地縛靈的爛泥，忽然詭異得沸騰了起來！
“還會變形嗎？有點意思。”兩腳前後交錯著再次擺出了一個準備格鬥的架勢後，楊羽悠閑得望向那灘，正漸漸變成一個球狀的爛泥。
變成一個血球了，飄起來了，開始旋轉，撞過來了，切，這速度，慢死……我靠！不帶突然加速的！
正好整以暇得調整著姿勢，準備一腳抽射，將這肉球淩空踢爆的楊羽，突然驚呼出聲。隻因為那剛才還看似慢悠悠得飄過來的肉球，竟是詭異得猛然加速，眨眼間便衝到了離楊羽胸口不到半尺的距離。
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楊羽卻並沒有驚慌。畢竟，他對於自己的爆發力，還是很有信心的。然而，他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此時，這是在夢境中……
該死！關鍵時刻！怎麽又不能動了！
轟隆一聲震動九霄的巨響過後，恍如仙境的銀色草原，全部化為了灰燼。一個巨大的土坑中，呆立著一個同樣巨大的血色人形。
“我，我怎麽變成孖鬼了？”楊羽傻傻得打量著自己血紅色的身體，正自奇怪著，忽然，一陣劇烈的頭疼突兀得襲來。
“櫻花印，魂難歸……欲煉七日追魂咒，需先尋得50年以上陰魂一隻，年份越久，威力越強，將陰魂置於……”
無數稀奇古怪的文字和畫麵，不受控製得瘋狂湧來，被頭疼折磨得有些神智不清的楊羽，隻能被動得接收著。
夢境之中，焦土之上。血紅色的人形，仰天狂嘯。
當楊羽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夢，已經醒了。幾縷暖暖的陽光，透過有些汙濁的氣窗，柔柔得灑在地上。趙樣不見了，龍沫瑤卻正趴伏在自己所躺的床邊，安靜得睡著。
“嗯……楊羽，你醒呢！”被楊羽輕微的動靜驚醒的龍沫瑤，迷迷糊糊得揉著眼睛，這個倔強的小丫頭，依然頂著一對大大的黑眼圈，顯然，昨天晚上，她又沒睡好，“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不用，我感覺好多了，我自己來。”楊羽說的是實話，莫名其妙的，一覺醒來後，他竟是覺得精神格外的好，就連右臂的傷口，都不怎麽痛了，“小樣兒呢？”
先扶著楊羽下床，又遞上了一杯熱水後，龍沫瑤這才答道：“一早就出去呢，聽她說，失去找黃秘書呢。嗯……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
“瑤瑤，為什麽不告訴我，召喚一次那個白袍鬼，會折去一半的壽命？”楊羽伸手拉住了轉身欲走的龍沫瑤，輕聲問道。
“你，你怎麽……”謊言被當麵揭穿的龍沫瑤，手足無措得愣在當場，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怕我有一天會嫌你沒用？怕我有一天會被你拖累？怕我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
垂首，泫然，靜默，無言。
龍沫瑤低垂著頭，嫵媚的桃花眼中，慢慢溢出兩行晶瑩的淚水。
“嗯……”
“你真傻……”楊羽心疼得摩挲著龍沫瑤有些散亂的秀發，“我對你說過，有我在，不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什麽都不要怕，我發誓……”
有我在，不怕……不怕……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磨難，在那略顯苦澀的“不怕”二字響起之時，刹那間，全部化作了一聲顫抖的嚶嚀。紛紛墜落的淚滴，和著朝陽中舞動的微塵，打濕了楊羽胸口的衣衫。
“嗚，瑤瑤知道呢，瑤瑤再也不怕呢，有你在，永遠不怕呢！嗚……”傾聽著楊羽緩緩加快的心跳，感受著楊羽胸膛的體溫，龍沫瑤放肆得哭泣著。
“以後別再這樣了，無論什麽事，都要先和我們商量一下，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嗯，知道呢！”
