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人家的血蠱還會缺血麽,有的是男人願意為我放血。 ”

苗七兒見到江輕舟伸出大手捏著自己的胸脯,嬌笑一聲,不著痕跡的拍打下他的鹹豬手,笑眯眯的說道,不過眼中卻露出一抹冷冷的寒意。

“嘿嘿,師妹,雖然你跟著師叔這麽久,但是師傅似乎並沒有把獨門絕技五毒神掌交給你吧。”

江輕舟並沒有及時動手,顯然對於他的毒很自信,而李慕白腿傷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次施展微塵步逃離。

“師兄,難道師伯又教了你什麽獨特的秘笈麽,你入門不過三年時間吧。”

苗七兒目光一閃,臉上笑意不變的走了過來,那一雙傲人的胸脯在江輕舟壯實的手臂摩擦起來。

“嘿嘿,血魔掌,聽說過沒有,雖然我現在才修煉到第一層,不過也很厲害了,隻是還沒修煉出內力,所以才發揮不了威力,不過正好可以拿此人試一下的,血魔掌修煉很苛刻,每一次施展都要見血方可,否則自己就要受到反噬。”

江輕舟很享受的收起了手裏麵的匕首,接著搓了搓手掌,目光微微一閃的盯著李慕白。

之前他沒有動用血魔掌是沒有把握對付陸飛,陸飛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不過現在他中了毒,那就不一樣了。

“真是如此?那師兄展現給師妹看看吧,師妹挺羨慕師兄的,才跟了師伯幾年,就得到師伯的獨門秘笈傳授,我可沒這麽好運。”

苗七兒頗為幽怨的看了一眼與那笙爭鬥的苗公,很是不服氣。

“既然師妹開口了,那我就去了。”

江輕舟嘿嘿一笑,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大步往前走去。

“師兄,先解決那個男人,他的威脅最大。”

苗七兒目光一閃,指著正在運功逼出毒藥的陸飛,笑著開口了,他見過陸飛出手,如果陸飛真正的下了殺心,江輕舟早就死了,那裏還能反撲?還有一點就是,她十分喜歡李慕白。

江輕舟看到陸飛,這才想起自己中了他一掌,肩膀都幾乎打的脫臼了,倒也沒有什麽意見,他目光微微一閃的盯著李慕白,李慕白遲早也會死的,也不急於一時,所以當即手掌一舉,隻見他手掌之上紅光流轉,仿佛鍍上了一層赤色光焰,隻是十分微弱,舉手就往陸飛頭頂拍來。

不行,這一掌若是拍實了,陸飛就算不死也重傷,而且他現在是到了運功的緊要關頭,被打擾,也要遭受反噬的。

李慕白咬了咬牙,毅然站了起來,抽出赤龍釘,一瘸一拐的往江輕舟走去。

“走開!”

江輕舟十分不耐煩的一腳踢在李慕白小腹之上,頓時把他踢趴下,不過李慕白又頑強的站了起來,搖搖緩緩的往江輕舟走去。

“不知死活!”

見到李慕白冷靜的目光,江輕舟心裏極為不舒服,也顧不得苗七兒的吩咐,一掌往他頭頂拍去。

“哧……”

一道破空聲傳來。

隻見八角亭方向,一抹淡淡青色的光矢從遠方激射而來,直接洞穿江輕舟的手掌。

“啊!”

江輕舟發出一聲慘叫,寬大的手掌之上露出一個木製大小的圓形孔洞,大片的鮮血從裏麵噴灑而出,他捂著手掌,驚怒交加的看著八角亭的方向,隻見黃月郎從身後的箭筒之中,抽出一根符箭,搭在銀弓之上,這根符箭之上青光繚繞,整個符箭化為一根青色的光矢。

李慕白心裏一喜,他是修道之人,剛才這光失裏麵蘊含了濃濃的風元素,看樣子黃月郎手裏有的不僅僅是有獵魂箭,還有別的箭。

這時候下方傳來幾束刺眼的燈光,還有吵雜的聲音,腳步聲很淩亂。

“蘇銘,我們在這!”

李慕白大叫起來。

“糟了,有警察來了,咱們快走!”

苗七兒見勢不妙,立刻低呼起來,江輕舟怨恨的看了一眼李慕白跟在苗七兒身後,原本是想再次擄走小靜靜的,誰知道小靜靜旁邊站著一隻小黑貓,苗七兒冷笑一身,也不去理會這隻小黑貓,伸手就往小靜靜抓去,豈料這隻小黑貓忽然躥了出來,在地上一滾,化為一個雙目宛若綠寶石的少年。

少年臉色陰寒,一巴掌甩了過去,直接打在還沒反應過來的苗七兒臉上,臉一下被打腫了,身子滾落到一旁。

“妖……妖怪!”

