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醜陋的男子臉色微微一變,露出震驚之色。%&*";

“你在想,我怎麽知道巫族?”

李慕白笑眯眯的看著這個男子,繼續開口道:

“這些馬身上的盔甲上紋印著巫紋,我想裏麵的幾個旅客應該是巫族中人吧,兄弟,你怕我們跟他們起衝突?”

醜陋男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陸飛按耐不住,正欲開口,忽然間天地之間的風沙更大,遠方的天空之中狂風呼嘯,在遙遠的天邊,風的呼嘯聲遠遠傳了過來。

“大風沙來了,你真不讓我們進去?”

李慕白雙目微微一眯,眼中射出一抹攝人的光芒。

他很清楚,在這種地方,晚上的氣溫比起白天更加的惡劣,當初越力也提醒過自己,要盡可能在日落之前通過黑砂之地,不然晚上會遇到十分邪門的東西。

“黑砂客棧並不是由我做主,我還得去請示一下咱當家的。”

醜陋男子說完,看了一眼火冒三丈的陸飛,身子往後轉了過去,不過他避開大門,往另外一側繞了過去,很顯然,進入這黑砂客棧的並不隻是有一處入口。

“小角,先委屈你一下,今晚你就去馬廄,馬廄裏有遮風擋雨的地方。”

李慕白指了指旁邊的馬廄,衝著小角開口了,小角現在的樣子,是不可能和他們一起進入黑砂客棧的。

而且這個馬廄有些與眾不同,幾乎就是一個長長的矮木屋,恰好留出一個腦袋大的裂縫,其餘的地方都是嚴實的,並且這些模板有些與眾不同,李慕白摸了一下,就知道這是擁有一定年份的桃木製成,上麵還刷了油。

小角點了點頭,往馬廄走去,陸飛早就在一旁打開柵欄了,旁邊的馬匹見到小角,立刻乖乖閉嘴,退到一旁,不敢招惹小角。

不一會,那個醜陋的男子從側門走了出來,臉上仍舊是冷冰冰的,走到李慕白旁邊,開口道:

“老板娘說了,你們可以進去,今晚大風沙,而且外麵不太平。”

“走吧。”

李慕白看了一眼遠方,風聲更甚,開始催促起來。

縱然他實力強悍,但是在這黑砂之地也大打折扣,在這種情況下,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和大自然對抗。i^

醜陋男子打開了大門,裏麵光線比較亮,裏麵點著不少煤油燈,還有幾個地方是用的青銅火盆,裏麵的煙霧很少,也不知道燃燒的是什麽木料,如此一來,既照亮了屋內,也給裏麵增添了幾分暖意。

大堂裏有十多張木桌,許多吧長木凳子,這些木桌顏色深沉,上麵還有不少印痕,這些印痕大部分都是刀痕,比起外麵的顏色,這桌子上的印痕之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暗紅色,李慕白嗅覺很靈敏,隻是坐在旁邊,就問到桌子上散發出的血腥味道。

他心裏一下就明了,這個黑砂客棧估計也不是什麽好客棧。

李慕白選了一個比較偏一點的位置,這樣可以看到大門的方向,也可以看到樓梯的方向,這裏有幾分古怪,不得不防,坐在這裏,能夠眼觀四方。

對麵的桌子旁邊坐著三個彪形大漢,桌子上擺了幾壇酒,還有一些小菜。

這幾個彪形大漢穿著方麵十分古怪,很像少數名族的服飾,而且臉上用黑色的顏料畫了一些古怪的巫紋,看起來十分豪邁的樣子,喝酒直接用酒壇子,李慕白二人進來的時候,隻是掃了這邊一眼,便繼續暢飲開懷,大吃大喝,他們的桌子上擺著一隻烤全羊,散發出濃濃的香味。

“肚子餓了,怎麽還不上菜?”

陸飛揉了揉肚子,大聲嚷嚷起來。

“兩位要點些什麽菜?要不要上壺好酒?我們這裏的黑砂酒可是難得一見的美酒。”

醜陋的男子走了上來,肩膀上搭著一塊布巾,冰寒的臉色已經消失不見。

“來點幹牛肉,烤雞,花生,米飯,一壺黑砂酒。”

陸飛大大咧咧的開口了,李慕白並無異議,點了點頭,很快,醜陋男子就退走了。

這個客棧十分古老,或者說,這裏很少與外界接觸,並不知曉外界的變化,所以還一直保持著這裏的風格,黑砂客棧在地圖上並沒有標記,但他推測,這家客棧應該是黑砂之地的唯一客棧。

而對麵那幾個喝酒的漢子也應該就是巫族中的族人,他們說的話,口音重點,但是李慕白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在等候菜肴的過程之中,對方一個個頭稍微矮一點的男子忽然目光往這邊看過來,見到李慕白也在盯著他,立刻轉開了目光。

就在陸飛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

敲門聲十分急促,一個清脆的嗓音響了起來。

“趕緊開門,子時要到了!借宿一晚!”