“好，假設那個算命的沒有騙你，你真的的能活到80歲，折去一半壽命的話，是40歲。你要是再召喚一次，就隻能活到20歲了！這就沒幾天可活了啊！所以，你絕對絕對不準再把那個白袍鬼招出來了！我的孖鬼又可以用了，而且昨天晚上，它一下吃了不少妖怪的靈魂，連那個猴子精的靈魂都沒放過，肯定強大了不少。再遇上棘手的敵人，就把它放出來好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掌握讓孖鬼實體化的方法，但是從上次的實戰經曆來看，隻要我處於極度瘋狂，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它一般都會自己跑出來幫忙的。所以，應該還算可靠吧。”
“嗯，知道呢！”
“關於你執意要嚐試著挺過靈力增長高峰期的這件事，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小樣說的對，走自己的路，就沒有錯。哈，她有時候真像個哲學家。嗯，不過，要是你哪天覺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一定要及時讓那個白袍鬼魂封印住你的靈力。當然，我和小樣兒也會全力幫助你的。對了，你背的那個心經，就有定神的作用，從今以後，每天晚上睡覺前，你我一起詠誦一遍，或許有用呢。”
“嗯，知道呢！”
“咚咚”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楊羽！起床沒？感覺咋樣？”聽聲音，似乎是許超。
正幸福得享受著楊羽關懷的龍沫瑤，不滿得嘟起了小嘴兒，氣呼呼得走過去，打開了門。
“呦，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端著一盤早點的許超，尷尬得望著顯然心情不是很好的龍沫瑤。
“少貧，我沒事了，現在感覺好得不得了。哦，謝謝你特意送早餐過來。”笑罵著的楊羽，隨意活動了幾下關節，示意自己現在狀態很好。
低聲嘀咕了一句“怪物”後，將早點交給龍沫瑤的許超又說道：“別謝我，這早點是趙樣給你拿來的，可不知道為啥，等我來找你的時候，就看見這早點被放在地上了。喂，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氣啦？好了，好了，先別發傻，黃秘書叫咱們幾個去她房間呢，趙樣已經在那兒了，有什麽事過去以後，當麵說吧。”
“你……什麽時候來送早點的……”一間整潔的臥室中，坐在沙發的楊羽，麵色極不自然得望著身邊，一臉冷漠的趙樣。
“你說道‘你真傻’的時候。”已經將頭發梳成馬尾辮的趙樣，平靜得答道，“放心，在小狐狸趴你懷裏哭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我沒有偷聽的癖好。”
楊羽訕訕得笑著，龍沫瑤的小臉頓時紅了。
“唉，我這個兄弟也不容易啊，兩個都是這麽風華絕代，又都這麽喜歡他，三角戀啊，真羨慕，嘖嘖……”遠遠躲在一邊的許超，輕輕用肩膀撞了一下坐在他身邊，如木頭般沉默的韓克襲，“哥們兒，你咋不說話啊，你傷的是腳啊，又不是嘴巴……”
“小許！閉嘴！別打擾韓先生！”嗬斥許超的這位，正是消失了一陣子的，那位曾做過趙樣人質的李強，李長官。
許超畏懼得一縮腦袋，不敢言語了。
“大家都到齊了，那麽我就開始講了。”站在臥室中央的黃秘書清咳一聲，優雅得微笑著，“李長官，麻煩您將我說的話捎給那位先生了。”
李強恭敬得點頭。
“在坐的都是聰明人，廢話我就不多講了。現在局麵是什麽樣子，大家也都心裏有數。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們應該算是戰友了。而我們共同的敵人，自然就是妖王捷飛了。”
將雜念暫時放到一邊的楊羽，認真觀察了一下屋內眾人的表情。卻發現大家似乎都沒有表露出不解，驚訝之類的神情。看來許超，李強，甚至是韓克襲他們，都已經或多或少得知道了一些妖王的事情。
“敵人強得離譜。所以，我覺得，咱們就不應該再相互隱瞞什麽了。”黃秘書微笑著環顧一周，將屋內幾人的表情全部記下，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一隻陰沉著臉的趙樣身上，“我先做個表率吧。我，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