江輕舟臉色大變的扶起苗七兒,嚇得腿發軟,居然走不動了,不一會就有濃濃的尿騷味從他褲子下傳來,見到殷司,他居然嚇得尿褲子了。

倒是那笙那邊正打得難舍難分之時,苗公聽到李慕白的大叫,臉色一變,在這短暫的失神過程之中,那笙已經跳出數米之外,手裏拿出一道黃符,烏木劍橫立在胸前,嘴裏念念有詞的念動咒語:

“天地靈動,神兵如水,急急如律令!”

手中的黃符往烏木劍之上狠狠一貼,黃符頓時化為一層藍色的光霞籠罩住烏木劍,那笙森然一笑,手腕一抖,狠狠往苗公所在的方向一揮,一道淡藍色的劍光從烏木劍之中湧出,直奔苗公而去,苗公畢竟是一個老江湖了,當即施展一個鐵板橋,身子往後翻過去,躲避這到藍色劍光,這劍光簡直是貼著他肚皮斬過去的,轟在後麵的草地上,斬出了一道裂縫。

正當他緩過神來的時候,那笙又連續揮動幾下,數到劍光斬過來,這一次苗公躲得十分狼狽,左腳被斬中,露出大片的鮮血噴灑出來。

想逃,是不可能了,因為蘇銘已經帶著警方過來了。

“慕白!”

蘇銘一眼就見到李慕白倒在地上,驚怒交加的看著旁邊的江輕舟,連忙過來扶起李慕白,有十多個警察,一下就把三人全部拘捕起來,三個苗疆蠱師都受傷了,而且這些警察手裏有槍,所以忍氣吞聲的看著自己被銬起來。

幸好小靜靜也隻是昏了過去,程晨很激動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兒,來到李慕白身邊。

“小舅子,這一次真要多虧你了,想不到江輕舟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居然對我女兒出手,我不會放過他的。”

程晨握了握拳頭,冷冷的說道。

“程隊長,現在犯人已經抓捕了,接下來咱們是?”

一個身穿警服的瘦小男子跑過來,衝著程晨開口了。

“押回去,今晚好好的審一下。”

程晨冷聲說道。

“姐夫,你原來調到警局去了,又不是什麽機密的事情,你還瞞著我。”

李慕白齜牙咧嘴的開口說到,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自己的腿更是劇烈的疼痛。

那笙,黃月郎已經收拾好東西,往這邊走過來,不知何時殷司已經重新化為小黑貓的模樣跳到李慕白懷裏。

陸飛緩緩的睜開眼睛,滿臉的懊惱之色,一直在自責自己不夠小心,中了江輕舟的道,如果不是他經驗少,自然也不會這樣。

“今天謝謝大家,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在下山的路上,程晨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笑容,小靜靜開始哭鬧了一會,又睡了過去。

“對了,姐夫,我們幫你們破了案,你們難道不給我們這些群眾發些什麽獎金麽。”

李慕白咧嘴一笑的開口說道。

“這個要問上頭,你急什麽,姐夫還會虧待你麽。”

程晨很無奈的一笑。

接著幾人又開始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最後幾人有坐著蘇銘的車回了學校,此次一行,除了黃月郎和那笙之外,就屬李慕白和陸飛最為狼狽了。

一回到宿舍,就開始清理自己的身體,然後黃月郎從學校醫務室拿來了不少治療傷口的東西,黃月郎現在已經正式在學校的醫務室當一名醫生,所以拿這些藥物很方便。

“我說小白啊,這一次我傷筋動骨的,你要怎麽報答我啊。”

陸飛躺在**,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我身上沒錢,除了錢,你要什麽都可以。”

李慕白有些無奈的躺在**,這一次並不是捉妖公司的任務,也沒有報酬,他心裏也很過意不去。

“好,我經常練功,經常滿身臭汗的,你就幫我洗一個月的衣服什麽的,可好?”

陸飛哈哈大笑起來。

“好。”

李慕白不加任何思索的開口了,因為蘇銘已經買了洗衣機放在宿舍,所以他答應的十分爽快。

“那既然陸飛提出倆要求,我和月朗自然也必不可少的,我想下我的要求……”

蘇銘在旁邊看了一眼麵帶微笑的黃月郎,兩人相視一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在永和市的一家警局,監獄裏麵關押著三個人,這說那人自然就是苗公,苗七兒和江輕舟,江輕舟受傷的手掌和苗公受傷的腳都已經包紮好了,而苗七兒的一邊臉腫的老高,上麵卻塗了一層凝脂。

“師傅,難道咱們就真的這樣被關在這裏?”

苗七兒顯得很不甘心,他們幾人確實是殺了幾個大學生,但是在苗疆,這些都不算什麽的。

“自然不會,等我好了傷,咱們就越獄,你還真以為這個破牢房能夠困住我不成?”

苗公冷笑一聲說道。

“對了,師叔,那李慕白他們幾個人怎麽辦?”

江輕舟趁機開口問道。

“饒不了他們,等我練成鬼蠱,就會回來報仇,那個小丫頭很不簡單,他知道的東西很多,現在咱們出去之後,就必須趕回苗疆了。”

苗公捏了捏拳頭,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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