對麵的幾個巫族人也不知道是聽到這句話,還是這個聲音,臉色微微一變,同時把酒缸放在了桌上。

這時候又跑出來一個小廝,這個小子倒是長得眉清目秀,不過臉上黑乎乎的,剛跑出來,就被其中一個大漢給喝住了:

“你想幹什麽!”

“開……開門啊。”

小廝一臉的著急,看了看屋外,口裏有些結巴。

大漢手往桌上一拍,麵容猙獰的開口說道:

“開門?你聽到已經要到子時嘛,那東西放進來,誰負責?!”

“還……還差點時間,老板娘說,可以讓他們進來。”

小廝低著頭,不敢正麵看這幾個巫族的大漢,一時之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門外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轟!”

大門上的木柵直接彈開,大門被踹開了,一股狂風從外麵湧了進來,吹得屋內燈火搖曳,兩個身穿白衫,頭戴鬥笠的女人走了進來,這鬥笠的邊緣還有白色紗布垂下。

這股狂風席卷進來,還帶著一絲幽香,連汗味都很少的樣子,李慕白有意無意的打量著二女,似乎要看穿他們鬥篷之中的麵貌。

其中一個白衣女人冷聲開口道:

“小二,你耳朵聾了是不,沒聽到我的聲音?好了,先關上門吧。”

說完白衣女人指了指門口,脾氣很不好,不過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白衣少女扯了扯她的衣角後,她也不再說話了,目光往周圍一掃之後,帶著同伴在離李慕白不遠處的桌位旁坐了下來。

小廝正要關上大門的時候,忽然遠方傳來一陣鈴鐺聲,他抬眼往遠方一看,卻見柵欄外出現了好幾道人影,不過這清脆的鈴鐺聲伴隨著寒風湧入,說不出的怪異。

“趕緊關門!”

那先前說話的漢子忽然開口了,聲音很大,嚇得小廝身子一晃,清醒過來,趕緊撿了地上的木柵,另外一隻手開始把門拉攏起來,剛要合上,忽然一隻手伸了進來,卡在門縫中間,見到這白色的手掌,手掌還握著一個銅鈴,小廝臉色一白,嚇得往後一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咯吱……”

一聲輕響,門被推開。

周圍好幾道目光都往門口掃去,包括李慕白和陸飛,這進來的人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身穿麻衣,腳下卻穿著一雙草鞋,陸飛在這黑砂之地行走,可是深受其罪的,白天火辣辣的太陽,滾燙的黒砂,到了晚上則是極度的嚴寒,這黒砂之上就好像是冰粒一樣,刺骨的寒風往人身上吹,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氣溫,連他一個修煉武道的人都無法承受住,但是這個人隻是穿了件麻衣,腳下草鞋,這身打扮,足以震驚在場任何人了。

最為明顯的就是那三個巫族的漢子,一臉的警惕之色。

麻衣人關好門之後,便自己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他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容,李慕白看著他的五官,發現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死氣,五官很平庸,看起來已經是將死之人,偏偏別人還活的好好的。

最先說話的那個漢子猛的一下站起來,咬了咬牙的看著麻衣人,冷聲道:

“小二,什麽時候黑砂客棧也開始收留死巫了?”

聲音很大,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入這個小廝的身體上,門已經重新管好,外麵的呼嘯聲更大,除了這些風的呼嘯之聲外,似乎還有另外一種聲音,李慕白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落在門外。

這時候一道倩影從二樓樓梯間走了下來,直奔木門而去,下來的是一個年級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婦人,身上卻穿著一件罕見的彩衣,頭上梳著兩個發髻,臉上塗了濃濃的胭脂,異常靈敏的到了木門之前。

她手裏有一個竹筒,這個竹筒隻有嬰兒手臂粗,一尺長,上麵用一塊紅布作為塞子塞住。

“啪!”

婦人蹲下,手裏的竹筒狠狠往木門之前的地麵上一放,拔開了紅布軟木塞,身子退了幾步,手指衝著竹筒一點。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這竹筒之中忽然飛出一張張金色的符籙,這些符籙一共有十六道,紛紛往四周激射而出,其中有兩道直接貼在木門之上。

金色的符籙方一觸碰這些木門和牆壁,就紛紛隱入其中不見了蹤影,婦人仔細查看了一下,才拍了拍手,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這個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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