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

火兒見到白寒如此凶厲的模樣,臉色微微一變,開口問道。|

“喝光了!”

白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指了指那青鳥幹癟的屍身,眼中的紫芒開始漸漸消退,背後那一雙肉翅也開始漸漸縮回背後,最後這種特征消失不見。

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有了一種異常高貴的感覺,而且帶著一絲王者之威。

火兒扭頭一看,見到那青鳥的屍身,砸了砸嘴,悶悶不樂的低聲道:

“明明是你叫我過來吃妖怪的,結果自己全把它吸幹了。”

火兒十分鬱悶,說完泄憤似的,張嘴衝著那青鳥的屍身一噴,一道赤金火焰卷出,這道火焰立刻包裹住青鳥,開始熊熊燃燒起來,不一會,就把其化為灰燼,連渣都不剩。

倒是韓如初手持那麵奪過來的寶鏡走到被定住身形的赤豹,文狸身邊,施法解開了這咒語,然後又吩咐它們一些事情,文狸才劃開空間與赤豹一同離開了這裏。

“這一下就讓魔羅門吃了個大虧,一下折損兩名千年大妖,我看他們到底還有多少妖魔,來一個,殺一個。”

白寒想起李慕白昨天也滅殺了一個數千年道行的猿妖,舔了舔嘴唇,陰冷一笑起來。

“如初,你還好吧。”

火兒無視白寒,走到韓如初身邊,韓如初已經化為普通人的樣子,穿著淡綠色的長裙,嘴角含笑,但是臉上卻透露出一股不正常的蒼白。

“還好,隻是她突然把我引到這裏來,下手偷襲我,平日裏我們姐妹相稱,我哪裏會防備她?而且她也來了捉妖公司這麽久,淬不及防之下打傷了我,幸好赤豹和文狸出現,讓我有了緩口氣的時機,才能拖到你們過來。”

韓如初雖然恢複平常的模樣,但是手裏的山鬼杖卻一直還是原來的模樣,被她杵在地上,當做拐杖在用。

“這個鶯兒真是吃裏扒外,捉妖公司對她這麽好,居然還是死心塌地的跟著冥羅,真讓人氣惱!”

火兒雙手叉腰,鼻中哼哼。

“火兒大哥,你又怎麽知道她和冥羅的關係?興許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長很長。”

韓如初臉上依然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十分從容,也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她原本以為,自己要死在鶯兒手裏了,沒想到白寒和火兒出現了,這才化解了這一次的危及。

“哦,也是,對了,剛才那個小子是怎麽回事?這事你怎麽沒和我們說?什麽時候開始的?”

火兒又緊緊盯著韓如初,出聲問道,雖然剛才他一直在和青鳥交手,但是以他的神通,這邊所發生的情況他還是知道一清二楚的。

“我……”

韓如初蒼白的臉忽然微微一紅,頭顱微微低著,這時候遠方的金言又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到了韓如初身邊,見到火兒與白寒,他瞳孔微微一縮,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來。

“你來了正好,我正要問問你們是怎麽回事,雖然我不太懂你們人類的事情,但是我記得,如初和阿寶是有婚約在身的。”

火兒雙目微微一眯,帶著一絲危險的神色盯著金言,然後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看著白寒。

“火兒哥哥,你能不提這事了麽。”

白寒冷冷的看了一眼火兒,鼻中冷哼一聲開口了,接著麵無表情的看著韓如初開口道:

“如初,你自動過濾他說的話吧,隻要你高興,哪樣都成,我知道你們山鬼一族的規矩,如果你真喜歡他,而他又三心二意的話,我會幫你殺了他。”

“你放心吧,我會一直對如初好的,並且我保證終身隻對她一人好,隻要她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金言走到韓如初麵前,緊緊握住她柔軟的小手,信誓旦旦的開口說道。

“生死相依?好,很好,不過這事還要讓寒莫楓叔叔和茉兒阿姨他們決定,你得過了他們那一關才行,我和如初的婚約也是當初白叔和他們隨口定下的而已,算不得,你們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我也不通人類的感情,如果真要和如初結婚,我想會傷人傷己。”

白寒說完扭頭便往村口走去。

“喂,等等我。”

火兒連忙緊緊地跟了過去,留下韓如初和金言。

金言愣住了,但是韓如初卻並嘴一笑,收了山鬼杖,在金言的攙扶之下,緩緩往外走去。

白寒回到車裏之後,神色如舊,隻等火兒上車之後,便開動車子,往永和市去了。

李慕白在房間裏麵開始修煉,這一次的法相被打散,要重新凝聚耗費了他不少功夫,並且還是依靠青冥的強**力才讓他很快的恢複過來,倒是莫離的情況很不樂觀。

上一次他化為五色燈芯,發動最強攻擊對付清風,現在元氣大傷,即便是在燈中,也沒有恢複元氣過來。

……

魔羅門的大殿之中,這裏陰氣森森,整個大殿黑霧彌漫,沒有一絲光亮,隻要走進來,便如同進入一個寒窖之中,無邊的黑暗之中仿佛是潛伏了無數的凶靈,隻要你路過,就會張開大口吞噬,伸出慘白的手臂把你拉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但是在這詭異的大殿之中,卻有一黃金打造而成的寶座,寶座之上金光閃閃,很是威武,寶座四周下方有幾個白玉座位,其中清風和朱儒就坐在下麵,這些座位周圍依然是黑霧繚繞,但是他們兩個卻習以為常,臉上沒有什麽特別驚懼的樣子。

過了片刻之後,周圍的黑霧自行往兩邊翻滾,露出一個通道來,身披鬥篷的冥羅從裏麵走了出來,雙目赤紅無比,他走的十分匆忙,來到黃金寶座麵前,一把坐了下來。

“怎麽回事!鶯兒的元神牌和金候的元神牌怎麽都滅了?!”

方一坐下,冥羅便森然的開口了,言語責備之意十足。

“原本我們以為這一個計劃是萬無一失的,而且我也沒有料到那隻五色孔雀會那麽快的趕過來。”

清風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開口說到。

“金候隕落的真正原因是因為那隻五色孔雀?你明明可以擊敗那個器靈的,為什麽要手下留情,而且當時李慕白那個小子法相都被金候兄弟一拳打碎,身受重傷,正是大好時機,合我們三個之力,隻要發動最強攻擊,就可以直接打得他永不超生,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

旁邊的朱儒毫不客氣的說道,那粗大的鼻孔因為憤怒,噴出些許白霧。

“身受重傷?你沒看到他施展了招魂燈之中的火焰麽,怎麽樣,你的葵水能夠對付?不說金候是真身法相之身,就算是在肉身之中,也難以抵擋招魂燈之威,並且我那戊土劍也被我師兄解開了器靈,反戈相向,戊土劍很強大,你難道不知道?你說我手下留情,下一次你去對付莫離試試。”

清風聽到那朱儒這樣說,眉頭一挑,惡狠狠的開口了。

朱儒冷笑道:

“強詞奪理,一開始,你就對莫離留情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但肯定是舊識,而且關係不淺,你之所以要親自對付他,那是因為你不想傷害他,雖然我一個人麵對那個燈靈沒有辦法獲勝,但是我和金候兄弟的話,那麽自然在話下。”

朱儒正眼都不瞧清風,他心裏也是鬱悶,悔恨,因為金候一直都是和他在一起修行,早就跟兄弟一般,但是因為清風的錯誤決定,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而朱儒跟清風卻不是太合得來。

“你們不要吵了,這一次是鶯兒傳來的消息,鶯兒是昆侖青鳥,隻要地藏靠的不是太近,都無法發現她的本體,就算發現本體,也不會懷疑,怎麽元神牌都碎了,元神牌有鶯兒本命一絲分魂,隻要本體元神俱滅,那麽元神牌就會炸裂,鶯兒遭了毒手。”

冥羅冷哼一聲,陰冷的開口了。

“是我們太疏忽了,原本以為隻有我師兄一人,我們把握勢在必行,為了讓他死的明白,便就告訴鶯兒是傳遞消息之人,不過後來事情突然轉變,金候身隕,我也及時通知,叫她盡早離開,隻是沒有想到還是遭了毒手。”

清風眉頭微微一挑,開口說道。

冥羅眼神陰晴不定的盯著二人,思索了片刻,才緩緩道:

“現在女媧墓我們無法插手了,裏麵也有個狠角色, 這個便是上古宗門媧皇宮,我想,我該要煉製一些魔兵了,否則麵對媧皇宮和捉妖公司,我們勝算不大。”

“魔兵,魔兵應該隻能用凡人來修煉,難道冥羅大哥你想要用凡人來煉製魔兵?”

清風微微一愣,有些訝異的開口了。

還未等冥羅開口,旁邊的那個矮胖朱儒便道:

“用魔兵不好麽,魔兵來的快,而且隻有特殊的手段才能讓魔兵毀滅,你煉丹是厲害,但是煉製魔兵肯定不清楚的,修道魔道功法的人也是可以練成魔兵,並且更加高級,就算用凡人煉製魔兵,也必須要用一個魔將來帶領。”

清風聞言,才露出恍然之色,並沒有理會朱儒的刻薄言語。

“朱兄弟說的不錯,的確是如此,用魔羅門的弟子煉製魔兵我肯定是不舍得的,我隻會在魔羅門弟子之中找一個資質非常好的弟子當做魔將,至於魔兵,我倒是有了主意。”

冥羅嘿嘿一笑,雙目微微眯起,露出危險的目光。

“冥羅大哥打算在哪裏煉製魔兵?”

清風再次詢問道。

“永和市!”

冥羅悠然站起,開口說道。

“在永和市?這可不行,永和市除了有捉妖公司之外,還有華夏國的那些超自然部門的人,很棘手。”

清風連連擺手,現在李慕白還隻是法相境界的初期就已經如此難纏,更何況捉妖公司裏麵還有地藏轉世,白無常等等一些靈獸,現在去那兒,根本就不現實。

“誰說咱們親自去?咱們製造一場瘟疫,讓那些人慢慢變化,開始的時候他們是絕對發現不了什麽的,等到發現也就遲了,對了,這個魔將要求資質很高,必須是元嬰以上的人,你們兩位有誰好推薦麽。”

冥羅沉聲開口了。

清風與朱儒相視看了一眼,皆是搖了搖頭,魔羅門其實他們並不是很熟悉,而且擁有元嬰境界的也就隻有幾位長老而已。

“宗主,我倒是有個人推薦,隻是不知道宗主會給我什麽獎勵呢。”

一個輕笑聲從大殿外傳了進來,此人一身紅裙,異常的妖豔。

“你是誰?怎麽亂闖冥羅殿?!”

朱儒一見此女,開口質問道。

“弟子陳夕顏,見過兩位前輩和宗主。”

陳夕顏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目光,單膝跪了下來,飽脹的胸脯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這章字數要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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